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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见得子龙如此,当即明白子龙可能有些明白过来,高兴的说道:“这些字画,虽然也有一些近代所做,甚至一些没有名气的书生所绘,可是这其中的名家字画,都是珍贵异常!随便一副流落出去,只怕都会令得那些人雅士,抢破了头啊!”
“这些字画竟然就是宝物?”任不凡闻言脸色微变,在他心目中,所谓的宝库当时金银财宝,武功秘典,神兵利器。这些悬挂在墙壁之上的字画,放在木架上的古玩,哪里却是什么宝物啊!
“我认为所谓的刘瑾的秘密宝库,其实就是这间屋子!而先帝的墨宝,也很可能在这些字画之中!”婉儿玉指轻点着这些字画,缓缓说道。
“既然先帝的宝物就是一副字画!那不知婉儿小姐可曾见过么?”任不凡听得婉儿如此说,虽然微有失望,可是却如此说道。
“这却没有!”婉儿轻摇臻首,说道,“先帝墨宝何等珍贵,我爹爹虽然疼爱我,此等重宝,他却不会轻易示人!若不是这次为了赈济盐池灾区,我都不会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宝物!”
“那这字画不下千余幅,我们一一翻看,却是需要多久啊!”子龙指了指这些字画,原来这墙壁之上,悬挂的字画多是名家珍稀的字画,但是这屋子的角落各处,也是不乏卷起的画轴。粗略数来,竟然不下千余幅。
如今三人来到这书房,外面却是虎视眈眈的费力舍等内行厂的番子,如果迁延时辰,只怕这些人就会发现问题所在了!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婉儿此时已经认定这屋子其实就是传闻之中的宝库,当下轻声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翻找!找寻先帝的字画,其实也是容易!这字画一般都在其上有落款,你们只要看看是否有朱佑樘的字样,那就是了!”
“朱佑樘?”任不凡喃喃自语,念叨着弘治皇帝的名字,只觉得这名字甚是绕口,摇了摇头,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找!”一面说,任不凡一面叹了口气,然后走向了那角落之中,开始翻找起来。
子龙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只是他毕竟是装扮成皇帝,而正德皇帝对字画的不上心,可是朝野上下皆知。如果子龙也去寻找字画,被外面的费力舍等人瞧见,只怕他们立时就会杀进来。当下子龙故作好奇,不断的翻看着木架之上的古玩。
见得子龙如此,婉儿也是忍不住轻笑一笑,开始从墙壁之上的字画找了起来。这些字画,多是大明之前的历朝历代的大家所做!即便不是,也是大明开国之初的一些名家士所做,收藏价值极高。
只是刘瑾出身卑微,虽然如今窃据高位,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他怎么会收藏这些字画。毕竟对刘瑾而言,最重要的宝物,当就是金银财宝、武功秘录、神兵利器啊!这些字画给刘瑾,他真的看得懂么?
婉儿带着这许多的疑虑,开始在这名家字画之中,寻找起那可能存在的先帝墨宝起来。任不凡也是撅着个屁股,在那角落里啪的一声,打开一幅字画,扫到那落款处,发现没有朱佑樘三字,就直接丢在一旁。婉儿不禁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如今时间紧急,却是只能由得他去了。
当下婉儿与任不凡在这书房之中寻找字画,子龙在装作好奇,麻痹外面的费力舍等人。而外面则是费力舍、刘据为首的十数名内行厂番子团团围住,与书房门口的两名装扮成大汉将军的丐帮弟子对视。
过了许久,直翻得任不凡都有些沉不住气,子龙把玩着那些古玩想吐的时候,婉儿轻咦一声,惹得任不凡与子龙看了过去。
“婉儿,怎么了?”子龙看着婉儿正拿着一幅画卷翻看,当下问道。
婉儿如梦初醒,拿着画卷一抖,说道:“我可能找到了先帝墨宝,但是这卷画是不是我爹爹遗失的那幅,我却不敢保证!”
“为什么?”任不凡听得婉儿前半句不由得欣喜无比,听得后半句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直接把自己手中的画卷弃如敝履的扔在了角落,站起身来,走向婉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破绽()
子龙也是放下手上的古玩,走了过去,凑过去看向婉儿手里的那幅画。却见这幅画上竟然是一名在一条小溪边浣纱的美女,回眸一笑,只觉得恍若真人重生一般。而其上的题词却也甚是有意思:“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落款处却正是弘治皇帝的名讳:朱佑樘,弘治十年秋八月题!子龙见得这美人画,当下不明所以的说道:“婉儿,怎么了?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么?”
“你知道这首诗的出处么?”婉儿一脸的惊愕,小声的问道。
子龙也看到了婉儿脸上的惊容,又看了那首诗一眼,回忆了一下,说道:“这首诗你教过我,是唐代的大诗人李商隐所做,专门悼念亡妻的!这有什么吗?”
“可是先皇却只有张太后一名妻子,没有任何一名妃子啊!”婉儿捧着这幅画,却只觉得这幅画的信息,比找到先帝墨宝还令她震惊。
“啊?”任不凡闻言也是一阵愕然,他虽然是江湖草莽,可是却也知道张太后如今尚在人世。可是既然张太后尚在人世,弘治皇帝又只有张皇后一名妻子,他又为什么去画一幅浣纱美女图,还题上李商隐那悲切的悼念亡妻的诗句呢?
“所以你据此认为这幅画不是先帝所做?”子龙却不想管这其中的隐秘,他看了一眼那画中的美女,只觉得这美女容貌虽然不是多倾国倾城,却也是娇艳多姿,而且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是如今身在内行厂之中,危机重重。现在就是要找到安王遗失的先帝墨宝,然后速速退去,而不是拿着一幅美女画,去揣测这弘治皇帝的秘密。
“嗯!”婉儿点了点头,说道,“先帝用情专一,天下皆知!平生只立张太后一人,这画不但画的是一名美女,还竟然题写了悼念亡妻的诗句,这却怎么可能呢!”
“那就放下这幅画,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的,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先帝墨宝!”子龙虽然对那幅画有莫名其妙的好感,但是他却更想找到真正的先帝墨宝,好救安王与安王府。
“好!”婉儿虽然好奇,可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正准备放下这幅画,去继续寻找的时候,却正好瞥见了这幅画的落款,不由得脸色一变,叫住了正准备分头寻找的子龙与任不凡,说道:“子龙,任大哥,你们等等!”
“怎么了?”子龙回过头来,发现婉儿竟然一脸震惊,当即问道。
“这落款的印章”婉儿玉指点着画卷,惊讶的说道。
“印章?”子龙又再凑过去看了看落款,只见这朱佑樘的名字之下,却是有一圈红色的印,是为“制诰之宝”!
“制诰之宝?”子龙疑惑的问道。
婉儿也知道子龙不懂,更不用说正瞪着双眼的任不凡,当即说道:“我汉人自秦一统天下之后,就一直有一颗传国玉玺,为秦国得来的和氏璧雕刻而成,一直代代相传!历朝历代,不论是何人所建,都会以此印玺为传国玉玺。
及到蒙元南下,屠灭金、西夏、大理等国,最后并力灭了大宋之时,这传国玉玺就失传了。太祖皇帝得位之后,深感无传国玉玺之忧,便雕刻了十六枚玉玺,作用各不相同。到了太宗皇帝的时候,又增制了一枚,是为国初十七宝,代代相传!
而这制诰之宝,便是皇帝用于颁布诰书,谕示臣僚的玉玺!但是这幅画即便是弘治先帝的真迹,也应当是印上先帝的私人印玺,怎么会是这制诰之宝呢?”
“那这幅画到底是真是伪,是不是安王遗失的那一副?”子龙听完婉儿的话之后,微一思索,却继续问道。
婉儿闻言一滞,沉吟半晌,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用制诰之宝落款的画,就算不是先帝所画,只怕也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我还是把这画带出去,交给爹爹看看就是!他久为藩王,当比我知道的内情要多些,我们还是继续去寻找其他的先帝墨宝!”
子龙与任不凡闻言轻叹一声,当下又是回身继续去忙了。婉儿也是默默收起这落有制诰之宝印的美女画,束在身后,继续翻找起来。
过了许久,那费力舍走到门外,高声喊道:“陛下,如今已经过了两刻钟,您想要的珍稀好玩的,可曾找到!”
三人对视一眼,任不凡小声的传音道:“如今已经过了许久,这费老头明显对我们早有怀疑,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免得被他们围堵在这小屋之中,进退不得!”
虽然只得了一幅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的先帝墨宝,子龙等人却也无奈,子龙与婉儿微一沉吟,便觉得任不凡说得有理。
这里空间狭小,又只有一个门,如果引起了费力舍他们的怀疑,召集番子堵住外面,只怕三人插翅难飞。当下子龙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好了,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了!你休要催,我们马上就出来了!”
说完之后,子龙直接随手提起一件青铜古玩,就领着二人向外走去。出得大门,以眼神询问那两名值守的丐帮弟子,对面的费力舍等人有何异动之后,得到丝毫没有异动的答复之后,子龙便放了心,带着四人走向了费力舍。
费力舍见得子龙三人出来,正好又瞧见婉儿手上捧的那卷画,以及子龙手上提的那个古玩,缓缓说道:“陛下,中意的宝贝,可曾选好?”
“嗯!选好了!”子龙点了点头,说道。
“那不知陛下对刘公的书房,有何看法!”费力舍轻轻一笑,问道。
“没想到刘公的书房却都是名人字画,看来刘公当是风雅之人了!只是他随侍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却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呢?”子龙故作疑惑的说道。
“嘿嘿!”费力舍突然阴阴一笑,说道,“刘公是不是风雅之人,我不好评判,但是你这个假皇帝,我却是不得不佩服啊!”
“假皇帝?”子龙闻言心里一跳,故作镇静的说道,“费力舍,你此言何意?竟然敢如此无礼?”
“哼哼,你继续装!”费力舍对于子龙的问话却是没有搭理,而是直接拍了拍手,就见回廊处突然走出了一名青衣番子,这番子一身皂衣,头戴尖帽,双手欣长,面容略显沧桑。这番子走到附近之后,抬起头,对着子龙轻轻一笑,说道:“小子,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鹰扬天?”子龙心中大骇,这番子竟然就是在马德贵府上碰到的那名爪劲凌厉的高手,鹰扬天。那次为了抓马德贵,子龙与婉儿不得已放跑了鹰扬天,不想这鹰扬天竟然回到了内行厂,一身内行厂番子的打扮。
既然这鹰扬天是内行厂番子,可见马德贵的话没错,子龙心念电转,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而是故作疑惑的问道:“你却是何人?竟然敢如此造次,费力舍,你们内行厂就是这么藐视朕的么?”
“哈哈!”费力舍见得子龙脸上丝毫没有动容,当下也是心中暗暗佩服,仰天一阵长笑,说道,“你这小子果然厉害!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今日你家费爷爷就好好与你说道一二!”
一面说,费力舍一面对着刘据等番子使了个眼色,这些番子呼啸一声,围拢在子龙五人身边,虎视眈眈,只等费力舍一声令下,就即上前厮杀。
费力舍见得子龙五人依然不做抵抗,当即笑着说道:“起先我也以为你是皇帝陛下,虽然陛下顽劣,在刘公乃至我们这些内行厂中人眼里而言,是没什么威信的!但是陛下毕竟是陛下,表面上的礼节,我们还是得遵守的。
所以你提议要进内行厂,我也就顺势只让你带进了四个人,一来符合刘公的规矩,二来,也算是一个试探。你对陛下与刘公的关系也算熟悉,竟然真的同意只带四个人进来,我也就迷惑了,还以为你是真的陛下。
可是下一个问题,却暴露了你不是陛下的疑点之一,那就是我问你目的何在,你说要进内行厂的刘公宝库,找找好玩的!”
见得费力舍滔滔不绝的说完,子龙继续不动声色的说道:“刘公平时进献极多,今日我来内行厂找好玩的,还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有何大惊小怪!”
“嘿嘿,你找刘公要好玩的,自然是符合陛下的性情!”费力舍听得子龙的回答,笑意更浓,只听他说道,“但是刘公宝库,却就是你的第一个破绽之一!刘公有这个宝库,普天之下,除了刘公的几个亲信,也就只有内行厂的几个档头,以及这个院子里的人了!从来没有外泄,天子身边的近侍,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