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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幸存下来的兵士们事后挖了万人坑,草草的将这些亡灵归拢,埋了了事。
“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不知什么时候佘念竹已经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看着石生玉这颓废的样子,幽幽的宽慰他道。
她明媚的眼中满是关切。
“这件事不能怪你,谁知道会弄成这样。”祝剑泪也道,看向石生玉的眼眸亦有了一丝担忧。
经历了这样的事,她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
“结果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石生玉感叹道,神情惨然。
是啊,结果是卧尸千里,什么起因,什么动机,有什么区别?
“……”佘念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
她斜着头,想了想说:“要不学学阴阳因果之道,明阴阳,断因果,解轮回,趋吉避凶,见微知著,学会了,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了。”
“姐姐说得也太悬了,阴阳学这玩意儿,装神弄鬼,神神叨叨,缩手缩脚,什么也不敢做,老是缩在背后,指手画脚玩阴谋,需要高智商,算计来算计去,这和师兄的本性也不符啊。”
祝剑泪伸了伸舌头,埋怨道,显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这一次祝剑泪说得对,阴阳因果之道,的确和石生玉的本性不符。
修行修得是本性,不符本性难得道果。有些事情不是算了不应该做,就不做的。
三个人默默的看着一江阴阳镜水,一时不语。
气氛沉闷了很久,石生玉才开口问道:“你们妖族的那个预言,你相信么?”
佘念竹摇了摇头,她不明白石生玉为什么要和她谈这个问题。
前些日子她就告诉石生玉说当妖族圣女的压力太大,所以她就躲避责任到黑魔崖来了,莫非石生玉不相信她的那个托词?
“其实这预言可能是真的,当初我在祖龙秘境的时候,曾经亲自见过祖龙之灵,他告诉我这个预言是他亲手占卜的。”石生玉道。
离开的最终将会回来,毁灭我的东西,终究也会毁灭你,有一天,圣女终将降临,她会指引你们免于灭亡。
祝剑泪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圆了,显然她吃惊了。
这么重磅的信息,师兄怎么也从没有跟她讲过?
“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
佘念竹抿了抿红唇:“都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象征罢了。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是他们在乎而已。”
她说的他们可能指的是夔牛宫,平等盟。
“这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还是力量,你如果力量强大了,就不会叛逃到原始魔宗了,不叛逃也不会到藏州杀准格尔活佛了,不杀活佛今天也不会有一场战争了。”佘念竹继续说道。
这逻辑如此清晰,无从辩驳。
“杀准格尔活佛和前面的战争有什么关系?再说也不是我们要杀活佛,是活佛要杀我们。”
祝剑泪好奇的问,她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力量的强大,这是个更沉重的主题,石生玉感应了日渐衰弱的金丹,无力再继续讨论佘念竹起的这个话题了。
这次和准格尔活佛斗法,对他的金丹亦是沉重的打击。
这样一想,元始魔宗其实也没有在乎他的死活。
他虽然没有学阴阳因果之道,但是化凡自觉经已经‘入微’,冥冥中感应到了这一仗的因果业力大多数都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对日后的道路他已经没有了多大的信心,他不认为他日后力量能够强大到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如猎网中的麻雀,因果之网将他网住,他似乎到了穷途末路,万般罪业已归于其身。
他身陷业障的泥潭,怎么张开弱小的翅膀,也飞不出来因果命运的牢网,何况这网还加满了因果之力。
阴阳湖面上,微风拂起,吹皱了秋水,亦吹皱了石生玉身上的青衫蟒袍,这青衫颜色也有些灰暗,有些萧然冷落的气质,和石生玉此刻的心情很是相合。
佘念竹看在眼中,对眼前的男人有了些怜惜的感情,不知再怎么劝慰他才好了。
“那枚珠子,你知道在哪里么?”石生玉眨了眨星空闪烁般的眼眸,语气深沉的问佘念竹,他转移了话题。
“什么珠子?”佘念竹反问道,语气含蓄而温柔。
她明知故问,石生玉说的当然是碧奎珠。
“就是那枚珠子。”石生玉道。祝剑泪一会儿看看石生玉,一会儿看看佘念竹,不知道这二位打的是什么哑谜。
佘念竹终于忍不住了,莞尔一笑,向石生玉靠过来,道:“我当然知道在哪里。”
石生玉时时刻刻浑身散发出来浓烈的碧葵珠气息,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佘念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在哪里?”石生玉再问。
佘念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股媚意在眉间升起,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她眼波荡漾,在石生玉的面前流转,高耸的丰胸亦有些巍峨荡漪,道:“你说在哪里,就在那里了。”
两个人总是时不时的要讨论这个‘碧葵珠’的问题,也不觉得腻歪…
佘念竹的笑有股惊人的美,可惜石生玉现在没有心情欣赏。
祝剑泪见了这一幕更傻了,翘着小辫子,口瞪目呆,她和佘念竹呆在一起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笑成这个样子。
这两个人一定背着她有什么小秘密,她想: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个秘密搞清楚。
石生玉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低着头在洞天里面踱了几步,道:“碧葵珠确实在我这里,我现在不能给你,不过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给你了,我有些预感,到时候替我照顾祝剑泪。”他的语气有些伤感。
这次祝剑泪在觉尚克尔寺上面斗法,险些发生生命危险,石生玉内心是有些内疚的。
他这句话颇有些托付后事的味道,将祝剑泪交给佘念竹照顾,他也很放心。
“其实什么珠子不珠子,预言不预言,我并不是太在意的。”佘念竹语气幽幽的说。
潜意识的话,她还有些不要意思说出口。
“其实我只在乎你…”
“能不能帮我把祝剑泪送到夔牛宫?”石生玉没有理解佘念竹的话外之意。
他继续说道:“我感觉黑魔崖还会有很大的风暴发生,你是妖族圣女,身份特殊,但是还继续把师妹留在这里,我就有些太自私了。”
这件事情简单,佘念竹点点头。
祝剑泪还想反抗,说些什么。
但是看石生玉今天心情如此的低沉,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l0ns3v3
第二百五十五章:是男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师兄,为什么要赶我走?”祝剑泪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师兄不是要赶你走,现在九州之上风起云涌,暴风雨就要起了,这是最后的宁静,放眼天下,也就夔牛宫比较安全了,我们火灵宗都没有那么安全,我让你去那里避避风头。”
石生玉害怕祝剑泪有什么心理阴影,以为自己抛弃她,便耐心的解释道。
说完,他又温柔的补充说:“乖,听话,过了风头,师兄再回来接你。”
以往祝剑泪都很调皮,这次在觉尚克尔关口见识了世态凶险后,顷刻之间好像懂了很多。
听了石生玉的话,她含泪点了点头。
佘念竹见祝剑泪点头了,便牵着她的手,两人当即御使飞华曼陀铃,赶往夔牛宫。
她是妖族圣女,夔牛宫上下都买她的面子,再加上祝剑泪也不是阴黑练,性格比阴黑练好很多。
祝剑泪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和谁都能聊在一起,从不把自己当外人,这点比石生玉都好。
故她在夔牛宫过得很逍遥,很快和毕方生,拓拔翠绿等打成了一片。
佘念竹在夔牛宫呆了也没有几天,便回来了,她的工作主要在原始魔宗,再加上担心石生玉,在夔牛宫她亦呆不住。
石生玉站在觉尚克尔关下,举目四望心茫然,不知往哪里去,可是不回原始魔宗,他又能回那里?
正道盟,火灵宗肯定是回不去了。
如果没有今天的这件事,厚着脸皮,他还能在夔牛宫找点事做。
今日之后,原始魔宗肯定到处宣扬自己杀死了活佛,导致觉尚克尔关前横尸遍野,天下修士都回把他当敌人。
反而苦大师普渡众生,会是正道楷模,所以,夔牛宫他也去不了了。
他的想法是对的,何无意已经以大罗国师的身份,把他杀死活佛的这个消息放出来好几天前了。
现在九州上下都在议论此事,无论何方势力,都认为石生玉铁定是个魔修身份,毋庸置疑。
石生玉最后挣扎了几天后,只得灰头土脸回到了黑魔崖。
杜文轩见他脸色心情都不佳,便安慰了他几句,石生玉也没有多理睬。
也许杜真人心中有愧,也没有怪罪石生玉,拍了拍他肩膀便罢了。
灵泉矿场,半山腰上灵泉涌喷,灵泉山是座巨大的,方方正正的山,突愕的分成了两边,如同两个奶头,又叫奶头山。
而两座圆韵的山峰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平地,平地里面堆嵌了很多黑色的乱石,大家有时候也认为这里就是两座山峰的山脚,因为此地实在太平坦了。
再往下,就是另一座比较小的山峰了。
最开阔处,当日被阴黑练用乱石搭建成了几座高大的房子,房子的四角还砌入了灵石,其中一间特别大的,甚至砌入的是山金!
包喜子将梁红杏叫到了这座最高大,最阔气的房间里面,胖胖的脸堆砌着喜气,随意的对她指挥道:“别客气,随便坐,这几天我没来,灵石收入不错吧?”
他修道的天赋不高,比华霖子入门还早,到现在却还是个老牌的金丹修士。
但是他很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和火灵宗一众真人的关系处理得都不错,火灵宗的一些琐碎的工作,比喻煲厨啊,灵石管理,傀儡采集之类的别人都不愿意做,他愿意做。
所以也落了不少油水,为人则对上恭敬,对下就有些苛刻了。
梁红杏很是怕他,以前在煲膳处的时候,当外门弟子,就是被包喜子管理,现在又回到他手下了。
包喜子越发的和颜悦色,梁红杏便越发的谨慎,俏生生的立得远远地,红着脸,开始报账。
在包喜子旁边有好几个座位,但是,包喜子叫她坐,她也根本不敢坐。
“小姑娘,别急着算账啊,来到哥这里坐坐,怕什么,害怕哥吃了你呀。”
他干脆都不称呼梁红杏师妹了,而自己的身份也变成了‘哥’。
梁红杏不敢不过来,远远地坐在了位置的一角,屁股上的衣服甚至都没有粘上座位。
她越是这样害怕,包喜子看向她的目光越是灼热了,闪着某种隐晦的光。
包喜子笑眯眯的挪了挪胖胖的身子,靠着梁红杏坐了,伸手就要摸梁红杏的屁股,梁红杏连忙躲了,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小声道:“师兄,你要干什么,师兄自重点。”
以前包喜子也曾经对一些没有出息和前途的外门女弟子动手动脚,但是都不像今天这么坦然。
以前在火灵宗煲膳处的时候,上面还有真人盯着,他只敢偷偷摸摸的,不敢真的怎么样,现在在这里,在灵泉矿场,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这里是他的地盘。
包喜子心中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烧得他的理智也快要消散了,这是欲望的火焰。
他是控火的高手,可也没有办法控制这种自然人性之火。
他又向前移动了一步,一把抱住梁红杏,将舌头伸了出来,想要和梁红杏亲个嘴。
被梁红杏一把推开了,梁红杏冷着脸,身体因为害怕和害羞不停地颤抖,她满腹计谋,可是计谋此刻在这里完全没有用。
她只得微微闭了长长地睫毛,道:“包师兄,快别这样,你这样,如果石生玉师兄回来了,你是没法交代的。”
一提到石生玉,包喜子滚烫的欲望之火马上降了一些,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之色。
他双眼直直的盯着梁红杏的柔软高耸的亵胸,缓缓地说:“你怎么知道石生玉会回来,谁说他会回来,他已经叛投原始魔宗,不可能会回来了。”
他又坚定了一句,好像是在驳斥梁红杏,声音高亢:“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虽然目光看向梁红杏的部位,都是他想梁红杏裸露的部位,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很稳,欲望并没有冲晕他的头脑。
梁红杏用手整了整胸口的衣裳,用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