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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接下来,石生玉和朱童子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各种的炼制傀儡的理解都一一交流了。
彼此都受益匪浅。
最后,祝剑泪在一旁,忍不住打断了这两人的讨论,说:“你们在这里聊了半天,我还是不懂,到底该怎么将血魔练成傀儡啊?”
“是啊,我也不懂。”辛红湘笑着说。
她又用手卷了卷脑后的漆黑的长辫,说:“而且,现在我们手上也没有血魔。”
“血魔的尸体也行。”石生玉说。
“对,尸体也行。”朱童子不约而同的说:“关键是法诀怎么进入血魔的识海。”
“《血胎大法》,我也曾经修炼过,”石生玉说:“我猜,在血魔的识海中应该也有一个血胎,关键是怎么控制这血胎。”
怎么控制血胎?大家都毫无办法,讨论进入了死胡同。
四人互相看了看,哑然。
石生玉将吴九剑身体里面的识符种子都收了回来,看了自己周围的士兵都簇拥着,已经开始准备休息了。
看来今夜又可以平安渡过了,也是难得。
天色已晚。
但是这修罗血池的事情怎么解决?
“索性,弄一个血魔的尸体来研究研究吧。”石生玉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研究过,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不通。
朱童子点了点头,御空到了城墙上,捡了两三个血魔的尸体,须臾即般到了高塔上。
石生玉这时候才注意到了这个安全隐患,皱了皱眉说:“城墙上,还有多少血魔尸体?万一他们突然复活了怎么办?”
“哎呀,就是,石头,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朱童子拍了拍脑门,背后都出来了冷汗,一阵后怕。
“算了,还是我去吧。”
石生玉高高跃起,如同漆黑夜里面的大枭,调动谛听硅步,脚生双翅,无声滑落在了石头城的城墙上。
他长袖一转,将城墙上的上百的血魔尸体都转入了自己的洞天里面。
如果这些血魔能够被他转变城傀儡,那就转成傀儡。
如果不能,那就放入自己洞天镜湖里面,溶解掉,有空还可以重新炼制逆龙阴阳镜。
祝剑泪,辛红湘,朱童子三人蹲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血魔,束手无策。
这血魔上了年纪,身材高大威壮,五官粗犷强悍,一副磐石模样,此刻他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
他确实已经死了。
他宽大的额头还痛苦地紧抽着,已经僵硬凝结了。
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睛充血,并不瞑目。
唇边挂着白色的口水,如同泡沫。
这时候,石生玉已经飞回来了,他看了蹲着的三人,开玩笑说:“哈,我们要用猎刀将他的脑袋割下来么?”
祝剑泪信以为真了,缩了缩有些单薄的肩膀,这夜风似乎有点冷。
她说:“师兄,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要割,像鬼婴长老对他的铜尸那样?”
“嗯。”
“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这一点也不好玩。”祝剑泪摇摇头说。
现在连辛红湘也有点紧张的看了看石生玉。
“割就割,我来动手吧。”朱童子挽了挽袖子说。
他将袖子挽的很高,颇有大干一场的感觉。
“猎刀,你有猎刀么,先借我用用。”朱童子知道石生玉在开玩笑,故意这样说。
石生玉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先还是不要这么残暴吧,先调动识符种子,研究研究他的识海了再说。”
这下,连祝剑泪也知道石生玉刚才是逗他们了,她想要拧拧石生玉的胳膊,到底不敢。
这要是朱童子,她早就拧了。
辛红湘偷偷的在一旁泯嘴偷笑。
识符种子一进入躺着的血魔的识海,石生玉的视野就变成了一片血色。
可是血魔的识海中,并没有什么血胎,只有一片死气。
石生玉的识符种子对这死气,似乎有点畏惧,石生玉只有强忍住不适,才勉强能让这种子在血魔的识海里面游荡。
游荡了好久,才勉强在这死气寂静的空间里面,发现了一面小旗子。
石生玉识海中的蠪侄这时候又跳出来显示自己渊博的知识了,他用前爪摸了摸自己的虎须,说:“呆瓜,你又不知道了吧,这是修罗血契。”
石生玉的元神—那颗金色头颅,本来想要问他,什么是修罗血契,此刻见这蠪侄这么臭屁的样子,便懒得问了。
他换了一副嘲讽的眼神看着蠪侄。
蠪侄被他盯得有些不大习惯,半响,到底目光对峙不过这‘秃驴’,他便投降了,说:“孤陋寡闻,还不肯弯腰求人,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就告诉你吧…”
金色头颅摇摇头,说:“不用你说,我猜这修罗血契,本质上也和血修罗识海里面的血胎差不多吧?”
“嗯,是差不多。”蠪侄点点头,突然觉得没意思,便又开始假寐了。
石生玉便顺手将血魔识海里面的景象,用师门秘法传给了朱童子,祝剑泪,辛红湘。
他用乌炎剑尖点了点血魔识海中的修罗血契,说:“如果我们将傀儡炼制法诀打入了这修罗血契中,血魔就变成傀儡了,我猜。”
第三百二十六章:碟()
大家都知道石生玉的这个猜测应该是准确的。
但是这个猜测还是没有什么用,因为大家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明月高挂,已经是半夜三更。
石生玉和朱童子两人,指尖轮转,轮流捏了傀儡法诀。
法诀泛起寒光,和月光夹杂在一起,在并不是太漆黑的夜里,如水般涌入了血魔的识海中去了。
可是,还是没有用。
如此反复,试验了上百次了,还是没有用。
辛红湘还在耐心等待,祝剑泪已经没有耐心了,她御使了水生剑,准备到墙头巡逻了。
天色已经接近黎明,月亮亦已经落山了,只有启明星高挂天际。
朱童子亦有些倦了,看了看旁边的石生玉,准备撤退。
石生玉却还是兴趣高涨,一边依靠头顶的逆龙镜,演绎修罗血契上的禁制,一面研究手上的傀儡法诀。
他《化凡自觉经》如同一个气场,石生玉的肉身就是气场的中心点,石生玉的元神化丝,如同水藻,在石头城内荡漾。
这是自觉,不自觉的反应,他现在的脑子高速运转,在头顶逆龙鳞的激荡影响之下,《化凡自觉经》已经气场全开了。
然后,他就看到,在自己,朱童子所占据的这层塔的下两层塔上,有一个物质,仿佛在呼应着他。
这物质,幽幽闪着蓝光,如同一圈巴掌大的飞碟。
石生玉一开始不理睬这束光,又打了几圈法诀入了血魔的识海中。
可惜,修罗血契还是没有反应。
他亦看了气馁的朱童子一眼,心情有些沮丧。
这时,他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祝剑泪,见祝剑泪准备要走,石生玉便撤了手上的法诀,说:“算了,先停一停吧,我们到下两层看看。”
祝剑泪见石生玉这样说,又兴奋起来,问:“干嘛,师兄又有什么好玩的发现?”
“下两层看看,先看看,再说。”
大家不知道石生玉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都有点好奇的跟在石生玉的后面。
这时候,高塔上的士兵们还在睡觉,为了不打扰大家休息,石生玉蹑手蹑脚的,潜入了楼下。
作为一个修道者,还考虑普通人的感受,也算是难得了。
虽然下来了两层,楼上楼下的风景并没有什么不同。
塔内都是密密麻麻的尘埃,还有数不清的蜘蛛网。
虽然地理位置很高,可是空气并不流通,士兵们横七竖八的躺着,鼾声四起,空间里面都是汗臭味道。
石生玉嗅着鼻子,转着袖子,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拔开了一个个彪形大汉,来寻找那个先前《化凡自觉经》感应的物质。
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和修道者的气质不符合。
辛红湘跟在后面,用手捂住了嘴,想笑又不敢大声的笑出来。
以免惊醒了这些贪睡的兵士。
最后,石生玉在一个肥硕的大汉的屁股下面,找到了那个物质。
石生玉轻手轻脚的搬开了大汉,将这个泛着蓝光的东西捧在了手心。
如同捧着珍宝,如同捧着献给灵犀仙子的鲜花一般。
周围没有人醒来,还是鼾声一片,黎明之前,正是好睡的时候。
那大汉其实朦朦胧胧已经睁开了眼,刚才正在做着噩梦,有一群看不到边的血色蟒蛇正缠绕着他。
他在蟒蛇海洋里面升腾,怎么也睡不安稳,所以石生玉一接触到他,他就醒了。
醒了,一见是石生玉,他又吓得一激灵将眼睛闭了上来。
石生玉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天神或者魔鬼一般,本来修士就比他们高人一等。
再加上昨天石生玉把他们得同袍都烧成了灰烬。
顷刻之间又筑起一座城。
又扬言说,等他们战死了,也要将他们炼制成战斗得傀儡,连他们的‘尸体’也不放过。
…
大家心里对石生玉是又爱又恨,爱恨交加,惧怕不已。
但现在见了石生玉,朱童子他们的动作,这魁梧的汉子在起先的惧怕过后,心中又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感动。
他们其实不用这样‘细心’的。
他们其实不用在乎我们的感受的。
本来他们就是修士,而且又是上官,上官什么时候还需要害怕打扰下属休息?
突然,这位兵士的心里就安宁下来了,片刻就又昏昏睡了。
虽然已经是下半夜,但离完全天明还早。
石生玉其实已经知道脚下的这个士兵已经醒来,但他见此人眼睛还闭着,眼睫毛颤抖,就没有揭穿他。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在《化凡自觉经》下闪耀的物质。
那是一块漆黑的石头,方方正正。
四个人又上了塔顶,塔顶安静,四下无人,正好研究这块石头。
这块石头的材质很奇怪,密度很高,却并不坚固,和丹霞石,山金灵石之类的没法比。
石生玉将石头捧着,默默感应,这石头的历史很久远,也许起先并不是块石头。
他是别的物质,由于年代久远,风化了,变成了化石。
石生玉想起了鬼婴长老在黑魔崖底对他说的话,不敢用法力将这石头割开。
以免灵力损伤了石头的内部结构。
对了,他感觉石头内部还藏着什么东西,正是这个东西对自己有用。
于是,他食指亲扣,用蛮力将这块石头从中间敲开了一条裂缝。
从裂缝中往里面看,石头中,真的装了有一叠圆圆的黝黑的碟片,如同玉盘。
“这是什么?”祝剑泪偏着头,问。
石生玉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他屏住了呼吸,将石头盒子的盖子,用了暗力,一点点的揭开。
这一叠黝黑的碟片,终于呈现了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啊?”辛红湘也站在石生玉的背后,好奇的问。
“嘘…”石生玉把手指放在了唇边,示意大家安静。
他将另一只手,轻轻接触这漆黑碟片的片面,亲吻着指尖的是一圈圈密密麻麻,感觉不到边际的阳文和阴文。
阴阳交驳的文字,在他的识海里面漂流,他忍不住开始静心的解构。
同时,石生玉亦用师门秘法将这铭文传入了朱童子,辛红湘,祝剑泪的脑子。
辛红湘对符箓的理解算是很深刻的了,可是这符文多如牛毛,流淌得又非常迅猛,她解构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祝剑泪和朱童子则根本没有动脑子。
朱童子见石生玉的面部表情还很平稳,便开口道:“你干脆一边解构,一边把解构的结果发出来看看,免得我们在这里干着急。”
石生玉将逆龙镜倒转,碟片符文里面承载的信息,便化成了五颜六色的画面,映照在了镜面之上。
修道之人,大多好奇心强烈。
大家都仰头看头顶的画面。
那是动态的画面,有活灵活现,如同真实的场景一般。
有一男一女,两人人,躺在床上,金发碧眼,都身体没有一丝衣物,在做着羞羞的事情。
朱童子还仿佛听到了一丝画面中的呻吟声。
辛红湘已经羞得捂住了眼睛,耳朵根都红了。
祝剑泪,则完全看不懂,睁大了好奇的眼睛说:“师兄,这是天魔么?”
她和石生玉在觉尚克尔寺斗法的时候,石生玉曾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