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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什么!"
被她这么一抢白,石生玉硬生生把话憋回胸中,默默的跟着朱童子后面。
三人一齐往宝器门掌门大厅走去。
朱童子一个人走在前面,默笑得肚痛,心想:“石头真是寻得好师妹,这两人天生就是对头”。
三人行到掌门大厅,朱福长老已经在门口巴望了,看到了石生玉他们忙迎上来说:"你们可算来了,就等你们就开席了。"
石生玉又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自已还真是见外了,人家还专门在这等着呢。
他忙内疚的说:"不好意思,刚才和朱童子师弟登高望远去了,所以迟了点。"
朱福长老连连摇手说没关系,领他们进了大厅内。
石生玉见这掌门大厅由黑色巨石砌就,每块石头都有三尺余上下,表面凹凸不平,整个厅体有数十丈高,显然不是一般的人力可以筑就的,在大厅顶又挂满了闪烁的明灯,如同夜明珠在天空点缀。
他心想:宝器门的底藴也不低。
大厅中只有七八桌弟子,在这硕大的大厅中,显得有些空旷,这样看来,宝器门也算是没落了。
石生玉本来想带着祝剑泪随意找个偏席坐下,无奈,朱福长老领着,又有朱童子在,他的身份特殊,是宝器门的少门主,故只得,一路向前,跟着他们坐了主桌。
而宝器老母早就就坐了,她还特意站了起来恭迎。
石生玉更不好意思了,心想自已准备什么礼物好呀,来的时候忘记和梁红杏商量了。
就在石生玉乱想的时候,宝器老母缓缓的走上前台,手握着拐杖,面向大家,理了理衣领,慈祥的坐好。
由朱福长老带头,朱童子第二个,一一排好了队形,给她祝寿。。。
石生玉也犹豫着,是不是该带着祝念泪上去,这时侯朱福已经回来了,拍了拍石生玉的肩膀说:"贤侄,你是火灵宗弟子,身份尊贵,就不用上去,旁观就可以了。"
石生玉无奈的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关键自己没有带寿礼。
这时,祝剑泪闲来无事,见了一桌子好菜,就准备动筷子,还好石生玉见机的快,喝止住了。
约折腾了半个时辰,拜寿结束了,宝器老母满面红光的坐回主桌,第二个程序是轮到朱童子代表弟子上台讲话。
朱童子在大家的注视之下,快步的走向了前台,呼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口说:"在坐的都是自已人,我就随便说几句。今天我们提前庆祝掌门的五百大寿,我很有幸代表大家发言。"
这时,已经有人在下面起哄,说:"大师兄,你应该的,众望所归。"
石生玉也转了椅子,看着台上,准备安心听朱童子讲。
朱童子等大家稍息安静下来,继续说:"我们宝器门是个小门派,当然以前也曾经辉煌过,这些年在我干妈的带领下,我们也逐渐开始恢复,复兴起来,我提议我们为宝器门的复兴干一杯。"
开头,调子就起的很高,众人都齐齐站起来,连祝剑泪也不例外,干了一杯升仙酒。
一杯酒喝下去,朱童子渐渐有了感觉,红着脸,说话声音渐大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孤儿,出生后就父母双亡,我叔叔把我抚养大,我只所以有今天,多亏了宝器门,多亏了我干妈,宝器门就像个大家庭,我要多谢我干妈,我提议,为宝器门这个大家庭,我们干一杯。"
大家都站起来,又喝了一杯,石生玉附耳对旁边的祝剑泪说:"这胖子,今天有点激动,失态,不大正常呀。"
祝剑泪也点点头,说:"嗯,平常都见他笑嘻嘻的,没见过他这样。"
“激动,他一定是太激动了,待会儿不会刹不住车吧。”石生玉想。
朱童子,感觉有一小团火从小腹往上升。
他脸色愈红了,举着酒杯说:"我还要感谢我的叔叔,我在宝器门,后来进火灵宗,后来拜在凤兮真人门下,都要多谢他,叔叔,谢谢你。"说完又干了一杯。
他是真激动。
第一百十九章:修道者,且能为儿女情所惑()
宝器老母也满脸慈祥的笑着对朱福说:"这小子,今天太激动了,还没有喝就醉了。"
朱童子又继续在台上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很是失态,就差流眼泪了,石生玉总却得有地方不对劲,具体那里不对劲,他又不知道,只得微微笑着给宝器老母敬酒。
最后朱童子这家伙还是被朱福长老架了下来,他才稍微安静了点。
这种场合,对祝剑泪一点也不适合,她只得一个人靠在大椅子上,独自喝几口闷酒,吃几口菜,不过也没有人搭理她。
酒至半酣,连石生玉也有点半醺了,轮到宝器老母上场发言了,朱福长老扶着她上台后,才下来。
此时,宝器老母已经喝得有点站不稳了,她努力用拐杖支撑着地面,满脸堆笑的看着大家,好像心中很满意。
她开口道:"刚才朱童子,吾儿说过,我们宝器门也曾经辉煌过,那时候,我们还叫做神鼎造化宗,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和神鼎门分离开来,那时候我们还是九州第一宗,实力甚至在原始道宗之上!"
宝器老母的面色逐由慈祥而变沉静,声音也由缓慢而至高亢,仿佛带了某种神言通的技巧,大家似也被她带入了昔日的回忆中。
"可是于今是什么状况,如今门派中有几个金丹?如今灵州第一宗是火灵宗,我们只是二流门派,我已经老了,我恐怕活不过第二个五百年了。我死了,你们怎么办?宝器门怎么办?"宝器老母的声音变得悲怆。
本来是寿宴,全场喜气洋洋的,突然却讨论这么不吉利的问题,关键是,却没有人提醒宝器老母,甚至朱福长老也没有提醒。
大家的酒都喝多了,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静中。
这转折太快,大家都一时间不能适应。。。
石生玉愈发觉得异常起来,想要问问朱童子怎么回事,发现朱童子一昧的在傻笑,无奈之下,只得继续观望。
迟钝如祝剑泪者,也觉得有些不对,刚伸出来准备去夹一道"翡翠白玉猪脚"的菜,听了宝器老母的话,筷子也收了回来,四下张望,看看怎么回事。
坐在靠前面的都是比较年长和有资历的弟子和长老,听了宝器老母的话,一个个都半为宝器门感伤,半是自感身世和前途,在酒力的作用下,神情变得愁伤,感情脆弱的人,甚至都开始要哭泣起来,包括朱福长老。
只有朱童子神情不变,还在笑着,他是因为喝多了,神情恍惚了。
宝器老母,身形坚定的立在台上,左手握拐杖,如铁铸,说:"我们是修仙求道的人,要心硬如铁,怎么可以做“儿女共沾巾”的哭泣状,徒叫外人笑话!还是童子吾儿豪迈,依然面带笑意!”
说到外人两个字时,宝器老母并没有看石生玉,可是石生玉感觉芒刺在背,好像四周投向他和祝剑泪的目光颜色也变了。
祝剑泪则面色不变,继续喝酒吃菜,他比石生玉迟钝得多。
“你们知道,我们宝器门世代和神鼎门都有仇,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本来算是一母同门,为什么要互相相残相斗?”
台下众人又陷入了思索中,有人低声说:“因为大家要互相抢占资源。”有人低声说:“因为是宗门安排的。”
宝器老母,低头等大家都讨论完,脸色越发变得沉痛,低声说:“这是我的责任,我以前从来没有给你们解释过原因。”
她又淡然得笑了,又转过了话头,说:“不过也不能怪我,因为现实情况,让我不敢解释,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了,因为什么?因为整个灵州只能容得下一个火灵宗!灵州得资源就这么多,不能有第二个火灵宗,所以我们必须要相斗,我们不能强大,因为在我们上面,已经有个强大的存在。那就是火灵宗,我们相斗,那是因为火灵宗要我们相斗。”
石生玉听到了宝器老母嘴里忿恨的喷发出来‘火灵宗’三个字,他吓得大骇,筷子也掉到了地上。
他知道这一定是场鸿门宴了,这时候石生玉忙想要调起法力,却发现,体内空空,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慧眼观自在经,内省其身,也发现识海一片漆黑。
他猛然醒悟过来,这酒有问题!自己的法力已经被人封存了。
他忙转头看自己旁边的朱童子,发现朱童子还在傻笑,已然醉的不轻,知道他的法力肯定也被封存了。
他忙又关切的看自己旁边的祝剑泪有没有事,俨然发现祝剑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枚长剑,躺在了座位上!
形势已经不能再恶劣了,石生玉发现自己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了!忙口诵真言,运起化凡自觉经,努力保持清醒。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化凡自觉经》能够帮助他了,因为它不需要调用法力,但《化凡自觉经》能做的只有保持清醒而已。
宝器老母大笑着,看着朱童子,石生玉,歪坐在椅子上,她面目有些狰狞了,拐杖敲打在地板上,“嘣嘣”响,说:“可是我们宗门里面,还有人认为火灵宗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天生就是奴隶,我们的矿石,就应该交给火灵宗,我们的优秀弟子就该输送给火灵宗,我们的法宝就该交给火灵宗,比喻我的乖儿子,朱童子!”
朱童子还在傻笑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台下却没有了声响,大家知道朱童子这下倒霉了,他平时人缘关系还不错,但这时没有一个人敢给他讲一句公道话。
有些人的目光看向他和石生玉,些许有些怜悯之意。
"朱童子身为宝器门弟子,勾接外宗,将矿场矿石拱手让于火灵宗,按律如何?"宝器老母眯着眼睛问朱福。
原来,近来正道盟的势力日益强盛,而宝器老母的年纪也日渐衰老,海阳子近期找到他,以一枚延寿丹为代价,勾引她加入原始道宗。。。
而延寿丹能延寿一甲子,宝器老母岂能不动心?
故她就以五百大寿为借口,极力怂恿朱童子让石生玉前来入瓮,好让海阳子来报杀子之仇。
朱童子不知道这计策,自然就给石生玉写了信,两人都上当了。
至于为何要先拿朱童子开刀,那却是因为以前宝器门是火灵宗的下属宗派,她凡事需要朱童子作沟通的桥梁,现在朱童子羽翼渐丰,最近又掌管火矿场,加上朱童子人缘又颇好,已经影响到她在宗门的地位了。
攀上了原始道宗这棵大树,就不再需要朱童子这架梯子了,所以她首先要铲除的反而是朱童子,至于石生玉她反倒没有那么急,一是因为上次海少君的事,让海阳子吃憋,她心中隐隐对这少年真是有点欣赏的。
第二个原因却是,除掉石生玉是海阳子的事,何须要她宝器老母动手。
对付石生玉,朱福是知情的,对付朱童子朱福却始料未及,身为宝器门戒律堂长老,这时候却不得不开口,他只得期期艾艾的说:"勾接外宗,按律应当废除法力,炼成傀儡。"
"好!既然如此,还不动手!"宝器老母沉脸暴喝道。
朱福长老嘴唇颤抖了起来,举起手来,犹豫了好久,看着朱童子一直傻笑的脸,到底下不去手,最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求宝器老母道:"掌门,饶童儿一命吧,不是说只对付石生玉么,为何要对童儿动手,他可是您的干儿子呀?"
石生玉运起《化凡自觉经》,努力的控制日渐薄弱的意识,识海中一团漆黑,仿佛随时就可能昏过去。
原来,宝器老母在酒中下了西域极乐曼陀香。此香无色,略有檀香味,加入升仙酒之后,被酒香完美的掩护掉了,此香闻之,可使人精神麻痹,法力尽失,飘飘若仙,失去自我意识,有极乐登天之感。
混入酒中,饮之,后果则更无从预料,像祝剑泪这种化形修为,功力尚浅者,会无从抵制,不知不觉间就现了原形,化为了一枚剑。
而像朱童子和石生玉这种接近金丹修为者,若发现的早,则可以稍抵御一阵。
朱童子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修炼的是天地融炉功,一切功法,一切法宝都可融炼其身,此香饮之,若运起功法,他本可以化解,奈何,酒宴刚开始,他的情绪就很高,猛喝了好几杯,毫无防范之心,自然就中招了。
话说回来,这是家宴,自已干妈的五百大寿,朱童子怎么会有防范之心?
石生玉的情况要好一点,他性子比较坚韧,自制力很强,另外,这场酒宴,他是外人,游离在欢乐的气氛之外,他发现异常比较早,酒也喝得比较少,所以运起化凡自觉经,还能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