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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什么破绽,原本以为安茜茜还是不死心,要打钥匙的主意,然而钥匙还在自己的手上,就足以印证了昨夜似乎并非是一场别有目的的局,想到了什么,安斌独自起身下来床,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路过昨夜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冷炙时,眉头又紧了紧,随后大步离开了。
安府房,
“昨夜,可发生了什么?”安斌紧紧颦着眉,问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回禀大人,昨夜小人在屋顶上整整看了一夜,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发生,你和三夫人不胜酒力回房歇息之后,三小姐也随后就离开了。”想了一夜,屋顶上的男人终于想好了说辞。
“恩,你下去吧。”安斌听后,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他淡淡的说道。
“是,小的退下了。”
退出门后之后,男人才伸出手摸摸额角渗出的细汗,跟随安斌多年,对安斌的性格和脾性,他如何能不了解?如果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依照安斌一贯的常例,刚刚就不会那么平静的找自己询问了,而是直接兴师动众的发大发雷霆了既然,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么他若再老老实实的告诉昨夜直接睡着懈怠的事情,那就是在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不得不说,张建峰对人心乃至人性的把握都相当的准确而且到位,他事先就料定了安斌一定不会轻易赴约,因为他是那样一个小心谨慎的老狐狸,于是他好奇的悄悄跟上安斌前去三姨太许晴的院子,果然让他在暗处发现了安斌自从让自己去管理生意之后,就经常带在身边充作侍卫的男人正悄无声息的跃上了许晴房子的屋顶,于是他就从身后弄晕了对方,趴在屋顶上,看着底下的一家三口“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张建峰自然料定醒来后的男人即使发现了不对劲,在看到安斌安然无恙后,为求自保前途,自然会明哲保身,不会自爆错处,至于安斌本人,钥匙都还在,他就是有疑惑和不解又能如何呢?
张建峰得到钥匙的倒模后,并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带着安茜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喂,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有陷阱的?”安茜茜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好奇的看着张建峰问道。
张建峰慢慢从屋子里端出一套茶具,摆在桌上,然后倒了杯茶给她,看着她接过去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身为尚府的三小姐,你对你爹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啊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怎么会我已经和三娘说的够清楚了,是给爹赔罪的,他怎么还会怀疑啊?”安茜茜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倒是自己是哪里露了破绽,让爹爹给看了出来。
“你当你爹真的是傻子吗?你从小到大闯的祸、惹他生气的事情应该不少吧,那你之前有跟他道过歉吗?据我所知,是一次都没有但是这次,你不光要道歉里而且如此迅速和殷情,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张建峰看着她苦恼的样子淡淡道。
安茜茜这才恍然大悟,眼里布满了惊讶:“竟然是这样吗?今晚要不是你,那我就真的惹到大麻烦了”她拍着心口感叹道。
“哎,现在钥匙已经有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拿那个宝盒啊?”安茜茜忽然问道。
张建峰从怀里拿出那个倒模静静的看着,目光深邃而又复杂,“暂时不急。”良久,张建峰才将东西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怀里,他还有些事情要做些准备。
“这几天,你就别再在你爹面前晃荡了,省的节外生枝。”他看着安茜茜,说道。
安茜茜看着他,发现这一刻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从他们第一次在府里遇见开始。
或许是潜意识里对于危险即将来临的敏感,又或许是安茜茜给了安斌内心的警示,总之,安斌心中现在很是不安,令他暴躁烦闷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不安的源头是什么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张建峰的到来。
“大人,这是最近一个月收上来的在苏城的进项,你过过目。”张建峰拿着一叠账簿,敲门而入。
“拿来我看看。”安斌对他说道。
张建峰依言将账簿递了过去,趁机开口道:“现在所有的店铺和生意发展的都很好,但是唯独盐铺没有任何进展,和同行相比,我们更是逊了一筹叶峰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大人您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你说。”安斌其实也在为这间盐铺觉得伤脑筋,在刘元手上的时候,这间铺子就是赔本的买卖,好不容易到了张建峰的手上,在张建峰的管理之下,才渐渐起死回生,但是却也勉强只做到了不亏损罢了,要说到盈利却并没有多少。
“现在,盐的买卖基本上大头的是官府,但是大人您是礼部尚也插手不上,再者你的身份也不适合,但是盐铺的事情却不能一直瞒下去,早晚有查出来的一天,大人何不趁早做了打算?”张建峰说道。
“你的意思是关了这铺子?”安斌脸色不悦道,“那老夫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就白费了?”盐铺虽说进项不多,但盐的生意一旦做了起来就是一桩大买卖,要关了它,安斌舍不得。
“大人误会了。”张建峰赶紧解释道,“小的知道大人的二夫人家中就是盐商出身,倒不如大人对外宣称这盐铺就是二夫人当年的陪嫁,然后在去求安贵人找皇上讨要一道旨意,封安家的盐铺为皇商,到最后咱们正大光明的垄断盐市场,这样盐铺的进项就绝对不止眼前的这一点儿”
安斌听完之后,看着手上的账簿,慢慢的思考起来,张建峰低头诡秘一笑,便悄悄的出去了,他笃定安斌会同意自己的提议,因为成为皇商之后的利益诱惑现在天圻国的皇商基本上都不是在朝官员,但有些却和朝廷重臣的关系匪浅,譬如说这盐商皇商,就是背后有着秦丞相撑腰的吴家,吴家世代为商,靠的就是盐这一块儿,如果安家的盐铺真的被指定为皇商的话,那么无疑就是断了吴家的生意,自然也就断了秦丞相的财路,安斌势必就会得罪他,虽然秦丞相可能现在还不能做什么,但是一旦自己和综轩一起发难安府,到时候对方势必会落井下石,一解断财之恨这样,对张建峰来说就足够了,他要的只是在扳倒安斌和安菲菲之后,他们永无翻身的可能罢了
果然,没过多久,安斌就找上了安菲菲,将张建峰的提议说了,安菲菲一听可以对他爹有帮助,哪有不答应之礼,于是当晚就去让人请了综毅前来,浓情蜜意的同时,撒着娇,委婉的求了一道旨意。
“这就是你连夜进宫要朕答应的事?你到底要做什么?”从安菲菲宫里出来回到御房,看着安安静静喝茶的男人,综毅心底存了一丝不满,还有一丝疑惑。若不是综轩事前告诉他,到了安菲菲那里,不论安菲菲提了什么样的要求,都答应他,他又怎么会如此爽快的应下了安菲菲要求御赐安府盐铺以皇商之名?
“臣弟知道,丞相与安斌一直是皇兄心头的大患,欲处之不得,现在,臣弟就要帮皇兄除了安斌这其中之一的隐患”综轩淡淡的开口,眼神自信而笃定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综毅听闻他的话,内心吃惊不已
“皇兄只管等着便是,臣弟告退。”综轩向他跪安,却突然被综毅拉住。
“这件事情,朕可以不干涉,只能你的结果,但是,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儿?听说你的王府里已经鸡飞狗跳了,是不是?”综毅眼含忧色的看着他,对方那眉宇之间的浓浓疲惫他又怎会看不到?
“皇兄,就等着臣弟帮你除去朝中蛀虫吧”说完,综轩头也不回的除了御房,对于综毅的问话,他压根儿就不想谈。
综轩离开后,并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去了皇后的寝宫之中,因为,他和张建峰要扳倒的不只是一个安斌,还有安菲菲
“什么?你要我对付安菲菲?”皇后满脸诧异的看着综轩,原本就为对方这么晚了来找自己感到疑惑不解,之后更为他对自己说的话而感到吃惊。
“皇嫂不是也对安菲菲恨之入骨吗?虽然,臣弟也明白你和皇兄两人伉俪情深,这宫中众多佳丽,皇兄真心相待的也就只有皇嫂一人,可是,皇嫂整日看着另一个女人缠着皇兄不会觉得厌恶吗?”综轩慢慢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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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计划破阵()
满意的看着皇后因为自己的话而渐渐冷厉的面容,继续说道,“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皇嫂你可以毫无顾忌的除掉安菲菲这个碍眼的障碍,就看皇嫂你愿不愿意了?”其实,综轩作为一个男人,本是不屑去如此阴谋的对待一个女人,然而谁让安菲菲是当年害死他和张建峰的母亲的凶手呢?虽然并不是幕后真凶,但母亲毕竟是死在她的手上,何况,他们还要从安菲菲的口中问出当年真正的幕后黑手呢
安尚府的一间盐铺突然变成了天圻的皇商,这一消息一经爆出,让人纷纷咋舌,其中最为愤怒的莫过于原本盐商吴家和秦丞相了,此刻被安斌取代了地位的吴家家住正在秦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想向秦丞相哭诉。
“大人啊我吴家的商路算是彻底的断了呀他安斌不就仗着自己是国仗爷吗?可是,他这一下子,断地不止是我吴家呀,断的更是大人您的财路啊”吴家家住哭的好不凄惨。
“哼老夫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秦丞相何尝不明白,安斌此举断的是他的财路,可是他却是拿对方毫无办法,不说安菲菲是皇上身边的贵人,就说前些时候秦晴闹得那一出,秦丞相如今都得要夹着尾巴过段日子,他还有大事要做呢,怎么能轻易为这些小事惹一身骚?于是,他安抚道:“事已至此,你且回去,没有皇商的头衔,你吴家这么多年的家业和名声也不是瞬间就会没有的,稍安勿躁罢,你与老夫就隔岸观望着,他安斌的路,不长了”
站在自己的商铺面前,安斌此刻的心情无疑是高兴并且得意的,从今以后他的盐铺就是正大光明的安府产业了,只要一想到从此以后盐铺将财源滚滚,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张建峰站在他的身后,心中冷笑着看着他,临死之前再让你这老狐狸风光一把
街角,一个蓬头垢面、浑身邋里邋遢的人同样冷笑着遥望安斌的身影,安斌,你自寻死路也就怨不得旁人了商人,最忌讳的就是和皇家搭上勾,利则利矣,只怕一旦有个闪失,死的也是最快的
要说这些道理,安斌何尝不曾明白,但是他已经被太子宸胤逼至困境了,加上张建峰的表现,让他对张建峰的信任与日俱增,更何况,安菲菲还算是综毅身边的老人,再怎么样,安斌觉得综毅也会多少看在安菲菲的面子上对自己要厚待些的。他一直觉得,这辈子他把安菲菲嫁给当年还是太子的综毅为侧妃,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客栈中,手持折扇的青袍男子,带着一丝野性的笑意缓缓踱步走上二楼,在看到那落座于窗前的俊美男子时,脸上的笑意加深,走到对方面前,坐下、拿杯、喝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说吧,找我上什么事儿?”放下杯子,风行开门见山的就问。
张建峰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扔到他的面前:“最多三天,我要拿到这把钥匙。”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表情,风行也终于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拿起面前的倒模看了看,然后说道:“这钥匙,看着倒还挺特别,好了,不用三天,最多两天,我就给你送来。”
“多谢了”张建峰眼神真挚的道着谢。
“我们是兄弟”风行起身按着他的肩膀,说道,“要是真的想要谢我,就回来兄弟们的身边。”
“还是算了,这些年我一个人习惯了。”张建峰淡笑着摇头道,“何况,我的情形复杂,回去了也会受影响,顺其自然吧。”
“算了,不说这个了。”风行见他这般模样,也只好作罢,不再游说,转而问起他的近况:“在安府怎么样?有没有被安斌发现什么?我可是听我爹说了,前段日子安府办喜事,结果喜事转眼间就成了丧事,还有近几天,怎么安府突然就摇身一变就成了皇商?天圻国不是有规定说在朝官员均不得在民间开设商铺吗?”
张建峰突听到他提起安如雨的死,心情一下子就变得低落了,那件事情在张建峰心里一直是根刺,看着张建峰只顾闷闷的喝酒,风行知道他心里有事,也不好再问,只好陪着他喝。
用盐铺布下的局,暂时还发挥不了作用,但是破了安府里那个可恶的阵法的事却是已在眼前了。
从风行手上拿到钥匙的张建峰,一刻也不耽误的就去了睿和王府,虽然在他上次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