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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这个隐匿房间并不难,找准扩展魔纹的关键点就可以。
随着扩展魔纹被激活,墙面突然出现了一丝抖动,然后一道微光闪过,进入隐藏房间的门被打开。
还没有进入房间,安格尔便听到了熟悉的啜泣声。
他从进入里层世界开始,几乎每一分每一刻都能听到同样的哭泣声。
安格尔做出警惕的表情,缓缓推开大门。
如果里面是一个亡灵的话,他必须以最快速度逃脱。虽然亡灵不见得能对他怎么样,但他也没有办法对付亡灵。
可当大门被推开时,安格尔的眼睛猛地瞪大。
亡灵?没有。
房间内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偌大的浴池,散发着蒸腾的白气。但从浴池里蒸腾出来的气却不是水蒸汽,而是血蒸汽!因为浴池里,装的全是黏稠滚烫的鲜血。
如果安格尔此时打开净化力场,无疑可以闻到那冲天的腥味。
浴池的血从哪里来?
滴答,滴答——
一滴滴鲜血,从房间上面挂着的赤**人身上流下来。房间的顶部,一个个仿若镰刀的钩子倒挂着,超过三十具赤**人,被镰刀插进胸口,鲜血正从她们胸前的伤口中落下。
滚烫,鲜活,还带着强烈怨气的血液,汨汨的落下,滴进浴池中。
挂在镰刀上的女人,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虽然还活着,但心脏被刺穿,离死亡也不远了。那幽然的哭泣,便是那些还苟活着的人,在绝望的呻吟。
安格尔现在明白了,为何墓园大坑中的尸体,胸前都有一个伤口,原来是这样来的。
想起整个森林那无穷无尽的亡灵,安格尔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年黑城堡到底杀死了多少人?
安格尔面色有些苍白,面对这一室狼藉,他甚至有点不敢踏进去。
不是害怕,单纯是内心深处在抗拒。
浴池里没有人,但浴池边上有一排脚印,直通门口。显然是外面那女人正“沐浴”到一半,发现有人进来,才慌忙的出来伏击。
外面的排水管,排的也不是水,而是这些被人用来沐浴的血液。
安格尔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踏了进去。
内里并没有机关,但安格尔宁可面对机关,也不想面对这一室的疮痍。尤其是,那些还活着的女人,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如芒在刺。
安格尔想向这些可怜的女人解释,但他怎么解释?就算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她们的心脏已经被刺穿,离死亡已不远矣。
他就算是想要救人,靠着那初学的愈合术,也根本是回天乏力。
安格尔走到浴池前,直视着那一道道宛若利箭般的眼神。他单纯的站着,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人。”
安格尔说出第一句话,让她们愣了一愣。
“我也不是来杀你们的人。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出现在黑城堡的?”
半晌后,才有一道带着尖锐与怨毒的声音道:“黑城堡,这里是黑城堡?哈哈哈,我能死的明白了!我变鬼也不会放过黑城堡,不会放过这里每一个人!”
安格尔目光平静的看过去,那里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她的双眼疯狂至极,无尽的怨念将她包围住。她是个凡人,但不用怀疑,一旦她死亡,必然立刻化身亡灵。
安格尔还在想着,长发女子似乎因为过于激怒,瞪大了双眼,一股心血从伤口处喷涌出来。
眼看着她就要死去,安格尔随手一个愈合术,强吊住她的性命。
在场诸人,唯有她还保有意识,能够清晰的说话。安格尔想要了解信息,只能从她嘴里撬开。
女子大喘着气,看向安格尔的眼神怨恨不减:“为什么要救我?”
“我救不了你,你的心脏已破,我无力回天。”安格尔淡淡道:“我吊住你的命,单纯是想知道,你们从哪里来,为何会在这里?”
“你是谁?你不是那群妖妇的人?”女子苍白着脸,宛若实质的怨气在慢慢聚拢。
“我不是黑城堡的人,我是来……救人的。”安格尔看向女子。
“哈哈哈,救人,哈哈哈。”女子大笑着,一边笑,一边眼泪不停的掉。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怨气,随着她的激动越发的翻涌,哪怕安格尔用肉眼,都能看到那滚滚的黑浪。
可惜,女子笑到顶点,原本愈合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心血激荡,眼看着就要死亡。
安格尔再次救了她。
“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怎么到这的?在半天之前,是否看到过这样一个男子?”安格尔说着,将暗影的幻影模拟了出来。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大叫与惨笑。
一次又一次,她的心脏破开,又被安格尔治愈,愈合又破。在短时间内,她尝到了这种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因此,她的怨气几乎在以倍数增长。
安格尔看出来了,女子似乎在借着他之手,让她活着时的生怨,积累到最巅峰。一旦怨恨极点,死去后产生的死怨,会将她快速的推过亡灵的初期。
安格尔在犹豫了片刻后,决定成全她。如果这是她死亡前的夙愿,那就满足她吧。
女子一开始还说出一点话,勾引着安格尔继续为她治愈。
但后来,她似乎也看出来了,安格尔有意帮她积累怨气,她索性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停的鼓动气血,让自己体验一次次的生死。
她的怨气,在一次次的推动中,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安格尔也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凡人女子,竟然能一次次承受这样大的剧痛,若是她没有被黑城堡的人抓住,或许又是一个娜乌西卡那般的英杰。
可惜。她还没看到未来,就倒在了起步线上。
或许,女子知道自己的极限已经到了,在最后一次时,她看着安格尔,眼里没有了怨毒之色,平平静静的宛若一个淑女。
“我是古曼王的第十三女,因为血色王权的丢失,被长公主诬陷为犯人。古曼王将我贬为庶民,长公主害我沦为奴隶,经过流离颠沛,被卖到了这里……哈哈哈,我以为我会成为奴婢伺候男人一生,没想到这里却是个妖妇窟,她们用处女鲜血沐浴,后来……你看到了。”女子一边说,她的生气一边消失,“至于她们,只知道哭的懦夫,估计也是被奴隶贩子卖进来的。”
古曼王?安格尔心中有些讶异,古曼王国可不是在童话世界,而且离此地岂止万里?普通人,耗费一生恐怕都到不了这里。
所以,她口中的奴隶贩子,绝对是有巫师的背景。
那按照这个逻辑,所有的女人都是被奴隶贩子送来的,那花花说的“寒冷之地”,可能并非在童话世界。那可就更难找了,南域寒冷的地方多不胜数!
“这个男子,我看到过。”女子吐着血,指着暗影的幻象:“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妖妇与那男子打了一架,最后他也进来了,看了我们一眼就走了。然后那妖妇回来后,一边骂着,一边重新沐浴。”
女子说完后,眼白已经开始往上翻。
安格尔低下头:“谢谢。”
女子大笑一声,生机灭绝。
第394章 变故()
当女子气机断绝时,围绕在她身旁的生怨之气迅速钻入她的体内,侵蚀着她的灵魂。茫茫然的灵魂碎片,在大量的怨气的堆砌下,活生生的将她推成了一个完整的灵魂,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化着灵魂中纯净的能量。
污染,并且堕落着。
几乎在灵魂出现的一刹那,怨气催生的负面能量便覆盖了一切。
眼睛惨白一片,面上青筋毕露的亡灵,张牙舞爪的从她体内钻了出来。她甫一诞生,体型就凝实的宛若真人,可见先前她不断经历生死时的积怨是有多深!
她诞生后直接一声嚎叫——
亡灵咆哮,天赋技能,可以震撼一切灵魂。
安格尔的灵魂特异,并不受负面效果影响,只是稍感不适,并没有其他感觉。但其他挂在镰刀上还苟活着的女人,却均在这声咆哮中死去。
这时,新诞生的亡灵抬起白茫茫的眼瞳,挥舞起宛若鸡爪一般的手,冲向在场唯一的活人安格尔。
亡灵是没有理智的,安格尔也没想过它会记着生前之恩,所以在她冲过来的瞬间,他就操作幻象从房间退了出去。他的真身隐匿着,亡灵是发现不了他的,而幻象亡灵也攻击不了,所以安格尔做的打算是祸水东引。
真正害死她的凶手就在外面躺着,让外面那女人吸引亡灵的注意,他再趁机离开。
可正当亡灵冲过来时,四周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纹路,金色纹路组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不停的轮转着,亡灵还没冲到安格尔幻象面前,就被那轮转的金色纹路给包围住了,亡灵惨叫一声,倏地消失不见。
“这是困灵和传送的魔能阵?”在金色纹路重新融入墙壁时,安格尔大致猜出了它的作用。
黑城堡死了这么多人,诞生这么多亡灵,不可能没有处理机制。看来就是靠着这个魔能阵,将那些冤死的亡灵传送到外面的森林中。
看着顶端那一具具赤**尸,安格尔微微叹了口气,他现在明白外面的墓园是从何而来了。
以树林里的亡灵数量可知,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么做,说不定整个黑城堡的人都是在用鲜血沐浴,才能催生出如此多的亡灵,才会有如此多的骸骨陈曝于野。
用处子鲜血沐浴?
安格尔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桑德斯的藏书室阅读过的一本名为《传奇荣光》的书。
这本书介绍了近万年来,南域有记录的所有传奇巫师。
其中有一位三千年前的女性传奇——‘血腥皇后’玛丽。她也是出自黑城堡,生性放荡不羁,拥有数以万计的面首。除了骄奢淫逸外,玛丽还有另一个普罗所知的爱好,她日日以处女之血沐浴,传言可以青春不老。但后来考察,想青春不老的手段很多,用处子之血沐浴基本没用,她爱用鲜血沐浴纯粹是个人嗜好,见不得年轻貌美的女子罢了。
没想到这个三千年前黑城堡被人诟病的“恶习”,直至今日还存在着。
明明已经证实,鲜血沐浴除了沾染一身腥,以及怨气缠身外,并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或许玛丽的成就实在太高,让她的后辈带着盲从,以为只要和玛丽一样,便也能重现昔日荣光。
这只能说是一件愚从而迂腐的事,也无外乎黑城堡如今日旷愈下,曾经的大型巫师组织,如今连一个踏入真知之路的人都没有,成就最高者也不过是二级巫师伊莎贝拉。若非它背后倚靠着童话镇这颗遮阴大树,估计早就被人刮分去了。
安格尔摇摇头,关上了这一室血腥。
重回走廊,先前沐浴鲜血的黑城堡女学徒还昏迷着,安格尔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嫌恶。不过这种心理上的厌恶,并没有让安格尔做出过激的事。
他虽然不喜用活人鲜血沐浴的做法,但他也无法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评判别人的做法。因为在巫师界本来就没有一个公认的道德共识,谁都没有资格去说黑城堡的做法是错的。
安格尔准备绕过她离开,但他才走了几步后,又退回到女学徒的身边。
看着倒地的女学徒,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
芙妮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沐浴着处子心血,蜕变成了传奇巫师。大杀四方,收了无数的英俊面首。
正当她和面首做着羞羞之事时,一个诡笑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上,一个手刀将她砸晕。
眼前一黑,芙妮丝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她一边揉着后颈,一边痛苦的哀嚎。
“天杀的,除了迪亚波罗那个该死的,怎么又闯进来一个,活该被抓。”芙妮丝满脸怒意,也不知道是春梦被打扰,还是连续两次被外人打败所造成的。
芙妮丝站了起来,一滴滴鲜血落下,她低头看到地板上的鲜血:“真是的,又要擦一遍,要不然等到导师回来,我肯定又会被骂。”
芙妮丝认命的回到浴池中,拿出一张抹布,嘴里还在念叨:“什么时候我才能学会清洁术啊,我可不想继续劳碌了。”
她说着说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挂着的一众尸体:“居然全死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那该死的闯入者,让我浪费了这一池心血。”
芙妮丝随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让浴池里还滚烫着的鲜血随着排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