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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你、你竟然没死?”
白敷表情激动的厉害,当初他听闻叶云坠入焰狱深渊的消息,一直不敢相信,当周围所有人都开始流传,叶云和于文威死去的消息时,他才勉强接受,当时的他悲痛万分,他没想到前途一片光明,进入青霞门内门的好友,竟然真的就那么死去,而且还是死不见尸。
所谓故人相见,格外话多,被金棺砸出的深坑中,两人坐在棺材板上,就那么叙起旧来,青霞门曾经的两个废物,时隔多年,两人再次相见,眼中都充满了不敢置信,因为双方都觉得眼前的事情就像是梦幻一样,太不切实际了。
近四年不见,叶云和白敷的样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白敷,数年前的他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就算叶云和数年前的白敷天天见面,突然,某一天叶云在和如今模样的白敷相见,也绝对认不出眼前的白敷来。
这就是叶云在发现百草纲目时,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并不认为药阎王就是白敷,而是白敷可能死在药阎王的手中,虽然叶云有意这么想,但是他没敢想下去,所以,他才会开口询问,而且当白敷说出了书的来历时,叶云只是试探性的说出了白敷的名字。
叶云拍了拍白敷的肩膀,露出一副大难不死的表情,道:“看来是老天在保佑我们啊,我们两个竟然还能相见。”
白敷全身散发的嗜血气息,和他的修炼有关,此时和叶云叙旧,他早已收起了在朋友面前不该出现的气势,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叶云,道:“我当初可是真的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小子就这么蹦跶出来了,要不是你拿出碧海青玉,打死我都不敢相信,你还活着?”
“哎,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是昆仑剑派弟子。”叶云颇为感慨,他看着白敷的绿色长发,想起白敷之前的血腥残忍手段,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敷见叶云盯着自己的绿发,心中自然猜到对方问的是什么意思,他稍作沉吟,语出惊人,道:“我现在的修为就是魔族中的魔王境界,人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叶云脸色微变,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们兄弟一场,我就告诉你吧。”白敷说道这里,神色中带着丝丝回忆,道:“你可知道,我不能在气海内形成元剑?”
“这个我知道。”叶云点点头,道。
“当初,你进入内门时,我就独身去巨鲨洞历练了,我在巨鲨洞寻到了很多百草纲目中记载的草药,在你离开青霞门的半年后,经过九死一生的磨砺,我终于百草炼体成功,并在气海内结成了毒丹,毒丹是魔族中元丹的一个分支,相当于人族的元剑。”
白敷一口气说道这里,发出阵阵无奈的笑声,道:“谁知百草炼体后,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当初身在青霞门的我,被无数内门弟子追杀,我在大汉帝国东躲西藏,每日苦修磨砺,本想远离是非,岂料,蓬莱剑派出动了剑皇强者来追杀我,我无奈之下只能出次下策,让安顺镖盟送我去魔族苟且偷生。”
听着白敷这几年的经历,叶云感慨不断,这几年自己的经历已经够坎坷离奇了,没想到眼前的白敷所经历的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你怎么会拿棺材做武器。”叶云瞥了眼坐着的棺材板,头皮一阵发麻,倒不是他害怕这不吉利的玩意,而是棺材板的结实程度,让他望而生畏,他自问,要不是他拥有龙魂之力,之前和白敷的一番交战,对方直接拿棺材砸,就可以把他砸成肉泥。
“这棺材的材质是金丝楠木,它的珍贵程度不是金星紫檀所能比较的。”白敷眼中悲喜参半,道:“在这世间,金丝楠木甚至比碧青海玉更加稀少,当初,我机缘之下得到它时,每天正面临着有死无生的困境,便一怒之下用它做成了棺材,从那以后,凡是追杀我的人,都称我为药阎王。”
“原来如此。”叶云被白敷所说,搞的一愣一愣的,实在是如今的白敷太过诡秘,之前大战时,叶云可是看在眼中,功法毒步天下,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材武器,魔族的身份,还有剑王强者凌泰死时的场景,一幕幕血腥残忍的画面在心中闪过,而且还是出自眼前的好友之手,叶云心中确实有一万个接受不了。
“叶长老。”
就在叶云和白敷相谈甚欢时,展超神色警惕的凑到了叶云不远处,两人谈话时的表情,自然被展超看在心中,展超早已猜测到,叶云和白敷可能认识,所以他也不敢冒然来到叶云身前,毕竟能作为安顺镖盟幽雪镇分堂的总镖头,手里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明哲保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展镖头,有事?”
叶云和白敷聊的已经忘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展超话里询问的意思,他随口反问,道。
展超也是聪明人,他故意离叶云远远的,也是怕听见不该听得,惹来杀身之祸,毕竟药阎王的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过,此刻,见叶云投来莫名的反问,他一咬牙,道:“你认识他?”
“他自然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叶云刚要开口时,白敷率先发话了,白敷起身瞥了眼展超,神色复杂的看着叶云,道:“一剑之威,受教了,就此告辞。”
“慢。”叶云一把按住就要离去的白敷,眼神异常坚定,白敷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懂,对方还不是怕连累了自己,从古至今,人魔两族从来不相往来,凡是敢和魔族之人来往者,皆会成为人族众矢之中,但他叶云岂能被这些没有道理可言的规矩所限制,他转头肃然的望向展超,道:“他是我曾经的兄弟,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展超,神色瞬间变的漠然,他心中一番挣扎,猛然抬起头,看着叶云道:“叶长老,你可知何为魔族?”
“叶云,你。”
白敷身为魔族之人,自然知道和魔族之人有染的后果,他有心想要离去,奈何叶云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心中发急的他,喊了一声,叶云竟然纹丝不动。
嗖。
随着一道划空声,在白敷和展超吃惊的目光中,叶云取出正方形的蓝色徽章,毫不犹豫的甩向了展超,他看着展超一字一顿,道:“魔族,无非就是些在人族眼中的异端,被人族所唾骂的恶毒之人,被人族所驱逐的人而已,他们手上虽然沾满了鲜血,但他们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展超接住蓝色徽章,冷漠的表情中透着一丝复杂,看了看徽章,望向叶云,道:“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叶云说完此话,朝着白敷点了点头,然后面向展超说道:“你回去吧,实话实说就行。”
“走吧,我们两兄弟刚好顺路。”叶云向白敷撂下此话,便迈开坚定的步伐朝九鼎魔都行去,白敷面色不善的看了眼展超,手臂一挥,收起金棺朝着叶云追去,看着渐渐接近的背影,白敷心中有太多的感动,太多的疑惑,喃喃道:“九鼎魔都那等混乱之地,他去哪里做什么?”
第89章 身世浮沉雨打萍()
一缕晨光掠过山头,荒凉的村落冒起丝丝青烟,数十间松垮简陋的房屋,传出阵阵说话声,伴随着说话声,不时有人影在村落晃动,当那金阳普照村落时,天色大亮,随便朝着村落的某人近眼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全是豹首人身的模样。
村落被称之为豹村,只因,此村生活的人和云豹部落是同族,云豹部落属于兽族五大部落之一,势力靠近九鼎魔都,豹村位处蛮荒边沿地带和巫族苗疆相接,是东夷人族前往九鼎魔都的必经之地。
“两位高人,水已经打好了,你们洗漱完用早餐吧。”
豹村靠近大道的一家客栈,一位模样在十五六岁的豹首少年,朝着客栈内的二层阁楼吆喝了一声,吆喝声落下,随着两道推门声,二层相隔的两间房屋中分别走出一人,此二人和豹首少年的长相截然不同。
“我们在有一个月的路程就要抵达九鼎魔都了,不如就在这多休息数日如何?”青年人绿发披肩,正是白敷,此刻,他转头看着叶云,征求意见。
“恩,也好。”叶云应了一声,心中岂能不知白敷的意思,如今,他和白敷已经赶了三个多月的路程,在此期间,两人相谈甚多,他也知道了白敷的确切实力,二阶魔王境界,也就相当于二阶剑王,白敷踏棺行空,载着他一路飞行,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两人心中都有着些许不舍。
毕竟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打算,叶云去的是灵族灵域,而白敷则是要去魔族,所以,两人路过豹村时,才会来到这家客栈歇脚,争取多聚几日,两人心中可是极为清楚,此番分离以后,在相聚恐怕就不会和现在这般幸运了。
两人一番简单的洗漱完毕,便坐在一张歪扭的石桌上用起早餐,口中咀嚼着粗糙的食物,叶云瞥了眼白敷,心中为百草纲目的强大所感慨,白敷当初躺在金棺中的依仗就是醉心草,而所谓的毒步天下和杀死凌泰的绿色雾气,竟也是一种叫做硫蚀草的毒草,均来自百草纲目的毒草篇。
“叶云,我这几年的经历,可是一个字都不拉的告诉你了,你就给我讲讲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白敷放下碗筷,摸了摸嘴巴,脸上极为少见的出现丝丝笑容,他似乎非常享受离别前的相聚,也许叶云就是他在人族唯一的朋友和兄弟。
听到白敷的询问,叶云心中闪过一段数年前白敷说过的话,“奶奶的,敢欺负未来的剑修强者。”想起此话,在看着眼前的白敷,曾经年少的兄弟并没有成为剑修,反而成了魔修,也许对方是为了替父报仇不得已而为之,微微愣神后,在白敷期待的目光中,叶云把这些年自己的经历,拔锅卷席的道给了白敷。
“呀。”
白敷口中时不时发出着惊呼声,叶云坠入焰狱深渊,入昆仑拜师姜岳,行蛮荒生死历练,收噬蜂灭兽皇,洪武城受挫,一直到幽雪镇,白敷听着叶云的叙说,感觉自己如亲临现场一般,时而双拳紧握,替叶云捏了一把汗,时而发出畅快的笑声,为叶云的胜利解气。
“真没想到啊,青霞门曾经的两个废物,竟然都有着如此相似的生死经历,和世间少有的奇遇。”听完叶云的叙说,白敷咂咂嘴,颇为感慨,脸上挂着喜悦,看着叶云,诚然道:“叶兄比我幸福啊,竟然有这么在乎你的师父,赐乾坤镯送神兵,哪像我,孤苦一人,无人问暖。”
“白敷,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不是还有我吗。”叶云神色不悦,似乎是在责备白敷不把他当自己人看待,片刻后,他看着白敷,问道:“如今,你已经有了二阶魔王境界的实力,打算什么时候为父报仇。”
“哎…”
白敷闻听叶云询问,不由惆怅长叹,没有说话,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以前的两人连修行者都算不上,自然没有资格谈论这些话题,如今两人都有着剑王境界的实力,有些话题在心中油然而生,脱口而出。
“白敷,你的仇人是人族哪一位剑皇强者?”参加过洪武城三大剑派弟子战的叶云,几乎见过了人族半数以上的剑皇强者,见白敷不做声,他心中猛然一跳,猜测道:“难不成是昆仑剑派的强者?”
白敷又是一声轻叹,表情失落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父亲在为一名剑皇强者疗伤时,被剑皇强者的仇人所杀?”
“能杀死剑皇强者的人?”
叶云心中微惊,猜想道,莫非白敷的杀父仇人是剑宗强者,想到这里,叶云放眼人族的剑宗强者,背后不禁一阵冷汗直冒,现在的白敷找剑宗强者报仇,简直是蝼蚁面对豺狼。
就在叶云心中无限遐想时,白敷稍作停顿,神色复杂道:“受伤的那名剑皇强者叫做古贤,他府中上上下下近万人包括我的父亲,无一幸免,全都惨遭贼人所害。”
听到古贤两字,叶云心中不由想起六年前发生的灭门事件,古铜好像就是唯一的幸存者,他暗道:“莫非古铜是古贤之子?”
“不过,经过这几年的打探,我得到消息,那古贤有两个儿子幸存了下来,我只知道其中一位叫做古铜。”白敷说道这里,神色显得极为狰狞,嘶吼道:“我的杀父仇人就是蓬莱剑派的剑皇于森,于天齐之子。”
“什么?”
当心中的一丝猜想被白敷证实时,曾经的梦境场面,在叶云心中一闪而过,他霍然起身,双眸死死的盯着白敷,颤声道:“你、你可知古贤的夫人,叫、叫什么名字?”
此刻被仇恨暂时蒙蔽了理智的白敷,满脸的狰狞之色瞬间化为了愕然,因为眼前叶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