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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你们终于到了。”
楚涵光这张年轻的面孔显然不在池凌二人熟悉的范围内,再加上那日在凤城他的任务只是牵制叶脩,所以沈袖与他也未曾蒙面,此时三人见这毫无魔修气质的人熟络的和苏紫搭话,一时都是不解,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苏紫一人身上。
没想到最后会是此人守在此处,苏紫只觉得一阵头疼,她到宁愿是论罪刀那样的高手在这等着一战,这个楚涵光,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可怕。
“楚门主,”苏紫淡定的扯出个微笑,一个称谓点出了他的身份,“不曾想凤城一别,我们能这么快就见面。”
“我自然是特地来见你的,”然而楚涵光最大的能耐就是能自说自话视旁人于无物,若非池覆雪负剑站在苏紫身侧,他恐怕已经走过来拉人了,“苏姑娘不是想要焚骨吗?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说着,他手中便凭空多出一截看起来像是烧焦的小拇指的诡异植物,“用来医我蛊门的毒伤,有奇效。”
说的好像今天吃饭了没。
苏紫看他手中焚骨,开门见山问道:“楚门主有什么条件?”
这人浑身蛊毒之物,寻常人近不了身,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但既然是楚涵光守在此处,显然这最后一关也并不是要用武力解决了,看他并无意将焚骨全部销毁,只是不知又会出些什么歪招。
“条件说不上,只是想与苏姑娘你打个赌,”楚涵光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明明干净无比,却偏偏能摄人心魄,“我刚才在千历阁的大门前埋了三样东西,姑娘若是能选中哪一处埋得是焚骨,我便将药亲手奉上。”
一时间,四人的目光都落在楚涵光方才坐着的地方,原来他刚才就是在鼓捣这些……苏紫想了想,问道:“不知楚门主其余两样东西埋得又是什么?”
“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楚涵光说的极为轻巧,“食心虫和鬼头蜂。”
一听到这两种毒虫的名字,沈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若挖出这两样东西,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两位前辈也躲闪不掉。”
“自然不必苏姑娘亲手挖出来,”楚涵光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沈袖的身上,“只要她猜即可,不过苏姑娘若是输了,我也要讨些彩头。”
“楚门主请说。”到了这一步,苏紫没什么好犹豫的。
“苏姑娘若是输了,”楚涵光翻手又拿出一个小玉盒,“就请姑娘服下玲珑蛊。”
玲珑蛊又是什么东西?虽然名字好听,但从楚涵光手里拿出来,危险性就必然非同一般,苏紫以眼神询问沈袖,然而他却未曾答话,沉吟片刻之后,忽然开口,“楚门主,这一局我来与你赌,如何?”
“不好,我又不想你服玲珑蛊。”楚涵光瞬间拒绝了。
“无妨,”苏紫看向楚涵光,“他若输了,我服就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背地()
沈袖回眸望了她一眼。
而这话一出,连凌寂霄都吃了一惊,“你想好了?”别的他或许不清楚,但天都沈氏,和朝都根本是天生为敌,他是真没想到苏紫竟能如此信任沈袖。
“想好了。”然而苏紫却是十分的斩钉截铁,“楚门主,这样总可以了吧?”
楚涵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沉吟片刻后终于点头,“既然苏姑娘同意,自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昭阳宗,沈袖。”
事关生死,沈袖却称得上是从容不迫,他回身示意苏紫他们退的远些,而后一人走过楚涵光身边,停步在他方才埋过毒虫与药材的所在。
药理一道,苏紫一窍不通,如果叫她去猜,猜错的可能有三分之一,沈袖既然敢在这时将事情揽上身,那么就算只将错误率降低到四分之一,也是她赚,至于真的猜输时要怎么办,此地仅有楚涵光一人,只要没有皇蛊威胁,就算是魔修另有准备,有白崖青冥二人同在,他们全身而退总不会困难。在备好退路的情况下搏上一把,何乐不为?
苏紫十分镇定的看着沈袖小心在楚涵光埋物的地方走了一圈,随后取出一只与沈思瑜验尸时十分相似的蝉丝手套戴上,一一看验过覆在其上的土质,不可谓不谨慎细致。过了有一刻钟的时候,沈袖站起身来,笃定的向楚涵光笑道:“楚门主玩笑了,这三处之中,无一处埋有我们所要的焚骨。”
听他这样说,楚涵光立刻瞪大了眼睛,无辜的分辩道:“这怎有可能?你是指责我耍诈?”
“倒也未必是耍诈,”沈袖又走了几步,在最西侧的土堆前停步,“只是楚门主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另两处所埋的确是食心虫和鬼头蜂,而此处,埋的即是焚骨,又非焚骨。”
楚涵光依然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却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苏紫看了他一眼,问道。
沈袖不再卖关子,答:“虽然此处埋的是焚骨,但食心虫与鬼头蜂两者皆是散毒之物,埋在一处,药已染毒,不能救人,只能杀人,所以自然不是我们所要的焚骨。”说着,他看向楚涵光,“楚门主可还要我将谜底挖出来?”
“是你赢了。”文字游戏被彻底戳穿,楚涵光也不羞也不恼,一笑之下将手中玉盒抛给了沈袖,“焚骨都埋在这底下,沾了毒性,就是我也没法子能救,这玲珑蛊就算是我输给你的彩头,你拿着好了。”
只能接住玉盒的沈袖颇有些无奈,“楚门主好意,但我留之无用。”
“既然是输给你的,随你怎样处置,无用就丢了罢。”楚涵光依旧还是老样子的自说自话,他的目光最终落回苏紫身上,开口还有些落寞,“此地只有我一人守着,现在没了焚骨,我也拦不得你们,你们走吧。”
能在只有一人的情况下说这番话,恐怕也只有楚涵光了,但他的确是有本钱,仅是皇蛊两字,便能叫真武榜上有名的高手都要忌惮,苏紫不由得想,他这样恶劣的性格,说不定就是这种原因形成的。不过再怎么说,抛颅洒血了一路到头却被人耍的感觉也着实不爽,她看着楚涵光,忽然一笑,“楚门主,方才你手中不还拿着最后一株不曾染毒的焚骨吗?”
楚涵光一愣。
“虽然只有一株,做药引总是够了。”苏紫冲他笑的越发灿烂,“愿赌服输啊。”
对手有核武器护身,又是深入魔修的大本营,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当退则退。虽然没见过楚涵光真正动过手,但在池凌二人面前,他所说的拦不住也是实话,所以这第三关闯的平静,苏紫取得最后一株焚骨,毫不犹豫迅速离开。
而直到苏紫他们几人离开万劫崖顶,楚云辞才从千历阁的废墟后面绕了出来。
“你躲到哪去了?不是说要见苏姑娘,却偏偏人都走了你才跑出来。”楚涵光回身看着自家小弟,有些嗔怪。
“之前在天下会的会场上我去寻苏姐姐时,那个沈袖也在场,白崖覆雪且不说,青冥弑影可是初城的人,我要是刚才出来,岂不是给苏姐姐惹麻烦?”楚云辞说着,跑到大殿门前将楚涵光埋下的毒虫挖了出来,只见他将这些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虫轻松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着楚涵光的面便将它们收进了自己的口袋。“说来大哥你输了不要紧,可你不仅没对那个姓沈的下手,还把玲珑蛊给了他,这我可是看不懂了,你难道不想要苏姐姐了?你若不要,我可是要下手的。”
楚涵光似是没听到楚云辞的后半句话,向他解释道:“照谛听的消息,沈家如今衰落的厉害,老一辈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小一辈有样学样,无人堪用,除了一个被排挤到远赴琼州的下任家主,能拎出来看的屈指可数,可是这个沈袖却有些不简单,昭阳宗出身,医术不知如何,这毒术……你以为我没下手吗?”
“什么时候?”楚云辞一愣,他可是一直盯着这边的状况,根本没发现!
楚涵光却不回答,继续说道:“一个沈袖,足以证明谛听的消息也不可靠,还是要靠自己。至于苏姑娘,我不急。”
“还不急?这次根本没有魂狱的事,柳玄戈却偏偏跑去鳞环烟谷插上一脚,那就是条疯狗,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让他逮到机会咬断苏姐姐的脖子。”
“就是因为有柳玄戈,所以我才不急。”楚涵光向楚云辞眨眨眼睛,“该急的,是管商啊。”
“他顾得上吗?”楚云辞却不以为然,“修武榜可是没几年了,沈曼还在紫云宗水牢里压着,他们父子这次除了勘天宝鉴什么都不争,可见是对这次机会势在必得,急着去救娘亲的乖儿子,还能顾得上旁人?”
“于他而言,苏姑娘怕算不得旁人。”楚涵光别有意味的说完这一句,先一步转身离开,“我要先回影都了,你想去哪里都好,只是记得禁令,别玩过火。”
“哼……”楚云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送他离开,“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且帮他个忙好了,影都那么无趣,还好有柳玄戈这条疯狗可以耍来玩玩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论魔()
一趟咸州行,流血流汗甚至丢命,万劫崖上最终结果是拿到仅此一株的焚骨,苏紫真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不过叶脩的目的本不在什么焚骨,这一路所见,魔修动作频频,显然在下很大一盘棋,只是这局棋连开局还未完全铺开,棋局究竟会指向何方,尤未可知。但不管怎样,这一路的信息加上一株交差的焚骨,该是足以和叶脩交换三生乡救人了。
“玲珑蛊究竟是何物?”虽说本就不会让楚涵光轻易得手,但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苏紫还是要搞清楚,从凤城见第一面起,楚涵光就对她的态度成谜,求娶一说莫名其妙,背后必定有什么她尚不知情的理由,若不尽早弄清原因,魔祸一起,光是蛊门的态度就会让她有大麻烦。
“不错,我也好奇的很,从前蛊门出手向来狠绝,五百年前一线天河之战,一只皇蛊,八千人命……”说及此处,凌寂霄似是想起了什么,突兀的转了话锋,“虽说眼下蛊门这新门主与当年栗门伯比无可比,但从这些毒人手中出来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好。”
“凌少侠所言,我受教了。”沈袖微笑,自万劫崖一赌开始,他似乎便没担忧过,“玲珑蛊之名,我也只是在家中偶然听医长提起,此蛊并非蛊门独有之物,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剧毒,玲珑蛊起初名为豆虫,蛊分雌雄,要寄主二人分别服之,可使受蛊二人共享灵力功体,并刺激修炼速度大幅提升。此蛊唯一的害处,是雌雄蛊不可相离太远,一旦受蛊之人分离,蛊虫便会反噬寄主灵力,时间越久,反噬越强,而一旦相聚,灵力又会恢复。颖州南郡曾有百族聚居,其人善蛊术,便有不少恩爱夫妻服食嵌入糖块的豆虫,以示夫妻情分,至死不渝。也正是由此传统,红豆安骰,入骨相思,得玲珑之名。”
沈袖娓娓道来,将玲珑蛊解释的缠绵,却叫人越听越不对,苏紫默然,池覆雪与凌寂霄二人不由得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怎么说?难道蛊门门主于你有意?”玲珑蛊既然不是毒,那这似乎就成了唯一的解释,凌寂霄看着苏紫,似乎觉得此事格外匪夷所思。
“这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不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苏紫的反应十分淡定,比起柳玄戈的喊打喊杀,楚涵光这种不知目的之人才更可怕。楚氏两兄弟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却是一样的越来越叫人觉得深不可测。
“不论如何,魔门中人不可信。”自从登上万劫崖顶便一直很沉默的池覆雪忽然开了口。
凌寂霄看着面如寒霜的友人,叹了口气,“仙魔不两立,魔修之中也的确多是诡计多端、手段残忍之人,但话这般说,也未免绝对了。”
不久前才被叶眉警告过的苏紫听到他这样说,不免意外,她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前辈,我年幼刚踏入修行之道时,曾有人对我说,释儒道法,殊途同归,从无至有,自有求无。既然万法归一,不过是证道求无,那么仙魔之道,说到底又有什么分别?”
“异论。”池覆雪并未因她的言语气愤,可一双眼中却染上寒意,“仙道修心,魔道修性,心乃道心,性谓杀性。同为修行,道心规身,杀性纵意,规身而使道心诚、定、正,纵意则令杀性妄、滥、昏,仙道入难而得易,魔道入易却行难,放眼古今,虽称魔修,又有几人真正一路修魔,而非入魔之后便匆匆偏了轨道,只余残忍滥杀?”
一番言辞,令苏紫陷入沉默。池覆雪虽然对魔修带着莫名的敌意,但她清楚,他所说不错。修仙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