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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重要的人证,没我的命令,不得离开。更何况她这般状况,无能走出影都,此地除我之外,更无人能救她性命。”
萧恨说着,忽然凝起一掌,骤然拍向叶倾额顶!苏紫一惊之下,却见叶倾的脸色果然迅速的好转起来,就在她一犹豫的工夫,萧恨干脆直接将人捞在了怀里。
“所有人,随我往执罪府。”
于是,在柳玄戈缺席的情况下,今夜之事涉及的所有人,苏紫与却良玉,半仇和桥头,半路乱入的楚云辞,包括最后赶到,还没露面就给了柳玄戈一记绝杀的习忌舍之主,都在这半夜十分,随着萧恨到了影都之中等级最高的司法机关——执罪府之中,萧恨先将叶倾安置在了后堂厢房,而他回来的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正是如今在台面上的影都之主,乾坤不佑,那位自称为诩的神秘人。
所有人都没料到,他竟会出现在此,愣了片刻之后,楚云辞等人急忙起身行礼,“上主。”
苏紫与却良玉也站起了身。
“诸位不必客气,听闻今夜魂狱出了大事,我便前来过问过问情况,此地以萧长府为尊,今夜之事,该如何审,便如何审,朝都前来的二位,请入座吧。”说着,他果然走到了萧恨下首的位子之上坐了下来,而等他落座之后,其余人才纷纷入座,萧恨这才开口。
“今夜之事,自朝都两人闯入魂狱始,二位还有何想说,明言吧。”
“该说的方才都已说过,第一,我们要保证叶小姐性命无碍,第二,魂狱需对劫掠叶小姐,并伤她至此有个交代。”
“绑人之事,恶狗道两贼已给过证词,你们可还有其他话要说?”曾为一城之主多年的萧恨,对于眼前这种小场面自是驾轻就熟,每个问题问的都是有条不紊。
“没了。”半仇知道这次柳玄戈算是栽定了,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他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而从一开始就被他嘱咐闭紧了嘴的桥头也是一言不发。
“押下。”萧恨眉毛都没动一下,吩咐道。
“这两人虽不是绑架的主谋,却是主犯,人,我们要带回朝都。”方才被萧恨所拦,转眼就被却良玉逮到机会报复回去,这两人不过是做了柳玄戈手中的刀,即使要他们偿命也毫无意义,倒不如留下这个人情,以后还有用处。
“可以。”却良玉没想到的是,萧恨答应的会如此干脆。而在他一愣的工夫,萧恨已经转向了下一个人,“殷舍主,关于叶倾进入习忌舍,后又被人擒抓之事,请你说明。”
“好。”
苏紫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开口之人的身上,如今的习忌舍之主,人称殷九,真名却在影都之中都无人知晓的人物。说来,苏紫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人竟就是在魔修中都名声狼藉的习忌舍的杀手头子,殷九长了一张极其女性化的秀气面容,眉间一点朱砂,长发如娟系在身侧,再配上他那一身飘逸的白袍,他走进门时,苏紫甚至以为这是哪家戏园子里走出来的名角。
此时他被萧恨点了名,便从善如流的开口,将事情整个讲了清楚。
“这位朝都叶氏出身的叶倾姑娘,是半年之前,我为十六弟聘下的夫人。三书六礼俱全,说来,她如今该算是我殷家的人。只是十日之前,叶氏的送亲队伍入我习忌舍之门后,叶氏却忽然独身出了门,接着便失了踪,我立刻遣舍下之人在影都之内找寻,也让叶家的送亲队伍回去报了信,而直到今日,我舍下之人才接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传书,称我这位福薄的弟妹,人在魂狱。”
他话音一落,这整个执罪府大堂上的气氛都是一变!
“殷舍主言下之意,是不知道掳走叶氏女的乃是魂狱?魂狱未曾以此女要挟殷舍主么?”萧恨微微眯起了眼。
而殷九眉眼未动,微笑着说道:“并未。”
……如此大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身为魂狱死仇的习忌舍之主竟然救了柳玄戈一把?坐在另一侧的楚云辞默默垂下了眼,一时间,大堂上静的可怕。
“以殷舍主的能力,十日之内竟没查到任何端倪,不该。”
“萧长府说的是,但这十日之内,我舍下另有大事发生,实在是令我分身乏术了。”殷九说着,忽然看向了苏紫与却良玉的方向,“叶氏出逃的当夜,我十六弟被刺身亡。”
第二百六十六章 针对()
“殷舍主此言,似有所指。【。m】”如此暗示,苏紫他们怎么能视而不见?此时正是针锋相对之时,一步也不能让。
“姑娘多虑了,我只是陈述事实,我十六弟死于叶氏出逃那晚,此事或许与她有关,也可能只是个巧合,我言语之中,并无他意。”比起苏紫的言辞犀利,殷九却是贯彻着他的春风化雨,即使是说起同胞之死。“这原本是我习忌舍一家之事,有人能在我眼下不动声色的杀人,更不留下半点痕迹,这是凶手的本事,亦是他对我殷九所下的战书,我已接了,只是今夜至此,显然说明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那么我也要对幕后之人道上一句,敢挑衅习忌舍,就要做好觉悟。”
一个人微笑着说出的话能有多恐怖,苏紫突然就感受到了,嗜杀之人与旁人是不同的,即使表面再如何伪装,殷九言笑晏晏说出“觉悟”两个字的时候,苏紫仍是一瞬感觉到了那惊人的压迫力。
就如同……有一张看不见的血盆大口,在身后缓缓张开。
“我知晓了。”萧恨的指尖轻轻在几上一点,令苏紫回过神来,虽然事情发展一如脱缰的野马,但萧恨这个主审却一直把持着节奏,一层一层,抽丝剥茧。“此事本为习忌舍内部之事,非执罪府之责,但既然事有牵扯,我便有责多问一句。”
“萧长府不必顾虑,但问无妨。”殷九态度极好的配合着。
“殷舍主已查了十天,难道并无排除叶氏女杀人的嫌疑?”萧恨一针见血的指出,“她功力低微,想要杀人得手,绝非易事。”
“这嘛……”殷九思索了半刻,才回答这问题,“萧长府所言极是,原本我怀疑的重点便不在于叶氏身上,所做的调查也只是通常的排查而已,但今日却有人将叶氏在魂狱的消息特地透露于我,这背后的深意,不得不让人多想上一想。”殷九说这话的时候,柔和的眼神从在场每个人身上缓缓扫过,“不管人是被谁所杀,叶氏一个弱女子,是如何避过众人耳目,从习忌舍之内成功出逃的呢?并非是我自得,只是对于舍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嗯。”萧恨微一点头,赞同殷九的说法,“继续。”
“一只神通广大的幕后黑手,借刀杀人,煽动出逃,再让人落到魂狱手上,下一步,自然是理所当然的祸水东引,让舍下对上魂狱,不死不休。一环一环,这局布的精妙,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幕后黑手若是目标只在舍下与魂狱,那么便是我也不会怀疑,只是他未免也太贪心了些,今夜被卷进来的甚至还有楚二少主,以及……萧长府,魂狱有变的消息,又是何人告知于你的呢?”
萧恨的手指一顿。
殷九自然没有漏下这一幕,他微微一笑,转向一直都在安静旁听的诩,“上主,影都之内严禁内斗,这是铁律,此次之事,图谋甚广。”
苏紫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嗯,言之有理,兹事体大,事情查清之后,从重发落。”诩接着便说出了苏紫最担心的一句话,“殷叶氏是重要证人,在她给出证词之前,不得离开影都。”
却良玉面色一寒,“阁下做此决定,是不将朝都放在眼内了。”
“公子这话言重了,”接过话的却是殷九,“公子与姑娘孤身两人便能做下闯魂狱,破鬼境的惊人之举,我等岂敢不将朝都放在眼内?更何况虽然我弟命薄,无缘与弟妹挈阔终老,但这桩亲事礼数已成,托大说上一句,舍下与朝都仍是亲家,就算叶家对于舍下有所不满,甚至是要退婚……此事,却也并非两位便可做主的。”
……不要说他们两个做不了主,就是叶脩亲自来了,其实都没资格做这个主,叶倾亲父尚在,若他不肯退婚,叶脩这个堂兄前来抢人,除了暴露朝都现在本就风雨飘摇的内乱之外,更将叶倾置于何地?
就算苏紫很想说出未必就要嫁人的话来,但她不是叶倾,叶倾更不是她,她能,叶倾能与不能,只能靠她自己。
……更何况,她当真没这个把握,叶脩令她带回叶倾的命令,究竟存着几分真情,几分利益。
殷九之言,无法反驳。
“哈,是我话说的过了,还请二位莫怪。”殷九嘴角一勾,将话题重新抛给萧恨,“萧长府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叶氏之事魂狱就算并非主谋,柳玄戈行事也是过了,该如何处置他,执罪府依律行事,舍下便无异议,至于叶氏的伤势,就更要劳烦萧长府费心,殷九在此谢过。”
“职责所在,不必。”对于殷九的客气,萧恨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那么……若无他事,殷九告辞。”
“请便。”殷九轻松的来,从容的去,动动唇舌,便将今夜之事彻底翻覆。然而事还未完,萧恨要听取的证词还差最后一人,“楚二少主对于今夜之事,有何要说?”
苏紫并未看向楚云辞,但在殷九那番说辞之后再问他这个问题,意味却已完全变了。
“我是去魂狱收账的,不过是凑巧撞上他们的事,柳玄戈便想顺便除了我,要我来背这个黑锅。”楚云辞的伤势似乎已经恢复了大半,此时在这执罪府上也是翘着腿,好不随意,“不过我会选在今天晚上去收账,不是偶然就是了。”
众人的动作都是一滞。
萧恨看着他,“愿闻其详。”
“最近生意不好做嘛,不知道是哪里搞的鬼,北边的料价钱疯涨,手头缺钱周转,自然就要提前去收最大一批货的账,这点因果关系,任谁都能想得到。”
“嗯。”萧恨记下这最后一点信息,而后对苏却二人道:“今夜之事,你二人虽行事过激,但有情可原,魂狱擒抓叶倾在前,折磨在后,即便原因还不明,你们今夜的行为,影都不做计较。至于叶倾其人,正如上主所说,她牵扯之事非只一件,必须待她醒转陈词之后,再做判责。”
“你有把握救人?”却良玉忽然问道。
“炼魂之伤想要痊愈,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可救。”萧恨回答之后,便下了逐客令,“执罪府不会为难证人,你们两个,请回。”
第二百六十七章 弃子()
从执罪府走出来的时候,天已泛白。【。m】
就算再怎么不甘,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他们是带不走叶倾了。原本一切顺利的计划,却在殷九出现之后瞬间脱离了掌控,他在执罪府之中说的话不多,却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叶倾不知原因的被牵扯进了影都的暗流之中,这的确是他们未曾料到的问题,但更重要的,是殷九诡异的态度。
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以习忌舍为第一位,而是一切为影都着想,放下多年仇怨在紧要关头捞了魂狱一把,以及自爆门中秘事,提出幕后黑手的概念,并将这个嫌疑,推向影都之外。
“……难道魔修真的有这么齐心?”这虽然已是事实,却让苏紫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只要是人,天性自私,就是仙修之中也难见圣贤,更何况随心纵欲的魔修,所以结论仍然要落在利益之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殷九做出这样的选择?
“未必。”走在回卧云楼的路上,却良玉回了她这两个字。
“大局面前,连蛊门也干脆的站了队,”这也是让苏紫无奈的地方,虽然知道她还没这个筹码能让蛊门一直选择与她同一阵线,但若方才在执罪府中楚云辞不说出那句话,事情还不至于更糟糕。“他就差没明说玄极宗与此事有关了。”
“就是因为这句话,事情才有转机。”却良玉看着她,忽然笑了,“晚悲风还留在影都?”
“嗯,就在卧云楼。”当日她便是托晚悲风动用影都之内的眼线找到的却良玉,而却良玉的前半句话,让她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个念头,“你是说……”
“走。”
仍是那个包间,两人进入之时,晚悲风正站在窗前,似是在等他们,见两人身上无伤,晚悲风点点头,“可还顺利?”
“不算顺利,人虽活着,我们却暂时无法带她离开影都,不过,有个消息需要告知你。”苏紫不清楚却良玉从前与晚悲风是否有过交情,只是此时看来,两人之间丝毫不陌生。
“什么消息?”
“明州的市场,向来玄极宗是为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