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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心中感慨之余,不禁回忆到了三个月以前——
谷受到哥哥空的愚弄,茂名顶替参加日月祭,结果被狼人牙揭穿,这不但导致猪人族的信誉大减,而且还要赔付各族各十名青壮奴隶,或者等额价值的粮食。
空的战斗实力不行,嘴巴却能说会道,等到猪人族长追究责任的时候,空一股脑的把所有错误都推到谷的身上。
谷有些愚笨,说话也没有空那么厉害,可谓是茶壶煮饺子,有口说不出。
最终,所有罪名全部由谷来承担,谷不但被没收了所有的食物,而且还被族长命人将其绑在柴堆上,火邢祭天。
当时谷真是害怕极了,眼看火把就要放在柴堆上了,谁知道秦棋等人在归途中刚好路过。秦棋以十倍价值的食物买下谷做奴隶,猪人族正值粮食匮乏之际,于是想也没想就把谷卖掉了。
谷透过布帘缝隙,看了看端坐在马车里面的秦棋,他心生感激,觉得自己幸好遇见了这样的人类,他决定用自己的一生,报答善良的主人。
……
深夜时分,艾瑞家大门外,两张凉席铺在地上,秦棋和谷躺在凉席上睡觉。
天气炎热,谷又不停的打呼噜,再加上蚊虫极多,秦棋根本睡不着觉。
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待遇,这还要从秦棋他们下午刚到艾瑞家说起。
话说,秦棋好歹也算治好了艾瑞的发烧病,并且还允诺维尼,要代替逝去的扎克,将艾瑞抚养成人。
秦棋倒是一片好心,可艾瑞那倔驴小丫头压根不愿意。
“爸爸没有回来,我不许你住我家,也不要你照顾!”
这自然是艾瑞的原话,而且从秦棋等人到达艾瑞家门口,一直到现在,秦棋一直被堵在大门外。
秦棋没有把扎克离世的消息告诉艾瑞,并骗艾瑞说是扎克叫他来照顾女儿的,连维尼也在旁边信誓旦旦的作证。
艾瑞认识维尼,但她就是不相信秦棋。
秦棋好说歹劝,最后终于说动了艾瑞,叫艾瑞把祈、兆和谷放进入,暂住几天,直到扎克回来为止。
艾瑞也确实同意了,但令秦棋没想到的是,艾瑞连猪人谷都可以放进去,就是单单不放秦棋进去。
秦棋不禁在心里犯嘀咕:我究竟是毛脸雷公嘴,还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为什么要单单针对我?
就这样,一直到夜里,谷拿出两个凉席,摊在大门口,说是要和秦棋共患难。
“我需要你共患毛个难啊!”
秦棋嘴上这样对谷说着,但他心里对兽人的这种忠诚,还是挺感动的,这让秦棋每当看到谷,就会想起留在原野岛的兔人叶——
日月祭结束后,叶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依旧昏迷不醒。
秦棋去探望后,初步判断,叶应该是脑部受到重创,瘫痪成植物。于是,秦棋对守在叶身边的鹿人少女羚说道:
“你回去吧?”
“那他呢?”羚指着叶问道。
“叶很难恢复正常了。”秦棋道。
“你是说他一辈子只能这样躺在床上?”羚虽然是提问,但言语中夹杂了些许失落。
“是的,”秦棋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叶有父母和兄弟,因此你不必留在这里。”
“父母和兄弟?”羚的语气带着些嘲讽的意味,接着又说道:“他的父母倒是来看过一次,他的弟弟根本连门都没进过,亏他还那么拼命保护他弟弟……我都想好了,留在这里照顾他,他永远醒不过来,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秦棋听言,他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接着,秦棋将一瓶药水递给羚,并说道:“将这药稀释一百倍,每天喂叶吃一次药,或许不到一年,叶就能张口说话、站立走路了。”
羚对秦棋的话半信半疑,但她还是接过了药水。
就这样,秦棋回忆着离开原野岛的情形,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睡着了吗?”
说话的是祈,她穿着清凉的短打,推开了院门。
秦棋扭头看了看,祈那奶白水嫩的肌肤,叫人难以自禁的心神陶醉。
“没有呢,你怎么也没睡?”秦棋问道。
祈坐在门槛上,用手挽了挽发,说道:“天气实在太热了,我睡不着。”
“那兆和艾瑞呢?”秦棋一边从凉席上站起,一边向祈问道。
“他们两个小家伙倒是睡的很香。”祈目不转睛的盯着向她走来的秦棋,说道。
秦棋也坐在门槛上,因为门不宽,刚好够两个人坐,所以秦棋几乎是贴着祈。
祈被秦棋贴上时,才开始她全身一紧,但很快,她轻松呼了一口气,身体也自然的放松下来。
就这样,祈紧贴着秦棋,秦棋也紧贴着祈,两人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肌肤,气氛立刻显得暧昧起来。
“我原以为……”祈的话只说了一半,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没想到艾瑞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是啊,”秦棋笑了笑,他似乎知道祈是什么意思,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倒是挺愿意照顾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孩,可惜艾瑞只有五六岁,不然估计她也不愿意。”
祈腼腆的笑了笑,说道:“艾瑞虽然就五六岁,但是她依旧不愿意让你照顾啊,你看,现在连门都不让你进。”
“你这么说,我觉得自己是得想个办法,起码让艾瑞能接受我。”秦棋道。
“是啊,这么热的天,又有这么多的蚊虫,总睡门口也不是办法。”祈这样说着,因为感觉有些热,所以就用手给自己扇风。
秦棋扭过头,他对祈吹了一口气。
祈头发飘动,连夹在耳朵后面的头发,都被吹掉下来。
“你干嘛啊?”祈不解的问道。
“嘘嘘嘘!”秦棋做噤声状。
祈不知道秦棋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她还是安静下来。
下一刻,一阵凉风吹过,祈全身舒畅,她觉得呼吸都快被打断了,她从来没感受过,如此令人舒爽的清风。在这样的夏夜,能有这样凉爽的风,祈觉得特别满足。
凉风足足持续了十几秒,才停了下来。
对此,祈感到非常惊奇。
“这是你吹的风吗?”祈问道。
秦棋点了点头,说道:“只是简单的魔法而已。”
“真的吗?那教教我吧。”祈道。
“你把手伸过来。”秦棋又道。
祈按照秦棋说的,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
秦棋用手接过祈的手,两人彼此相触,四目相对。
这时,祈脸蛋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秦棋另一只手,在祈的手心里画着什么。祈觉得手心发痒,她那两只小巧的狐狸耳朵难以察觉的动了动,脸上的嫣红也更加浓烈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棋停止在祈手上作画。
祈手上散出一阵绿色光芒,然后一切又恢复如初。
祈翻了翻自己的左手,她有些纳闷的向秦棋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秦棋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对着祈左手手心吹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清爽的凉风从祈手掌处吹来……
第25章 乌灯镇()
天气越来越热,早晨,太阳还没露出脸,周围已经是热气腾腾了。
秦棋早早起来,带着谷在乌灯镇四处溜达。
最后,秦棋和谷进入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酒馆,准备吃点早餐。
秦棋点了几片刷了黄油的面包,还有一杯水,而谷的胃口却好的很,除了猪肉以外,其它的肉制品点了一大桌。
酒馆内的进进出出的顾客,时不时的朝秦棋他们这一桌投来异样的目光,谷一点也不在乎,倒是秦棋感觉有些尴尬。
谷自顾自的吃着属于他的丰盛早餐,而秦棋则是慢慢嚼着有些发干的面包,一边静静的听着酒馆里四乡八镇的聊天声。
乌灯镇是个特别的地方,本地的居民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或者说是从南边过来的人。
刚开始,因为秦棋身边的猪人谷比较显眼,所以大家总朝秦棋这边看,但是又因为秦棋比较低调,所以慢慢的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再集中在秦棋他们这边了。
南开北往的人,带着不同的乡音,彼此聊着天。
“听说你们南方逃荒,空了很多田地?”一个本地人问道。
“南边遍地瘟疫饥荒,空再多地也没用!”一个外地人说道。
“最南边那边,做生意也很赚钱吧?”本地人继续打探道。
“东边伊拉和西边外斯特天天在那里打仗,就算你有命赚钱也没命花。”外地人没好气的说道。
……
乌灯镇什么最少?钱少食物少。
乌灯镇什么最多?难民乞丐多。
秦棋和谷吃完早饭,顺着镇的大街,自南而北行走,一路上看见的几乎全是跪在地上的难民和乞丐。
秦棋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他也自知帮不了所有人,不过,凡是病重将死或者老幼饿极的人,他还是会慷慨的撒下一些钱币。
秦棋快走到镇中心的时候,发现有一群人围在路边,似乎很热闹。秦棋心里觉得奇怪,就走上前看了看——
一个头发苍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正在低声哀泣着,老妇人赤着脚,她的衣服也非常破烂。
在老妇人的怀里,还躺着一个女童,那女童年龄跟艾瑞差不多大,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女童脸色十分苍白,身材也非常瘦弱,就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般,显得非常可怜。
围观的群众开始纷纷向地上扔钱,有人扔铜板,也有人扔银币,甚至还有出手阔绰的人扔出了金币。
“多可怜的孩子啊,就当是行行好,给自家积点德吧。”一个胖胖的男人这样说着,他就是那个扔金币的人。
“是啊,大家可怜可怜这孩子,我们帮帮她!”其他人附和道。
秦棋站在外围看着,他却没有丢出钱币,这时候,地上那老妇人的怀里的孩子睁开了眼睛,她无神的看了秦棋一眼,让秦棋心里一惊。
“这女孩似乎不简单!”
秦棋正这样想着,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虽然非常轻微,但是秦棋依旧能感受到。
秦棋反手一抓,竟抓住了一只手,他的动作非常迅捷,使得那只偷偷摸摸的手没有能够逃脱。
秦棋回头一看,是一名矮小瘦弱的女子。
那女子手里拿着秦棋的钱包,而她拿钱包的手又刚好被秦棋抓个正着,因此显得有些窘迫。
女子用另一只手拨开脸上的头发,露出可爱的面容,她对秦棋“嘿嘿”笑了一声,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秦棋觉得,有一句话“人不可貌相”说的真好,面前女子明明长的非常可爱,怎么看都人畜无害,没想到却是个小偷。
“跟我到官老爷那里走一趟吧。”秦棋似笑非笑的说道。
女子猛然抽出手,她一边打开秦棋的钱包,一边说道:“看人家小女孩那么可怜,也不知道给点钱帮助一下,真是冷漠!”
秦棋没有说话,他就那样任由面前女子翻开他的钱包。
女子打开秦棋的钱包后,发现里面一分钱都没有,她嚣张的把秦棋钱包丢在地上,道:“穿这么好,却这么穷!”
秦棋从怀里拿出三个钱袋,对面前女子道:“我的钱在这里啊。”
那女子觉得秦棋手中的钱袋有些眼熟,她突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你干嘛偷我的钱!”女子伸手就要抓秦棋手中的钱袋。
“一个人怎么会有三个钱袋!”秦棋把手举高,那女子身高本就矮,因此怎么够也够不到秦棋手里的钱包。秦棋又大声对附近的人说道:“来来来!大家看看自己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这时,围观群众中有三个人反应过来——
“我的钱包!”
“我的也是!钱包丢了!”
秦棋把钱包依次还给那些被偷的人。
丢失钱包的人准备找那个偷钱包的女子理论,不料刚才围观并在地上丢钱的人纷纷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包括那个偷钱包的女子,她也从怀里掏出一把一样大小的匕首。
被偷之人反应过来,原来那女子和围观丢钱的群众都是一伙的,但是被偷之人看到森寒的匕首,他们不敢再找那女子麻烦,都灰溜溜的跑掉了。
秦棋当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边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秦棋虽然明白过来,但他并没有害怕逃跑。
一直跟着秦棋的谷,他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现场情况不对劲,所以他也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眼看秦棋就要跟一帮小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