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为什么,芙拉看起来挺丰腴的,但实际上抱起来很轻。
秦棋知道芙拉醒了过来,但他还是将芙拉放在杂物间的床上,并帮助芙拉盖上了被子。
秦棋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关门离开。
早上,芙拉醒了过来,她看见昨天借给秦棋穿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桌子上,而秦棋却没了人影,她心里感觉难过。
芙拉虽然跟秦棋并不熟悉,他们认识没多久,也更谈不上被抛弃,但芙拉心里还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芙拉做好早餐,依旧是野菜汤,她独自一人坐在餐桌边,回想到昨天晚上,秦棋就坐在她的对面,虽然还是个陌生的男人,但起码是两个人一起用餐。
芙拉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已经有多久没跟别人一起吃饭了,好像从七八年前丈夫离开,就没有过了。
野菜汤的热气打在芙拉尖尖的下巴上,她却没有一点食物。
芙拉觉得,自己的一生,似乎就是为了尝尽别离之苦,没有亲人、没有父母、没有丈夫,也没有子女。
就在芙拉独自悲伤的时候,她家的门被人打开了。
是秦棋,他没有离开,手里拧着两只清理干净的野兔,原来是出去打猎了。
虽然秦棋不擅长打猎,但是抓两只野兔实在太简单了。
秦棋把兔肉放进厨房,他见芙拉情绪有些低沉,于是出声道:
“早上看见你睡的很香,所以没有打扰你。”
芙拉没有说话,她给秦棋也盛了一碗野菜汤。
秦棋喝了一口菜汤,然后,他看了芙拉一眼,说道:“我已经想好去哪里了!”
芙拉眼睑低垂,她依旧没有说话。
“我也要去南边当兵!”秦棋自顾自的说道。
芙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总是这样,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从来不为我考虑考虑!”芙拉言语中有些怨气。
秦棋不知道芙拉口中的“他”,是不是指的是她的丈夫——
“还是影射我?”秦棋心里暗暗猜测。
芙拉只说了这一句,就没有后话了。
秦棋吃完早饭,见芙拉依旧没有言语,只得准备默默离开。
秦棋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芙拉说道:
“我觉得如果你丈夫还活着的话,我应该能在南方找到他。”
芙拉抬起头,她看着秦棋问道:“还有其它原因吗?”
秦棋想了想,说道:“我这人平生缺乏远大理想和抱负,只愿意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帮助别人,仅此而已。”
“请等一下!”芙拉拿起桌上叠放整齐的衣服,递到秦棋面前,“这衣服以后该不会有人穿了。”
秦棋收下芙拉的馈赠。
秦棋正要准备离开,却发现芙拉正在盯着他看。
芙拉的眼神很特别,闪动的眼眸如同会说话一般,不停的低语、倾述。
秦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有些于心不忍,“还有什么事情吗?”秦棋问道。
“其实你可以不必离开。”
芙拉的声音依旧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了,但秦棋还是听到了。
秦棋踌躇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秦棋也不知道,八年前,芙拉丈夫离开时,芙拉也说过这样的话,她的丈夫也像今天的秦棋一样,某些踌躇不决。
秦棋想了一会,说道:“三个月吧。”
“如果你的丈夫还活着,我就会带他回来,如果找不到,我也会回来,总之不会叫你余生再孤独无伴。”
秦棋的话语一直在芙拉耳边回荡,也是这句话,让她能够在这孤独无望的世界上,继续挣扎下去。
春雨绵绵不绝,离人可有归期?
第34章 西尔佳遗址()
西尔佳遗址。
与其说它是一处遗址旧地,更不如说它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大客栈。
佣兵、妓女、酒馆、赌场……可以说应有尽有。
秦棋耗时多日,终于抵达南诺城最南部,或者说是萨瓦兰特帝国的最南边——
西尔佳。
秦棋饿了几天,忍不住点了一碗肉粥。
粥有点馊味,秦棋勉强喝了几口之后,终于嚼到了一块肉,只是他实在分辨不出来,吃的究竟是蛇肉、兔肉、蛙肉、老鼠肉,亦或是其它什么肉。
终于,秦棋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给我拿两块面包!”
秦棋这样说着,往桌上撒了两个银币。
一个男人迅速伸手将桌上银币揣进兜里,然后端上一叠面包,以及一小堆黄油酱。
秦棋拿起面包,他没有沾酱,直接把面包塞进了嘴里。
秦棋咬下一块面包,感觉又苦又涩,但此时他深感饥饿,也就咬着牙往下咽。
秦棋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镰刀锯了一下,又疼又痒。
“给我来点水!”
“没有水,只有酒。”老板回答道。
“拿酒!”秦棋又往桌上扔了一枚银币。
跟刚才一样的反应速度,银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杯麦酒。
秦棋喝了一口酒,终于将卡在嗓子里的面包咽了下去。
秦棋正准备喝第二口麦酒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嘴里传来又腥又臭的味道。
“妈的!这什么酒!”
秦棋难得一次爆粗口。
“您是贵族老爷的命,干嘛来我们这种鬼地方受苦!”店老板讥笑道。
秦棋听言,他心里开始郁闷起来。
这时,一个老年乞丐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老乞丐向秦棋点头哈腰,他眼睑直勾勾的盯着秦棋那碗肉汤,哀求道:
“老爷能赏口饭吃吗?”
秦棋心情依旧在郁闷之中,他看了看老乞丐,以及老乞丐身边脏兮兮的小女孩,并没有说话。
老乞丐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他见孩子饿的直咽口水,于是再次低声对秦棋道:
“老爷,我能吟唱些诗歌给您助兴吗?”
这时,周围有人喊了一句——
“老头子,同一首歌你都吟唱了几百遍了,能不能换个调!”
老乞丐听见周围人的嘲笑,脸上一片烧红。
秦棋看了老乞丐一眼,说道:“我刚才有些生气,所以心情不好,现在没事了,既然你有才艺,那就表演一下吧。”
秦棋说完,他向老乞丐身边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小女孩跑到秦棋面前,秦棋把面包和黄油酱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面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不到数十秒的功夫,面包就被小女孩吃完了,连黄油酱也被小女孩舔的干干净净,看样子,她是饿极了。
老乞丐对小女孩点了点头,小女孩就乖巧的跑到了老乞丐的身边。
老乞丐张了张嘴,嘶哑的吟唱起来。
“沙漠中的遗珠……于晨光中闪烁……亲爱的牧羊女郎……”
“你该去往何方?”
“黄沙并非不可逾越,终有天会找到绿洲……”
歌词让秦棋有些莫名的触动,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接触了这么多人,大家各有各的苦难,却依旧没有放弃,依旧在坚持、在挣扎,他有时候觉得挺佩服这些人,这些拥有强大灵魂的平凡人。
“噢——亲爱的牧羊女郎,你该去何方?”
“沙漠的暖风……指引着方向……”
“斑驳的遗迹,那是旧时的信仰。”
“不可逾越的黄沙……终会成为绿洲……”
秦棋被歌声触动,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苦苦等待丈夫八年的芙拉。
至此,秦棋有感而发,也想起了自己最喜爱的诗歌——
《LOVELESS》
“野兽们的战争……把世界末日带来之时……”
“女神飞舞,从天而降。”
……
“挚友三人奔赴战场……一人成为了俘虏……一人飘然远去……”
周围的人开始围了过来,他们似乎被秦棋吟唱的诗歌所吸引。
“剩下的一人成为了英雄。”
……
“被捕者成功逃脱,却身负濒死重伤,但他保住了性命。”
“将其拯救的……是敌国的一名女子……他隐姓埋名,与女子过上隐居的生活。”
秦棋声音戛然而止,周围传来热烈的掌声。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结局,但只有秦棋知道,结局太过悲剧,大家已经过的非常辛苦了,于是他把悲剧留在了心里。
人群渐渐散去,老乞丐走到秦棋面前,说道:“老爷,您的吟唱真是太出色了!”
秦棋示意老乞丐坐下,他指了指桌上的肉粥,对老乞丐说道:“我只有这些食物了,你先凑合着垫垫肚子吧!”
老乞丐连声道谢。
他端起肉粥,先喝了一大口,似乎都没尝到什么味道,就直接咽下去了。
这时候,老乞丐想起身边的小女孩,他将余下的肉粥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憋了一口气,一下子喝完了碗里的肉粥。
秦棋掏出几枚银币,塞进了老乞丐的手里。
“向你打听些事。”秦棋道。
老乞丐感激的看了秦棋一眼,然后说道:“老爷,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吧!”
“我想了解一下这南边的一些基本情况。”秦棋坦言道。
老乞丐正要详述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不料那小女孩却突然插口对秦棋说道:“叔叔,能告诉我你刚才吟唱诗歌后面的内容吗?”
老者没有打断小女孩的意思,虽然同为乞丐,但是看样子老乞丐的身份似乎比小女孩低些。
秦棋想了一会之后,他直接吟出终章——
即使是没有约定的明天
我也一定会回到你所站的地方
化为星之希望的水滴
到达大地的尽头、天际的边沿、遥远的水面
变成神秘的动物
悄然逝去
第35章 水深火热()
卡西密亚大陆有五大国,以萨瓦兰特帝国,也就是俗称的三角帝国为中心的话,北边是莫之国,西边是外斯特帝国,东边是伊拉公国,南边是萨斯帝国。
萨瓦兰特帝国最南边,也就是南诺城和乌灯镇的最南边,是黑达斯大峡谷,也就是与西尔佳遗址南北相邻的地方。
黑达斯大峡谷深不见底,本来只是作为萨瓦兰特、外斯特和伊拉三国的分界线,但是数百年前,萨瓦兰特的一名探险家在黑达斯大峡谷发现了一种非常珍贵,甚至可以说比黄金还贵千万倍的金属——
龙源黑金。
由此,三国为了争夺大峡谷的贵金属,持续了近百年的战争。
终于,在十几年前,萨瓦兰特帝国因为国力弱小,宣布退出龙源黑金的争夺战。
持续到今天,外斯特和伊拉两国,为了争夺龙源黑金的采掘权,每年都会发动一次战争。
可惜的是,两国唯一的交界处,被黑达斯大峡谷分裂开。
于是两国与萨瓦兰特帝国皇帝协商,租用其领土的最南边一块非常辽阔的平原作为竞争战场。
萨瓦兰特帝国觉得有利可图,自然同意。并且,帝国皇帝还专门在最南边平原建立一个龙源要塞,也就是外斯特帝国和伊拉公国,在为时三个月的战争后,哪方占据要塞,便宣布哪方获胜。
获胜方将获得为期一年的龙源黑金的采掘权。
秦棋从老乞丐、妓女和佣兵们了解到这些消息,并且,秦棋还在西尔佳遗址中结交了两位朋友。
一个是常年在此地研究龙源黑金历史渊源的萨瓦兰特皇家学者马德里,另一位是同样来自北方,准备参军建功立业的小伙子克莱夫。
“两位朋友,我请你们喝美酒,让我们坐在这里畅聊吧!”秦棋在遗址中找了一块空地,与马德里和克莱夫说道。
马德里最为年长,约么四十多岁,他带着一副眼睛显得斯斯文文,但人却很壮实,“是从北边带来的美酒吗?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习惯遗址这边如同马尿一般的麦酒!”马德里风趣道。
“当然!”秦棋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些白色的草。
克莱夫最为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来自乡下,但是非常阳光活跃,“这是什么啊?”他对秦棋突然拿出一小把白色的草感到难以理解。
马德里拿起一小撮白色的草放在眼前,他推了推眼镜,惊叹道:“不得了!不得了!这是传说中的霉酒草啊!”
秦棋心里暗暗赞叹马德里的博学多识,说道:“老哥好眼力啊!”
马德里把手中的霉酒草含在嘴里,他用手背拍了一下克莱夫,“快!把你的水袋递给我!”马德里急吼吼道。
克莱夫虽然不明白马德里为什么这样做,但他还是解下腰间的水袋,递了过去。
马德里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