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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半只胳膊感觉很是没有面子,噹一声丢下酒碗,酒液飞溅,大刺刺的吊着胳膊走了过来,苏易端起酒碗装作喝酒,挡住了半张脸。
半只胳膊将手搭在有穷不弃的肩膀上,说道:“妈的,哪来的臭小子,竟敢管大爷的事?”半只胳膊想抓住有穷不弃的肩膀将其丢出去,顺便耍耍威风,岂料用力之下,有穷不弃纹丝不动,居然还端着酒碗喝酒。
半只胳膊大是难堪,搬住有穷不弃的肩膀想要将有穷不弃放倒在地,有穷不弃双足用力,牢牢的钉在地上。半只胳膊使出全身力气,脸色涨红,有穷不弃身体微微一晃,手中的酒碗之中连半滴酒都没有溅出。
众游侠哄声大笑,赤面大汉笑骂道:“病猴子你是不是断了一只胳膊,就连力气都没有了,让大伙看看是不是下面那东西被打断了,气力连个娘们都不如。”众游侠纷纷大笑出言讥讽,话语粗鄙,令久居王宫的苏易大开眼界。
被称为病猴子的半只胳膊游侠,脸色涨成酱紫色,这病猴子生性欺软怕硬,本身武功也不行,在游侠之中也是常常被讥讽欺弄,也不敢声张反抗。但满腔怒火在寻常人身上却是火爆异常,如今因一个寻常小子被众人嘲弄,心下怎甘。
气生两肋,恶上胆边,病猴子大吼一声,拔出短刀,猛然向有穷不弃的后心刺下。刀长一尺,十分锋利,若是刺中,有穷不弃必死无疑。
有穷不弃心中怒火上升,反手一把抓住病猴子的手腕,咔擦一声将其拧断,顺手将病猴子拖至身前,手中酒碗劈头砸下,将病猴子的一声惨叫砸回喉咙里,粗陶制的酒碗在病猴子脸上四分五裂。有穷不弃手劲极大,病猴子脸上被割出七八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横流。
众游侠哄笑戛然而止,有穷不弃出手简单快速,众游侠反应不及,就算众游侠有所反应,也没人愿意去相助这病猴子,倒是愿意看病猴子出丑的多一些。
客店之内静悄悄的,唯有病猴子的一声惨叫悠扬而出,极富有震撼力。四周的食客都是偷偷的望向众游侠和有穷不弃。角落里的古诚招也是看了有穷不弃一眼,目光落在有穷不弃放在桌下的大弓之上,眼神中有着一丝意外。
第七十四章 青铜重剑()
赤面大汉和众游侠脸上有些挂不住,痛打病猴子一番并不重要,这种事他们也常干,但是在众人面前被外人痛打了一番,众游侠自然不肯。病猴子惨叫着向后挪动,半爬半滚的到了赤面大汉脚下。
赤面大汉一脚将病猴子踢开,骂道:“没用的东西,我赤面犼的名声都被丢尽了。”赤面大汉见到有穷不弃身手不弱,一时间不敢贸然出手,故意抱出自己的名号。
苏易和有穷不弃听在耳里,闻所未闻,这世间,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的名号可以九州畅行,结果却是在一家小小的客店之内,十人之中有**人未曾听过。
赤面犼抱拳故意沉声道:“朋友是哪个道上的,报上个名号来。”众游侠拔刀在手,形成个半月形缓缓地包抄上来。有穷不弃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不是哪个道上,我们是道上抢马的。”
说罢,有穷不弃转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赤面犼等一干人。赤面犼和众游侠皆是一惊,别看刚刚吹嘘的火热,众人都趾高气昂的觉得只要一见面,有穷不弃便会立即跪地求饶。但赤面犼自知武功远不及有穷不弃,自己抢先出手的全力一枪,被有穷不弃轻松接下,还把自己摔了个大跟头。
赤面犼脸色变了几变,暗自稳住,心道自己这十余人,未必不是面前这两人的对手。赤面犼厉声喝道:“原来会你们两个臭小子,大爷我找你们好久了。”
有穷不弃嬉笑,模仿着赤面犼的口气道:“大爷刚刚才抢了你的马不过几个时辰,找的有那么久么?”
赤面犼强忍怒气,声色俱厉的喝道:“小子,别不知道天高地厚,大爷是赫赫有名的赤面犼,现在跟随着双刃城的鬼方比据大巫,若是惹急了,比据大大巫前来,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苏易心中暗道,原来鬼方占据双刃城的大巫叫做比据,听赤面犼所言,这比据大巫似乎功力修为很是不弱。赤面犼报出比据的名号,无非是在壮壮胆子,他自己也知道,就算自己这一干人都死在这,比据大巫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为自己报仇。
角落里的古诚招听到赤面犼的话,端在嘴边的酒碗停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缓缓放下酒碗,拿起青铜重剑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赤面犼和众游侠。
“你说,你们跟随比据?” 古诚招的声音低沉嘶哑。赤面犼等人精神集中在苏易和有穷不弃身上,全然没有发觉古诚招已经站在他们身后。
赤面犼猛然转身,手中长枪倒转,打翻了一张桌子,酒坛陶碗纷飞,砰然作响。厉声喝道:“你又是什么人?”
古诚招不为所动,眼中射出一道迫人精光,问道:“你说你是追随比据?”赤面犼在古诚招压破的目光之下,几乎有一种失控的感觉,大吼道:“大爷就是追随比据大巫的赤面犼,你想这样,若是我……”
古诚招淡淡说道:“那就好,我便不会杀错。”青铜重剑脱鞘而出,剑势沉重,呼啸之声顿起,一剑,从三名游侠腰际斩过, 将三名游侠连腰斩断,内脏流出,鲜血横流。
青铜重剑自上而下挑起,又将一名躲避不及的游侠自胯下分成两片,热气腾腾的内脏糊涂一地。赤面犼等众游侠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众游侠也是杀人甚多,但终究是没见过如此手段,都是两腿颤颤,有胆小的,已经是一股热流浸透的衣裤,在地上凝成一滩。
古诚招一步跨出,重剑横挥,两个不敢置信的头颅冲天飞舞,一名游侠尖叫一声,夺门而出,古诚招单脚一撮,地上一柄青铜长刀箭一般飞出,将那游侠贯胸而入,那游侠又是向前奔了三四步。才扑倒在地,毫无声息。
客店中躲在角落中的店童和其他客人之中,有人忍耐不住,大声呕吐,更有人顾不得许多,掩面抱头从刀剑边缘擦身而过,夺门而出。
赤面犼横端长枪,牙齿不住打颤,环顾四周,只剩下自己,昏迷过去的病猴子,和一名裤裆里腥臭黄水不断滴下的游侠。那名游侠目光呆直涣散,显然已经被惊吓的失神。
赤面犼强自说道:“你…你…你若。。若杀我,比据大巫,是…是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古诚招冷笑一声,青铜重剑迎头斩下,赤面犼短促的凄厉嘶吼一声,双手举起长枪招架。一声闷响,青铜重剑连同长枪和赤面犼一起斩城两段。鲜血飞溅,不少喷溅到有穷不弃身上,一地的尸首、鲜血和内脏,有穷不弃食欲全无,干呕了一声。
苏易虽然对赤面犼等人毫无好感,但见他们如豚犬一般被杀,心中还是些许不忍。滴滴粘稠的鲜血,从古诚招低垂的青铜重剑上一滴滴的滴落,古诚招缓走向最后一名站立的游侠,那游侠已经牙关颤抖不能自已。
青铜重剑横拍,在那游侠从脖颈之中发出的短促哀嚎声中,青铜重剑拍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病猴子胸口,一声沉闷的骨头碎裂声,病猴子一声不吭,头向旁边一歪,鲜血从七窍之中缓缓流出。
“你…”古诚招手中的青铜重剑压在那名游侠的肩头,重剑沉重,那游侠身躯不由得一矮,两腿不知是因为过于恐惧还是不堪重剑的沉重,不住的簌簌发抖。
“你去把赤面犼的头割下来。”古诚招面无表情。苏易眉头皱了起来,如此血腥的杀戮本就令他不喜,古诚招居然还要令人斩下赤面犼的首级。
那游侠神智未清,茫然看着古诚招,不知道古诚招在说些什么。古诚招重剑一挥,将游侠的一只耳朵削了下来。重剑不甚锋利,看似削下一只耳朵,实质上是将游侠的这只耳朵打成一团烂肉,血淋淋的一团落在地上,和地上一塌糊涂的各种鲜血内脏混在一处,再也分不出来。
那游侠这才清醒过来,嘶哑着尖叫,捂着耳朵刚刚还存在的位置,鲜血从手指缝中流出。古诚招沉声说道:“去,割下赤面犼的头颅。”
那游侠扑倒在粘滑的鲜血和内脏中,捡起一柄长刀,高高举起,长刀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非人般的嘶吼,一刀便向赤面犼的脖颈上斩落。
苏易和有穷不弃皆是面露不忍之色。那游侠不知是力气本来就小,还是惊恐之下手软无力,一连四五刀都没有将赤面犼的头颅斩下,反倒是将赤面犼的脖颈砍得血肉模糊。
赤面犼死后居然尸首还落得如此下场,恐怕是他生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第七十五章 古氏诚招()
见到那游侠迟迟没有斩下赤面犼的头颅,古诚招发出一声冷哼。那游侠浑身一僵,双手将刀高举过头,使劲全身力气一刀斩下,终于将赤面犼的头颅砍下。那游侠将赤面犼的头颅拎在手中,转身目光茫然地看着古诚招。
古诚招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把赤面犼的头颅带回双刃城,交给比据,就说古某未死,让他静候。”
“古某?”苏易心中暗道:“自己所料不错,此人果然是双刃城古诚招。”
那游侠嘴唇颤动,喃喃低泣道:“我…我…我根本见不到大巫。” 古诚招冷笑道:“你带着赤面犼的头颅,和古诚招的名字,自然就会见到。”
“滚”
那游侠一手长刀,一手赤面犼头颅,浑身鲜血和内脏碎屑,怔怔的向门外走去。
“站住”古诚招声如闷雷。那游侠猛然站住,却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手中赤面犼的头颅瑟瑟发抖,几乎拿捏不住,鲜血滴落。
古诚招沉声喝道:“你记住,要把古某的原话传给比据,古某未死,让他静候。滚吧”
那游侠如同绝处逢生,没有半点迟疑,夺门而逃,身手迅捷,只可惜脚底沾染了厚厚的黏滑血液,跑起来东倒西歪,几欲跌倒,却终究是以这种奇特的姿势,一路逃去。
古诚招撕下一名游侠的半片衣服,仔细擦干手中的青铜重剑,咣当一声推回剑鞘,大步向外走出,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苏易和有穷不弃一眼。
有穷不弃咧了咧嘴,说道:“这个古什么的,还真是个狠角色,手段还真够狠辣。”苏易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皱皱眉道:“他叫古诚招,我如果没有猜错,他就是双刃城主。”
“什么?”有穷不弃几乎要跳了起来:“大哥,那你还不召他进来,要是有他相助,我们进入这双刃城岂不是要容易些?”
苏易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古诚招是双刃城主,但弃城而逃,已经犯了大夏律,恐怕,恐怕其妻小族人,已经,已经被父王下令斩杀了。此人,此刻不知是敌是友。”
苏易叹息一声,也不怪古诚招性情如此暴烈,妻小族人陷入必死之境,这种境地还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换做任何人,恐怕也要发狂的。
有穷不弃是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满脑子都是杀人、杀人。
从客店的内堂走出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留着稀疏的黑白相间的长须,面容枯槁,双眼如豆,泛着昏黄,看着满地的狼藉尸首,微微愣了一下,居然摇头叹息道:“杀人,又是杀人,居然弄的这么脏,快点、快点,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应老者的召唤,从内堂跑出几个杂役打扮的青壮少年,一起动手收拾起来,只是这几个青状少年,身手过于矫健,而且完全不害怕尸首鲜血,仿佛搬运的就是豚犬无异。
那老者瞧见苏易和有穷不弃,佝偻着走到两人面前,笑的满脸皱纹都展开了,说道:“店中污秽,惊扰了两位贵客,还请两位贵客见谅。”
苏易示意无妨。但见几名清壮手脚麻利,不消片刻,将屋内清理干净,打来清水,将地面桌椅一干冲刷的干干净净,不见半点血污。老者又点燃一炉熏香,烟气袅袅,不大的店内顿时清香遍起,丝毫没有了刚才的血腥之气。
古诚招从外面大步走进,身上的血迹居然也是清理的干干净净,苏易在刚刚的厮杀中距离较远,身上没有沾染血迹,只是有穷不弃身上淋了不少鲜血,脸上也有着斑斑血点,倒是与店内的气氛格格不入了。
有穷不弃胡乱抹着脸上的血迹,大呼晦气。老者命人取过一条温热的面巾,请有穷不弃擦洗,有穷不弃甚是满意。
此刻,店内的客人大都悄悄溜走,唯有古诚招、苏易和有穷不弃三人。老者却丝毫没有因为客人跑光而肉痛,反而是大气的让人重新为三人排上酒菜,笑言为三人压惊,全然不提刚刚古诚招的所作所为。
老者举起粗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