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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残星化日秘法,发动曜日星河,加之冀州鼎灵脉,或可重创鬼炎妖童也说不定。但苏易却没有想到,引动冀州鼎灵脉已经是超出他的承受范围,若是再以残星化日的秘法刺激自身,若是能够伤到鬼炎妖童的,也一定是苏易自爆之力了。
但见比据这番,苏易心中顿时对这两伤秘法的评价为之一变,如是在危境之中,性命不得存,有何能顾忌两伤秘法对自身的损害。两伤秘法虽然是对自身损害甚大,但在必要之时,尤是保命的不二法门。
苏易暗中决定,日后定要好好修行一下残星化日。七星曜日诀中的秘法,应该绝不会比春秋正气刀差。苏易心中不知何时开始,隐隐升起一种与春秋正气刀,与比据一较高下的意识,只是苏易自己却没有察觉。
某种程度上说,春秋正气刀和曜日青陨戈的较量已经延续下来,有莘渊和丁逆节若是有知,九泉之下,会不会相视一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巫本色()
比据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不时交替的透出春秋两色。轻声说道:“这次能够击退鬼炎妖童,多亏了高辛王和有穷兄仗义相助。比据这里感激不尽。”
苏易强忍着丹田之中的剧痛,依仗着青陨戈缓缓站起身来,却牵动肋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鬼炎妖童的离火钩,竟然破开冰蚕丝软件,在将苏易肋下斩来一道两寸余长的伤口。伤口翻转焦黑,并没有鲜血流出,反而在焦糊的伤口中渗出淡黄色的粘液。
苏易微微皱眉,淡淡说道:“能够击退鬼炎妖童,还是有赖于比据大巫的两伤秘法,能够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苏易对比据一直隐忍,直到最后时刻才运用两伤秘法击退鬼炎妖童甚是不满,要知道,之前苏易数次几乎命丧鬼炎妖童之手。
比据脸色微变,微微叹道:“这最后的一招,若是没有十层的把握,比据也是不会发出的。若是比据之前便运用两伤秘法,恐怕也不过你我三人在鬼炎妖童手下多支持几回合罢了,无补于大局。”
“即使如此,比据何必做无谓的冲动,做无谓的事情?比据示弱,高辛王犯险,实属无奈,还请高辛王见谅。但我们最终还是击退了鬼炎妖童。”
苏易一时无语,若是比据处心积虑的狡辩,苏易早已经想好了诸般话语相对,但比据竟然坦荡荡的说来,就是以苏易为诱饵,比据暗中施展秘法,出其不意击伤鬼炎妖童。
但按照苏易的推断,比据绝不是临时起意的,这最后施展两伤秘法的一刀,比据应该是精心思量计划过的。这一刀的时机力道,恰到好处,就算苏易自忖发动残星化日,也决计没有比据这般效果。
但比据之前并没有丝毫透露提及,苏易如鲠在喉,自己已经万般小心,却还是被比据算计利用,心中大为不快。
比据也觉察道苏易的不快,也不多做解释,慢慢踱到一边,用脚轻轻碰了碰昏迷不醒的古诚招,低声叹道:“堂堂的一个汉子,居然沦落到如此境地,唉。”
有穷不弃撇了撇嘴,低声说道:“古诚招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比据似乎没有听到,伸手将青铜重剑握在手中,叹息说道:“古诚招也算是一个人物,这般不堪的活着,想必也不是他的本意。”说罢,提剑刺向古诚招的后心。
苏易脑中电光一闪,忽然响起自己初次见到古诚招的客栈,神秘老人最后对所以所说的话。高声喝道:“且慢。”比据手中的重剑看看触及古诚招背心,缓缓转身望向苏易道:“高辛王有何指教?”
苏易脑中念头一转,略带不快的说道:“比据大巫,在我面前斩杀我大夏城主,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这个高辛王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之前流竹坊和我们所说的都是作假之言。”
比据嗤笑道:“高辛王,如此之人,你又何必维护于他,若是今日我等不敌鬼炎妖童,我想不仅比某,就是高辛王,也难逃古诚招的毒手。”
苏易淡淡说道:“古诚招即便是罪大恶极,终究是我夏臣,不劳比据大巫动手。我大夏律,自会惩处此人。”
比据仰天长笑道:“高辛王,既然如此,此人就交给你好了。鬼炎妖童败走,接连在云中君和你我手中两次重创,想必短期之内无法复原。只是日后,我们都要当心这个鬼炎妖童。”
苏易冷哼一声,不可置否。比据朗声道:“既然如此,比据就此告辞,九州万里,总有相逢之日。”比据说罢,也不拖泥带水,走过苏易的身边,突然低低说道:“有人要我杀你。”
苏易猛然一惊,想要有所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比据已经离自己太近了,更何况,比据两伤秘法的效果未过,自己体内真气空虚,若是此刻比据骤然出手,自己毫无幸理。苏易浑身肌肉绷紧,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凝神关注比据的每一个动作。
比据却没有动手,低声说道:“你有曜日青陨戈,我有春秋正气刀,我们注定是敌人和对手。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杀你,也不想你在之前被别人杀掉,所以,还是请你保重了。”说罢,伸手在苏易肩头轻轻的拍了两下,轻叹一声,显得落寞寂寥。
苏易却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全神提放比据忽然出手,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比据身形消失在视线之中,苏易方才觉得后心一阵阵的发凉。有穷不弃不解的问道:“大哥,比据和你都说了什么?”
苏易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说,应该杀了我。”
“什么?”有穷不弃怒目圆睁:“这个比据真的想杀你?”
苏易忽然笑道:“比据这个人很有意思,但我想知道的是,想让他杀了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有穷不弃一头雾水的看着苏易,实在没有明白苏易话里的意思。苏易经历这一战,生死数次悬于一线,忽然觉得兴趣索然,这场大战,无非是属于鬼炎妖童和比据的,其中缘由,到底是不是因为比据所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鬼炎妖童是敌人,比据也是敌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自己都没有必要参与其中,想不到自己不仅居然稀里糊涂的参与其中,还差点死于鬼炎妖童之手。
苏易嘴里一阵苦涩,恐怕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处境,只比昏迷不醒的古诚招稍好一些罢了。
苏易不由得望向昏迷不醒的古诚招。有穷不弃问道:“大哥,这个古诚招怎么处置?难道我们真的要杀了他?”苏易犹豫了一下,说道:“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有穷不弃问道。
苏易望了望苍茫的冀州荒原,边走边说道:“我们回孤华城。”
有穷不弃追到身边问道:“我们不回到流竹坊取些马匹干粮吗?不要先把伤养好吗?”
苏易头也没回的说道:“我们回孤华城。”
第一百一十六章 露宿荒野()
冀州荒原之上,苏易二人同比据背向而行,但这两个方向,都不是向着双刃城。伏在血泊之中的古诚招,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吓得落在其身上的食腐黑鸦扑棱棱飞上半空,嘎嘎怪叫不已。
黑鸦惊叫着盯着血泊中的“尸首”美味,虽然一番惊吓,但仍然不想放弃这到口的美味,在半空中围绕着古诚招一圈圈的盘旋。又过了半响。古诚招又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肩膀,缓缓地移动着手臂,将抛落在身边的青铜重剑握在手中,似乎又沉沉睡去。
黑鸦见这美味又活儿过来,不甘的怪叫着,飞向双刃城的方向,或许,在那里还能找到一些果腹的腐肉之类。
此刻的双刃城,一如同一颗被抛弃的明珠,孤零零的伫立在冀州荒原之上,唯有太子律卫的大军直逼而来,兵锋所向,势如破竹。一万青炎军如同巨浪一般,席卷而过,冀州荒原之上的鬼方残兵败将悉数被剿灭。
苏易带着有穷不弃特意绕过双刃城,在荒原上画了一个大弧线。两人坐下无马,也没有挟带干粮清水,多亏有穷不弃掘地为泉、猎兽为食,两人方能勉强得以果腹。若是论这荒野之上的生存技巧,三个苏易加在一起也不及一个有穷不弃。
一路上,苏易满怀心事和闷愤,却又无从发泄,只是低头闷声赶路,有穷不弃眼见苏易心境极度不好,难得的没有唠叨不停,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苏易身后。
苏易懊恼的是,此番双刃城之行,最大的目的是协助云中君夺回冀州鼎,虽然已经达成,但苏易心中隐隐感觉有很多不妥之处。
鬼炎妖童费尽心机多去冀州鼎,布下六合离火阵,难道真的是只想引杀慕阳思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紫灵为什么要掠走冀州鼎?
冀州鼎失而复得,苏易本是应该速回孤华城,不料却莫名其妙的和鬼方大巫比据联手,恶斗鬼炎妖童一场,死里还生。鬼炎妖童凶残暴戾,暗中夺取冀州鼎,又是紫灵中人,和苏易及九歌本就是敌对,但由比据从中布局,大战一场,苏易心中很是不快。
想到比据,苏易心中一沉,比据来历不明,春秋正气刀修为极高,似乎堪比鬼方大首领毕修安,却甘心居于鬼方大巫之位,其所言之事,苏易又不敢尽信,是敌是友,犹未可知。
比据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何意,苏易心中一直琢磨不定。倘若比据所言属实,那么,站在比据身后想要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比据又为何要告诉自己?苏易一阵苦笑,以比据的为人,绝不会是因为共抗鬼炎妖童,让比据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把心中的烦闷一气吐出,苏易心中暗道:“曜日青陨戈和春秋正气刀终究要一分高下,自己与比据始终是敌非友。”然而,若是说与比据真的生死敌对,苏易心中又是没有缘由的觉得不止于此,比据这个人,让人觉得似近似远,朦朦胧胧的如在雾中,看不真切。
一连三天,两人在冀州荒原之上徒步行进,风餐露宿,满面尘色。有穷不弃掘地为泉,能够获得的清水有限,仅仅勉强够两人饮用,根本没有多于的水用来洗漱,浑身上下干痒无比。
有穷不弃在与鬼炎妖童的大战中受伤较轻,仅仅是三五处皮肉之伤。有穷不弃皮肉坚韧,胡乱敷上些随身携带的伤药,三天下来,竟然好了大半,生龙活虎一般,让苏易暗自惊叹。
在于鬼炎妖童一战中,苏易主攻,真气消耗殆尽,以北斗横移力拼鬼炎妖童,反震之下受了不轻的内伤,同时也被鬼炎妖童的赤火真气侵入体内,灼伤经脉。
更为严重的是,肋下被离火钩划开的一两寸余长的伤口,乃是被离火钩上的北冥流焱灼伤,伤口焦黑溃烂,有穷不弃所带的伤药敷上,根本毫无作用,唯有以真气压制,方能阻止伤口进一步的溃烂扩大。
幸好三天以来,苏易真气缓缓恢复,体内被灼伤的经脉恢复的**不离十,勉强能够分心压制伤口,但也是仅仅不使其进一步扩大,却没能将伤口中残存的北冥流焱驱逐出去,伤口毫无愈合的迹象。
冀州荒原的秋季,萧瑟荒凉,晚间清凉,午时却是酷热干燥无比,离开双刃城越远,掘地为泉获得的水量便越少,三天下来,苏易口唇干裂,头脑晕沉,两腿颇重,行进甚是费力。
苏易有些懊恼,自己若不是看比据不回双刃城,一时冲动不回双刃城,又何以至此。
第四天午时。骄阳益胜。
有穷不弃从深达半丈的深坑之中跃出,紧紧握着的拳头舒展开来,一缕细细的黄土从指缝间缓缓流出。有穷不弃向着苏易摇摇头,说道:“已经挖了这么深了,还是没有出水的迹象。
苏易苦笑一下,干燥的嘴唇之上立时裂开数个伤口,渗出一丝的血迹。有穷不弃看在眼里,闷声说道:“再向前走一段,我再试试。”
苏易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就这样一个动作,牵动肋下的伤口,让苏易脸色一阵发白。有穷不弃大步走过来,稳稳地扶住苏易,嘴角隐隐抽动几下,却没有说什么。苏易长长嘘了一口气,推开有穷不弃,缓缓地向前走去。
有穷不弃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又大声说道:“大哥,若是这样,我们还不如返回双刃城,终必在这荒原之上受苦要好些。”
苏易身形一缓,叹息道:“如是我们返回双刃城,恐怕太子律卫已经在城内了吧。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能够去见太子?”
有穷不弃用力抓了抓干痒的头皮,说道:“即便这样狼狈些,也不至于不能去见太子吧?”
苏易苦笑道:“不弃,你不明白,我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去见太子的。”着自己这个样子,该如何向太子律卫解释?九歌不能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