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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这全新的地阶内力,他的全身血肉骨也都带上了一层乳白色的毫光,像极了在发光,也有些像是被薄膜覆盖。
这些毫光并不是静止的,随着他的呼吸也在进行着极微小幅度的收缩和膨胀,李秋水能够感觉到,当他呼气时,毫光收缩,不是变短了,而是有一部分收缩到了血肉骨中,化作炫彩,消散,很像是他原来淬体那样。
当他吸气时,毫光膨胀,李秋水能够感觉得到全身在一刹那通过丹田内的根基从丹田里抽取了极细微的内力,然后这些内力就成了那毫光膨胀的一部分。
一呼一吸,收缩和膨胀,周而复始。
不受李秋水控制的,全身通过丹田根基抽取内力不断补充那毫光,抽取的内力实在是太少,就算是随着李秋水的呼吸一直都在不停的进行着,与李秋水身体内内力的自然恢复能力也相去甚远,可以说他几乎永远不用担心这样的不受控制被动被抽取内力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这样的发现,让李秋水喜出望外,这岂不就相当于他的身体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淬体,还不需要他主动去控制?是全自动的。
惊喜过去,李秋水冷静下来,估算这样的身体自行淬炼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只是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就算是一个月,这样的被动淬体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也微乎其微,一年,兴许才能看到些许成效。
蚊子再小也是肉,失望过后就是释然,反正不需要自己控制,有总比没有好吧,而且这样慢的速度只是暂时的,李秋水相信等到未来他修为更高了,这被动淬体的效率也会跟着提升上来。
现在的低效率完全不妨碍他现在就畅想他的肉身以后能够强大到何种地步,也许,可能,他能够练成那传说中的铁布衫也说不定,刀枪不入,光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在冷兵器时代,刀枪不入,那将是一种何等拉风的存在。
很快,李秋水就从这样在现在看来还有些不切实际的臆想中走出,继续欣赏自己的成果。
那一瞬间之前,灵剑和灵剑鞘都是一样的乳白色,明显比以往更加凝练,却也像是模型,一眼望过去,初看时,也没什么不同的感觉。
然而,那一瞬间之后,情况完全不同了,还是那样的乳白色,外形也毫无改变,但是已经有了流光和异彩,虽不多,却也足够耀眼。
如同特效中的神剑,只是流光和异彩要少了些,但这完全不妨碍它们成为那特效中次一等的灵剑。
内力通过的时候,更是畅通无阻,毫无阻塞感,李秋水想着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将可以一瞬间就炼化海量的内力?
李秋水很快打住,因为这是不现实的,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那一瞬间产生的巨大热量,足以让他的身体崩溃掉,小命估计得直接玩完。
地阶下品,全新的境界,全新的力量,没有去试验,仅仅只是感受,他就能确定现在的他要比六天前的他强大许多倍,现在的他如果全力出手,六天前的他可能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了,如今他的身周感知距离又有增加,已达到了五米多方圆。
六天的时间,李秋水就已经晋阶完毕,然而他却仍是用了七天,自然不会是毫无原因的,只因为他在自己的身体内发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那是一缕极细微的线状元力丝,透明,柔软,却又韧性十足,死死的盘踞在他的胸口,难动分毫。
那是在他淬体的最后时刻发现的,因为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他进行的很慢,但却细致了很多,于是便在自己的身体里发现了这一丝不属于他的力量。
“这是谁做的?”
这样的疑问,李秋水问了无数次,他很想知道这元力丝到底是谁在他体内在他无知无觉下做下的手脚。
震惊之下,李秋水为了消灭掉这不知道有何作用的元力丝,绞尽脑汁,用尽办法,但那元力丝看上去软绵绵的,实则却坚韧到无法想象。
灵剑之锋锐都奈何它不得,既然消灭不了,那么就只能暂时将它封存起来,以防关键时刻它再跑出来作乱坏他大事。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坚韧到几乎什么都不怕的元力丝初一进入到灵剑鞘中,与那残余的地阶灵人触碰,立马就如雪遇到了温水一样融化掉,片刻间,那元力丝就化作了最纯粹的能量被灵剑鞘所吸收,然后变成了几乎察觉不到的微末内力。
元力丝突然就这样解决了,李秋水毫无准备,这该算是好事,只是代价却是灵剑鞘中本就剩余不多的灵人力量好似突然遇到了一个引子,全部烟消云散,再不剩点滴。
这也算是福祸相依吧!
修炼还要继续,李秋水只能暂时的放下继续求索的心思,全神贯注的继续他的晋阶大业。
然而等到他真的已经晋入地阶,有了空暇,那么这个问题就再不可避免:“这到底是谁做的?有何目的?那元力丝到底有什么作用?”
李秋水不相信那是有人在他无知无觉中在他的身体中种下力量,这样的人或许有,但李秋水不认为自己在过去遇到过。
那么,这力量就该借着掩饰种下了的,这掩饰无疑就是战斗。
在这个世界,迄今为止,李秋水身经过的战斗不少,却也算不得太多,慢慢回想,基本上都还记得。
枯坐在帐篷中,忘记了白天和黑夜,忘记了身边的人,甚至忘记了吃饭,李秋水一遍遍的回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战斗经历,最重要的是那些和自己有过交手的人。
在这个世界中,他的第一个战斗对象无疑便是他在乱石镇苏醒没多久,那个想要抢劫欺负他最终却反而被他绝地反击杀死在三块巨石旁的小流氓马修,那个冬天,他们从雪下挖地道躲避猛禽时候还巧合的挖到了那里,看到了马修的遗骸。
马修自然是不可能的,再往后,李秋水很努力的想,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非常重要。
越想,李秋水越觉得乱石平原那里的人基本都可以排除,那么最有可能还是在进入兰卡帝国以后所遭遇到的战斗。
“那么,进入乱石城之后,第一个战斗对象是谁呢?”
那个黑夜里,他和杰妮、杰西三人从欧格手下逃走,然后被追杀。
为了掩护杰妮和杰西,李秋水独自留下,在楼阁的阴影中,自散长剑中蕴养的半成品灵剑冒充地阶强者震慑住那些追杀者,让他们不敢再前行一步。
然后呢?
他与二人走散,之后在那片废城区和那个人贩子的战斗应该是进入兰卡帝国之后的第一次战斗吧!
李秋水几乎算是没有遭受到什么反抗就轻易的制服了人贩子,并强逼他带他找到了杜戴,然后杀死了人贩子,将之遗弃到了一口废井里。
李秋水的记性很好,修炼内力之后,记性更好,如今刚刚晋阶地阶之境,更觉念头通达。
魔逻镇、楠奕城西南,然后就到了萨珊举办的祈福会,那是他在这个世界所仅有频繁战斗的时候。
李秋水静下心,回想那次的祈福会上和每一个交手之人的战斗细节。
然后,突然,回忆就定格在了某一个瞬间。
在那一个瞬间之前,李秋水身在半空中,一剑就要击败云落,然而突然的伤势复发,让他前功尽弃。
云落顺势反击,顺利将他击飞出擂台范围,获胜。
而李秋水的回忆就定格在云落击败他的那一掌,那平平无奇、简简单单的一掌。
掌上带着的元力冲破了他的防御,却没有继续对他造成太过严重的伤害,反而突然的消失了。
不是被云落收了回去,而是真的消失不见了。
而云落的那一掌的位置,和元力丝被发现的位置,重合。(很久之前留下的一个暗笔,终于用上了,在第一百七十九章,呵呵)
“是那个神秘的云落吗?”
后来还有地阶下品强者蒂勒、地阶未知品阶来自安腊城德罗伊家族的扎克、索克城的小混混们,更多的人,更多的战斗,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不遗漏任何一点。
用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李秋水终于确定对他做手脚的就是云落。
走出帐篷时,泰伯已经先一步等候在外,一眼就看到李秋水铁青的脸和满是血丝的双眼,没有任何吃惊,地阶中品强者本就拥有比李秋水的感知范围更广的感知能力,李秋水在帐篷中外在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泰伯恭敬的对李秋水行了一礼,沉声道:“您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知老奴可能为您解决?”
第260章 攻心()
ps:5000+大章!
地阶中品强者的感知与李秋水的不同,如果说李秋水的感知能力是一种被动技能,只能拥有,却无从去控制的话,那么对于地阶中品强者来说,他们的感知能力就相当于是一种主动技能,开与关完全由他们自身意愿控制。
李秋水的感知是固定的一个方圆,不分上下左右,不能隔物感知,也就是不能透视。
地阶中品强者的感知范围比李秋水更大,既可以成方圆做全面感知,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换范围和方向,有目的的去感知某个方位,这种特定方向上的最远感知距离一般大概是全面感知状态下的两倍有余。
李秋水对于身边感知范围内发生的一切基本可以说都了如指掌,然而对地阶中品强者来说却不是这样的,如果通过五观不能察觉到,那么察觉与否就要取决于事发时他们是否已主动去感知了。
所以地阶中品或者上品强者对于身边感知范围内的事情并不像李秋水那样时时刻刻都能注意到。
李秋水没有说话,停了几秒,却是转身向着小河缓行而去。
站在河边,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李秋水很快平静下来,闭上双眼,两道内力在双眼处流转,带来许许清凉之感。
“泰伯,我想问您一件事。”
身后,泰伯拱手道:“小主人,您尽管问。”
“嗯,泰伯您可知有什么样的人或者什么样的能力可以将自己的元力长期留在别人的体内而不被发觉,那元力成丝状,极细微,软绵绵,却又极坚韧,很难去除。
当然也很隐蔽,泰伯,如果您知道,那么可否告诉我这东西会有什么作用?”
泰伯震惊:“竟有此等事?
莫非您已遭了别人的暗算?
老奴不才,却也还有几分修为,不若让老奴为小主人看看?”
李秋水摇头道:“泰伯不用担心,我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和您说起这事,不就正因为我已经自己解决了?
不知泰伯对这等元力运用之法可有什么了解?”
泰伯皱眉沉思片刻,摇头,道:“老奴羞愧,对这样的元力运用之法闻所未闻。
不若去信问询于老主人?
老主人修为高深,又见多识广,定能知晓小主人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暗算,替小主人做主。”
“呵呵,受何人暗算,我大致心里是有数的,实不相瞒,泰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暗算我之人便是师父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我让我远离的绯栎家人,绯栎少主云落绯栎。
师父几次三番言辞郑重的那样嘱咐我,也定是为我好,作为弟子,自不应当再让师父他老人家的苦心白费。
报复之事,自然可以暂且搁置,缓缓图之,我并不太着急,师父也说了,三五年之内,绯栎家应该不会动我。
前几日那三人对我莫名其妙的袭击,至今想来犹觉不可思议。
既然是想不通的事情,那么我就觉得把这些想不通的事都归结于绯栎家身上也不错。
这样想的话,就很好理解了,我跟师父在一起,算起来也是久不现于外人眼中,这刚一离开军寨,立刻就有人来袭击,却不为杀人或者伤人,那么就只能是试探。
要试探什么呢?
自然是我如今的实力。”
说到这里李秋水睁开眼,眼中的血丝已经尽数褪去,带着笑意望着泰伯,笑道:“泰伯,这样说来,您可是坏了人家的大事呢。
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武者眨眼的功夫身边居然就多了一位地阶强者,还是地阶中品强者。”
见李秋水神色轻松,泰伯放下心来,既然李秋水还能笑的这样自然那么就说明问题还不太严重。
泰伯点头,貌似认真的笑道:“这样的话,那老奴真的有大过了啊。”
“哈哈,”李秋水大笑,感受着身体内那有些陌生的全新庞大力量,心怀激荡:“一切对错恩怨,以后自会见分晓。
现在,我当谨遵师父的严令,不招惹绯栎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