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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二人忙不迭的开始对李秋水的每一个问题作答,毕竟李秋水问的问题,只要他再往前走走,随便遇到一个人都能给他作答,他们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事而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李秋水一直在注视着二人的眼睛,李秋水觉得二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三人听着二人的述说,震惊,有之;伤心,有之;愤怒,有之,一时间真是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有历史记录以来,每一次这片大地上出现智慧猛兽,对居住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智慧猛兽会指挥着无数的猛兽凶禽悍不畏死的向着所有遇到的人类发起最彻底的攻击。
每一次智慧猛兽的出现,都意味着生灵涂炭。
而如今智慧猛兽又一次出现了,从目前人类和智慧猛兽有限的大规模交锋来看,两次一胜一负。
第一次,在毛圩庄,智慧猛兽身侧兽群力量不足,人类算是全身而退,但也是败了。
第二次在毛圩庄避难所,智慧猛兽带领兽群追杀毛圩庄的生存者,中计,兽群全军覆没,智慧猛兽重伤而回。
而从此之后,兽群龟缩,不再扩张。
随后这片大地上的人们纷纷响应毛圩庄的号召向着中心地带集结,所要商议的却不是如同他们的祖先那样的共抗智慧猛兽,而是迁徙。
许多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开始有了一种想法,他们再也不想在这片苦寒、封闭而又多灾多难的大地上生活了,于是他们打算迁徙。
当然,也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但是在大部分人都支持的情况下,他们独木难支,也只能随大流踏上迁徙的路途。
由此,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类开始向着中心地带集结。
然而这样大规模的迁徙所需要准备的东西并不是一时半会的就能准备的好的,他们需要更详细的商议。
于是问题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纷争开始产生,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多起来,兽群自从智慧猛兽重伤之后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于是那些不愿迁徙的声音陡然又多了起来,总之啊,现在的人类就是一团乱糟糟的情况。
两个俘虏说的乱糟糟,李秋水三人听的乱糟糟,于是觉得这些人真是糟透了。
然而,前段时间终于发生了一些让情况有所转折的事情。
东庄的到来本来是值得高兴的,因为人类的力量将再次增强不少,可是随后人们却得知在“阿乌锥”中,东庄很不幸的一下子损失了千多人口,其中还包括了东庄的大部分主要战力。
随后,所有欢迎的人脸上的神色就变得异常起来,有人同情他们的遭遇,有人神色难看,认为来的人不但不能增强实力,还会拖后腿,有人认为都是人类,多一个人就是一分力量,然而却有更多的人意味深长的笑了。
随后在很短的时间里,东庄的人口就在不断的消失,或者拉拢,或者威逼利诱,更甚者直接强抢,没有足够力量守护的东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庄仅剩的数千口人被其他的各个庄子瓜分吞噬掉,无能为力。
及至眼下,东庄已经是只剩下最后数百人了,那是东庄最后剩余的武力,也是众多势力眼中最重要的肥肉,所有人都在跃跃欲试。
但是这块肥肉盯的人太多,东庄的武士们也都是些决绝之人,不好下手。
东庄的事件给人们开了一个很坏的头,于是许多人开始转移目标,向着周围所有可以下手的大小势力伸出贪婪的爪子,尽最大的努力为自己拽取最大的利益。
而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谁的人多,谁的力量就是最强大的。
在一些清醒的人眼中,一场巨大的纷乱已经是近在眼前了。
人类正在渐渐的失去秩序,也在逐渐的重整着秩序。
第41章 成长的代价()
在各大势力都在忙着扩张势力打压对手的时候,大人物们有大人物们的活法,小人物也有小人物们的活法。
而这八人就是其中典型的小人物。
这片大地的中心大部分都被各种各样的乱石所覆盖,而矿产和可耕种的土地却多存在于周边靠近大山和密林的地带,也正是因此才形成了这片大地中央几若荒芜的景象。
现在无数的人在这片贫瘠的大地生活,目前依靠的基本上都还是各庄子各部族的储备物资,如果这片大地继续没有产出的话,那将是个大问题。
于是,各势力高层忙于争权夺利的时候,下层的小人物们却在忙于艰难的一点点清理土地上的乱石,获得些可怜的可耕种土地。
当然,也有许多的人不愿意从事这种低贱的如同劳役的事情,这部分人大多是懂些武技或者狩猎经验丰富的人,于是他们或者纠结同一个部落的志同道合者,或者结识其他部落的同道中人,组成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组织进入丛林猎杀猛兽或者采摘草药售卖于各大势力,换取生活物资。
各大势力之间由东庄之始,已经渐渐露出了互相征伐的苗头,自顾尚且不暇,更是没能力去约束这些自由组织。
在人类的聚居区之外,已经基本上是彻底失去了秩序,烧杀劫掠,人性之中的恶在这片有限的还是湿润着的土壤上,一点点的生根发芽。
李秋水一点点问,中途又不停的打乱节奏问一些其他的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这是审问的一种手法,他这也是尽可能的避免被二人坑骗。
相比身后的姐弟二人仅仅只是关心与东庄有关的消息,对其他消息并不太感兴趣,李秋水却是更多的对现在的各种局势感兴趣。
现在诸多势力中最强大的无疑是毛圩庄的幸存者,也是如今的毛圩部族,新的毛圩部族秉承于两战于智慧猛兽打出来的名望,获得了不少个人、小势力团体的加入,以及其他中等势力的结盟,并以其马首是瞻。
略略听了些毛圩部族参与的事件,李秋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毛圩部族将可能会有一番大动作,而时机极可能就是兽群的再次来袭,籍由外力,以大势所趋和强硬的手腕一统所有族群,届时,要么孤注一掷与兽群抵抗到底,要么继续原先的迁徙之路。
联想毛圩部族的一些商业作为,李秋水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话已差不多问完,地上的两个俘虏满脸的汗水,在这样凉爽甚至有些寒冷的早晨实在是有些异常,只因为此刻二人身上又插了四把匕首,这是李秋水在问话过程中不满意二人的表现而给予的惩罚。
无端招惹这么三个小煞星,二人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尤其是每每看着李秋水那稚嫩的小脸、冰冷的眼神、矮小瘦弱的身躯,再联想昨夜那次次一剑毙命的精准和狠辣,作为俘虏的二人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心思,只等待这个恐怖的少年能够遵守承诺饶他们一命。
李秋水站起身,转身望着那远方的还是光秃秃的树林,那些巍峨的山头,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五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即便身上不时的传来剧痛,两个俘虏也是强忍着不敢哼出声,对于李秋水的狠辣,他们有着清楚的认知了,这时候是万万不敢打搅他沉思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群不知名的鸟儿突然从远处一片树林中轰然飞起,有模糊的猛兽的怒吼声传来,李秋水才收回心思,转过来指着地上的俘虏问姐弟二人:“你们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置他们?”
“呃,我们?”杰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转头向两个俘虏望去,正对上二人那满是祈求的眼神,咬咬嘴唇,呐呐道:“要不,要不就放了他们吧?他们虽然做了坏事,可是,可是也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而且,而且我们也没受什么伤害不是”
声音越来越小,及至后来已经细若蚊蝇了。
李秋水不置可否,复又问杰西:“杰西,你呢?如果你也认为应该放过他们,那么,便放过他们吧。”话落,李秋水再不看他,转头继续打望远处的群山,欣赏这早春的美。
身后并没有声音立刻响起,杰西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秋水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那背影仿若深渊,是那么的遥远而且让人畏惧。
地上的两人知道,决定他们命运的最关键时刻到了,选择权就在这个一看起来就没什么心机的少年身上,这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二人多年的看人经验一眼就把杰西看了个底穿。
于是,二人见杰西看过来,立即摆出最可怜的姿态,期许获得少年的同情。
杰西嘴唇抿的紧紧的,李秋水话里的意思他很明白,三个人在一个冬天里相濡以沫了这么久,互相对对方的说话习惯还是了解些的,李秋水若是同意姐姐的话,那么跟他说的时候就不会再加上最后那一句。
他是立志要成为一个强者,庇护姐姐,庇护父母,庇护族人,或许有一天也能庇护李秋水,虽然这一天就连他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但这也是他的一个愿望吧。
一路上,李秋水不时的给二人灌输的一些大灾难之后可能碰到的事情以及一些应对的小手段之类的东西,姐姐没有听进去,杰西虽然不太认同,但也还都是记住了,他打的算盘是以后有机会要证实李秋水是错误的。
虽然少年一直不承认李秋水所说的那些,但是在潜移默化中,基于对李秋水的信任,这些东西多多少少的在少年的心中有了些印象。
而昨日七人初一见面就对他们心怀恶意,衔尾追杀,再经过昨夜的异常杀戮,一夜之间,杰西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产生了一些变化。
现在是考验他的时候了。
杰西没有说话,上前一步,蹲下,低头,眼神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尤其是在那手腕和脚腕的血迹处停留最久,虽然已经尽力的忍住了,可是脑海里却不停的出现前不久看到的那一副数人伏尸的画面,印象最深的是一人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
胃部一阵不适,杰西拼命的抿住嘴唇,地上的人以为杰西在为他的凄惨遭遇而不忍,心下不由大喜,面上却更是可怜。
杰西闭着眼,猛地从腰间拔出匕首,凭着记忆径直插进他的心脏。
在那人的一声惨叫中又猛的抽出匕首,苍白着脸,扔掉匕首,捂着嘴,跑到一旁蹲着呕吐去了。
杰西一直蹲着背对着杰妮,直到一声惨叫接着杰西冲出去呕吐,杰妮才终于知道了刚才的瞬间弟弟做了什么。
李秋水裂了咧嘴角,发出一声轻笑,杰妮听见,转过头,李秋水就那么正定定的望着她,嘴角还带着笑。
地上的另一人此刻正在慌乱的乱喊乱叫:“不要啊,不要杀我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
“你们说过会放了我们的的啊,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都不做坏事了,真的不做坏事了,放了我好不好?”
“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死了他们就无依无靠,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耳听着那人的哭求,眼中望着李秋水带着一丝微笑的嘴角和那冷酷的几乎没有一点人性的眼神,杰妮仿若从中看到了讽刺。
于是,犹豫了良久,杰妮眼中泛着泪花,转身蹲在那人身旁,拔出腰间匕首,双手紧紧倒握着柄,闭着眼插了下去。
那人即便双手双脚被废,扔在不停的挣扎,于是杰妮闭着眼睛的一刺,没有刺中心脏,却是刺进了那人的肚子。
惨叫声中,杰妮苍白着脸,松开匕首,一屁股跌坐在地,胃部翻涌,扭头便吐。
被刺中了肚子的那人,惨叫着,咒骂着这些不守信用的人,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恶毒的语言。
李秋水不耐,回身,拔出他肚子上的匕首,刺进他的心脏,那人终于消停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李秋水长舒了口气,当然,如果不是他的一左一右干呕的姐弟二人的话。
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这么一早上,都吐了三四回了,现在已经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只剩下干呕了。
现在姐弟俩实在是不怎么适合赶路,李秋水也不急,清理了下战场,把尸体都扔到那个营地去,就坐在旁边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山峰。
太阳不知道何时已经挂在了天空。
也许是几人太过投入,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在阳光的笼罩之中了。
而那七个人,却从此再也不能照射阳光。
阳光打在李秋水的身上,犹如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芒的外衣,稚嫩的面容,冷酷的眼神,春风吹拂他的长发,飞扬,不知为何姐弟二人却在这之中好像感受到了一丝绝望。
也是从这一刻,他们才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