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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上古七剑中唯一克制梦花剑的狂阳剑此时在宫中吗?”大宫主又问道。
佘诗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答。
往常,她对自己的经验和判断力都有充分的自信,但这次,她却难以给出答案。因为此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如果狂阳剑的剑主也来参加了这届烟渺剑决,那为什么迟迟没有让狂阳剑现世?如果没有,那梦花剑的躁动又该如何解释?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一柄威力受制的惊鸿剑会引动梦花剑这么强烈的反应。
佘诗猜不出事情的真相也是正常的,不论是她,还是大宫主,都永远不可能想到,惊鸿剑和狂阳剑此时都在夏凰一个人的身上!
而梦花剑的异动,也不是因为什么狂阳剑对它的克制所产生的战意,而是因为梦花剑感觉到了惊鸿剑和狂阳剑同时靠近而产生的警惕。夏凰身上的惊鸿剑和狂阳剑之所以会同样躁动不安,理由也很简单,惊鸿剑和狂阳剑本来对梦花剑并无什么战意可言,梦花剑对它们的戒备和隐隐间的警告,却激怒了夏凰身上的惊鸿剑和狂阳剑!
像上古七剑这样灵性极强的神兵,所具有的傲骨和自尊,绝对不在任何修士之下!
“算了,这个问题暂且不谈。”大宫主无意在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上纠缠,“此子的天赋,一次又一次地超乎我们的预估。没想到他昨日竟然能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中破解郝醉醒和左清濯两人的剑招,令我们烟渺宫十大剑侍中的两位输了赌约,连左清濯手中那颗百草聚灵丹都输给了他。”
“如果不是三宫主擅自传授‘动’‘静’两部分剑理给他,他绝不可能破解郝师弟和左师妹的剑招。”佘诗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的不满和一丝丝的不服气,这种带着明显主观情绪的话,很少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大宫主,属下逾矩,请大宫主一定与三宫主多交流几句,希望三宫主不要再做此等伤害烟渺宫利益的事情。”
大宫主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佘诗,道:“佘诗,三妹此事做得虽然不合我烟渺宫之利益,但情有可原。况且,三宫主一脉的传统,你应该也心中有数。三妹传授给夏凰的,只有‘动’‘静’两部分剑理,并没有任何真正的剑招,虽然会让夏凰在和我们烟渺宫的人交手时稍占上风,但无法构成真正的威胁,此次就算了吧。”
“是。”佘诗见大宫主无意深究,自然不能勉强,颔首应道。
“虽说三妹将‘动’‘静’两部分剑理都传给了他,但想要融会贯通并用于实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郝醉醒和左清濯更是我们烟渺宫中最为出色的高手,剑招中的剑理早已褪去了明显的痕迹,他依然能够成功破解……这份天赋,这份眼力……现在,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元胎境三阶,纵然有百草聚灵丹之助,但这等天赋,实在惊人。佘诗,你说,本宫和他相比,谁的天赋要更强一些?”
“应是不相伯仲。”佘诗微微低头,自然微卷的长发如瀑一般披在她的左肩肩头,难得地多了一点点柔性的美感。
“佘诗,你这么回答,是为了顾全我的心情吗?”大宫主对她最亲近最信赖的这位左右手微微一笑,“其实你我都很清楚,此子的天赋,远远胜过了本宫。如果没有我们烟渺宫无数灵丹妙药的辅助,没有各位恩师的悉心培养,没有‘宫主传承’,没有继承前代大宫主的修为的话,本宫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实力绝对远远比不上他。”
佘诗低着头,没有看向大宫主,也没有接话。
大宫主望着夏凰背影消失的方向,语气忽然冷了些,就好像这夜晚随着夜色深沉渐渐降低的温度:“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所谓的年轻俊才,能像他这样令本宫深刻地感受到未来对我们烟渺宫的威胁。如果不能拉拢……”
“属下愿为宫主排忧。”佘诗听出大宫主话里的杀意,主动申请杀夏凰的任务。
以归元境高手之尊,去对付一个元胎静的后辈小子,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世上绝大多数修士都是绝对不会做的。
但佘诗所考虑的,只有烟渺宫的利益!光彩不光彩,她毫不在意!
大宫主看向忠心耿耿的佘诗,又笑了:“这次,本宫确实需要你为我排忧。我看你那位弟子绮烟,似乎对夏凰颇有好感,不然就由本宫亲自赐婚吧!当然,你弟子那边,还需要你去说说。”
“可是……”
“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大宫主打断了佘诗刚出口的话,“‘天渺’级别弟子赐婚,确实从未先例。但先例,总是要有人来开的。如果你那位弟子也愿意的话,那就这么办吧……”
“属下明白。”从不违抗命令的佘诗见上意已决,躬身退出了侍剑阁,寻她的弟子绮烟去了。
……
当夏凰火急火燎地回到陆轻的房间,无礼地直接推门而入时,陆轻正在摆弄他不知从哪儿又坑蒙拐骗到的新茶叶。
夏凰的动作吓了陆轻一跳,手中的茶叶散落一地。
“哎呀!浪费浪费!这可是我好不容从李商那里要来的,现在一下子就浪费了这么多!”陆轻心疼地看着落地的茶叶,不满地责怪夏凰道,“老六,虽然我是你师兄,咱们平时也随便惯了,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你师兄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次次的惊吓。”
“抱歉,五师兄,是我失礼了。”夏凰一边向陆轻道歉,一边从背上取下惊鸿剑,连剑带鞘立在他的身前,右手紧紧握着颤动不已的惊鸿剑剑柄。
陆轻这才发现惊鸿剑的异动以及夏凰难看的脸色,担忧地问道:“老六,怎么了?为什么惊鸿剑会这么颤鸣不已?还有你胸前那个铁块,怎么也一直在颤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师兄,请你在门外为我护持一段时间,不要让任何外人靠近。”夏凰没有回答陆轻的问题,而是直接拜托道。
“没问题。”陆轻爽快地答应下来,不再多问,走出房门,将房门紧紧关上,靠着门旁的墙壁坐了下去。
在房中,夏凰不断地试图以自己的精神和惊鸿剑沟通。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做,但他知道惊鸿剑现在是能听见他之心声的。即使惊鸿剑不回应,他这样努力地沟通、努力地尝试劝说惊鸿剑平静下来,也是多多少少有点作用的。
至于胸前的狂阳剑,不是夏凰不想去沟通,而是他沟通了也没什么用,而且这里并不是一个让狂阳剑现身的好地方。
当初烟渺宫三宫主秦苏能发现他走火入魔的异状,就代表这些房间里的情况对烟渺宫的人、至少对烟渺宫的四位宫主来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一旦让狂阳剑在这里显出剑形,那么他将来的麻烦可就大了不只一星半点儿。
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先让惊鸿剑尽量恢复平静,然后让狂阳剑自己慢慢安静下来。
就这样,夏凰保持着握剑的站姿,低头闭目,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专心致志地劝说惊鸿剑放下那股强烈的战意、安心地待在剑鞘当中……
第231章 演戏的莫轻阳()
当夏凰再次走出房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第二天的傍晚了。
“怎么过了这么久?”夏凰刚一走出门,一直在门外为夏凰警戒的陆轻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做起来自然是耗时耗力。”夏凰无奈地笑了笑。
在这接近十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屋里尝试着和惊鸿剑沟通,试图让惊鸿剑尽快恢复往常的样子。但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也没有掌握什么特殊的真诀或者沟通之法,做起来不得其法,白白浪费了不少功夫。
就在夏凰自己都以为自己恐怕会赶不上今日的晚宴了的时候,剑鞘中的惊鸿剑和他胸前狂阳剑所化的赤红色铁块终于恢复了平静。
松了口气的同时,夏凰愕然发现自己的衣衫都早已被汗水浸透了,这看似简单的事情,竟然比修炼还要累上不少。
“惊鸿剑现在虽然已经初步认同了我,和我之间默契已生,但我和它的沟通还是太少了。不然,这次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
夏凰又发现了自己一个新的不足。
遗憾的是,他现在并不知道这个不足要如何弥补。
“好了好了,老六你出来了,我也可以去休息了。你快去参加那什么晚宴吧!对了,记得晚宴结束后先来找我聊聊晚宴上发生的事情,我可是很有兴趣呢!快去吧!快去吧!”陆轻朝夏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像是主人逐客一般撵夏凰离开。
夏凰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便朝烟渺宫主殿的方向走去。
此番为烟渺宫前十名参与者设宴的剑阑园,位于烟渺宫主殿的后方,夏凰还没走到剑阑园,就有一位他不认识的烟渺宫弟子迎了上来,带着他往剑阑园而去。
夏凰曾经去过三宫主秦苏的明婉园,但剑阑园却和明婉园的景色全然不同。
明婉园是位于烟渺宫内的某处异空间中,自成天地,入目所见,皆是自然美景。而剑阑园却是确确实实建在烟渺宫中,以矮墙包围,面积也比明婉园小了不少。
当夏凰走进剑阑园时,下意识地以为这剑阑园根本不是什么花海园林,而是烟渺宫专为设宴而准备的场地。
剑阑园其实是极美的,奇花异草无数,每一种都生长得非常茂盛,兼具生机与美感。但这些花草,全部都排布在剑阑阁中的外围,紧贴着矮墙形成一个美丽的圆环。而在这个圆环的中央,则是一片宽敞的设宴地,十四张方桌分主次环列,在保持主客有序的同时,也多了一份亲近,少了一点距离。
夏凰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来到剑阑园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距离晚宴开始还有足足一个时辰,他昨日没有听霜老宣布、而陆轻也记得不太清,所以才不知道具体时间。
绕着这些方桌走了走,夏凰发现每一张方桌的左下角都刻有一个名字,很快,他就找到了刻有“夏凰”两字的桌子。
“应该就是这张了。”夏凰盘腿坐到那方桌之后的软席上,等待其他人的到来和晚宴的开始。
烟渺宫为他们每个人所准备的软席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似极薄,实则松软异常,令夏凰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十四张方桌,看来果真如绮烟所说,能来参加这场晚宴的,只有烟渺剑决的前十以及烟渺宫的四位宫主。”夏凰暗自思忖,“这么说,秦苏三宫主也肯定会来吧……”
夏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忽然想起了烟渺宫三宫主秦苏,更不理解为何自己的心里会忽然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感。
笑了笑,夏凰收起了这些他自己看来颇为无聊的念头:“三宫主对我有恩,我想见恩人一面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夏凰低声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剑阑园的门口传来:“哟!这不是我们惊鸿剑的剑主、闻名天下的夏兄吗?夏兄你来得很早啊!”
听到这个声音,夏凰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本届烟渺剑决前十中唯一和自己有矛盾的莫轻阳。
莫轻阳见夏凰不搭理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表情微笑依旧,在园中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夏凰的身旁。
“夏兄,我们还真是有缘,竟然是邻桌。”莫轻阳在夏凰的左侧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夏凰,貌似关切地问道,“夏兄,你们四君子阁另外那位朋友现在如何了?和他交手时,我见他剑招威势万钧,一不小心就多用了几分力,应该不会危及他的生命吧?”
“不劳关心。”夏凰冷冷地回道,“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算想维护自己的形象,现在也没必要演戏。”
“夏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真心想要和你多交流交流呢。”莫轻阳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时都毫不掩饰对夏凰的敌意,今天却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演戏到底,似乎不因夏凰的话而变脸色,“夏兄你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连败强敌,进入了本届烟渺剑决的前十,实在令人佩服。最令我佩服的,是夏兄你好像还没有完全展示你作为惊鸿剑剑主的特殊之处。上古七剑,一定有某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强大威力吧?不如夏兄你现在和我讲讲,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你觉得可能吗?”夏凰不为所动,“你我的战约之后,如果我真死在了你的剑下,惊鸿剑自然就是你。到时候,你想研究什么都可以慢慢研究,何必现在问我?如果死的人是你,那你知道不知道惊鸿剑的特殊之处又有什么区别?死人是不能用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