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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坐镇法场的拓跋长老还未到来,他会在午时亲自将夏凰从地牢押来法场,不到午时,他是不会出现的。
“极王,这次你可出了大风头!处斩上古七剑的剑主,啧啧!这种事情,今天恐怕是古往今来的头一遭吧?”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异姓王对少年王爷笑道,“极王你虽然年轻,但大有超越你父亲的势头,将来极王你必定大有作为。”
“灵王过誉了,小王不过是一个晚辈,将来还得靠各位多多帮助、多多支持。”少年极王一反常态,谦逊地朝那中年异姓王行了一礼。
“咱们异姓王本来就应该团结一致,才能在帝廷争得一席之地,极王你作为我们中的一员,我们当然要全力帮助和支持你。”另外一名异姓王这个时候插话道,“我们在明月殿所能调动的人手可已经全部派给你了,不知极王你安排得如何了。”
“诸位放心吧!这场热闹,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少年极王诡异地一笑,压低了声音,“小王可以先告诉诸位,烟渺宫的三宫主今天必定会前来救那个混蛋。到时候拓跋长老会将她击败并擒下,据说烟渺宫的宫主都是绝色美人,到时候……嘿嘿……”
少年极王没有把话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个脸上纷纷露出****。
这个时候,少年极王的另外一名贴身侍卫忽然走到少年极王身后,低声道:“王爷,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一千两百名元胎境、二百名超物境明月殿高手,以分别布置在外围四条埋伏圈中,只要王爷你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动手!加上拓跋长老坐镇,到时候,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少年极王对其他异姓王歉意地一笑,走到旁边,沉下脸,低声问道:“宝库的禁制已经全部打开了吗?务必保护好惊鸿剑!拓跋老头儿贪得无厌,说不定会打起惊鸿剑的主意,绝不能让他趁着这个机会进入宝库。而且,那夏凰的亲朋说不定也会有人试图趁我们注意力都在法场的时候进入府中、试图为他取回他的东西,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请王爷放心,宝库的禁制已经全部打开!在十二个时辰内,宝库固若金汤!这十二个时辰,任何修士都会被禁制挡在外面,就算实力再强也无法进入宝库。”
“嗯。”少年极王这才放下心来,“司空家的人呢?有什么动静吗?”
“听说司空少昊一系的人似乎有营救夏凰的打算,但却被司空造天压了下去。那小子掌握着司空家的天铸神法,对司空造天来说,他同样是必除之人,司空造天不会让他活着的。属下认为,我们不必担心司空家插手的可能。”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少年极王挥退侍卫,重新走回异姓王们当中,再度开心地和其他异姓王交谈起来。
而距离法场数里之外的一座高阁酒楼上,唯一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整个法场的房间里,萧天庆和暗夜殿殿主九章罪并肩而坐,一同观察着法场里的动静。
如同他们所约定的那样,这场热闹,萧天庆选择成为一个旁观者。
“一群可怜虫。”萧天庆忍不住讥笑一声,“看这群可怜的异姓王们脸上的笑容,他们还以为自己会是最后的获利者,殊不知自己早已落进了御书房里那个醉鬼的设计当中。真正可怜而无辜的,是那个有趣的年轻人夏凰。无缘无故,他就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变成了这场算计中被无辜牺牲的诱饵。就连他的亲朋好友们,都成为了算计中被人利用的武器。”
“这就是帝廷的做法,伪善的君王从来不会去考虑被牺牲的人的感受。”九章罪跟着冷笑一声,“只有在这一点上,你和我的观点才是相同的。”
“你的暗夜殿也没好到哪儿去,在你的暗夜殿,性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从不否认我的冷血和残酷,但我自认我的做法比神照大帝的伪善要真诚得多。”
“唉……”
“叹气什么?叹气自己救不了一个无辜的人吗?萧天庆,我的好师尊,你的同情心什么时候泛滥到了这种程度?”
“人老了,难免多愁善感。”萧天庆苦笑一声。
“老?”九章罪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用这个词形容自己。”萧天庆捋了捋自己柔顺的红色长发,自嘲道,“现在我才发现,我真的是老了。漫长的寿命,漫长的和平生活,虽然我依然保持着年轻的面容,但我已失去了年轻时的锐气。若是回到我年轻的时候,眼见这样的不平事,我岂会选择妥协和旁观?就算不敌,以我当年的脾气,我也会为了心中的正义战斗到最后一刻!”
“心中的正义?这才像是你会说的话,不过是当年的你会说的话。如今再次听见,还是一样恶心得令我作呕。”九章罪讥讽地冷笑一声,“好好看完这场热闹吧!如果这血腥能让你萌生厌世的念头,我会很乐意送你最后一程,我的好师尊。”
萧天庆没有和九章罪斗嘴的心情,就像他自己说的,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午时,将近了……”
第376章 血染的法场(中)()
七月一日的午时,汇聚了太多等待的目光,虽然这些目光里的情绪各不相同,但只有一件事是相同的,那是他们都在为这个时刻的到来而紧张。
午时刚到,一道高瘦的身影如黑风卷动,穿越法场的防御法阵,直接冲入法场中央的行刑台。当他停下了时,众人才发现,在他的手里,正押着一位仅仅穿着单薄贴身白衫、双脚皆被特殊镣铐禁锢的男子。
不用想也知道,这位男子,就是今天所要公开处决的惊鸿剑剑主夏凰!
“拓跋长老,辛苦你了。”少年极王微笑着迎了上去,“请拓跋长老先入座休息,这处决犯人之时,就交给本王来主持吧!”
“恩。”拓跋长老对少年极王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少年极王让他入座,并不是真正让他去休息,而是让他负责坐镇法场,抵御所有可能出现的劫法场的人。其实就算少年极王不说,他也不会放松,因为他正在等待着昨晚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怪人出现!
昨晚他不动手,是不希望白白浪费一份功劳!今天如果再让他看见,他非要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不可!
夏凰的双眼被黑布蒙着,什么也无法看见,只能从脚步声判断少年极王走到了他的身边。
“东皇城的诸位!”少年极王朗声朝法场外看热闹的人群道,“这个人的身份,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他仗着自己是惊鸿剑的剑主,目空一切,多次插手东皇城内许多家族的内部事务,甚至犯下多宗杀人血案!可谓罪大恶极!更可恶的是,他甚至勾结外敌,意图进入内城皇宫刺杀当今圣上!企图颠覆我们神照帝国!罪恶滔天!你们说,该不该杀!”
“该!”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法场外围观的人群也不思考少年极王所说是真是假,便齐声应和!声音震耳欲聋!
“本王上承圣意,奉旨将此钦犯公开处斩,如今午时已至。刽子手!”
“到!”一名肩扛斩首大刀的刽子手应声踏上行刑台!
“动手!”
“是!”
刽子手走到夏凰身后,大刀高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筝声突然破空而来!筝声清越,却带着兵戈杀伐之声,化作无形刀剑之气,避开外围看热闹的人群,掠空直击法场行刑台!
筝声无形,法场的防御法阵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防御作用,宛若不存在一般被轻松穿透。
筝声有形,筝声所化的刀剑之气,劈在刽子手的斩首大刀上,顿时火花四溅,金星闪耀!巨大的斩首大刀在刹那间便被劈碎成漫天铁屑,刽子手“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受伤倒飞出行刑台!
“哼!雕虫小技,也敢放肆!”一直保持警惕的拓跋长老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挡在夏凰身前,“这样也想救人,未免小看了本长老!”
说着,拓跋长老双臂作圆一划,手诀翻动,口中低诵真言!十六道淡蓝色的光线霎时从他手中射出!分别连接法场外十六根石柱,与整座防御法阵构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
原本的水蓝色半球状防御法阵强光闪动,似乎将要凝成实质,表现竟然浮现出了盾形纹理!
筝声又至,却无法再像刚刚那样轻松穿透防御法阵,只能在外面激起一层如水波般的涟漪,便被化消于无形。
有没有一位归元境高手坐镇主持,整座防御法阵所能发挥的效果可谓是天壤之别!
远处弹筝的人也发现了法阵的变化,筝声骤变!
原本断断续续的筝声突然成曲,筝声清亮,声声不绝,如骤雨谱曲,疾速宛若风暴。
理应是无影无形的筝声,在强悍修为的催动下,似乎变成了真实的刀光剑气,在空气中拉开一条条灿烂的烟火余痕,不断地冲击着防御法阵,发出响彻云霄的连绵爆炸声。
双方一时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哪里见过这种动静,一个个吓得肝胆剧烈,连滚带爬地向四处逃逸。
而远处阁楼上看热闹的两人都不禁为此咋舌不已。
“是烟渺宫的‘天炎波澜曲’,烟渺宫三宫主亲自出手,真是……啧啧……”萧天庆一个劲儿地直摇头,“烟渺宫的这些女人啊,还真是不知分寸为何物,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帝廷供奉堂里那些人,就算想装聋作哑也不得不出面干预了。等帝廷供奉堂的人出来,这事情就不是她区区一个归元境就能解决得了的了。”
“不过她这种乱来,却也打乱了神照大帝原本的布置和计划,对本尊来说,是好事一件。”九章罪阴恻恻地一笑。
就在两人都以为这种僵持还会继续下去的时候,远方筝声突然一变!原本清越的筝声突然饱含泣血之意,变得尖锐而刺耳!
受锐声冲击的防御法阵顿显如血般的赤光!瞬间瓦解!
主持法阵的拓跋长老因而受创,內腑震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猩红。
“我……本长老居然受伤了?”拓跋长老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手背上的猩红,怒气霎时冲昏了头,“找死的混蛋!”
暴怒之下,拓跋长老想也不想,一巴掌就要拍碎身后夏凰的天灵!将现在毫无抵抗之力的夏凰当作他的出气筒!
他这一巴掌还没拍下去,一道手持双剑的绝世丽影已冲到他的面前!正是白纱蒙面的烟渺宫三宫主秦苏!
与往常不同的是,秦苏白色面纱此刻已染着一抹刺目的猩红。
显然,为了催动那最后一声筝音,她自己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许久不曾用剑,不代表秦苏的剑法就不够出众!相反,作为烟渺宫的三宫主,她的剑法比这世间大多数剑修都要强得多!
几乎是冲到拓跋长老面前的同时,她手中双剑已毫无留情地左右劈落!
拓跋长老没想到秦苏的动作会如此之快,仓促之下,挥手拔起一面土墙挡在自己身前!左手同时变换手诀,准备反击!
“绮烟!趁现在!”秦苏突然高喝!
第377章 血染的法场(下)()
又一道丽影从旁冲出,直朝被禁锢的夏凰而去!
“你们找死!”拓跋长老看出另一女实力只有元胎境界,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怒气更盛。
然而,秦苏的双剑在前,他不得不先应付秦苏,左手快速打出几道咒法,拔地而起的土墙顿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手中双剑劈入土墙,秦苏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顺利地将这面土墙劈成粉碎,不料双剑剑锋上却反馈回一种难以置信的黏力,不管她使用多强的力量,催动多少真元,都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踪影。
现在别说劈碎这面土墙了,她连自己的双剑都无法收回来。
“这种滋味如何?”拓跋长老冷笑不止,“深居宫中的三宫主,就算你修为和我差不多,不过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使用自己的力量。一旦攻势受阻,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白纱遮挡了秦苏的表情,但显然此刻她的心情不会好过。
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她明明拥有和对方相仿的修为,却根本发挥不出来。如果是用筝还好一点,使用双剑的时候,一旦攻势受阻,她就连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
另一边,少年极王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看见绮烟正冲向夏凰,立刻跳起来大叫道:“给本王擒下她!”
他的两名贴身侍卫得令,立刻冲向绮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