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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满嘴吐粪,净放些瓜田李下的臭屁!看我怎么教训你!”
庞悦翔这会儿没有再好的办法压下自己的伤痛了,只有化之为仇恨阻挡大雪飘至,来掩蔽身份。
“想不到沽园城主居然虚伪至深,怪不得我们仙主扬言要吞灭你的城!”
那人一点儿也不示弱,极速抽刀与庞悦翔开斗。
“他究竟是谁?我的城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一面忘乎所有般近于全神地激战,庞悦翔愈加困惑不堪。
“此人实在不凡,所出的每一刀都快比流星,凶狠而又杀意尽现!
但是,我沽园城主不会输给他,却也不必留活口,真正亡一个很好,不然赵水儿如何信得过我?”
这样决定后,庞悦翔马上紧闭眼睛,看不见刀影却可闻刀声。当那人快刀砍下的一刻,他稳步移转,弯臂回手一刀落进那人颈部!
伴着“刺啦”一阵放血声,那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同时立即缓缓地竖起自己的刀,另一手极力够到伤口处抹下半指鲜红,点在刀的另一面!
转眼间,那把刀如破冰般碎成黑屑了。
庞悦翔依然背着身子,再使一刀向后准确而死死地插进那人心脏中。
“不要——”
这会儿,赵水儿突然急了,拼命奔至那人身边扑倒,呆愣着,两眼里噙满失望!
“你们,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我,我是谁了……”
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后,那人满面欣笑着死去。
“点指刀!”
赵水儿吃力地吐出三个字,泪眼模糊。
庞悦翔安然地转过身来,有些不明白。
“当年冲进我们家中的那些杀手用的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刀。只在他竖起刀的一刻我才认出刀背上如水纹的波浪状扭曲,而刀的另一面一定刻有那个字,那个我不解多年的字!
那夜死于我们宅院的杀手们也会在告别人世前用自己的鲜血点在刀面的字上,那刀马上破碎无余。”
难过地讲着,赵水儿慢慢起身。
庞悦翔低头瞅瞅奇怪的这人,顿时无语了。
“我的仇人应该就在此城中!”
赵水儿哽咽着肯定地说。
第16章 情陷长松林1()
恰在这时,东雪寒身城府的方向传来嘎的一声尖响,他们齐扭身,见城门打开,城内飞出一个半空直立而来的神人。
“这个二宝真蠢,居然把他请出了!”
庞悦翔暗叹着,一时之内有些恐慌,匆忙拽住赵水儿的胳膊朝相反方向疯狂地逃。
“那是谁?”
赵水儿边被拉着跑,疑惑地问。
“他乃东雪寒身门下的第一高人——
城护!
来过沽园城的人都会耳闻他的盛名。
如果,如果当年没有东雪寒身出现,沽园城主一定非他莫属!”
话飘着,城护很快逼近。
“逍遥主多小心!”
庞悦翔这句话喊出的同时,后方城护脚下突然呈放射状向四周散出一环环黑色的“珠子”,朝外极速扩开,直抵两人身边。
他们赶紧弯转身子起飞,在半空一连翻出几个跟头又落地,却见那黑珠子越来越快,一圈圈穿得愈加密实而急!这会儿赵水儿才注意到原来城护两脚光着,脚底紧踩一片如大盘子的圆乎乎东西,由黑红相间的坚硬必提珠拼连而成。
“那是城护的神器之一——
珠子盘!
其威力之大超乎常人想象。”
庞悦翔拉住赵水儿的手继续向度劫场另一头的珠饰街狂奔,一面大喘着气说。
赵水儿脸上一阵坚毅,扭臂从腰际取下“卜香叶”,照着猛追而来的怪人抛出。但不想卜香叶刚到城护身前,便突然被一块瞬间膨大的奇特形状灰褐色巨盾挡住并转眼反击回来。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的卜香叶居然都打不透!”
她惊讶地叹出。
“城,城盾……”
庞悦翔断断续续地回答完,身体已经累得发飘了。
可眼下城护丝毫罢休之意都无,两脚趾开始在圆圆的珠子盘上慢慢搓动。忽然,一根根长箭如群鸟的羽毛般密集扑来,庞悦翔不顾一切把赵水儿拽到身后,自己宽广的胸膛一动不动地迎接城护的挑战。
“勇二——”
赵水儿很快见他前身欻欻地中箭,倒地。危急之下,她匆忙抱起庞悦翔,一边将卜香叶迅速踩在脚底,其霎时间变得像把雨伞那么大,托着两人如疾风般渐渐远去。
赵水儿回望之时,细细地打量城护,发现他的眼睛一直是紧闭的,两耳宛若大扇子张开,头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草黄色必提珠。其人毛发甚短,一簇簇刚好由珠孔中钻出来。
“向,向北……”
等到两人飞出沽园城,庞悦翔艰难地扬起手指说。
赵水儿此刻心疼坏了,眼瞅着他连中三处深伤:
左肩膀、右颈根,还有心脏边上。
“本主没看错人,勇二好样儿的!”
一面夸着,赵水儿激动得哭笑不得。
被庞悦翔指引着,两人坐在卜香叶上缓缓地趋近于一片浓绿的地方。朝远处望,这里像大海一般广阔得渺茫!而向后寻顾,城护早已被甩得没影儿。
“他追不过来了……停,停下吧!”
庞悦翔讲着,满脸痛苦的表情。
赵水儿小心翼翼地落地,吃力地抱住庞悦翔,转身细看之时发现前方竖立一块醒目的大牌子,上边写着——
长松林。
“进去,疗伤……”
庞悦翔的声音渐渐发沉。
眼下赵水儿出奇地非常听话,瞧瞧后面没人跟来,三步两脚钻入长松林中。
而直等迈进里面,她才一点一点地后悔起来,因为所见的每一棵松树都显得分外古老,又似乎从未被谁修剪过,枝干杂乱交错且针叶丛生,根本找不出半条像样的路来,却只感觉自己身子、手臂和脸上被扎得生疼。
“这是什么破烂地方!”
赵水儿越来越有气,恨怒之下回手丢出腰际的卜香叶任其嚓嚓嚓嚓将前方的松枝全给砍掉,造了一道狭窄却畅通的小路渐渐伸远。
此时的庞悦翔虽然身受重伤,但一想起自己正躺在美女的怀里便忘了所有的疼,慢慢地开始将两眼视线黏黏地粘在赵水儿柔软的双唇和光溜溜的俊俏脸蛋儿上。
“真纯,粉嫩粉嫩的……”
暗赞着,他嘴角很快显露出十足的色笑。
“就扔这里吧!”
赵水儿也不记得走了多久,只感觉很累了,摆动手指头在附近斩开一小片空地把庞悦翔丢下说。
“逍遥主,好痛……”
立刻,他**起来。
“活该!”
没料赵水儿竟如此无情地道一句,接着找个靠近树根的地方蹲下去。
“勇二为保护您才受了伤!”
庞悦翔咬紧牙崩出一些字,同时故作坚强地欻欻欻将身中三箭全拔出来,做给她看。顿时,鲜血从伤口位置涌出。
赵水儿眉头微皱,起身讲:
“忍着吧,大男人这点儿苦都受不了。”
“我去找点儿药来。”
转身离开的一刻,她又告诉庞悦翔,之后大摇大摆地沿原路消失。
“不伤心,也没动情……这姑娘真难挺!”
他凝望着,突生几分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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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水儿边走边向左右寻看,渐渐地开始厌烦,一会儿便不住地抱怨:
“这耗子都不拉屎的野地方,到哪儿去讨药啊?都怪我多嘴!还是赶紧离开吧,躲远远的,他爱死死爱活活……”
慢慢想着,她脸上表露出愁楚的神色,尽管不是很忍丢弃勇二。
“要不这样,我再进沽园城一次……帮他抓些药来?
不管怎样他临危不惧,本主也不能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低头反复思量着,她不知不觉回返了长松林边上。
瞅瞅竖立的大牌子,又扭身向林中望望,赵水儿坚定一下自己的意志,打算专为勇二跑一趟。
“呵,那是什么人?”
但还没出几步,她抬头奇怪地发现前方的路旁大石头顶悠闲地坐着一个白胡子、白长发的老头儿,半眯着眼睛很陶醉的样子。
一边紧紧地盯住他,赵水儿快赶一路靠近,忽地注意到此人身侧还放着一个大背包,鼓鼓的,隐约有刺鼻的药味儿从里面透出来。
“喂喂,老伙子!”
她立刻激动起来,追着问:
“你这是要去哪儿?”
老头儿笑乎乎地打开眼睛,从石头上不紧不慢地滑下来回答:
“老朽赶去城中给人医治外伤,途经此地休息片久。”
“你是行医的?”
赵水儿特意确认下。
他用力点头。
“哈哈,本主真是幸运,想什么就来什么!”
她马上高兴得不得了,拉住老人的胳膊讲:
“本主正好有个手下也受了很重的外伤,急等救助,你快过来帮帮忙!”
“哎哎,那可不行!人家大老远先请了我,那头儿等得比你可紧!”
不料老人还挺倔强。
“算啦算啦,走你的吧!见死不救是你不厚道,手下的伤又不关本主痛痒。”
一边叫喊着,赵水儿甩开他的胳膊,摆手告别。
老头儿也能装深沉,乐呵呵地俯下身子从包里拽出一大裹药来递给她说:
“老朽这药十分管用,保证你的手下不出十日便能康复。拿去敷在伤口处好生照料他。”
赵水儿有些意外地转身接过药,抬头瞧瞧,见老头儿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自己的身躯一遍,之后苦笑着摇头叹去,很快走远。
“这老伙子真有意思!看我干什么?”
她抬步朝长松林的方向迈起,越想越不明白。
等回到勇二身边,她轻踢一脚说:
“药给你找来了。”
庞悦翔冷冷地一醒,瞅瞅那药包,点头笑了。
“二宝办事还真及时,没让搭上本主这风流命!”
他内心像是很满意,接着将目光投向逍遥主。
“看什么看?还等本主帮你擦伤?美死啊?”
赵水儿将药丢下,睁大眼睛瞪着问。
第17章 情陷长松林2()
“您能不能别这么粗暴?长得如此柔润,行事却跟狼虎一般。”
“实在可笑,本主从小到大就不懂得什么是温柔,你自然也不必有过高的奢求。再者,亲手为一个大男人不辞劳苦奔波还是本主平生的第一回,知足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坐倒一旁静静地歇息。
庞悦翔窘着脸缓缓地移动右手臂将衣服拉开,从身旁慢慢抽出一条药布小心地擦拭伤口。现在每一处受伤的地方都被浓血包染了,擦开后又黑又紫,疼得他咬紧牙还哆嗦不停。
当剩下最后一个关键位置,心脏边儿时,庞悦翔捏着一块大药布手抖不止,像正举着白色的小旗对赵水儿求降似的!
“懦夫!孬种!有什么好怕的?”
突然这一刻她起身站到了面前斥喊,顺便弯腰夺了药布,没等庞悦翔做出准备就快手一挥刺刺几下把积血给擦掉了,却不想用力过猛,又使那伤口流出很鲜很红的一长股血,痛得他瞬间满身清汗,死去活来。
“你,你忍着吧。”
这会儿赵水儿也有点儿自知过分了,细心地帮他再清理一遍伤处,认真地涂满药一层层包好。
“本翔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赵水儿在自己身边疼来爱去的,心里爽极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本主从来未在哪个男人面前如此心软过……”
她匆匆忙完迅速由庞悦翔一旁闪开,背对着翻来覆去仔细瞅自己的双手,一边迷迷糊糊地问:
“我怎么可以这样?
他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我堂堂逍遥庄的庄主怎么可能对一个下人用情呢?可耻!”
想到这里,赵水儿忽地非常生气,扭过脸来狠狠地怒视庞悦翔一番又转身远去。
“她,她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嘛……”
庞悦翔此刻太不能理解了,久久地滚动眼珠子回想那奇怪的一个画面,忽然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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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水儿鼓着粉嫩的小嘴唇一个劲儿地大步走,全身上下满是火光,似乎那个叫勇二的应该千刀万剐一样!
“这该死的地方怎么这么可恶呢!”
一边厌骂着,她甩动臂膀急冲冲地抽打左右前后围来的硬乎乎枝叶,都忘了扎在身上的点点伤疼,也不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口渴了,怎么办?”
胡乱折腾小半天,赵水儿感觉嗓子里干干的,真想痛痛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