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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去的那一番话,我记忆着大概,我就是那么跟大赵爷说的。然后,我好像头部晕得厉害,我脑袋猛地低垂了一下,脑袋应该就是沉沉地趴倒了下去。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那个大赵爷又继续讲述了什么,抱怨了什么,怒嘲了什么,我都不清楚。
而当我那次晚餐酒后再一回醒来的时候,我微微地晃动脑袋,我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一阵阵地发疼。我之后慢腾腾地伸出胳臂,右手掌紧捂在额头前部,揉动头部一会儿会儿,我才又缓慢而蒙蒙痴痴地抬起上身,摇动着抬起上身,抬起眼睛。
但当我睁眼细看的时候,我居然还是在那间小殿堂的堂屋之中,而不一样的是,我刚刚的抬身,实际上却是从屋地上起身!我的左手臂忙乱地在身侧下方摸动,我发现我真的是在冰凉的屋地上,刚刚由侧躺身,而坐了起!我不敢相信!更为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我回醒的时刻,小殿堂堂屋之中的光色极为昏暗了,只是隐约里从旁侧殿屋门口的外面半空中,闪照进微弱的七彩光泽。
天已经黑了,那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我在回想之中,我隐约里还能记得,我醉酒的一刻应该是倒在了那张四四方方的大棋盘桌上的。关于我怎么最后倒睡在地上了,我是想不明白的。还有,很关键的是,我随后凭借着回想,凭借着感觉着急地在昏暗的殿屋之中前伸手臂,朝着大约离地半米高处当时晚餐时候那张四四方方的大棋盘桌摸去,那棋盘桌已经摸不到了的。
还有就是,我接下去马上联想到了那个大赵爷,我虽然出于谨慎并没有直接开口大呼他的名字,但是从我的正常感觉里,我能感觉到,我的对侧好像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鸟阶殿之外天空里翩翩转转的奇鸟丹灯忽而三三五五,忽而成群结队地从门前擦飞而过,照出我对侧忽而明亮的光泽,让我一次次地确认,那个大赵爷他真的不在那殿屋之中了。
疑惑之下,我匆乱地爬身,扭转身躯尤其腿脚,一边手臂向侧方使力撑地,将要起身的时候,我的右一只腿脚猛然间踢在地表瓷盘瓷碟上,踢出殿屋之中乒里乓啷的一阵,一连串敲击之响,那一切使我又是清醒无疑地感觉到,那之前满棋盘桌的盘盘碟碟们都还在,只不过是,它们跟我一样,都被丢出了那张四四方方的大棋盘承载之外,而落了地,而倒了地!于是我想,那棋盘一定出行了,起码离开了,被大赵爷身带着。
我感觉,很不可思议了,那个大赵爷也太薄情寡义了。
接下去,我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子,在站起后还是朝着屋子四周缓慢而仔细地看过一周,在昏暗模糊之中,我感觉到大赵爷他确实不在之后,我才渐渐放大胆量,绕过小殿堂堂屋的屋地中央地方,绕向对面那间相对狭窄一些的大赵爷的睡屋门口。
但是,就在我快要步行到那间睡屋的门口地方时候,我猛然间听到鸟阶殿之外,之下方稍远处,一个个男子气力十足的舞刀弄剑耍棍声和忽而响起的发奋怒吼声。
从声音的混乱上,我能够猜测出,那应该是大赵爷所为。也是因为,在那荒远僻静的野林地带,再难有另外的人声。
我随后转步轻悄悄地移身到鸟阶殿的殿屋门口,藏身在门框边缘之后,微微地前伸侧脸,眼望下方昏暗的夜色里地表的情景,我看到北方相对空阔的地表上,在一群明亮照眼的恒定丹灯围绕光射下,那张四四方方的古怪大棋盘上那个低头盘坐着的大赵爷的高大身影。而那身影的前部棋盘盘面上,星罗棋布一样错落着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被大赵爷钩指弹甲着,在棋盘中行云流水一样地穿走变幻,那棋盘之外的四周大片范围里,便忽而闪现出一个个手持利器飞舞绝杀的高手身影。
到了那个时候,我隐约里有所醒悟,那个大赵爷他一定是比我酒醒得早,而因为白天里他一趟趟地外出分身,他只得利用夜晚的时间加紧地钻研他的神奇功术!而让我不得不佩服的是,大赵爷他始终都是只身一人,却始终可以在自己身外变幻出另外的可以杀人的身形!
我并敢做出任何大的响动传出,我怕惊扰了大赵爷练功。那后果,我是可以料知的。而关于他为了自己练功而将大棋盘桌降低了高度,将我放在冰冷的屋地上醉睡,将那盘盘坛坛也都散落在地上抽身而出,我是不会怨恨于他的,因为我并没有奢望过他真的可以对我有多用心。
之后,我的视线从下方大赵爷的身影上毫不眷恋地移开,我抬头又是放眼远望夜空,我所能望见的,更多的,更为亮眼的,更为漂亮的,还是那些数百上千只轻飘飘地绕着鸟阶殿飞飞转转着的神奇丹灯。
——嗖嗖……嗖!
紧接下去,正在我望着高高低低的七度透明丹灯飞转自如之际,突然就有三只陌生的丹灯以快比流星的速度擦出美丽的尾光从下方底空里直穿进鸟阶殿的殿门门口,而分别极速流转,而各自进入殿中三间隔屋之中。且其中的一只就恰恰地浮停在小殿堂堂屋的上部正中央屋顶处,向着满屋底照下光明,照出屋中空荡荡的情景,更尤其照出正下方屋地中央的残羹剩饭,盘盘坛坛。
我眼睛注视屋地中央那些盘盘碟碟片久的工夫,我联想一下那三只奇鸟丹灯的下方来处,我很快就感觉到,应该是底空里大棋盘上的大赵爷已经感知到了我的酒醒,而另外的一面,他可能是有意使得奇鸟丹灯照出屋地地面上的情景,让我收拾剩菜残羹。
联想到了那里,我片刻都没有迟疑,我赶紧着转身,还是尽可能轻声地移步到屋地中央,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一盘盘的所剩不多菜肴给端起,一多点儿都不敢浪费,而将其放回厨屋之中的厨桌顶。还有就是,我为了以防万一,为了便于那个大赵爷他下次外出打酒方便,我将如当时狼狈姿态的我一样侧倒地上的那只水桶那么粗大的空酒坛子安好无恙地摆放回厨桌顶,并且还特别地将酒坛的坛壁擦拭得干干净净。
最后,我又将中央屋地地表那些用餐时候洒落在地上的酒菜乱物给收理完,并擦拭清。
再以后,我就又不知道做什么了。我也不敢再凑近了小殿堂堂屋的屋门口向外,向下方望,因为高高在上的鸟阶殿中在那个时候无疑已经是整片荒野里面最显眼的一个了,而且那三只从下空里飞穿而入的奇鸟身外的丹灯泡泡亮度非凡,照得鸟阶殿中三间隔屋之内的光亮都如同白昼一样!那样一座明亮的四四方方鸟阶殿,假如我出现在了殿屋的门口,一定最容易被下方底空里的大赵爷看清。万一赶上他心情不好,我肯定会第一个遭殃。
而倒霉的是,就在那个我也不知深浅的夜晚里,我刚刚想到了那里,鸟阶殿之外之下方的底空中骤然间穿射出一道耀眼的血光冲天而灭,紧随其后我就听到了那个大赵爷痛苦而暴躁的一阵短促尖叫声,伴同着喷吐咳嗽声。
我顿时心里发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后,我刚赶步到厨屋的屋门口,冲开门帘准备要出屋,我的眼前猛然之间看到大赵爷他侧卧在四四方方的大棋盘上从外面混黑的夜空里倏地穿飞进小殿堂堂屋的门口,浮停在堂屋中,却是,我从与他侧前方相对的角度望去,我看到他嘴角处残留着鲜红的血流。
——阿,阿杰……你这是……
——滚!休看大爷的笑话!大爷我越挫越勇,大爷我一定可以钻研出稀世的阵法!
嘴巴上向外喷吐着血花,那个大赵爷他一脸的刚强。随后的短瞬之间,他身下的四四方方大棋盘骤然间一身白光闪过,在盘身霎时间变小的同时,其向上,在上空里极速弯转而进,大赵爷的左掌心中。而随着身下的白光闪过,那个高大魁梧身躯的大赵爷他下腿两只自如地下垂,他的整个顽强的身躯稳稳地站立在屋地之中。
看过那一切,我对于他的功力还是禁不住,顿时起敬。
但接下去,大赵爷他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后方睡屋之中,而是,他直步向前,脚步稳健地快行向我站身后方的厨屋。
见之情景,我赶紧后退身子,一边更是慌极地侧退着身子,我的左一只手臂却是紧抓住了油乎乎的布帘子,也朝侧上方高举起,为大赵爷腾开门口位置的同时,也为他高掀起了门帘子。
——窝囊!白痴!吃剩下的饭菜为何还要丢进厨屋里?为何还要摆得整整齐齐?还有这空酒坛子,留着做饭桶?
——叭……啦啦……
一进入厨屋之中,那个应该是内伤在身的大赵爷他立即勃然大怒,对我一气辱骂,一连质问,而后拎起他喝空了的酒坛子朝身侧地表狠狠地摔成碎花。
——赵爷我什么都有!用不着你这么寒酸!
最后,他左手够到了另外的一只如同大水桶一样粗大的满酒酒坛子顶口处,一把抓起坛沿儿回身朝我怒视着,指责于我。
再以后,我看着那个受了内伤的大赵爷他左手臂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一沉重的酒坛子高举起,倾斜坛声,开始哗哗啦啦,咕咚咕咚地往自己嘴巴里,肚子里灌酒。
眼望着他那个样子,我有些无言以对,而事实上我更是什么都不敢说的,我听着他那些傲慢的话语,我是真的想反问于他——
你说是什么都有,可我怎么瞅,也都瞅不出他像个有钱的人。
——赵爷我会证明给你看!你那些残羹剩饭是在小瞧本爷!丢,丢了……
最后,我安安静静地站立在厨屋门侧看着他把一整坛子酒给灌进了肚中,我又耳闻着他直指于我重新指责一遍,他提着空酒坛子气冲冲地,大步子出了厨屋。
在我眼睛视线追着赵爷的背影送他进了小殿堂堂屋之中后,那个大赵爷的脚步刚刚迈过了堂屋的屋地中央,他双脚顿停一下,宽大的脸蛋子侧转向外,朝着外下方大约他刚刚研究阵法时候所在的方位怒视半眼,他右手臂高抬而起,又一番大怒着甩臂,将另一只空酒坛子也是短瞬之间摔烂在地表,摔成了碎花。
——我会报仇的!
他离身而进对侧睡屋之前,又是自发怒火莫名其妙地狠叫一声。
我缓慢地,悄声地放下厨屋油乎乎的门帘子,我轻叹一口气,心里暗自地庆幸,庆幸还好我忍住了自己没有多嘴,我更庆幸大赵爷他没有将怒火烧及我身。
我之后在厨屋里老老实实地整理厨屋,按照大赵爷的意思,将厨屋里面的盘盘碟碟中的剩饭剩菜全都倾倒在一起,又将地表的碎瓷断片轻悄悄地收起,还有中央小殿堂屋地上的,我将它们一同,都给丢到了高高在天的鸟阶殿的下方底空里。
在那不紧不慢的收理过程里,我回想着大赵爷在厨屋中动怒的情景,耳边回荡着他的一些只言片语,我隐约里可以感觉到大赵爷他有着不一样的身世。但至于细节,我还是不清。
那个夜晚里,那个大赵爷摔烂了最后的酒坛子,进入对侧的睡屋中没多会儿,他就呼呼大睡了。而我在将厨屋里面的一切杂物给清理得干干净净之后,我却站身在厨屋里面不知去向了。
以前,前面的夜晚里,我也都是被迫才和大赵爷睡在一张床铺上,并且是,我半夜里便悄悄地离床而起,躲身到角落里,或者殿屋门口的地方,我都好几个夜晚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了。
我想,如果我那个深夜中睡身在厨屋之中,次日大赵爷醒过后如果发现,一定会对我打骂不休,因为那样做太明显了,明显是我故意远离于他,不肯靠近于他。但是,如果睡在跟他一起的床铺上,又违背我的本心。
我在厨屋的屋地上左右思量很久,我最终还是走出了那厨屋之中,而进身到了小殿堂的堂屋内。但是,从堂屋的东侧行进到屋地的中央时候,我听着大赵爷的鼾声震耳着,我又放慢了脚步,我没有勇气和那样的一个喜怒无常大男子同屋,哪怕是在同一屋子里相隔最远处。
我在那间相对狭窄一些的大赵爷的睡屋门口驻足了很长的时间,我的困意与疲惫在夜更深的时候成长着,成熟着,我难忍之下,上下眼皮拍着手,我在慢慢腾腾地转身之中,猛然间望见小殿堂最深处,最高处,大赵爷的那张宽大的宝椅,我如获至宝一样,随后连扶墙带赶步子地,不顾一切地,行身到宝椅跟旁,我翻身靠躺在里面。
大赵爷的宝椅很宽敞,很舒服,让我疲惫了一天的腰身感觉到极度地舒展。而虽然是,可能大赵爷的宝椅从来没有别人坐过,但我想一想,那荒远僻静的野林里,也不存在别的什么人了,尤其在那高高在空的鸟阶殿中。
我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