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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坚定站在小明珠的身侧,皇上就得替他多想一想,这件事也就好办得多了。
再说,她说不多思,他就不多思了?
在宫里那种吃人的地方,他哪儿都漏风的破身子骨,能安安全全活到现在,可不是仅仅只凭着皇上的宠爱和庇护就行了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眼下该说的重点。
“那你是想怎么打算的?谁知道这件事后头有多少黑手在盯着你,人家手上准备了多少的污水准备将这些罪名扣到将军府的头上。要知道,你府上的奢华,可不是萧将军的俸禄可以支撑的,万一解决不好……”白开心没把话说完,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萧明珠轻笑:“以不动应万动,放长线吊大鱼。”
他们越不动声色,对方才会越着急。
只要那些人急了,出了昏招,才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不怕抓不到他们的狐狸尾巴。
贾豪仁他们见萧明珠胸有成竹,遂即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有些失落。
他们一个个急匆匆的赶来,就怕小明珠没有主意,会冒失行事。可事实是,她不仅能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并且有了对应之策。看来,在他们没有发现的时候,小明珠已经悄然的长大了。
“有哪些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让人递个话来。”贾豪仁道。
萧明珠抓了个苹果砸过去:“我又不傻,才不会与你们客道呢。”
相对于萧明珠的不急不燥、胸有成竹,广阳侯府整个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侯爷好生没气的埋怨着老侯夫人:“母亲,事到如今,这事该如何了结?”
这几年母亲为了弥补府中的亏空,偷偷地在外头放印子钱的事,他是知晓的,却不曾想有九分息之高。
九分息,还出了人命,重利剥民,这不是害他吗?
知子莫若母,老侯夫人哪会不懂侯爷的意思,:“怎么,这点事你就按捺不住了?”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确实是放了印子钱,也确实是九分息,不过,她却是只是从中取巧罢了,明面上可还是三分息的,只不过把一年期变成四月为期,四月一到,就得让人重新签借据。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老王头不仅将这些都供了出来,手里私下藏着这些年放印子钱的帐本,以及一些早该毁去的借据;甚至还说是自己拿着他一家的卖身契威胁他一个人将罪名承担下来,硬生生将她逼成万夫所指的罪人。
“这点事,这点事?”侯爷怒了:“母亲,重利剥民,罪加三等,一但罪证确凿,我的爵位必定是不保的,只怕还得一撸倒底,最后判个流放岭南!”
老侯夫人她气愤的砸了个杯子:“你这是在怪我了?要是没有我这些年的经营打理,你当你能过这逍遥日子?今天请个客,明天买个书画古董,后天纳个小妾的?”
打理这个家,她容易吗?
475、这是一个阴谋()
老侯夫人越想越委屈,“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的嘴要吃要喝,外头这么多的人情往来要应酬,还有小辈们的婚嫁哪样不是要银子的,就你那点俸禄银子,还不够你自个两个月的开销。”
再怎么样,堂堂的侯府,总不能过得比将军府还要清贫吧。
侯爷被骂得头也抬不起来,“母亲,可你也不能……”
老侯夫人气得半死,拍着几案道恨恨地道:“你就这点出息?他老王头说是我放的债,就真是我了?”
侯爷阴了脸:“母亲,这件事是不认就能脱身的吗?老王头不过是府里的一个下人,就算替母亲打理着陪嫁的田地和宅子,手上如何会有上千两的银子?出了人命时,老王头是拿着侯府拿帖子上下打点,把二儿子从衙门里给弄出来的。”
真当外面的人都是傻子啊。
“他打理我的宅子店铺,挪用银两也方便,手上有银子也就不奇怪了。至于府上的帖子,那就更好解释了。退一万步说,事情真要到了那个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一个人承受下来,你就依旧说你不知情好了。”。。
王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不敢流露出来,缩着头坐在一旁不语。
侯爷心头也是一喜,随后又讪讪道:“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母亲做的,也就是儿子做的,儿子如何能让母亲独自承受。”
不是他不想啊,而是他不能。他真要由着母亲扛了全责,他也脱不了干系,爵位要不下来,该罚的还得罚,最后还会落个不孝的骂名。
真要认,还不如让王氏认下来。
要是王夫人知道他这么想,必定扑上去挠花他的老脸!
老侯夫人扭开脸,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侯爷很是尴尬,又道:“这事,总得有一个解决办法才行啊,母亲也是不愿意看着侯府的爵位在我手上失落的,那样的话,母亲还不得被大伯母给笑话死。”
侯爷的这句话戳到了老侯夫人的心窝子,她真恨不得大嘴巴抽侯爷两巴掌。王夫人却从中间听到了希望,她壮着胆子出声道:“侯爷,要不要找找将军府,要是大伯母出面的话……”
啪,一个茶杯盖儿擦着她的脸飞过去。
老侯夫人怒骂道:“你是嫌府上还不够倒霉,上赶着去将军府找不自在?许氏那老婆子不拍手大笑就算不错了,如何会伸手帮我们?还有那七姐儿,摆明就是个刺头儿,扎手!”
侯爷怔了怔,却觉着这是个好主意:“母亲消消气,七姐儿不知好歹,大伯母却是知道厉害的。她还心心念念想要将爵位拿回去,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爵位在我手上丢失。再说,我也觉着这事蹊跷,怎么就闹开了,而且王老头还突然反了口,您说这背后说不定有人在故意针对我。”
老侯夫人想想也觉着有可能,这才面色缓和了,想了想,道:“这件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不是王老头就九分息,就是九分息的。这其中的门道老九最清楚,你叫上老九,往族里走一趟,问问老二的意思,他个做族长的不能不管。”
要逼将军府出面,也不能她去求,而应该由族中出面施压才行。
他将军府还想萧明珠成为皇子妃,总不能落个六情不认的骂名吧。
还没等侯爷出府门,大理寺的人就来了,说案件又起了变化。
据说有两个商户拿着借据领着中间人,说是从侯爷手上借了五千两银子,九出十三归!
侯爷闻言,差点眼前一黑,摔倒在当场。
他听府上的二管家提过这事。那两个商户主动写好了借据,找好了中间人,甚至还主动提出九出十三归的高息,当时确实也心动过。
不过,他知道重利剥民的罪名大,没敢应下这事。
没想到,他没应下,也没给银子,这两人却拿着一张假借据,领着中间人来指证他!
那两人手上的借据写得清清楚楚,下头还有中间人的签名,并且信誓旦旦的说已经从二管家手中拿到了这笔银子。已经被拘到大理寺的二管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也认下了这笔帐目。
到这个时候,广阳侯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阴谋,针对他的阴谋!
侯爷跟着大理寺的人走了,老侯夫人也坐不住了,亲自去了族中。
当萧明珠听到族中来人时,一点也不惊讶。
商嬷嬷倒是紧张:“姑娘,要不说您伤处不妥,不宜见客?”
萧明珠摇头:“见不到我,必定是要见老夫人的。”这件事,将军府不给一个态度,族中必定不会罢休。
萧明珠整理了一番,这才去前厅。
前厅里,老族长见到她来了,微微一怔,随后是一声轻叹:“你祖母呢?”
“祖母最的信了佛,现在在做功课。不知二叔祖过来,有何事?”萧明珠瞥了一眼厅中的人,除了老族长,九老太爷外,就是三个她并不认得的中年人。她心里有数了,只怕这几个人都是族中与放印子钱有瓜葛的人。
老族长抹不开脸,开不了口,九老太爷心急,顾不上许多,开口就道:“七姐儿,眼下外头有人污蔑你大伯放印子钱,还闹出了人命,这件事,你能不能给二皇子递个信。”
“不能。”萧明珠拒绝得爽快。
厅内的众人当场都变了脸色,九老太爷拍案而起,怒喝道:“七姐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真认为族里出了事,将军府可以独善其身?”
“老九!”族长一声怒喝,制止了九老太爷,才道:“七姐儿,这事由不得你任性。”
萧明珠轻笑了起来:“侯府放印子钱,我一没参与,二没花侯府一文钱,眼下事发了我什么事?难道皇上还会因侯府犯的错,迁怒到我一个小姑娘的头上?”
九老太爷怒:“哼,你说没参与就没参与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你以为族中背了重利剥民的罪名,你还做得成皇子妃?”
“做不做得成,这由你说了不算吧。”萧明珠满不在乎,末了,她冷笑着:“你认为,在皇上的眼中,将军府和萧家一族真是一体的?”
这话,硬生生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476、弃卒保帅(to贏贏)()
九太老爷也明白萧明珠不会无的放矢,但长子已经被大理寺的人传唤走了,紧急形势容不得他多想,怒喝道:“七姐儿,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岂可会容那种背弃宗族之人!”
如果皇上真有心偏袒将军府,不至于在他们三番五次想给怀恩过继嗣子时,没有任何的表示。
(皇上冷笑:那是朕知道,萧怀恩还活着!要是萧怀恩真死了,确实不能让功臣无后送终,但要过继个什么样的嗣子,还不是朕一句话的事,岂容你们欺负孤儿寡母!)
老族长一声长叹,也劝道:“七姐儿,将军府终归是姓萧,与萧家断不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族长,明知道是损,真要陪着俱损吗?”萧怀丹从厅外进来,冲老族长拱手行礼后,才对萧明珠道:“明姐儿,你回去休息,这里由我解决。”
萧明珠看了他一眼,露出个甜美的笑容:“丹堂叔,有话就直说吧,我就听一耳朵,也不插言。”说罢,还双手捂了嘴,做出个绝不说话的手势。
萧怀丹知道她言出必行,也是一轻声叹:“也罢,他们做了都不怕丢人,我又何必替他们留颜面,反正你迟早也得知道。”将军府里的事儿,还能瞒得过她?
九老太爷怒:“怀丹,你什么意思。”
萧怀丹淡淡地道:“断尾求生,弃卒保帅,想必各位长辈们都懂。”
老族长听出他话中有话,阻止了九老太爷,皱眉发问:“你那话从何说起?”
萧怀丹坦白直言:“眼下,族中只能在侯府和将军府二选一了。要么陪侯府一起损,要么随着将军府一起荣。”
屋内的人心里一阵骂娘!
这有得选吗?
谁不想荣,随想跟着损!
但是荣得有荣的门路,不想损得有止损的办法才行。
九老太爷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萧怀丹轻松的闪过:“九伯,这白瓷茶杯可不便宜,您砸了这么一个,一百两可就没了。”九老太爷已经摸上碟子的手一个哆嗦,没敢再砸。。。
老族长只觉着头痛:“怀丹,这种事岂可开玩笑。”
萧怀丹严肃认真地道:“侯府有没有放印子钱,老侯夫人和侯爷心里都有数,九伯也是知道的。为了最后一代的爵位,把将军府拖进泥塘,值吗?”
“你说什么!”老族长跳了起来,以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矫健冲到萧怀丹的面前,就差点拎他的衣襟了:“什么叫最后一代的爵位。”
抹掉脸上被喷的唾沫,萧怀丹退了一步,才道:“广阳侯的爵位只是世袭三代的。族长要是不信,尽可回祠堂请圣旨细看。”
老族长二话不说,调头就冲了出去,屋内,剩下的九老太爷连声呼喊,也没能止住他的脚步。
九老太爷像是老了十岁:“怀丹,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族里会怎么做,他一想就知。他们要是敢再强求萧明珠向二皇子求助,或者让萧明珠运用萧怀恩的人脉帮他们打点,头一个跳起来不依的就会是老族长!
谁会为了落日之光,放弃明日的新辉。
之前三位一直没有做声的族人也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萧怀丹淡淡地道:“眼下,最好是别牵扯太深,这罪名啊,一家背了就得了。”
九老太爷眼前一亮,是啊,眼下外头咬死的是侯府,只要侯府承下所有的罪名,他们这帮着跑腿的人身上的罪名可就轻了。
他得快给长子送信,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