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就轻了。
他得快给长子送信,让他心里有个谱,不该认的别认,该认的也得谨慎些挑着能认的认。
看着九老太爷他们一行人如来一般匆匆离开,萧明珠挑眉:“丹堂叔,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图什么。”
萧怀丹轻叹:“我早就说了,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当然不信。”萧明珠轻笑:“媳妇能再娶,儿子能再生!世上男人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萧怀丹气得嘴都歪了,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指着萧明珠:“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谬论!告诉我,我去修理他。”
“萧怀恩!”萧明珠道。
“好,”他撸起了袖子:“我一定打得他将这话咽回去。”
等等,萧怀恩不是他堂哥,明姐儿亲爹吗?
“明姐儿,你……”
萧明珠双手一摊:“我爹当年没有护往我娘,心存了遗憾,所以才会这般教我吧,让我以一切自己为重,不要太寄希望与他人。”
萧怀丹哭笑不得,还好,他没闺女。
如果他有闺女的话,那一定也会这样教她的。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萧怀丹倒也轻松了不少,他认真地解释:“你不喜欢族里那些老头们的唯利事图,想的是与之撇清关系。我同样也不喜欢,可是我想的却是剔除腐肉,焕发新生。我要是能改变族中,我会尽我的所能,要是不能,那我也只能在将来可以自立门户的时候,选择远离。”
萧明珠从他的眼中看得出来,他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萧怀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把五个孩子抱过来,这让我看到了希望,好好教导,他们可以撑起整个家族。”
这也是他真正决定要厚着脸皮赖在将军府的原因。
萧明珠起身,走到萧怀丹伸出了手,萧怀丹楞了一下,反应了过来,笑着伸手与她三击掌:“我们一起努力!”
……
广阳侯依旧在大理寺这事推托了个干净,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说是有人陷害自己,证人是买通的,证据是假的。甚至还摆出要大义灭亲的架式,让大理寺卿严惩老王头和二管家,并且声称自己治下不严,会亲自上折子向皇上请罪。
终究,老王头的出尔反尔,有被收买的嫌疑,而二管家和两个商户也只是一面之词,大理寺卿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可以让广阳侯认罪。
一时之间,形势僵持往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二管家攀咬出九房的大爷时,大爷却承认了自己曾经替侯府在地下钱庄取过银票的事。之后,沿着九房大爷的供词追查到了地下钱庄,从银庄里得到的证据,一切都指向广阳侯府,容不得广阳侯再抵赖了。
477、夺爵()
萧明珠再次收到外头传进来的消息时,这个案子已经了结了。
大理寺抓到了“铁证”,广阳候百口若辨,大理寺卿立即将广阳侯暂时扣押在大理寺里,上本向皇上陈述案情。
不到两个时辰,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广阳侯重利削民,纵恶奴逼死人命之事属实,削其爵位,罢其官职,抄没家产,永不启用。
“真的?”萧明珠从没这么欣喜过。
侯府真的被夺爵了?
“是。”忠伯欣喜,但也有些遗憾:“只是,可惜了。”
他还真想风风光光的看着老爷回归侯府呢,眼下,一切都成了空。
不过,不便宜那些人也好!。。
萧明珠整理了一下,去了正院。
正院里静悄悄的,甜杏儿坐在廊下绣花,两个才梳总角的小丫头蹲在旁边替她分线。瞧见萧明珠,她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迎了上来。
萧明珠瞥了眼依旧上了锁的正房,听着那低低的念经声,依稀辨认得出有两人的声音,看来,如嬷嬷在陪许老夫人做功课。
“吕婶呢?”萧明珠问。
甜杏儿道:“老夫人戒了荤腥,吕婶刚刚去与厨娘商量最近的菜单,估计马上就回来了,奴婢这就让人去催催。”
萧明珠看了眼日头,“算了,我等一会儿。”
萧明珠靠着长廊坐了一会儿,吕婶就回来了,可是她等到屋内的诵经的声音停止了,这才示意吕婶去敲门。
如嬷嬷过来应门,瞧见萧明珠,急忙让开身子,请萧明珠进去。
萧明珠进了正屋,发现正屋里的摆设都不一样了,阳光从窗上木板的缝隙里透进来,屋子依旧透亮,以前那种处处体现着她的品味的摆设和书画一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素朴的佛台,上面供奉着一尊白玉观音,下方也只是两个再寻常不过的蒲团,四处飘着淡淡的檀香。要不是这房间够大,以及门窗上精美的雕画,真能让人误认为这是一个修行者的禅房。
许老夫人穿着一件青色没有花纹的棉布衣裳,坐在窗边的榻上,手里默默的拨弄着佛珠同,仿佛没有听到开门声。
“老夫人,姑娘来了。”如嬷嬷低声禀报。
许老夫人手一抖,一下子拨过了两粒珠子,她微微镇定了一下,将手中的佛珠套回到手腕上,这才抬头看了过来:“我很好,不用挂念我。”
萧明珠没也靠近,立在门边冲着她福身行礼,才道:“我来是想告诉祖母,侯府的爵位被削了。”
削爵!
许老夫人猛的站了起来,两眼睛都瞪圆了,她往萧明珠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在萧明珠平静的眸子下站住了,激动地追问:“怎么会夺爵?”
这些年,她心心念念就是爵位,也曾不少次与怀恩提过,她还清楚的记得怀恩说过,只要侯府那边不犯下重罪,爵位就不可能夺。
萧明珠平静地道:“老侯夫人放印子钱,九分息;侯爷中了他人的圈套,九出十三归。”
许老夫人愕然,不知道该说老天有眼好,还是该说恶人有恶报。末了,她跪回到了观音下,虔诚的磕了一个头,低声念道:“菩萨保佑。”
萧明珠悄悄的转身,准备离开,就在她要迈出门槛时,身后传来了许老夫人的声音:“爵位没了就没了,别再强求。”
萧明珠脚步一顿,她明白许老夫人的意思。
当年,许老夫人可是要求她将爵位重新拿回来的,眼下,她是放弃了吗?
不过,有些话还得说明白。
她转身,依旧平静:“祖父封爵,乃是三代世袭,眼下已经是第三代了。”
许老夫人手一抖,佛珠跌落在地上。
如果爵位只是世袭三代的,那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什么啊!
萧明珠出了屋,房门在她身后平静的关上了,她听到了声后传来低低的压抑哭声。不过,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回头。
有些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伤害依旧在,她无法做到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傍晚,将军府就来了不速之客。
老侯夫人,不,眼下应该叫三老夫人领着王夫人冲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叫嚷着要见许老夫人和萧明珠。看门的婆子早就得了商嬷嬷的各种训练,遇上这种事,当即立断,一堆人冲出去,大声的迎接之词压过了三老夫人她们的叫骂声,拥推着三老夫人她们就进了门,之后把大门一关。
嘿嘿,没人了,闹吧,满地打滚也行。
三老夫人她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式,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自己先机已失。进了将军府她们再闹,闹给谁看,谁又会搭理她们?
三老夫人怒不可遏,让王夫人领路,就往后院冲。
可是她们哪是婆子们的对手,两个婆子对付一个,将她们夹在其中,别说冲撞了,想动弹都不行,也就只剩张嘴能骂了,可是骂到口干舌燥,四周的人也没有半点反应。
三老夫人有些心慌了,威胁道:“去告诉那萧许氏,她要不见我,我只要出了府门,就撞死在将军府的大门口。”
下人们不敢怠慢,立即去禀报给了萧明珠
萧明珠嗤笑了一声,“她说要见,就得给她见?她好大的脸啊。知春,直接把人敲晕送回到族里去。”
知春应了声,去了前院。她见到三老夫人她也不说话,下手极为利落,刀手一下一个,劈晕了就叫身了后的婆子来搬人。
才将人抬上了马车,曾氏陪同着老族长夫人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族长夫人碍于自己在将军府丢过脸,坐在马车里没有下来。
曾氏拍着胸脯定了定神:“还好,没出事。”她喘过气,对知春道:“我们得马上回去,就不待你家姑娘出来了,回头你传句话给她,说咱是瓷器,不能与那碎瓦碰。”
用膝盖想也知道三婶母领着大嫂子过来做什么,不就是想利用长辈的身份,威逼明姐儿去替大哥求情。
可是这种事,是能求情的吗?避之都不及呢。
478、下场()
知春也一脸笑意的应着:“夫人放心,奴婢会一字不差的禀报给姑娘的。不过,夫人也得小心些,刚刚三老夫人说,她要撞死在我们大门口。”
当下曾氏变了脸色,径直从手取下个金镯子塞进知春的手里,“做得好,做得真好。”她不敢想象,要是知春没有劈晕三伯母,等到她们赶来时,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待三老夫人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族中的家庙里。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炕,上面铺着简便的草席,以及一床薄被褥,墙角摆着个马桶,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她冲到门边,才发现门被反锁着。
三老夫人大力地拍着门板,呼喊着:“开门,开门,你们这些狗眼看人底的东西!”
外头的人闻言,一个个人脸色都极为难看,尤其是吴老太爷,真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他钻进去。他清高了一辈子,到头来,自家亲妹子放印子钱,还逼出了人命,这让他往后如何去见那些不沾半点俗气的好友。
他怒喝道:“够了!”
三老夫人楞了,反应过来,喊道:“大哥,救我。”
老族长瞥了一眼吴老太爷,道:“萧吴氏,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你犯下了这么大的错,族里不休了你,已经是看在你生了两个儿子、眼下孙儿又要婚配的份上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可真别怪我们无情了。”
皇上没有迁怒将军府,对于族中那些涉及了印子钱的人只罚了银子、打了板子,已经是罚得极轻了。难道她还想让族中上下都因她一人闯下的祸事受到牵连不成!
吴老太爷随后冷声道:“我吴家没有归家之女,你死也得死在萧家!”说罢,转身离开。
三老夫人喊了一阵,也不见外头有人回答,她从门缝里看了出去,这才发现吴老太爷已走了,院中只剩下了萧家人。在廊下某处,一个拆下来的门板上还爬着萧怀忠(广阳侯),旁边站着王夫人。
她惊慌地大叫,“怀忠,怀忠,救我……”
萧怀忠有气无力地声音:“母亲,你就在家庙清心养性,替我们祈福好了。”
他们是她的儿子,儿媳妇,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三老夫人一下子明白了,仿佛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怀忠,你在怨我?”
萧怀忠苦笑,他如何不怨呢。
要不是母亲不跟大伯母攀比,侯府不至于亏空到需要放印子钱来周转,他就不会因重利剥民之罪,落到如今这下场。
一日之间,他的世界彻底的颠覆了,他早一品侯变成了身无分文的庶民,眼下要不是族中愿意收留他,他连个养伤的地方都没有,能不能熬到明天都是个问题。
至于族中要如何处置母亲,他真他顾不上了。
儿子怨恨自己,她只能靠自己了。
三老夫人大叫道:“你们可别逼急了我,放印子钱的事,只是我一个人做的吗?老四家、老六家,还有老九家都有人参与。”
被她点到名的族老,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老九太爷,大声地道:“这个不用三嫂你操心,受你的牵连,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已经被罚了银子,打了四十板子。”
虽然罚了一大笔银子,现在想起还有些心疼,但总好过成天提心吊胆度日。
三老夫人傻眼,她不解:“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断尾求生!弃卒保帅!”老族长也不瞒她:“我们不能让你这一粒老鼠屎,坏了整个萧家一族的前程。”
旁边的萧怀丹见躺在廊下的萧怀忠(广阳侯)眼中流露出了愤然,他很心黑的又加上了一句:“三伯母,您明知道广阳侯的爵位只能世袭三代,为何还要瞒着大哥呢。”
萧怀忠差点没晕过去。只是世袭三代?那不是到他这就没了吗,那他还上窜下跳做什么!
三老夫人也被这句给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