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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有些年轻,不像是萧国公。
不是萧国公,那会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连乔大人都下意识的将一肚子的怒火咽了回去。
一只白净的手撩开了车帘,不负众望露出了韩允钧薄带着怒气的俊脸,他看着萧明珠满脸的不悦:“你带这些人来是充场面的,轮得到你自己动手?乖,大过年的,别玩鞭子,被某些污浊物溅脏了衣服可就不好了。”
乔大人……
乔大爷……
四周看的人……
这逍遥王制止萧明珠,不是因为她一个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无礼,而是让她别自己动手,免得被他人的血溅坏了衣服?
见了韩允钧,又听了他这摆明了护短的话,乔大人满腹怒火如同被戳破的鱼泡,别说发泄出来了,根本都无法再萌生。
“可是……”萧明珠没那么听话,韩允钧将眼睛一瞪,伸出手:“鞭子给我。”
萧明珠只得将鞭子交给了韩允钧,韩允钧很满意的赞了句:“乖。”
随后吩咐道:“玄铁,你过去帮姑娘盯着些。”
“是。”玄铁过去,用剑鞘敲了一下小丫头面前的地面,喝道:“还不快回答姑娘的问话。”
小丫头得不到任何提示,颤颤微微的想了一会儿,答道:“左手的食指。”
萧明珠点头:“商嬷嬷,换一个。”
商嬷嬷砍晕了回答完问题的小丫头,又弄醒了另一个。
玄铁依次问了那三个问题,这个小丫头前两个问题的答案与之前的小丫头的答案是一模一样的,在问到手指的时候,她想了半天,回答的却是左手的无名指。
随后两个婆子一个说了左手小姆指,另一个人倒也答了无名指,只是说的是右手。
四个人伺候同一个主子,四个人却发现主子受伤的手指头不是同一个?
呵呵,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谁信啊。
乔大人只得辩解道:“府内人手不足,她没让人伺候,下人没留意,这也情有可原。”
萧明珠点点头,“也是,有这可能。那我再问问,乔姑姑今天一大早离开,是乘坐的乔家马车,还是府内的下人去替她叫的马车,还是她是步行出门的?乔大人不知道她的去向,想必这巷子里人来人往的,总该有人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走了吧。”
见萧明珠话问到了这个份上,乔大人知道瞒不住了,只得说部分的实情:“昨日她大弟接到她后,并没有回到乔府,而是住在别处。”
人群里有人嚷嚷道:“乔大人,这么点功夫,你都换几个说辞了,能不能说句真话啊!”
“别处,总有个地方吧,乔大人你说出地方来,我们去查。”
能说出来让他们去查吗,这一查可不就露馅了。
见乔大人脸色难看,萧明珠道:“乔大人,你尽可说,这是你乔家的家事,我们管不着。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乔家人今天一大早去国公府里寻我要人,然后又故意做出一场落水的戏,哄我派人去搜河?”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靠近你萧明珠,为了能让五姐儿被萧国公瞧上,然后与国公府联姻!?
不过,这些话,乔大人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
萧明珠可不给他多想的时间,语气瞬间变与尖锐了起来,道:“乔大人这样精心策划,该不会明日就会给我扣上一顶,谋害乔姑姑的罪名吧!”
“这如何会……”乔大人想辩解,萧明珠摇手:“乔大人只要告诉我乔姑姑的下落就好,我要确认她的平安。”
乔大人真想哭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当官这么多年,会有一日会被个小丫头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乔二爷缓过神来了,道:“大姐就在那处落了河,萧姑娘不信,尽管去查。”
萧明珠瞥了他一眼:“可是,我想先查查乔府。终究,有人瞧着乔姑姑进去,却没有人瞧着乔姑姑出来。”
“如果找不到人呢?”乔大人觉着这是个好机会,马上抓住了这个契机。
“找不到,那我让父亲做主,当众给乔大人赔罪。”萧明珠也不示弱。
乔大人应下了:“萧姑娘可别后悔。”
九夜也站了出来:“那我就做个中间人吧。”
双方说好,九夜与乔二爷一起,领人进前院搜查,而商嬷嬷领着几个膀大腰粗的婆子与乔夫人一起进到后院。
前院很快就查完了,九夜他们一无所获,乔大人抚着胡子,脸上终于有了些得意的笑容。
他的笑容还没保持多久,就听到后院那边传来了尖叫声,随后是惊慌的大骂声。
他打了个激灵,不好,出事了!
570、萧明珠的目的()
商嬷嬷背负着个一身是血的人匆匆疾奔了出来,嘴里还喊着“知夏,知夏……”
估计是之前为了确认,那人的脸已经被打理干净了,许多人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乔姑姑。
乔姑姑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有一处血口子,估计是受伤时间有些久,都结了血痂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四处都是血,垂落下来的手上也没有一处是好的。这简直就像是受了十八般酷刑的犯人!
乔大人父子都傻了眼,乔二爷冲上去,一把揪住追出来的乔夫人,怒声喝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乔夫人一直懵圈没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道“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会在后院的那口枯井里。”
乔大人一个趔趄,退后了两步,胸口一闷,张口吐出血来。
他一介穷书生从中举走到现在,经历的事不少,哪还会不明白眼下的局势,自家必定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只是不知道设下这个局的是旁人,还是眼前的萧明珠。
乔大爷急忙扶住了乔大人,“爹,爹,你怎么样……”
那边,知夏撩开了车帘,急切地道“姑娘,乔姑姑伤得极重,断了胁骨,还伤了心脉,得马上回府,要不然,只怕……”
萧明珠慌了神,韩允钧急忙扶住她,“别慌。”他回头又冲知夏道“你们把乔姑姑先送回王府,让王府的大夫全力医治。”
侍卫得了命令,迅速的驾着那马车离开。
萧明珠缓了缓,回过头瞪着乔大人“眼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哪还有话说!
他梗直了脖子,冲萧明珠拱手,道“萧姑娘,三番五次打扰国公府,是我乔家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她乔风语是我乔家的人,不管怎么样,那都是我们乔家的家事。”
就眼前这样子,他已经是攀不上国公府了,那又何必太过于委屈自己。
难不成,逍遥王还以能为萧明珠,坏了他的前程?他可是三年考评皆优,升职进京的!
“好一个家事。”萧明珠冷笑了两声“乔大人,那我们等着年后面圣吧。”
这句话摆明了,她是要去宫中告状的。
萧明珠狠话撩下,就匆匆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玄铁跳上去驾上马车就走,吕强和小冬子领着两府的侍卫都跟随在其后,不发一言的离开。
四周看热闹的人一头雾水,萧姑娘就这样走了?
有人道“这件事就算乔大人做得不地道,有心拿乔姑姑算计国公府,但乔姑姑是乔家女,乔大人的责罚就算重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萧姑娘不走又能做什么。真去面圣告状?皇上也不会管老子责罚儿女的琐事吧!”
旁边对这番言论嗤之以鼻“你傻吧,那是乔姑姑,可不是乔姑娘!”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乔家女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打骂生死随夫家,而不是娘家。那乔姑姑是出宫的女官,而不是出宫的普通宫女!女官是立了女户的,等同于出嫁的姑娘与告老的官员。就算乔姑姑不孝顶撞了乔大人,乔大人也得先上大理寺告她拂逆,由大理寺审判之后再做处罚,而不能私下动私刑责罚的!这就叫刑不上大夫。”(这些请大家不要较真)
四周人群发出了一连串的“哦”……
乔家父子也是脸色惨白一片。
他们都是读书人,当然也懂那些规矩的。之前见乔风语那样从府内被背出来,又被萧明珠不客气地逼得极紧,真没来得及想太多,但萧明珠那一句面圣,他们一下子都明白自己到底落在了什么境地上。
“有人陷害,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乔大爷怒骂道。
可惜,今天乔家说的谎话太多了,他的真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闭嘴。”乔大人喝止了他“扶我回去。”
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场阴谋的黑手必定就是萧明珠。
之前,夫人发现乔风语在国公府给萧明珠做教养嬷嬷时,动了高攀国公府的心思,当时他还觉着萧怀恩只是一介武将,萧明珠年轻不懂事,应该是极好算计的。现在想来,要是那萧明珠好对付,她又如何会被皇上看中,选为二皇子妃呢。
只怕风语早就将自家的打算如实告诉了萧明珠,然后与萧明珠一块儿布下了这场阴谋计,为的就是让他们成为萧明珠杀鸡敬猴的那只鸡。
可是,他们知道又如何?
萧明珠是设下了这个局,但是他们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走进去的。
要是,他们没有起那个心思,去威逼风语就犯;要是他们在发现风语离开了国公府后,将风语接回府中,而不是想着连夜送走;要是在风语落水时,第一时间紧急搜救,或者向国公府如实说了真相,也许,都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辛辛苦苦十几年的埋头苦读,十几年的官场谨慎,结果一招不慎就败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想想,真是不值。
乔大人推开乔大爷,走进了府里,关上府门后,他整个人就撑不住,再次吐出了鲜血。
乔家人都急了,要出去找大夫,乔大人扯住了乔二爷,叮嘱道“拿出府里所有的银子,买最好的药品,送去国公府给你大姐。”
只要风语无事,这件事就还有一线转机;要是萧明珠真的狠心要掉风语的性命,那他将前途尽毁。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扭转乾坤,只能听天由命。
萧明珠这一场虎头蛇尾的打上门,让京都许多人都一头雾水。
萧明珠此行只为救人,还是她真要等到年后替乔姑姑出头告状?
“那萧家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朝中的一些老狐狸问清楚了起因原由之后,又查了些细节,也就猜出了七八分的真相。
那乔家激怒了萧明珠,并非是只因为乔家薄待了那乔姑姑,而是因为乔家不该想威逼利用乔姑姑打萧怀恩的主意。
萧明珠就拿乔家开刀,杀鸡敬猴!
不得不说,算计乔家人这个局看似简单,实质布置得极为高明,不仅将乔家人的心思看透了,而且连他们每一步的行动都算到了,最后硬生生憋得乔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
571、臣女极好()
老狐狸们都谨慎了起来,不管这个局是萧明珠布的,还是逍遥王在后头对她出了主意,他们都可以确定,萧明珠被逼急了时,就会不管不顾的下狠手,而且背后还有跟本就没有什么“立场”的逍遥王撑腰。
一些人感叹,还好,他们无心与萧怀恩做对,也没想要与萧国公府联姻,萧明珠再怎么样难惹,也祸害不到他们头上。
另一些想与与国公府联姻的人,回家后都敲打了家人,掐熄了他们的各种歪念头,而且他们还一再警告,要家人慎重再慎重地挑选联姻人选,像那种二傻不傻、掂量不清的姑娘绝不能往国公府送,要不然只怕前脚嫁进去,后脚就会被萧明珠给玩死,连带一块儿坑了他们这些娘家人。
萧明珠将事闹得那么大,让一些老狐狸都心中泛了嘀咕,皇上如何会听不到风声。
他听完下头人的禀报,脸色真个难看,连连怒骂了三声“岂有些理,岂有些理,岂有些理!”一声比一声声音大,一声的怒气也比一声高。
他随手抓起龙案上的水精镇纸举起,掌心里的湿润手感却让他舍不得往下摔。一但到这镇纸还是萧明珠孝敬上来的人,他又觉着咯应得慌,随后倒了茶杯里的茶水,翻过杯子倒扣在镇纸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程公公低眉顺眼立在一旁,连大声也不敢出。
皇上气过了,才道“将萧怀恩宣进宫来。”
萧怀恩进殿时,先偷偷瞥了瞥皇上的脸色,小心翼地没敢靠皇上太近。
皇上瞧见了他的小动作,嘴角抽了抽,十几年如一日,萧怀恩还一点都没变。
但这也压制不住他心头的怒气,指着萧怀恩就喝道“今天外头的事你听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