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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一个长辈,真要向萧明珠低头求助吗?她自尊心却让她说不出软话来。
哼,世上有这么容易的事吗,求人不不主动,还想她热脸往上贴?
萧明珠完全无视了她的眼神,拿着一方锦帕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刚才打人的手,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也影响不到她什么。
宁夫人怕事情闹得无法收拾,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劝林大夫人:“弟妹,柳姑娘身体不适,还是先送她去医馆瞧一瞧吧。”她顿了下,略有所指地望向了林筝:“这要拖出个好歹,那就麻烦了。”
林大夫人当然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自家妹子的状况不能拖,自家女儿的脸也得及时上药,拖久了都是麻烦。她再不高兴,也知道轻重,忙吩咐下人将柳姑娘抬出去,自己扯着林筝往外走。
林筝临出门时,回头冲着萧明珠放话:“这件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萧明珠冷厉地开口:“明的暗的,我都接着。”
萧明珠那种冰冷的目光,冰冷的语气,以及身上的压迫感,让林筝后背都发凉了。她忍不住挪开了眼,不敢与之对视,想要威胁的气势也全然崩塌了,吞了吞口水,灰溜溜地跟着母亲快步离开。
宁夫人一声轻叹,望向萧明珠,充满了愧疚:“明姐儿,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筝姐儿被宠坏了,真是有点无法无天了……”
林家对姑娘本就娇惯,可能又因表姐的事儿,他们对与表姐相似的筝姐儿更多了几分宠溺,才会导致筝姐儿养成了现在的性子。
萧明珠摇头:“表姨,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她也算是明白,为何表姨之前一再让自己避一避,敢情早知道了这些。
不过,有什么可避的。
有了这么一次,想必她们对自己应该多几分慎重的考量了,不会再她们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认定他们有能左右自己的能力!
像林筝那种,再冲撞她,就再打一顿好了,总有打到怕,打到服的一天。
不过,看到一直站在门边,从头到尾也没有出声的宁姑娘,她走过去,微微点了点头,唤了一句:“宁表妹,吓着你了。”
宁姑娘吓了一大跳,急忙给她回礼,“没有没有……”说完,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太妥当,低头拧着自己的衣角,别扭得不知如何才好。
她回京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位表姐,还从外头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位表姐的传闻,不仅是表姐与逍遥王的事,还有怒打乔家人的故事。她早就想见这位表姐了,只是,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样子,连打个招呼还说错话。
643、打了就打了()
宁姑娘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冲着萧明珠笑了笑,低声道:“我叫月香。”
萧明珠之所以会主动与宁月香打招呼,也只不过对于宁夫人的投桃报李,做做表面上的功夫罢了。至于宁月香的反应,也将让她明白该如何面对这位宁家的表妹。她没想到,宁月香不仅没有因自己对林筝的态度而害怕,反而有主动示好的意思。
她多看了宁月香两眼,心情倒也好了许多,神色柔和了下来,改口喊了句:“月香表妹。”宁月香露出了欣喜而又腼腆的笑容。
宁夫人见萧明珠并没有迁怒自己母女,有些欣慰,瞧着萧明珠的目光也更为慈爱。她很想让香姐儿留下来与萧明珠多相处一会儿,不过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她们不能久留。
她只得道:“要就那筝姐儿,我也想撒手不管,不过那柳姑娘倒是个可怜的,还得随着去看看,可别闹出什么大事来。过几日,我再送香姐儿过府去看你。”
萧明珠点点头:“表姨,香表妹,慢走。”
送走了宁夫人她们,萧明珠也没了再去另外两位姑娘家的兴趣,转身回了国公府。
她才进府门就碰上了在门口蹲等了她一个时辰的萧木石,萧木石迎上来就不客气地将萧怀恩给卖了:“姐姐,爹知道你出门做什么了,现在很生气,在小院里等着你呢。你要不先去我院子里避一避,等到爹的气消了,你再回去?”
说罢,他还嘟着小嘴儿不悦地抱怨:“您出门的时候也不叫上我,要是我跟着一块儿去了,现在你就能将这事都推我头上了。”
萧明珠揉了揉他的头,道:“没事儿,咱爹就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破。”
“是吗!”萧怀恩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板得铁青,从头到脚都写着我在生气,而且我很生气。
萧明珠的心情本就不太好,瞧着他这态度,更觉着委屈和生气,昂头就丢出杀手锏:“我刚把林筝给打了。”
“林争?”萧怀恩拧眉,他不记得自己认得一个叫林争的人,京都姓林的人家不多,能让她这样慎重与自己提起的,至少也得是个京都里号得上名号的人家吧……
没等他想清楚,这位林争是何人物,萧明珠直接挑破了谜底儿:“我打了林家大舅的长女!”
萧怀恩:“!!!”
林家大舅,该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林家不是在陕西吗,什么时候进的京,而且她与那林筝怎么碰到一块儿的?又因为什么冲突打了起来?
等等……她碰上了林筝,是不是她知道了林家的态度?
这下,萧怀恩别说生气了,连心都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查看萧明珠的脸色,询问:“你,知道了?”
萧明珠斜着眼瞥着他:“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方面的事儿?”
萧怀恩紧张地又咽了口口水,换了个问的方式:“那她……可知道你的身份?”
萧明珠点头:“林家大舅母认得我,想必她也知道我是谁吧。”
萧怀恩:“……”
换句话说,明姐儿是在知道林筝的身份的情况下,而且是当着那林柳氏的面儿,把林筝给打了?
萧明珠越过萧怀恩,往自己的院子走。萧怀恩也没叫住她,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也跟到了她的院子里。
进了院门,萧明珠正要进自己房间去梳洗,听到后头萧怀恩叫她:“明姐儿,打了就打了,有爹呢。”
为了她,即使要对上他一直心怀歉意的林家人?
萧明珠再也撑不住了,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转身冲过去拉扯着萧怀恩的胳膊,哭声悲戚:“爹……爹,凭什么,他们凭什么那样对你……我以为……呜呜……”
她替爹抱不平。
林大舅领回了当初母亲所有的陪房,应该很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顶着祖母的压力,留下了人手将身怀六甲的母亲护得漏水不透。要是没有母亲的允许,林纹进不到她的院子;要不是母亲遣开了下人,林纹也伤不到母亲。
外祖父母和林家舅舅要执着的迁怒于父亲,她能理解,人总需要一个发泄口。
但是,他们能与爹割袍断义,能不与爹往来,能视爹于无物,但是他们不能信口雌黄的污蔑爹的人品。
从没见过面,也没有相处过。林筝之所以会用那样的语气来骂爹,只怕是打小听得多身边的人骂爹了,早就认定了爹就是那样的人,气极之下才会脱口骂出来的。
有什么人会在林筝面前骂父亲,她不用想也能知道是什么人!
萧怀恩这此年可没见过几次萧明珠哭的模样,这下彻底的慌了手脚,他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除了“别哭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木石也气愤得直跳脚,大声嚷嚷:“姐姐你别哭,告诉我她是什么人,我替你报仇去。不将她打成猪头,我绝不回来。”
一想到林筝半张肿胀变形的脸,确实是有几分像猪头,萧明珠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本就不是爱哭的人,刚刚也是悲伤过渡,一时激动忍不住。这一破功,眼泪儿半点也挤不出来了。拿衣袖抹掉眼泪,她就得意地向萧木石炫耀:“不用你去,我已经将她打成猪头了。”
萧怀恩见她笑了,真正松了一口气,趁机马上道:“好了好了,可别再哭了。”
再哭下去,他都想去撞墙了!
不过,能逼得明姐儿当着林柳氏的面,也下了狠手打许筝,只怕许筝嘴里没吐出什么好话来,只怕还是与他有关的话。要不然,明姐儿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他能承得了岳父岳母的打骂,也能忍得了几位舅子们的拳脚,还能做到不往心里去。但不代表,他能容得了林家一个后生晚辈当着明姐儿的面,指名道姓辱骂于他!
想到这些,萧怀恩眯了眯眼,心里多了几分计较。
萧明珠又突然想到了那位柳姑娘,用力拽了拽萧怀恩的衣袖,道:“爹,那林大舅母寻我,估计是想将她的嫡亲妹子嫁于你做填房。”
萧怀恩当下黑了脸,怒道:“荒唐!”
到底是什么,让那林柳氏能萌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644、被退婚的柳姑娘()
他抽出自己的衣袖,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爹自会解决。”说罢,也没等萧明珠追问,转身疾步离开了。
萧明珠想着还是不太放心。虽然自己当着林大夫人的面打了林筝,算是将她们得罪了个彻底,但她总有感觉,觉得这件事不会轻易的算了。
林大夫人冒着会得罪夫家的风险,想要将妹子嫁给父亲,所求必定不小,哪会因与自己这小小的冲突就放弃呢?说不定,激怒自己正是她某个计划中的一环。
想来想去,她想得头都痛了,萧木石几次与她说话,她不是没有反应,就是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萧木石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见她抬头看过来,他才道:“姐,前段日子我偶尔听到忠伯向爹禀报,说是林家有亲戚要在京都成亲。今天这事与林家人相关,说不定忠伯知道些什么。”
他也是听到了林家,才多留心听了那么一耳朵。
萧明珠眼睛一亮,她怎么忘了忠伯每年都奉爹之前给林家送年礼,要说眼下府中对林家最了解的人,还真非他莫属了。
她“奖赏”地轻拧了一把萧木石软嫩的包子脸,赞道:“小木石好聪明,都能给姐姐出主意了。”
萧木石被她赞得红了脸,逃一般出去:“我替姐姐去叫忠伯。”
忠伯很快就来了,听到萧明珠问起柳姑娘的事,忠伯一脸的诧异,不过,他还是如实告诉了萧明珠这位柳姑娘的事。
林大夫人原是京都人,她的父亲曾是林家外祖父的同袍,打小就与林大舅有婚约,她父亲死后,母亲伤心过度生下柳姑娘也随之去世了。之后她们姐妹就被接入林家,守满了三年孝后,与林勇完婚。
那柳姑娘与她们的舅家表哥指腹为婚,半年前,柳家族人去林家接柳姑娘回族中待嫁,谁知年前柳姑娘的夫人突然来退了婚,随后,柳姑娘因受不了羞辱上吊自杀,林大夫人得了消息,这才匆匆赶到京都来。
“就这些?”萧明珠听得糊涂,总觉着这件事不太对劲:“知道为什么退婚吗?”
她隐隐觉着,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退亲原因上。
忠伯摇头:“林家的婚娶,国公爷都要送礼,这位柳姑娘自幼长在林家,老奴才留心打听了一些。至于柳姑娘为何被退婚,柳家瞒得很严,没有风声传出来。”
旁边商嬷嬷道:“退婚不外于几个理由,要么是对方另有合适的人选,要么就是……”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说下去。
萧明珠也想到了,当时林筝冲进来替那位柳姑娘打抱不平,不就是因为她的那句“以为品德不端的阿猫阿狗也能当我爹的夫人”。看来不是品德不端揭了柳姑娘的短处,就是那“阿猫阿狗”那四个字戳了柳姑娘的心窝。
她想了想,吩咐:“让夜五去柳家查一查。”这件事,她真要搞明白!
另一边,宁夫人和林大夫人匆匆将柳玉棋送到了最近的医馆。大夫给柳姑娘扎了几针,柳姑娘就幽幽转醒了。大夫也给林筝看了脸,说没什么大碍,抹些药膏,不食辛辣之物,不用七日即可消肿恢复原样,不留伤痕。
只是那柳姑娘醒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林大夫人过去劝了几句,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几人沉默着回了宁府。
林大夫人将妹子送回到客院,吩咐林筝陪着,就匆匆来寻宁夫人。
一进门,林大夫人眼泪就落了下来:“表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宁夫人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着脑门儿突突地痛,语重心长地劝道:“思琴,这么多年的姑嫂,我不会害你,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且不说那萧老夫人、明姐儿都是厉害的,那萧怀恩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你瞧瞧那许家还是他嫡亲的娘舅家,说断绝往来,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