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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郡王妃可就没有孟氏那么冷静了,她心中已经认定了萧明珠就是凶手,韩允钧所说的一切只是在替萧明珠开脱,“你这是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我必定与你们不死……”
孟氏急了,忙上前阻止了温郡王妃继续放狠话,“王爷,我母妃她是关心则乱,您不必……”
温郡王妃一把就将孟氏推开了,怒骂道:“难道你为了讨好他们,也不在意晴儿的冤屈?好好……你们都给我等着……”
“慢走,不送。”韩允钧依旧是神色冰冷,没有半分动容和妥当之意。
温郡王妃凶狠的瞪了他和萧明珠一眼,扭头就朝着楼梯口而去,孟氏见状匆匆解释道:“怀乡生死未卜,母妃关心则乱,言语间多有得罪王妃,还请王爷见谅。等事情水落石出那日,世子与我必定亲自登门向王爷王妃赔礼道歉。”说罢,才转身去追温郡王妃。
997、怀乡落水(三)()
萧明珠看着孟氏的背景,照搬了038的评价:“这世子妃还真是个通透的。”
韩允钧揉了揉她的头:“你还是将人想得太好了。”
要是真聪明,就不该在事态没有明朗之前,由着温郡王妃过来他们面前闹。看来,自己还是手段太温和了些,让他们少了些忌讳。
萧明珠怔了下,苦笑着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叹什么叹,还怕他们不成!”白开心气呼呼的进来,生气地拍着桌子道:“这件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这还用你说。”跟随着进来的贾豪仁伸手在他背上拍了巴掌;“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白开心沉吟了半天,摇了摇头:“她这两年太招眼了。”
独占逍遥王的宠爱,这在许多人眼中就是罪大恶极了!
韩允钧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愧意:“明珠……”
萧明珠一把握住他的手,“这又不是你的错。”
梅西望气氛有些沉闷,马上道:“那我们就从王爷说明的疑点查起,那红衣女总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吧。”
反正这事儿不是明珠做的,谁也别想将这黑锅扣到明珠身上。
一直跟随在白开心身后,沉默不语的丁微这时出了声:“依我妇人之见,这种手段偏阴沉,只怕是后宅女子的手笔。”
后宅,女子……
所有人心中都打了个咯噔。
038挠着头;【那安昌应该没这本事。】
不至于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吧。
因怀乡郡主落水,而且牵扯到了萧明珠,龙舟赛最后没能如期举行,全力找寻着落水的怀乡郡主的下落。可是一直到日落西山,都没有任何的线索,所有人都知道希望极其渺茫了。
温郡王府里的气氛格外的压抑,温郡王妃都晕过去三次了,她强撑着从床下下来,直接闯进了温郡王的书房,揪着温郡王不放:“王爷,不能让怀乡死得不清不白?”
已经被这堆破事弄得烦不胜烦的温郡王一把将她推开,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不是三令五申让你拘着她的吗,你倒好,不仅要带她进宫,还带她出去游湖赏舟,这下出事了,怪得了谁。”
世子将温郡王妃扶了起来,“母妃,您回去休息,此事我与父王一定替查个水落石出的。”
温郡王妃楞了,或者说是被温郡王给骂懵了,半晌她才道:“当然要怪那萧明珠了,晴儿到底年纪小,不过是言语上冲撞她罢了,她怎么能下此毒手……”
“闭嘴。”温郡王气愤地砸了镇纸,扭头盯着温郡王妃,目光阴沉沉的,吓的温郡王妃一个哆嗦,“王爷……”
“你还有脸说!”温郡王一脸讥讽地瞪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你娘家侄女与韩允钧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数。不过是你那侄女见韩允钧长得俊俏动了心思,在宫宴上失了态,被皇后看出随口讥讽了一句,倒被你家当成了暗示。”
“韩允钧被指了正妃后,你那娘家侄女还不死心嫁人,反而成日在怀乡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要说怀乡三番五次前去萧明珠面前找茬生事,你娘家的侄女儿就是那祸根子!”
“王爷……”温郡王妃根本就受不起这指责,身子摇摇欲坠。
温郡王没半点心软,又继续道:“今天的事疑点重重,你就没有想过,皇上会挑出萧明珠给韩允钧做正妃,那萧明珠真是一个冲动无脑的人?怀乡得罪她已两次,她都没直接下死手,为何今天会突然反常下了杀手?再说,她要对付怀乡,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让自己背这么个狠毒的骂名?按你说的,她只要哄那韩允钧道进宫讨一道旨意,就能让我们满府上下不得安宁了。”
他这些年的权势富贵,可是他自己多年苦熬,费尽心机挣来的,却叫怀乡一次无脑的事儿,犯了皇上的忌讳,让皇上疑心到他头上,一切就轻飘飘的化作了流水。
“王爷,怀安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你就能看着她含怨而死?。”
“她闯祸的时候,就有没有想过我是她亲爹?现在她只是失踪,还没确定凶吉,你又凭无据,就不要胡乱搅和了。”
“说一千道一万,你只是不想得罪那韩允钧罢了……”温郡王妃哪里听得进去。
“那得罪韩允钧有什么好?”温郡王见她油盐不进,也勃然大怒了起来,手指着世子,怒问道:“你就不想想你儿子的将来?”
这件事还弄不清楚是不是萧明珠所为,就没完没了的闹,万一不是呢,怎么收场?
他日,要是韩允钧身体恢复上了位,或者是皇上立了小皇子,由韩允钧监国,能有他们的好日子过吗?
温郡王妃看着温郡王世子:“你也是这么想的?”
温郡王世子只道:“母妃您回去休息吧,这事儿子一定会找到小妹的。”
温郡王妃失望了,听话的转身出了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她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她一定要替怀乡讨还公道。
逍遥王府里,萧明珠他们听到最新的消息后,也有些不解。
不仅没有找到怀乡的下落,那个红衣女子仿佛也是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人见她们的踪影。
难不成,上天下地了?
【难道,又是任务者?】008搓着下巴,疑惑不解。
038仔细看着那处的地图,【难道是从被水冲到下流去了?】不得不说,设局的人地点选择还真巧妙,厚桥下方是湖的出水口,水流比别处要急一些,怀乡落水后被湖水冲到下游,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可能啊,不可能!”韩允钧也想不透。
“想不透就不要想了。”萧明珠提壶给他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顺手从拿了糖罐给自己的茶里加了一勺糖。
韩允钧眼睛一亮,“对了,可能是这样。”
他忙唤过小冬子:“快去查一查,湖边可有碎的布料之类的东西,再问问湖边的人,可曾发现过水流变红的异状。”
那个红衣女子极有可能在离开厚桥后,就脱下了身上的红衣,将其剪碎入丢入水中,就可能不引人注意的离开了。
998、告御状()
一切就如韩允钧所猜的那般,玄十五带人很快就在下游找到了少许被水流冲到了溪边的衣服碎片。经过流水大半日的冲击,碎布上面的颜色已经褪去了大半,变成了极浅的粉红色,而且那布料还是最寻常布店就可以买到的云缎。
玄十五回来之前,特意去寻了染料有三十年经验的老染布匠验看过,经老师傅证实,那块碎片是用朱砂为主料调和成的染料染制的,朱砂染出来的布颜色鲜亮,但牢度极差,还成本高,一般染坊是不会使用这种方子的。尤其是这块碎片上,根本就没有最后一步浆洗的程序,只要布料一碰水,颜色就会迅速的褪去。
萧明珠眼睛亮了,忙催促着:“那我们去查染坊,不就知道哪家染了这么一匹布了吗?”
她嘴中一直说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在意别人的陷害,但想到那些人用怀乡的性命来陷害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郁闷。也许,查到了真正的凶手,还了怀乡一个公道,她才会心安。
韩允钧见她是真急,甚至有一种迫不急待要自己去查的急切,忙安抚道:“傻丫头,不管哪家染坊接了这么一单活计,怎么会不引人注意?那人能想到这个局,必定会不留下这种明显的破绽给我们查的。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布只怕就是他们自己动手染的。”
他隐隐有些明白,为何当初丁微会觉得这是后宅女人的手笔了,这些手段确实是阴损。
“自己染的?”萧明珠有些懵。她从没想过,害个人还需要这么多的技能?
她也可不认为什么人值得她去花这么大的心思来陷害的。
好吧,她觉着,对付让她恨之入骨的人,亲手抡鞭将其抽成烂篓子,还是要更痛快解气。
她看向韩允钧:“那……我们不是没线索了?”
“不。”韩允钧摇头:“你别忘了,还有活人证在。”
那才是最好的突破口,只是要看温郡王府该如何利用这个活人证了。
是用来查出真相,给怀乡一个公道;还是利用这个活人证来将明珠一军。
前者倒也倒了,如果是后者的话……
他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透出了寒光,不过,很快又隐去了,望向萧明珠时,依旧是温柔宠溺。
瞧着萧明珠整张脸都苦成了包子,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红润的腮帮子:“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谁精心设了这么个局,甚至要赔上怀乡的性命来陷害我。”萧明珠想得入神,张口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别多想,未必是冲着你来的。”韩允钧柔声劝慰。
“是,一定是。”萧明珠说得非常的铁齿;“他们来了。”
安昌放出了那个暗号,虽然没有任务者去与安昌联系,但那些任务者经过安昌最近的举动,很有可能就疑心到她头上了。
这怀乡之事,就是他们用来试探她的一个大礼。
看来,当初郑湘衣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韩允钧认真了起来,若有所思:“你是说……”
萧明珠认真的点了点头:“从早上进宫起,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我……”
韩允钧瞧着她略带歉意的表情,猜到了她想了些什么,一反常态,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毒蛇咬人,只在于他想攻击,而不是为了特定的人,你不要将怀乡的事扣到自己身上。何况,她现在只是失踪……未必就真的出了事。”
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子夜时分,小冬子犹豫着还是叩了正房的门。
眠浅的韩允钧听到声响就醒了,瞧着旁边的萧明珠睡得正香,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披了件外衣,出来询问。
小冬子低声禀报:“王爷,就在刚刚,温郡王妃让人送了一封亲笔血书到朱府给朱大人,估计明天早朝上朱大人会奏王妃一本……”
韩允钧眼神暗了暗,低低的道:“好……真好……”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他正等着呢。
次日早朝上,温郡王妃的胞兄朱大人出列,当众将温郡王妃的亲笔所写的血书递了上去,替温郡王妃告萧明珠杀害了怀乡郡主,怒斥道,如此毒妇岂能成为皇家妇,祸害逍遥王。
一时间朝堂之上各种声音四起,他们或多或少对昨天怀乡郡主落水的事略有耳闻,一个个都竖着耳朵等最新的消息,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温郡王妃会来这么一招,当众告了那萧明珠。
温郡王更是气得差点儿没冲过去揪着那大舅子就是两拳头,他强压着怒火出列道:“皇上,此事疑点颇多,还查无实证。”
“温郡王,人证物证俱在,如何叫查无实证?”朱大人手指着一干重臣们:“昨儿,你、你、还有你,你们的夫人们都在湖畔的那几家茶楼上,应该也亲眼目睹了萧王妃行凶的那一幕,怎么能不站出来伸张正义……”
他的手指所指之人,皆怒!
“说话八道!”
“谁看到了,朱之全,你别乱指!”
“隔那么远,又没拿千里眼,谁能看得清楚站在厚桥上行凶的是谁,难道就能仅凭一件红衣,就咬定是萧王妃吗?”
“就是就是,我要说是你家那三姑娘,也是可以的。”
开玩笑,看热闹归看热闹,凭什么拉他们出来淌混水!
这要是真看到了那也罢了,众目睽睽,逍遥王也难掩悠悠众口;可是,隔那么远,谁也没有看清楚红衣女子的脸,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