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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城主我可认得。”寒烟细看那男子,看起来甚是规矩,不似柳家的驱魂师,天生带着一股张狂劲儿。
“姑娘初来乍到,自是不会认识我家城主,只是姑娘今日报名参加这一年的祀女祭,厣婆说姑娘极有可能成为这一年的祀女,所以我家城主想请姑娘过府坐坐。”那男子忙解释,也意识到似乎是自己来的突兀。
寒烟蹙眉,却在此时又有几人踏进了客栈。
麦秆连忙靠近寒烟小声道,“小姐,是柳家的驱魂师。”
男子看了来人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秦裕,动作挺快。”驱魂师朝着那男子皮冷冷道,说完望向寒烟,一下敛开了眉眼笑道,“想必您就是寒烟姑娘吧,我家长老想请姑娘去长老堂坐坐,此次祀女祭姑娘必定能成功。”说完还可以的晃了晃腰间的腰牌,将自己柳家的身份彰显的一览无遗。
秦裕将没有皱的更深了,却是不敢再开口,只是颇有些担忧的看向寒烟。
那为首的驱魂师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弯腰,“忘了向姑娘介绍,我乃柳家驱魂师五长老的大弟子应峰。”
“我家小姐根本就……唔……”香草刚要说明自家小姐根本不打算参加,就被麦秆立马捂住了嘴。
寒烟动了脚,站到应峰面前,娓娓福身,余光瞄到秦裕的手动了动,却不敢上前,才缓缓开口,“应公子,五长老邀请寒烟,本是荣幸,只是应公子来的迟了些,寒烟刚答应秦公子在先,食人言不妥,抱歉。”
话出,秦裕小小的松了口气儿,应峰却立马变了嘴脸,“我乃柳家的驱魂师,你竟如此不给面子。”
秦裕连忙上前劝到,“这次是你慢了,下次,下次……”
“你……”应峰要再开口,秦裕连忙转身弓腰向着门口请着寒烟,“姑娘请。”
香草不借,迷茫的跟在后头,看了看麦秆,麦秆只是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寒烟在前慢吞吞的走着,倒是丝毫也不介意身后应峰慑人的目光,秦裕看起来轻松了很多,直至完全脱离了应峰等人的目光,才彻底的放松下来,赞叹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如今九城以柳家为尊,秦公子是城主的人,但你们看起来似乎不太和睦。”寒烟轻声开口。
秦裕摇摇头,“可不,自从十六年前八长老换成了五长老,五长老的门生跋扈,在百花城内一直嚣张不得民心,百花城护卫与柳家的人就一直有隔阂,再加上……”
话没说完,秦裕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多了,连忙改口,“让姑娘听笑了。”
寒烟摇了摇头,面纱下雪白的面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秦裕偷偷的瞄了一眼,小小的捶了捶头,平时他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今儿个怎得对着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姑娘就唠叨的如此之多,真是被柳家的人逼的急了。
寒烟虽是笑着,但内里却是深思,这柳家的人看起来与百花城的城主,似乎在抢人。
这祀女于他们可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城主府坐落与百花城正中,对朝着巨大的锣鼓台,附近不少人在擦拭着锣鼓台,台子上有一个巨大的石碗,碗下生有苔,但是其中细密之地却是与这百花城的土地连为一体。
“这边请。”进了城主府,秦裕忙引着寒烟至城主府深处的宅院。
推开门,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冥思味道。
寒烟顿时了然,这祀女祭在百花城的位置不小,这冥思只有虔诚信奉的人才能聚出,心中有强大的信仰,汇聚成的精神力才能融成这冥思,但是因为每个人的信仰不同,一般人也不会用其他人的冥思。
刚踏进去,身后的秦裕便挡住了香草与麦秆跃跃欲试的脚,“城主吩咐,他只与寒烟姑娘一人见,二位可去客厅等待,不必担心。”
第六十三章 可以将面纱摘下()
“这怎么可以。”香草自是不乐意,谁知道那城主是男是女是好的还是坏的,留下自家小姐是想做什么。
“香草,麦秆,你们去客厅等我。”寒烟淡淡的开口,城主与柳家不和睦,她与柳家是敌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不说这城主找她是何事,但凡与柳家做对,那她自然乐意。
麦秆一听就乖乖拉着香草离开,走了没多久就被香草一把手甩开。
“小姐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对方是敌是友尚且不知,还留小姐一人在此处,若是遇着了危险可怎好。”
“你没看到那应峰的模样,若是小姐拒绝了秦公子留在客栈,只怕会更危险,仓和与仓颉能离开我们去接应二公子,必然是放心我们在百花城。”麦秆连忙追上香草。
秦裕在一旁听了,知道这二人也是担心自己的主子,连忙开口,“你们放心,城主是不会伤害祀女的。”
香草就好奇了,“咱们小姐还不一定会参加祀女祭呢,你怎么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是你们的祀女了。”
秦裕憨厚的一笑,摸着后脑勺,“但凡有一丝机会,城主都会劝你家小姐参加祀女祭的。”
与此同时,寒烟坐在厅堂内久不见有人走近,四处看了看,却是连茶也没有一杯,寒烟沉着心静静的等着,抬了抬眼,却看见褐色的桌脚有一卷细长黑色卷轴静静的搁置在那里,因着是墙与桌的角,颜色又和桌子相近,只是浅淡的撇一眼倒也看不到。
又过了一炷香,寒烟才终于意识到,不是她在等人,而是别人在等她。
目光转向那黑色的细长卷轴,终究还是伸手将它拿在手中。
粗糙的质感传来,除了感觉这纸张破旧一些倒真没什么特别的。
随着手指捻弄,细轴缓缓展开,一张女子侧颜出现在眼前,说不上绝美,但是却有旁人比不上的清灵毓秀,只是五官与轮廓,寒烟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但这头饰,耳坠,却又怪异的不似现在的女子服饰,再细看这女子眼眸,眼角有一颗几乎忽略不计的小痣。
再拿远了一些看,寒烟突然觉得有些心惊,下意识的想要抚上自己的脸。
“姑娘细看,画上的女子眼眸是不是跟你的很像?”
寒烟连忙收起了细轴,望向声音的来处。
一体形发福,面容朴实的中年男子正朝着她笑,那笑太过慈爱,犹如长者对晚辈的关怀,让寒烟有一瞬的晃神。
“听厣婆说的时候还有些好奇,如今一看,还真是像,比当年的……更像……”中年男子努力的睁着他不太大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寒烟。
“您说的,是这画像上的人?”寒烟看了看画像。
“不,她不是人。”男子接过画像,投在画像上目光有一种莫名的敬意,“她是守护百花的神。”
“城主。”寒烟开口,想问是何意的时候,那中年男子摆手。
“我姓靳,叫我靳伯伯吧,你会是下一届的祀女,说不定百花的出头之日还要靠你呢。”靳岳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传说中她是百花城的神明,存在千年之久,即便当年魂战各个地方遭受侵扰,百花的人民也依然安然无恙,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她,但是她留下的神藏带来的奇迹让百花的人民依旧对她深信不疑,即便是没有什么柳家,我百花也是圣地。”
听到靳姓,寒烟不由得多看了这靳城主几眼,但想到香草的话与易婆婆的话,还是将心思给掩了下去,疑惑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靳伯伯。”
靳岳也是笑了笑,“既然叫伯伯了,那这面纱就不必戴了吧。”说完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寒烟,偏偏这眼神中又没带一丝恶意,让寒烟拒绝不得,只是牵强的笑着,同样眼也不眨的回望着靳岳,一点一点的将面纱拉下。
直至一张脸完全露出,看到靳岳有一瞬的僵硬,随后面上的肉抖了抖,语气略带震惊慨道,“像,不仅眼睛像,连五官都有四分像。”
手上的动作却是微微有些颤抖,将卷轴收起来,不着痕迹的转着身,挡住了这小动作使得寒烟看不见。
第六十四章 百花神女的宝藏()
“她是百花传说中不老不死的神,这画像是千年前流传至今,祀女祭的祀女也是一直以这画像所绘制的所选,厣婆是一百六十年前从神藏中出来的祀女之一,她说她进了神藏后看到过她,并且她的眼睛深刻的印在脑中挥之不去,便是由厣婆挑选祀女的人选。”靳岳说着。
“那厣婆岂不是近两百岁?”寒烟诧异。
“是,厣婆从神藏中出来后没有丝毫的变化,也未带任何的东西,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有些失落。直至岁月将她的事情掩藏,只有我们知道,神藏带给她的,是长寿。”靳岳说的时候眼里又是那崇敬之意,空气中冥思的味道也是越来越甚。
寒烟走到靳岳身边,“不知靳伯伯这一次,寻寒烟是何事。”
“小烟啊,这一次靳伯伯寻你来,是希望你在城主府住下。”靳岳极为自然改了口,让寒烟心头莫名的感到亲切,“秦裕寻你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另一批人来找你。”
寒烟看了看靳岳,秦裕还没有对靳岳交代过,但是他却能知道,显然这是不是第一次。
“我当上百花城的城主二十七年,历经祀女祭三次,每一次都是如此,不知到小烟是否有听说过,进入神藏的祀女有进无出的传闻。”靳岳开口,寒烟自是点头,靳岳将始末倒来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并非是巧合。
柳家的人,每一年都先一步带出从神藏中出来的祀女,而其他人并没有看到这些祀女,只以为她们消失在了神藏中,柳家难进,进去也大部分是男子,所以柳家的人并不满足进入神藏的条件,但是他们一直想进去,而神藏是百花的圣地自然不是轻易能去的。于是柳家在每次的祀女祭前都会找当届可能成为祀女的女子,或蛊惑或威逼,让她们出来后将里面的事情告诉他们。
但是一如厣婆,她出来后只是隐约有看到那么一张脸,却无法想起来自己进去后曾发生过什么事,一切都迷茫不已,至今也想不起来发生过何事。
“百花有自己的神,而柳家自诩为神,强势入驻百花,之前乃是八长老,八长老和蔼,对百花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替百花从柳家手中救过祀女,所以关系一直不错。但十六年前八长老不知因何而被押回来柳家,所以换了五长老。五长老的人更加狂妄,所以这关系又开始僵硬,成了如今你见到的模样,明里带笑暗里藏刀,所以我希望你能住在城主府,直至你安全进入神藏中。”靳岳似乎解释的极为明白,生怕寒烟不明白他的好意。
寒烟能明明白白感觉到其中善意,但是,这善意来的莫名,寒烟不得不抱着一丝想法靠近靳岳,笑道,“初次见面,便得靳伯伯如此关怀,寒烟感激不尽,想来靳伯伯必然是位慈父,家中妻儿能有靳伯伯这样的夫君与父亲定是合家欢喜。”
话音刚落,便见那靳岳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是遮掩一般的转过了身子。
“小烟猜错了,我一生奉于百花,并未娶妻生子。”声音有些颤抖,压的极低。
说完便推开了门,回过头,又是眯着眼睛看着僵滞的寒烟笑呵呵道,“不过小烟也不必觉得失望,我并不觉得可惜,能将一生奉于百花城,是我的荣幸。”
寒烟这才回过神,收回了眸光,低下头缓缓福了个身,“靳伯伯,抱歉。”
却没看见靳岳因这一声抱歉而湿了眼眶。
靳岳背对着寒烟推开门,朝着外面安顿好了香草麦秆的秦裕吩咐了几声,转头才对寒烟道,“小烟,你可想好了这几日是住靳伯伯这里,还是回客栈。”虽是这么说,那细小的眼睛里分明就盛满了渴望,带着一丝希冀,盼着寒烟的答复。
“靳伯伯,此事我还需要与丫鬟商量才能给予答复。”寒烟带着歉意回,毫不例外的看到了靳岳眼里的失落,这样的情绪有别于只是百花城城主与祀女之间的关系,寒烟只觉得口中泛起百种味道难以琢磨,但是这么多年,再大的事都得因为身体原因而被迫压下激动的心跳,如今她又如何忍不下。
“好,随小烟吧。”靳岳妥协,秦裕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弓着腰引着寒烟去了香草麦秆所等的客房,期间靳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后背,直至她转角离开。
谢过秦裕,寒烟正准备关上房门与香草麦秆商议,秦裕却将一张信封递进来,“姑娘,这是城主吩咐让我交给您的。”
寒烟结果信封,秦裕便主动将门关上,再道了一句,“秦裕就在门外,姑娘您若是考虑清楚了,便告知秦裕一声。”
“小姐,这城主与您商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