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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我尹二叔,旁边是我二嫂。”王昭林迎了上去顺便介绍众人,“他们都是远道而来的旅人,准备在诹华村落脚游览一番。”
“噢!那就欢迎各位了!”尹二叔笑着把众人请进院内,吩咐老婆搬了七张椅子,与众人一同围坐在院中间的石桌前。
“我这没出息的侄儿没给各位添什么麻烦吧。”尹二叔亲自为众人斟满茶水,阴着脸道。
“哪有?我们还得感谢他,要不是有他带路,我们还真不知道诹华村该怎么走。”
“那当然,二叔你也别太小瞧人。”王昭林接过凌汶轩话道,“最近这份导游的工作每个月都能让我赚到不少钱,我早就拥有能养活自己的实力啦!”
望着王昭林吹牛时得意的模样,凌汶轩心想,你不过是我们暂时的一个向导,也好意思说得这么夸张骗你二叔,好不要脸。不过为了他们的计划,也只好笑着陪他演下去:“您的侄儿果真怀揣着一片孝心,会给家里寄钱了。”
听凌汶轩如此一说,王昭林不禁在心里破口大骂,你小子居然敢如此算计我,给我等着!于是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摸出装着五百贝仑的钱袋:“二叔,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一半给您,算是我的一点孝心。”
“不枉我养你这么多年,总算是懂事了。”尹二叔接过钱袋,终于笑了起来,并亲自给王昭林斟满了茶水,“这杯二叔敬你,祝你早日在城里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未等王昭林举起杯子,凌汶轩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他们这位向导的过往,于是接过话茬:“王兄此等青年才俊,一定是受过不少高人指点,不然怎会这般英姿飒爽?”
“神父先生言重了,我这侄儿自幼父母双亡,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尹二叔喝了口茶,继续道,“都怪我以前跟他讲了太多他那位乡绅父亲如何成为冒险旅人的经历,现在这小子脑里满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除了天天把‘本少’的自称挂在嘴边,就是想尽办法去当冒险旅人。完全不把我的忠告当回事,冒险旅人需要高强的咒法和战技基础作为依托,而且要时刻承担着委托任务带来的风险,岂是你想当就能当?连陆居忌这么个老实人都给他带坏了。”
“哎呀!二叔,在外人面前差不多就可以了,说得我好没面子。”王昭林对凌汶轩使了个眼色,“再说,我只是带他们在诹华村游玩而已,不会去冒险的啊!”
“这样就对了,歧水龙宫那地方万万去不得,至今为止,到过那里还能安全返回的就只有你的父亲,别妄想你能像你父亲那样。”说罢尹二叔用力拍了一下王昭林的大腿,以表警示。不过他这番话让瑰熏儿和幽娜顿时起了兴致,请求他接着叙说王昭林生父的过往。
眼见抵不过众人的好奇心,尹二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述说:
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们一样,怀揣着各种美好的梦想,可是诹华村的条件有限,贫苦人家的百姓是没有资格进城里定居的,况且我自小身体瘦弱,受过不少同龄人的冷眼,我就是在那种条件下跟王昭林的父亲相识的。
那天我被人殴打的时候,只有他挺身出手相救,教训了那些欺负我的少年。当时我心里自然非常感激,可早就听说他是村里有名地主的儿子,天天过的是盘剥佃农的滋润日子,加上我家欠了他家好几个月的租金,心中无多少好感,后来也没太多往来。
从别人口中得知,没过多久他就考取城里的紫雾咒法学院,毕业后成为了一位冒险旅人,开始了世界各地的旅行,但那时起他的家境每况日下,不得不变卖掉所有田产,依靠着稀少的委托金度日。
歧水龙宫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冒险旅行,那是他刚成家后不久,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老婆和孩子丢在这间大宅院中交由我来照顾,之后的几个月,他的妻子在期盼中越来越憔悴,不幸染病逝世……
“可你不是说王昭林的父亲后来从歧水龙宫安全返回了吗?”瑰熏儿狐疑地插话道,她觉得尹二叔对他们还有所隐瞒。
尹二叔长长哀叹了一声:“是啊!不过从那回来后,爱妻亡故的消息以致他悲伤过度,将遗子托付给我后,随之而去了。”
“老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瑰熏儿下意识地瞄了王昭林一眼,一路上老是听他提到过这个人,看来这人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不打探清楚说不定会对神父大人的计划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
“你问吧!”
“你侄儿口中的这位小尹到底是谁?总感觉只要一提起这人他立马精神抖擞,当然我可能形容得夸张了一点,她现在为何不在府上?”
尹二叔摸了摸胡子淡笑道:“哦!你说的这个小尹名叫尹攸宁,是我闺女,两年前她出门游历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瑰熏儿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突然发现这个名字异常的熟悉,尹攸宁……对了,他们在赫格里拉遇到的伪装成客栈服务生,尔后抓走卡莉娅给他们制造不少麻烦的正是此人,想不到她竟是诹华村人。
凌汶轩注意到了瑰熏儿脸色的异样,看来他们想得一样,此事绝不简单,可以确定的是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正在利用他们寻找七神器。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香蛊()
偏偏在这个时候,凌汶轩回想起几乎被遗忘之物,那是一只翠绿色的竹笛,是他从兰泠湘那里连哄带骗弄来的,浩隽城一别已有两日,也不知这位大小姐现在过得如何,联想到兰泠湘被茉依各种的场景,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
干嘛老想这些没用的东西,班师傅不在码头,按理来说现在该操心的是该租艘船顺歧水河而下,好不容易才把王昭林的二叔糊弄过去,昨天花了一整天才制定好的计划,难道要被王昭林抢去了风头?
其实这不过是只普通的竹笛,它的珍贵体现在是兰泠湘母亲的遗物,想必已经被吹奏过多次,可是都是些很早以前的事了,大小姐唇上的温度在笛子上风化已久,凭什么自己吹不得?况且他早就想尝试一下那晚幽娜用口琴吹奏的那首乐曲。
于是凌汶轩复习了一遍各孔位音色的规律,轻声吹奏了起来。过了一阵子,周围听到这优美的旋律众人掌声叫好,幽娜更是惊讶得蹦了过来。
“这不是我经常吹奏的那首口琴乐曲吗?你怎么也会?”
“我学东西一般都比较快,特别是音乐,听一遍差不多就能记住了。”凌汶轩停止了吹奏,握紧竹笛,顺着倾斜的土坡跑下,“快看,两岸边成片的天香花,实在是太美了。”
众人顺着凌汶轩手指的方向奔下土坡,就来到光耀夺目的花海之中,歧水两岸就像是染上了一层杏黄色的地毯,彩蝶纷飞,蜜蜂起舞,一个个欢快的精灵在花丛间穿梭往来,处处充满着令人陶醉的勃勃生机,阵阵幽香环绕四周,直至沁人心脾。
陆居忌颠簸下身子拜道:“凌神父不愧见多识广,竟然识得如此少见的花种,在下佩服。”
“天香花多生长于海波较高的山地地区,此花耐寒,喜湿润,对光照要求高,因此成片分布在高原河流的向阳坡面。”
正当凌汶轩回答这会儿,白鸟从天而降,停在他们面前一朵天香花偌大的茎叶上。
“小娜这不是你的鸟吗?我发现每次那首乐曲响起时它都会飞到你身边。”瑰熏儿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可她发现其实白鸟并不惧人,浅黄的啄似乎在花蕊中寻找着什么,“你们快看!它嘴里的是什么东西?”
凌汶轩瞟了一眼半只身子在白鸟啄上挣扎的虫子,解释道:“一种以天香花蜜为食的毛虫,又名天香蛊,这种毛虫觅食依靠的是花香产生出的一种信息素,为天香花所独有,每到花开时节,感应到信息素的毛虫就会以颤动身子的方式提醒周围的毛虫。”
未等凌汶轩说完,贪婪的小啾就把天香蛊整个吞了下去,凌汶轩只好讪笑着接着说:“有些鸟类譬如小啾以天香蛊为食,于是人们利用这个特性把天香蛊禁于铜铃之内,并施以咒法提高天香蛊的震动频率,这样听到铃声的鸟类就会飞到目的地,为人们传递信件。”
“可是我吹奏的这首口琴乐曲为何能吸引小啾飞过来呢?”幽娜一时间还未听明白。
“不过是你这首乐曲的频率恰巧与天香蛊发出的震动频率相似罢了,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小啾其实就是一只普通的信鸽,看来可以利用它这个特性帮我送信。”
“你要寄给谁?”
“此事你不必多问,我早就准备寄信给那人了,只不过苦于没有途径而已,小啾就借我一用如何?”
幽娜的食指在唇上轻轻敲了敲,想了想道:“我是没意见,不过,你要问小啾愿不愿给你送啊!”
“哎呀!真麻烦,我要怎么跟这肥鸟沟通嘛!”凌汶轩取出了卷成细筒状的信件,并在上边蘸了一些天香花的花粉,可小啾见他接近自己,急忙扑打着翅膀飞开。
看到凌汶轩的狼狈相,瑰熏儿掩嘴笑弯了腰,一旁的王昭林则拍了拍凌汶轩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凌兄莫急,本少自有办法。”
只见王昭林从附近的花瓣上抓来几只天香蛊捏在手里,向停在枝头的小啾靠近:“这鸟不是爱吃虫子吗?可以先用虫子把它引过来。”
王昭林这一举动立即让瑰熏儿收住了笑容,他手里的蠕动的虫子让瑰熏儿连退三尺,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
小啾见到王昭林手中的天香蛊,果然飞了过来,仔细地打量了好一阵子就是不下啄,而是用屁股对着王昭林,缓缓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开。
这么一来可把王昭林气坏了,他把天香蛊往地上一甩,大嚷道:“该死的肥鸟,看我不把你烤了吃,给本少拿刀来!”
“喂!你可别吓坏了小啾,自己没魅力就怪别人鄙视你,太不妥当了。”幽娜一边向王昭林撇白眼,一边吹着口哨,听到她口哨的小啾很快便飞了过来。
“看来这肥鸟还是喜欢你,以后送信还得靠你了。”凌汶轩笑着缓缓走近小啾,小心把用细布条绑好的信件系在了小啾的腿上,刚系好他突然想起什么,俯下身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竹筒,把刚才王昭林落地上的天香蛊都抓了进去,“这些虫子虽然让人看着不怎么舒服,但是我留着还有用。”
“你们看起来玩得挺开心,要不要租我的船,我带你们沿河而下。”就在凌汶轩蹲下身子捕虫这会儿,幽娜放飞了小啾,其余三人才见到一位身着翠色布衣的少年快步奔跑了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租船给我们?”陆居忌望着双手在额头上擦汗的少年,心里产生了怀疑。
“我是班师傅的徒弟,你们不是要找他租船吗?我有……”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班师傅?”
“死胖子,你给我闭嘴,现在没跟你搭话。”少年很不客气地对陆居忌吼了一声,转而对王昭林笑道,“昨天就从村里人那里听说了,王少爷带了几个外乡人来村里旅游,跟班师傅借船没借成的事。”
王昭林一听居然真有人愿意借船给他们,心里自然非常高兴:“小伙子,你划船水平怎么样?技术不行就别勉强自己哟,别嘲笑我们这位胖子,要是你不会划,就把船借给我们,等我们在歧水转一圈再把船还给你。”
少年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
“那就成交吧!你要多少钱?”王昭林伸手摸自己腰间的钱袋,最近荷包大出血,辛辛苦苦赚的几个月的钱没剩下多少了,眼见少年比出五十贝仑的手势他还有些犹豫,点着钱袋里的钱也就正好足够,“拿去吧!我也没多的了。”
王昭林刚把钱递给少年,凌汶轩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此人一定要小心提防,以免对方图谋不轨。”
“哎!一个孩子而已,成不了什么事,别小题大做了。”王昭林微微一笑,完全不把凌汶轩的话当回事,“总之我们有船了,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
“不过你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顺着凌汶轩手指的方向望去,眼下仿佛一幅绝美的山间仙境:河流穿过两岸一望无际的花海,劈开崇山峻岭,形成地势险恶的峡谷,山峦被水流雕琢得如刀锋一般锋利,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岸边停泊着少年的船只,那是一艘以双桨为动力的平板舵船,船身的构造与周围的景色完美融合,让人犹入画中。
“是你太多心了,我倒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王昭林耸了耸肩,跟着少年向着舵船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