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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他面我怎么悄悄地给你说?吴秋明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对狄杀拱拱手:“原来是狄师兄,久仰久仰!”接着趁机对熊石介绍,“这位就是人称冷面佛手的狄杀师兄,七星榜上排行第九!”
第九?熊石吸了口凉气,赶紧也拱手道:“狄师兄你好,我叫熊石,他们都叫我石头。”
“哈哈,熊老弟真是爽快人。怎么样,两位考虑清楚了吗?”狄杀话是对两人一起说,眼睛却只看吴秋明一人。
“这。。。。。。”吴秋明犹豫起来,若是找方小舟来,这事情虽然有极大希望解决,但是自己难免在方小舟心中落下办事不力的印象,所以着实有些不愿意。
可眼前这人一旦介入,这冷面佛手的冷面二字可不是说笑的,哪怕是在有教习和长老看着的小比上,与他交过手的基本上都要落个骨断筋折的重伤下场。
况且,都说狄杀好赌如命,最是贪财,他帮自己肯定不会空手而回,那些丹药起码得有两成要落入他手。
咬了咬牙,最终某些心思盖过了理智,吴秋明躬身一礼:“还请狄师兄主持公道!”
“嘿嘿,好说好说,这钱财。。。额,仗义二字!我狄杀最好为之,区区一处小药堂,看我挑翻了他!”他说着顿了顿道,“还要请吴师弟为我去引个执事过来,做个挑战文书,否则事后被老家伙们罚了面壁就不好过了。”
吴秋明对他的通情达理深感安心,闻言跑去寻人,走前托熊石在这里陪着狄杀,免得闹出乱子来。
第三十六章 血杀狂刀断落霞!()
熊石见他走远了,搓着手对狄杀道:“狄师兄啊,咱们这是怎么说?直接杀进去?”他刚才被打得憋屈狠了,此刻只想要泻火。
“哦,熊师弟想不到也是如此好战之人。”狄杀知道一会儿要打个痛快,心中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原本还在想着要堵一堵执事堂的舌头,现在好了,这熊石一开口,哪还熬得住,当下大声问道:“一会儿可是苦战,嘿嘿,不是老哥我看不起你,你这身板,还是弱了些,当真有种跟我上?”
熊石一点就着,拍着胸口道:“老哥你肯帮我出气,熊石就是把命搭上了,也陪你到底!”
狄杀当即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果然是条有勇、有谋的汉子!”
说着一步跨上那写着“徐家药房”的台阶,抬腿一脚刮着劲风把两个看门的小厮踹飞,连门带人一道砸将进去。
“徐家的怂包们,还不出来迎接你们狄爷爷?!”
徐乐律啪地把纸扇一合,寒声道:“狄杀,你什么意思?”
见到围上来的一大群人,狄杀丝毫不惧,把熊石往身后角落里一推,拄着一把黑铁大刀咚的砸在地上:“什么意思?你是瞎子,还是聋子?”
徐乐律喝问:“你这是要坏了规矩了?!”
狄杀哈哈大笑:“刚才欺负人不是挺能吗?怎么这就怂了?不怕实话告诉你,挑战书已在路上!来吧,爷爷等你们摆好阵势一起上!哈哈,一群跳梁小丑!”
徐乐律脸色阴晴变幻一阵,突然开口道:“我不接受,你打不了!”
狄杀听了一愣,接着恶狠狠地笑了:“合着我在你们徐家那赌坊欠了那么多债,每个月为了还钱,穷得连裤头都是捡来的,还不许我来讨点晦气了?这架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他口中一喝,那声音成波纹状隆隆传开,众人只觉得耳膜都要炸了,唯独角落里的熊石没事,看的一阵心潮澎湃。
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威风?!
徐乐律眼看他这一吼自己这些手下就受不住了,纸扇陡然带着青蓝色水纹破空击出,将狄杀的怒吼声打断。
那纸扇一击得手,尚不飞回,挑着各种死角追击狄杀,狄杀也不敢大意,这徐家人虽说养了一群酒囊饭袋般的手下,可他们自己本事那是绝对不弱的,豫州城的超级世家之一,这徐乐律虽说只是个不知道哪一房的二少,但也绝对不可小觑了他!
只见狄杀绕着黑铁大刀左躲右闪,间或一掌将纸扇劈飞,脚步始终不离伫立着的大刀三尺,身法端的是骇人无比。
徐乐律知道只凭借这简单的驱物之术不可能斗赢他,双手一拍飞出去两把碧光闪烁的长剑,两剑一扇就这么绕着狄杀拼斗,灵力四溅时刮起汹汹狂风,把一干手下吹的往后直退。
狄杀依然是不攻只守,不过这回架起了黑铁大刀,每每眼看要被一柄长剑刺中,登时就将宽厚的大刀往那一挡,便把长剑弹飞出去;有时纸扇裹挟着碧绿幽光从头顶携无匹威势砸下,就身子一矮,让大刀去顶上这一击。
他斗得风生水起,众人看的心中火热紧张,徐乐律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看什么戏?布落霞秋水阵!”
“是!”众人反应过来,齐声应道。
一众十七人,除了那兄弟俩一前一后抵住狄杀,其余人等分为五个一组,前二后三排列,成三个方向将狄杀围住,十几道剑光密密麻麻叠列,越涨越多!
熊石见状骂了句:“以多欺少,不要脸!”身似流星锤般一荡就要前去救场。
狄杀知道重头戏来了,也不再这般戏耍。不等他们剑势积攒,他眼中精光爆射,仰头又是一声怒吼喝止住熊石,整个人突然诡异的膨胀起来,手臂上陡然漆黑,缭绕起阵阵玄纹,变作一个三米多高的巨人!此时他挥舞起黑铁大刀来,再无之前那种凝滞感,刀势幻化开合,人刀合击变作一团黑色狂沙朝侧方冲出,正是没有人做阵眼的那五人处,落霞秋水阵的破绽!
攻其不备,先手为强!
落霞秋水阵乃是徐家的看家本领,哪里是这般容易被破?
那些剑光不再积攒,陡然如同倾沙卸石般落下,朝狄杀盖去,大有一副将其活埋的势头!可狄杀此刻居然是身似精钢,硬抗那寒芒逼人的剑光,尽数接了下来,去势丝毫不顿,以力劈山河之势一刀斩下,带起的狂风在刀前卷起一阵仿佛是虚空被斩裂的强烈嘶鸣声!
“轰!”
以狄杀为中心的十米范围内轰地炸了下去,形成一个龟裂的圆坑。狄杀收刀而立,脚下是四截断剑,正是徐乐律在千钧一发之时挡住了这一击!
可狄杀明明一击得手,对方这阵法却顿时势气大振!原来那处根本不是破绽,而是圈套!看似没有阵眼的地方,才是落霞秋水阵威力最大之处,请君入瓮方可一击破敌,真正的阵眼乃是远处的徐乐律!
徐乐律此刻神色黯然,擦掉嘴角的血丝,强自振奋精神,喝道:“孤鹜长天,万里流波!”
众人闻言一振精神,亮起来近百道剑光,一阵旋转变换,越登越高,乍一看如同雄鹰展翅而飞,随即如同滔滔大河般向狄杀攻去!所过之处空气倒陷,灵力狂卷,杀势惊天!
狄杀一口血喷在黑铁大刀上,血光融入刀身,将其染得明红无比,瞬间蔓延刀身,举刀硬上,以倒劈山岳之势斜斩而去!他双目赤红,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血气,口中喊声如雷:“血杀狂刀,席卷八荒!给我————破!”
“破!”
“破!”
“破!”
汹汹血光猛扑而散,这十丈大厅,无处不是血光!无处不是刀气!
狂兽一怒,以血搏杀!
那叠起数米高的无数剑光轰然倒塌,被刀气的洪流卷着,不知冲往何处。
犹如龙卷风云一般,血气刀光终于飘散,大厅内再无站立之人,也再无完整之物!
主座上,徐乐律委顿在地,口中喃喃道:“血脉二重。。。。。。我不如你!”
“哈哈,那就乖乖把丹药交出来!免得劳驾爷爷我亲自搜身!”狄杀此刻变回寻常模样,也是强弩之末,吐了口气杵着刀,尤自不肯倒在地上。
徐乐律吐着血惨笑着把一个储物袋丢过去:“就为了这点东西,你就敢来我徐家砸场子,你还真是个穷疯了的白痴!”
狄杀将储物袋揣进怀里:“嘿嘿,我就不陪了,告辞!熊老弟,来扶我一把!”
轰!
熊石如同开了膛的灭妖炮一般砸将过来,猛地撞在狄杀身上,他体内乏力吃不住,两个人抱在一起,一道翻滚着往后飞去。
门口进来个约莫二十岁的青衣人,长剑带鞘持于手中,眼神清澈而凌厉。
“哼!来我徐家砸了场子,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
第三十七章 横行十里八乡的执事双煞()
徐乐律见到有人帮忙,不喜反怒,恨声道:“徐昆山,你来这里作甚?”
那青衣人嗤笑一下:“家主把七星院里的丹药生意全交给你打理,结果你搞成这副狼狈模样,我看你这药堂负责人趁早别做了,大把人候着呢。”
徐乐律此刻恢复了些,一甩衣袖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徐昆山哈哈一笑:“你的事?出了这事,你还以为你能在这位置上继续坐下去?”
狄杀揉着胸口将熊石拖起来呲牙道:“吠够了没?聒噪!”他除了体内空虚外没受什么伤,但是熊石面色发青,显然是受了内伤,那徐昆山下手不轻。
“嘿嘿,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敢来撩我,找死呢?”徐昆山手捏着剑柄跃跃欲试。
狄杀一脸嘲讽看着他:“就你这样的,来一打我也给弄死了丢出去。”
徐昆山听了笑出声来:“狄杀啊狄杀,你这修为不见长,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不少,可敢与我就地赌斗一场?你若是能赢我,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否则么嘿嘿。”
狄杀知道他是趁自己此刻体虚乏力,却不退缩,闻言依旧一挺胸:“有何不敢?”
徐昆山心中暗喜,正要说话,突然门口进来个膀大腰圆的胖子,肃着一张宽脸,口中嚷嚷着嘲讽气十足:“哎哟我说,这是干嘛呢?一群大男人挤在一堆,准备唱大戏呢?”
他话音刚落,只见身后面又出来一个同样一脸严肃,生得瘦瘦弱弱极为英俊的书生,扶了扶头上的高冠,威严地扫视场间数人,露出一丝不喜道:“公然在功勋阁周围闹事,眼里还有没有院规?还有没有执事堂?还有没有我这个执事堂统领,守正道?!”
他最后三个字念的铿锵有力,显然一番话重点全在这里,顿时把一屋子人全部震住了,一时间大气儿都没人喘,不,还有个狄杀在大口吸气,直接在袋子里掏出两颗洗髓丹当豆子嚼了快速回复灵力。
看见这两人,徐昆山一颗心顿时跌落谷底,大呼晦气!
果不其然,一胖一瘦两人背后呼啦啦站出来一堆穿着紫黑色长袍的弟子,迅速绕着两人摆好仪仗。守正道见了满意点头,那胖子咳了一声说道:“都把弟子令摸出来,每人扣一千贡献,这是初犯,以后再犯每次加一千。”
突然他小眼睛顿了顿,笑了起来:“我还没发现,这不是狄杀狄大老板嘛!最近在哪发财?有钱来孝敬我们了啊,真是太客气了啧啧!”他说着搓了搓手,“你这是第三十六次,三万六,千万别客气,回头记你账上,还不出来算利息,你是老客户了,规矩懂得。”
狄杀老脸一红,强自镇定道:“我是霍生,费师兄认错人了。”
“呸!”胖子啐了一口,“别人兴许能忘了,你这龟儿子化成灰我都认得,偷了老子六十多万存款一晚上输了个干净,还想跑?”
守正道突然轻轻咳嗽一声:“无咎,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形象。”
费无咎嗤了鼻头淡淡嗯了声,对这个老搭档的话还是蛮听的,当下吩咐道:“还愣着干嘛?都是雏儿不懂规矩?自己去执法殿受罚,谁要是敢逃,等着被逐出七星院吧!”
徐乐律这时候对两人拱了拱手,守正道费无咎二人对他还算客气,还礼道:“徐老板,你就不用去了,生意要紧。”
徐乐律道了声谢,指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手下们,面露难色,守正道会意,挥手道:“都带走。”
那些摆着仪仗正无聊的执事堂弟子们听了,一个个垂头丧气去搀人,费无咎怒喝:“成何体统!都打起精神来!”突然看到一个青衣人踌躇走了过来,疑惑问道:“你腿好手好的,还在这里做什么?自己去执法殿啊!还等我背你啊?”
徐昆山支吾着指着徐乐律道:“费统领,你看连他都。。。我是不是也就不用去了?我也是徐家人。”
守正道接口道:“你是哪家人与我们有关系吗?是不是要我动手帮你一把,好让你也能被搀着去?”
徐昆山一个哆嗦,刚才的威风劲头不知去了哪里,唯唯诺诺道:“不劳驾守大人,我自己走,自己走。”说着恨恨看了徐乐律一眼,对上对方那戏谑的眼光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