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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天星易轨,阴阳离分,而后妖族崛起,短短十五年内便有排山倒海之势,且有些妖族四处作恶,为乱四方,搅得生民涂炭,饿殍遍野,近两年内,人妖两族更是冲突不断,战事频发,奈何妖族蛮狠,人族节节败退,死伤惨重。我从西皇山前来,一路历经五千四百里,时常见到丧夫之妇与失父之婴双双依偎,倒死道中,秃鹰食肉,野豺盗骨,其状惨不忍睹!每遇此景,我必拾其残骨,葬于路丘。奈何天下之大,我葬得了千人、万人,可又如何藏得了这世间千千万万因妖族而死的可怜人。”
“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死掉的人我也不认识啊?”人圣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觉得甚是精妙,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与你何干,与你何干,苍生灭尽,也与你何干!”那来客终于安奈不住了,他咆哮着走到人圣面前,一把将人圣眼前的棋子推落于地,然后又要去掀那磐石做的棋盘,奈何磐石太重,他并没能如愿以偿,但是他并不甘心,又撩起袖子想要去抓人圣的衣领。
珊见有人要打自己的爸爸,赶紧一个健步上前,打开灵界,虚空取剑,瞬间一把黑色大剑出现在她的手中,她横空向前一指,那剑尖已经落在了来客的喉咙上,亏那来客也是矫健之人,霎时止住脚步,才没让珊的剑刺进他的咽喉。
“珊。”灵大呼一声,上前将珊拉在了一边,指责到,“以后不准这样了,不要随意就把你的剑拿出来。”
“可是他要打爸爸啊。”珊不解的说到,转动着两只疑惑的大眼睛。
灵摸摸珊的头,没说话,只拉着她和南荣应雪回山洞里去了。
来客见珊已经走远,惊慌失措之感也有所缓和,于是放下自己的衣袖,朝人圣低头行礼,
“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先生见谅。”
“无妨,无妨,听你这来意,是为生民请命啊。”人圣起身,看着天空,今夜无风无月,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汽的味道,“风雨欲来!”
“正是。”来客回答道。
“你在山下呆了十天,竟没有饿死,也是奇了,能告诉我其中的奥妙是什么啊?”
“饿了我便张张嘴吞一口风,渴了我就喝一口草叶上的露水,凭此有幸十日不死。”来客回答道。
“餐风饮露而不死?怎么可能。”人圣质疑道。
“蝉可以餐风饮露而活,我为何不可?”
“你刚才还对妖族恨之入骨,这会儿又用蝉来自比,那蝉如若得道,想也是妖族!”
“万物可为师,习其精,补己短,焉何不可?”
“说得好,然而你也看到了,那小家伙身后还晃着一条尾巴呢,你认为我会为了你这个外人而与妖族为敌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有善恶,这也妖也有好坏,能与先生这等圣贤为伍者,必然不是那无恶不作之徒!”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可这挽狂澜于既倒的事情,可不是光靠嘴上功夫就可以实现的。”人圣转身看着眼前的来客。
“在下也明此理,故而来此请先生出山。”
“你推了我的棋局,还想让我帮你,你觉得我会帮你吗?”人圣深邃的眼目光落在来客的脸上。
那来客并不躲闪,直直地迎着那目光,而后说到,
“先生不是凡人,定不会恼我。”
“哈哈哈。”人圣大笑一声,看向棋盘,此时一只小虫正落在棋盘之上,“你毁了我一盘棋,得陪我一盘。”
人圣说着又坐在棋盘前。
“来,你我对弈,若我不能赢你,我便答应你的请求。”
来客闻言,心中一喜,而后又有意思忧虑爬上脸庞。
“你喜我给了你机会,又忧赢不了我而丧失了这个机会,”人圣看着棋盘上的小虫,“世事难料,不拼搏一番,怎知结果?”
来客听了这话坐在了人圣的对面,伸手便要将棋盘上的小虫抚到一边。
“哎哎哎,”人圣拦住了来客,“这小家伙还有用处,我们还没有决定谁来第一手呢?”
“先生棋艺精湛,何不让我一手?”来客笑道。
“高手相逢,只一剑便可决生死,这先手便是关键,所以我不会让你的。我们不如来猜猜,这虫子离开棋盘之时有没有下雨,谁猜中了谁来第一手。”人圣看着小虫,饶有兴趣地说到。
“这小虫性灵,不比石木,怎能料得出它的举动。”
“预得见的是命,预不见的才是缘,万事随缘,方可于终灭之命中得以大成。”
“先生教诲的是,那我先来猜了,我猜它会走。”来客笑笑道,自以为得了先机。
“哦,那我只能猜它没走了,那我们就慢慢等吧。”人圣说完,闭目等待,来客则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想见到第一滴雨水,想听到第一声雨声。
“啪”的一声,一滴雨落在棋盘上,那小虫受了惊一般跳落在地上,一眨眼,消失在了绿草之中。
“我赢了。”人圣说着,将来客身旁的黑子棋罐拿至自己眼前,伸手一枚黑子,轻轻按在了天元(棋盘最中心一点)之上。
“谢先生。”来客低头拱手,又是一礼,而后放子。
不一会儿,雨滴便大了起来,随即便是瓢泼大雨,两人安坐语中,人圣神态悠闲,来客面容凝重,棋盘上一来一往,互不相让。
“妈妈,下雨了。”南荣应雪盘腿坐在洞口回头看着灵,手指着身后的人圣说到,她的嘴里啃着野果,声音含糊,尾巴还在身后欢快地摇动着。
灵站在南荣应雪身后,一手揽着珊,一手拿着一只巨型荷叶,眼睛看着雨中的人圣,想要走上去,到终也没有走上去。
三日之后。
人圣和来客已经不再动棋罐中的棋子,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棋盘,人圣脸上的悠闲已经看不见了,此时也和来客一样,满是凝重与谨慎。
十日后。
“哎。”来客长叹一声,起身向人圣行礼,“几日叨扰,今日就此别过。”
说完,来客起身便要离去
“且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姓呢?”人圣说到。
“我姓轩辕,没有名字。”
“无名?世人皆是父赐其姓,名随其后,为何你有姓无名呢?”
“有感父辈生身之恩,故承祖姓,无奈生民悲戚,我却无力相助,故而不配有名。”来客轩辕氏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可你做一个生民,右一个生民,究竟有几个生民托你来此,向我求助呢?”人圣继续问道。
“无人托我。”来客毫不掩饰地答道。
“哦,无人托你,那是自愿为生民请命呀,可这天下生民又有几人认得你呢?”
“没几人认得我。”
“没人托你,又没人识你,那你何苦受这般罪,徒步五千四百里,历经艰辛,来见我这个陌生人?”人圣饶有兴趣地问道。
“生民虽不识我,可我心却怀生民,甘愿为之受此磨难。”
“哈哈哈。”人圣大笑三声,起身来到轩辕氏身边,与轩辕氏并肩而立,看着东方,此时正是清晨,红日初升,光芒万丈,山风袭来,林涛涌动,原本平静地山林里似乎一瞬间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海面,而两位命中注定不凡的伟人,此刻正站在山顶之上,将这磅礴的景象一览眼底。
“好一番景色,可又有几人能如先生与我这般在这里安静地欣赏呢。”轩辕氏说到。
人圣闻听此言看看身旁的轩辕氏,说到,
“此番心境,可谓有沧海浩渺之志啊!”
“先生夸奖,先生也乃怀乾坤无量之德。”轩辕氏毕恭毕敬地说到。
“你恭维我了,我不过是一个闲人罢了。”
“先生谦虚了,”轩辕氏又是一礼,“今日就此别国先生,我下山去收拾路边的残骨。”
轩辕氏说完迈步就要朝山走去。
“别心急嘛,你还没有说你的请求呢?”人圣在轩辕氏的身后说到,“我说如不能赢你,就答应你的请求,而今棋盘之上,黑白势均力敌,乃是平局,我并没有赢你。”
且看那棋盘之上是列兵布阵,龙争虎斗,景象好不热闹,在仔细观之,又见八卦玄阵,三六诡计,是应有尽有,黑白双方更是不放一位,不舍一卒,打得是昏天黑地,水转山摇,可如此激烈的战斗竟没能分出个胜负成败。
“先生此意是答应了我。”轩辕氏的脸上满是激动之情。
“你且说来。”
“我想请先生传授生民奇法异术,好让他们可以抵挡妖族的攻击。”轩辕氏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为何不请我帮你们击退那些为恶的妖族,而要走远路,自己习术法来抵抗妖族呢?”人圣问道。
“先生出手击退妖族定是而今的上策,奈何却只是一时之计,先生可以帮助生民击退一次妖族,却帮不了他们击退后世千万次的妖族攻击,因此我认为‘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教会了他们自己抵抗妖族的本领,才能是他们受用终生,不再受妖族的欺凌。”
“好,说得好,那我就答应你这个请求!”
“可否立个字据?”轩辕氏有些别扭地说到。
人圣闻言自是不解,看着眼前的轩辕氏,问道,
“还害怕我欺你不成。”
“先生误会了,先生误会了,我怎会怀疑先生,我只是怕先生繁忙,忘了此事。”
“哈哈哈,能言善辩又机智谨慎,真是治世之才啊,今后必能成人中之皇!”人圣说着,抬手一抹,“圣伊山”三字中的“伊”字被隔空抹去,而后只见人圣轻舞手指,一个“皇”字赫然出现在原来“伊”字的位置上。
“今后此山改名为‘圣皇山’,铭记我今天在此对你许下的承诺。”
“谢先生,不知先生何时动身?”轩辕氏问道。
“你先去集合生民,有意学我术法者皆可前来,待你集合到一定人数后,你便可以带他们前来此地,我便教他们一些术法防身御敌。”
轩辕氏闻听此言,屈膝跪倒,五体投地,拜谢人圣,而后下山去集合生民去了。
人圣看着轩辕氏离去,自己径直回到了山洞里,灵见状赶紧上前把他已经穿了十余天的衣服换下。
人圣看着来回忙活的灵,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轻轻地搂住她的腰肢,把头贴在她的后背上。
“我答应了他帮助人族抵抗妖族。”人圣闭着眼说到。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灵。”灵转过身,与人圣相拥抱着,目光却落在人圣身后的珊与南荣应雪身上。
半年之后,轩辕氏带着第一批人来到了圣皇山,人圣如约兑现了承诺,传授了他们防身御敌的术法,而后不断有人加入这个学习术法的队伍,最终人族十分之一的人多多少少都直接或者间接从人圣那里习得术法,人圣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而后便是一大群人围着他行礼,道谢,当然南荣应雪和珊也跟着沾了光,人族大多数人也都认识她们这一个高冷佩剑,一个逗比带尾巴的大小姐,南荣应雪也因此得到了许多好吃的。
张陵竖井内。
“人圣与轩辕氏下的那盘平局的棋,后来被人族棋艺高手拿去参悟,看能不能找到一方获胜的方法,奈何最终皆无结果,不过这盘棋却因此得了一个名字,叫作‘天人残局’,用天字来指代人圣,用人字指代轩辕氏。”珊坐在地上将这“天人残局”的故事讲述了一遍,不过她只讲述了人圣与轩辕氏对弈求助,而后人圣教人族术法的事情,而有关灵、南荣应雪和她自己的场景,她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并没有说出来。
“哦,原来上面的棋局那么有名啊,那么多高手都解不开,但是我解开了,这是不是说我比那些自称是高手的人更厉害啊。”诸葛无宗一遍摸索着机关,一遍说到。
“哼,机缘巧合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啊,赶紧找到机关,少说废话,这个地方太狭窄了,我都觉得喘不过来气了。”南荣应雪跺着脚催促道。
不过她的催促确实起到了不错的效果,她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咯支支”的响动声,随即一边石墙落了下去,露出了一个漆黑但是尽头却闪烁着光芒的通道。
“这机关真是巧妙,竟然还会自己移动。”诸葛无宗站在那机关开关的前面感叹道,这机关开关的位置与上次诸葛无宗和张梓妤进墓时的位置有了很大的偏移,这也就导致了诸葛无宗之前一只没有找到它,因为他之前一直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在上次机关开关出现的位置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