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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厉害,不过再怎么厉害也是以前了,出卖学院,帮贼人盗取天书。他现在已经是罪人了。
听说。。。当时院长非常生气,出手重了,把他的命轮击毁了,这下子不但修为全废,命也活不长了。”
“原来是被废了。难怪那谁谁没替他求情,原来是知道就算放出来也是废人一个,对学院还有什么用处。。。”
那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周暖暖没太听清楚了,她只是感觉突然变得很冷,背后的冷汗冰地她难受。
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周暖暖也不知道,待她反应过来时天都黑了。
茫然地往回走,周暖暖下意识进了白云的屋子。
白云原本在打坐,察觉周暖暖的气息有些不对。便收了功看着她。
“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白云问。
周暖暖还有些愣神,但口齿依然伶俐,把刚才那两个人的说话复述给白云听。
白云沉吟了一会道,“他们多半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既然是剑阁弟子,很可能是受了院长的指示,剑阁和天书学院都出自国学馆,本就是同气连枝,他们合谋在一起倒是正常。。。”
周暖暖道。“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说给我听,好教我去救铜宝,去踩他们准备好的陷阱。
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证明他们消息的可靠性,他们的说辞有很大可能就是事实。
藏书楼的九楼,原本是天书所在,如今被他们用来关押铜宝,院长大人倒是真狠的心。。。”
周暖暖虽这样说,但面上神色却十分平静。并没有过于激动什么的。
于是白云问她,“既然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也知道那里有陷阱等着你,你还打算去救他吗?”
“当然要去,”周暖暖毫不犹豫地道,“而且要尽快行动,如果铜宝真地被毁了命轮,那他可能等不了太久,我不想让自己将来后悔。。。后悔自己去晚了。”
“那你要怎么办?他们明显还在盯着你,你若是有异动,他们肯定会察觉,一旦露陷,我们之前编的那些说辞,可是就再也圆不回来了。”
周暖暖一边沉思一边道,“我要再想想。。。”
皱眉沉思着,周暖暖从怀里掏出天书,打开天书,在里面查找起她可能用到的法术。
天书里的法术,周暖暖早已学会,但受到现在修为的限制,并不是所有的法术都能使用。
周暖暖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好办法,连点头绪也摸不着,不由有些心急上火。
白云在一旁看着她,发现她情绪不对,便道,“你别着急,你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还没行动就被旁人发现问题就糟了。”
周暖暖吸了口气,又把天书塞回去,平静下情绪道,“只有我们两个怕是办不成这事儿,我们都被人盯死了,得找几个援手。
哎,在长安城能信任的人太少了,我只能找到周二一个人,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干脆去看看她,顺便向她问问主意。”
说风就是雨,周暖暖立刻佩戴起竹叶,消失在了屋里。
夜里出城,要悄悄地走。
月光下,周暖暖在长安城中飞奔,因为隐身,地上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只有身边的风儿知道这个秘密。
来到城门下,守门的士兵精神抖擞,虽然是夜里,他们却不敢怠慢。
这么认真,不是因为长安城不安全,而是因为唐人尚武,以武为职的人都有莫名的自豪感,所以才会格外用心。
像一阵狂风,周暖暖从这些士兵身边掠过,跃上墙头,然后飞身而下,脚下的步子一刻也不曾停留。
不过片刻,周暖暖就来到了感业寺,然而,她用神识感受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周二。
周二不在感业寺里。
她去哪里了?
感业寺山下,不远处的一座破庙里。
一盏豆大的油灯默默地燃烧着,房间里有两个人,他们相对而坐,双掌相对正在行功。
过了一会,两人头上都渗出了汗水,而后几乎是同时收掌。
其中一人便是周二,而另一人竟是不灭和尚。
收功后,周二仍感觉腹部绞痛,不由弯了腰捂着肚子,低低呻吟压抑不住。
不灭和尚面色微动,手掌贴上周二的腹部,缓缓送入灵气,缓解周二的痛楚。
又过了一会,周二腹中绞痛慢慢褪去,不灭收回了手掌。
周二直起身运行功法,体内灵力运转顺畅,毫无阻塞的痕迹,贞观帝留下的封印被解开了,她的修为恢复了。
周二收功,望着对面的不灭,盈盈一笑,“多谢大师出手相助,命轮上的封印已解,周二从此再不受制于人。”
不灭回望周二。
油灯下的女子,不似白日笑脸如花,却在朦胧的灯光下,平添了另一种更加柔媚的味道。
不灭不由低下了头,竟似不敢直视对面的女子,过了一会他才道,“你想好了吗?可愿随我离开这里,离开长安,离开中土,去往东海,到东来寺中随我修行?”
周二目光淡淡,“大师,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了,我已经回答了你,我说了,我愿意离开这里,甚至是离开中土,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去东来寺,也不想跟随你修行。。。”
不灭脸色微微变了,好似有些难堪,也好似有些伤悲。
周二却是又笑起来,灯光下双眸如水泛起波澜,“大师,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说过,不想跟你走,因为跟你走了此生便只剩了修行。
而我,却是想要大师跟我走,去到天南海北,即便是天涯海角也无妨,我想跟大师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灭瞪起眼睛,诧异地看向周二。
周二依旧眉眼带笑,翘起的嘴角仿佛温柔地能滴下水来。
“大师为何这般诧异?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么?
我以为,大师牵挂周二,不远千里赶来京城,冒着风险为我解去体内封印,难道不是也对周二有情么?”
不灭慌忙摇头,几乎是下意识地辩解,“不,我是出家人,早已佛前许愿,终身侍奉佛祖,怎么会有私情,姑娘会错意了。。。”
“是周二会错意了么?”周二语气有些嗔怪,可是眉眼间的笑意不减,好似早已看穿了不灭的虚伪。
在周二目光的审视下,不灭心慌意乱,竟是觉得心跳奇快,好似被什么魔物蛊惑了一般。
不灭摇头,不敢看周二,扭过头想要躲避她的目光,心里默默念起清心咒。
周二瞧着他的样子,反觉可爱到极致,不由竟轻笑出声。
“大师,若你没动私心,为何不敢看我?我长得丑陋,不堪入目么?
不灭好似魔障般抬头,愣愣地看着周二,看着她的笑容。
“不,姑娘很好看,青春正年少。。。”
周二突然举起手臂,挽起袖子将白藕似的玉臂露出来,放到不灭面前给他看。
手臂中间一点守宫砂,好似一滴鲜血落在白玉上。
不灭好似被眼前的手臂弄花了眼,只见白花花一片,中间一点红地娇艳。
周二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收回手臂,低下头道,“我虽入宫数年,却一直不得宠幸,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不灭深吸口气,只觉自己明台混沌,心底好似有心魔在滋生,仿佛眼前的周二变成了一朵有毒的花,非常可怕,好似要吃了他一样。
不灭被心中的幻象所惑,一下子猛地推开周二,霍地一下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跑,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夜里中。
周二坐在地上,有些懊恼,又有些生气,但是还有一些甜蜜。
终于说出来了。(。)
番外 人生若只如初见(3)()
第一次见杨凤晴时,白云还没入道观,那时候他叫王思义。
小和尚贞名还俗归家,用回他的苏家姓名王思仁。
王思义是王思仁的亲弟弟,同父同母。
那天是王思仁的婚礼,一位姑娘远道而来。王思仁向大家介绍,那姑娘是他的红颜知己。
原来她就是杨凤晴,那个二哥时常提起又念念不忘的人。
杨凤晴长得很漂亮,但不是妖艳的俗媚,反而有种清新脱俗出尘如仙的味道。
王思义跟在王思仁身边,帮他应酬客人,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往杨凤晴那边儿瞟。
热闹的婚礼大堂上,人人欢声笑语,只有杨凤晴,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也没有见她主动跟别人搭话。
她大概没参加过这种场合,这里的人估计她也不认识,王思义这么想着,看了看身边满面春风的二哥。
王思仁一大早就忙碌着,他是今天的新郎官,正是人生四喜临门时,哪还顾得上其他事。
王思义看了看左右,大哥三哥都在,少他一个人也没事。
于是王思义从人群中后退几步,转身去招呼杨凤晴。
寒暄几句,杨凤晴说起话来,倒不像看上去那般冷淡,尤其是谈到修为相关的东西,她便侃侃而谈,感觉是一位十分醉心修行的人。
王思义面上带笑,心里却疑惑和好奇,杨凤晴和王思仁性格相差不小,怎么会成为朋友的。。。
聊了没一会儿,有人来找王思义,他不得不遗憾地离开。
望着王思义离开,杨凤晴反倒松了口气。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除了王思仁之外,她还是不太会跟其他人相处。
若是王思仁在还好一些,而他不在。感觉杨凤晴的心扉像关闭了一样。
杨凤晴站在远处望着王思仁的背影,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莫名有点烦躁。
从人群中退出,退得越来越远。直到出了王府,来到街上。
身边少了人声,然而,神识仍然留在里面,留在那个人身上。
想要逃离这里。却又舍不得,这样纠结的情绪,是第一次。
没多久,有人出来找她,杨凤晴诧异,原来王思仁早就安排了人看着她,那人没想到她会出府,找了她很久。
于是,杨凤晴又回去了,跟着别人一起闹洞房。见到了新娘子,新郎进了屋,他们便都被赶了出来。
在王府的客房住下,这一夜,杨凤晴不眠。
一大早天未亮,杨凤晴便爬了起来,打算离开这里。
然而,打开房门,却看到穿着盔甲的王思仁站在外面。
打仗了,前方战事吃紧。王思仁要立刻带兵前去支援,他希望杨凤晴能跟他一起去。
第一次看到穿着盔甲的王思仁,杨凤晴感到有些陌生,但她还是下意识点了头。
…
王思义第二次见到杨凤晴。她已是王思仁的贴身侍卫,而王思义也已入了道门,成为一名道士。
王思义修行天分奇高,在众兄弟中修为最高,在那些年的战斗中,他没有在战场出现。而是作为隐形的杀手,隐藏在黑暗中,暗杀那些对王家有威胁的高阶修士。
那一天,王思义刚杀完人,回道观的途中,路过王思仁的营帐,鬼使神差一般拐了个弯。
王思仁刚从战场上下来,他身后跟着杨凤晴,两个人连盔甲都还没卸下来。
杨凤晴的盔甲是银色的,上面沾着血肉,似乎比王思仁的还要多。
杨凤晴的盔甲是件宝物,王思仁寻找了许多珍稀材料,找高级匠师为她量身打造,价值比王思仁自己那一身还要高。
两个兄弟打过招呼,杨凤晴也看到了王思义,竟然主动跟他点头。
杨凤晴脸上带着难以察觉的微笑,她的眼中只有王思仁,不过对待别人倒也不冷漠。
王思义跟王思仁聊了几句,王思仁便被副将叫走了。
营帐里只剩了王思义和杨凤晴,于是王思义忍不住问她道,“杨姑娘,你打算就这么跟着我二哥,不再回离山剑宗了?”
杨凤晴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回离山,但我知道现在只想留在他身边。”
那一刻,听到这个答案,王思义心里明白了,在杨凤晴和王思仁之间,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至少当时他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之后没有多久,王思义便听说杨凤晴走了,王思仁一直在寻找她。
王思义想了想,整理了行囊,朝着南方而去。
王思义不喜欢打仗,但是生在王家,他必须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尤其是在其他兄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
所以他选择了成为杀手,这样每一次暗杀的对象,他都能保证是该死之人。
作为一个厌战者,王思义曾经想过,远离这场战争,到遥远的南方去。
所以,当听说杨凤晴出走后,王思义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南方。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