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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凤迁也瞧出来了自己在气机流转这一关键点上占了优势,于是不打算给孙天逸先手机会,在那一口气完全提上去后双足顿步再在一瞬间猛地爆发出力道,像是化成了一柄剑般疾刺向孙天逸。
孙天逸沉住身形,突然将一股堪称磅礴的新气机灌注进了经脉之中,佩剑往前直指,看着赵凤迁已经极近的身影与那道藏在身影中的剑光,微微侧过头,这一侧时机把握的好似文章天成一般,赵凤迁藏在手中的剑光吐露而出,随着身形移动渐渐更为迅捷,将这一剑直接刺进了孙天逸脑门中心范围,但却被孙天逸这一侧头给堪堪躲过。
在躲过这一剑的刹那后,孙天逸手中佩剑也往前指在了一心往前却没有在意胸前破绽的孙天逸心门处,但剑尖刚刚指在心门上,突然有一道猛烈的气机在赵凤迁体外绽开,虽然看不见,但却能切实感受到那气机猛地弹开了剑尖。
孙天逸疾退,站在石壁边上,看着赵凤迁,摇头道:“想不到你竟然还藏了这一手,本来就已经在境界与剑招之狠上压制到了我,但刚刚若不是我再强起一股气机恐怕也不可能逼得出你这一手护体气劲了,我有些奇怪的是,你们西峰宗尽管修炼法子有些门道,但要说能够修行到超过了境界的极高法门,我却是不太相信。”
赵凤迁淡淡道:“我只有一手剑法,叫做杀人剑,杀人的剑法虽然厉害,但破绽弱点却会很多,若是碰上难缠的对手难免容易出差错,所以我又学了一手避免出问题的本事,也就是这护体气劲,本来是一重天武人才能够展现出来的大手段,但我凭借秘法可燃烧经脉将自己在短时间内提升至一重天境界,因为如此,我才有自信说你们挡不住我。”
孙天逸皱眉道:“以燃烧经脉为代价进入伪境,那是魔宗的法子。”
赵凤迁冷笑一声:“哼,魔宗的法子便是魔宗的法子,你那提气的诡异法门不也是异曲同工的东西么,若换做普通二重天武人可能就已经被你刚刚那一手给做掉了。”
孙天逸随手收回手中的佩剑,看着那边有些想要与他并肩作战的朱荣摇头:“没有机会了,他此时已经进了一重天,虽然境界不算稳定但只靠我们肯定是没法子的,这事情怪我,当时就不应该让赵凤迁跟着进来,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远远不够啊。”
朱荣走到孙天逸边上,有些焦急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他把进了第三层宝库的年轻人全都杀光吧,要真是成了那样的结果,咱们都算是罪人了,干脆咱们两个一起上去试试看?”
“隔境如隔江,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要做。”
孙天逸摇头,然后低声说道,“赵凤迁他对我们没有怀着杀意,应该是惧怕我们身后的人物,毕竟大宗门与大宗门之间的事情可不是靠他一个年轻弟子就能够解决得了,但里头那些年轻人还真的不好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那些抢红了眼什么都不认的年轻人认识到此时的状况,但是,何其难也,他们在里头会互相抢夺厮杀,出来会遭到赵凤迁的堵杀,两条路都没有好结果。”
在两人说话时,在短时间内入了一重天境界的赵凤迁让几个有些胆寒但也别无选择的西峰宗弟子进铜门通道中远远看看情况,若是遇上拿着宝物想要逃出来的年轻人可以直接动手,碰上境界高些的就留给他杀,指指点点说话间仿佛不是在说着那些年轻人的生死,说着杀人的事情,倒像是酒肆茶楼里的随意闲聊一般风轻云淡,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年轻人会心肠狠辣城府深沉到这个地步。
现在铜门外头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那些年轻人都在铜门开启后纷纷争先恐后冲了进去,除了长生宗紫气宗和西峰宗之外,只有几个要么是胆子太小要么是心思极重的人没有进去,而此时他们看到赵凤迁暴起杀人后,都选择了缩在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毕竟连孙天逸刚刚都没能够打得过那赵凤迁,说明那赵凤迁更不可能是他们几个就能解决得了的,既然解决不了还不如静观其变,虽然没有抢夺到什么宝物,但至少保住了一条性命,人最重要的宝物也就是自己的性命了吧。
朱荣静静盯着铜门门口拄着剑的赵凤迁,而孙天逸则是靠在石壁上一只手没有意识地抚摸着下巴,仿佛在努力思索着破解这困局的方法,若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待会儿那赵凤迁再多杀两个他无论如何也必须上前阻挡,因为这是他的原则,啊没有办法不去,尽管不敌,他也会选择义无反顾去帮助那些其实也都不是无罪之人的年轻人,就像之前在外头的树林中遇到的那个晋北刺客时一样。
只是他现在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被他给忽略掉了,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蓝袍年轻人。
孙天逸慢慢抬起眼睛,定了定神,往之前那个蓝袍年轻人坐着的地方看去,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人了,那个穿着蓝袍面容俊美的年轻人和他旁边的女子都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刺客,穿着蓝袍的年轻人却并不知道有个人正想起了他。
他站在黑暗中,对旁边的叶青栗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咱们趁着那赵凤迁在和孙天逸缠斗时悄悄溜了进来,你可别看见了什么好宝贝就叫出声音来,你要知道现在情况已经不妙了,那赵凤迁是真的要杀人夺宝,咱们来这通道里头是为了宰掉那几个西峰宗的弟子,你可别搞错了啊,刚刚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现在就已经是那赵凤迁剑下亡魂了。”
叶青栗撇了撇嘴:“谁知道那赵凤迁跨过了一重天的门槛,我还说想要试试看呢。”
她突然指着余锦,低沉的声音中多了数分激动:“你还好意思怪我,明明这事儿都是怪你,要不是你嘴巴贱非要和那孙天逸说破了机关,咱们也不至于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幸好那个李庆元没有来,要是那个家伙来了咱们估计就跑不掉了!”
余锦淡淡道:“西峰宗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善类,这种事情,也亏那赵凤迁想得出来。”
叶青栗问道:“我们虽然是以暗敌明,但是那几个西峰宗弟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掉的,要是失手,咱们会不会死啊?”
“原来你也怕死啊。”
“废话!现在离那宝库都没多远了,再转过这个通道就到了,结果现在什么宝贝都没瞧着就死在了这儿,我才不甘心呢!”
余锦说道:“那赵凤迁拿走的玄石,好像是挺不错的宝贝。”
叶青栗有些惊异,问道:“你不会想抢他的吧?”
“等宰了这几个西峰宗的弟子后,我想试试。”
第42章 出剑()
三个西峰宗的弟子在往通道前方走着,走得不算快,他们的那位师兄既然已经开始杀人并且打算杀掉更多的人,那么他们就不再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抢夺宝物,反正自己这几个人没赵师兄那般狠辣果决的心肠,不可能见人就杀,他们也不想去陷入那第三层宝库中还不知情况的局面,总之走得慢些,遇上往外头跑的就杀了算了,或者等到里头的年轻人们拼杀得差不多了再以赵师兄的名义去收拾残局。
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白白送掉性命,尽管赵凤迁已经掌管了宝库外头整条通道的出口处,没有人能够带着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宝物从那通道走得出去,但是三个西峰宗的弟子依然显得过于谨慎,也许是没有赵师兄那般的手段,也许是初生牛犊的心境,让他们没有办法做到遇之则杀之。
两侧石壁尽是包藏于黑暗内,只能看到脚下以及眼前的事物,三个西峰宗弟子缓缓走着,仿佛能够感受到身边人沉重的呼吸声,也仿佛能够闻到前方已经不远处那第三层宝库中的血腥味道,那是年轻人们争斗拼杀后留下来的血迹,不用说,那边肯定已经惨不忍睹,也许那些年轻人在被欲望冲昏的头脑遭到疼痛与血液的一盆冷水浇下后会停下自相残杀,开始用更加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在短时间内登入一重天境界的赵凤迁在铜门处拄剑而立,没有人能够逃得掉,若是没有拿到宝物的还好,但若是抢到了宝物,无论他们是否会联手,无论他们还没有更厉害的手段藏着掖着未曾展露,都没有了意义,隔了如此遥远的武道境界,什么都只是空谈罢了。
突然有一声不合时宜的叹气声在这阴暗的通道中响起,然后回荡开来。
三个西峰宗弟子都眉头狠狠锁起,迅速靠拢,然后拔出佩剑,他们并没有意料到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因为这通道有如此长的一条,加上那些年轻人自顾不暇,外头赵凤迁作出的决定和正在做的事情里头的年轻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严阵以待。
那一声叹气后,是一柄剑。
那剑从不知哪个阴暗不可视之的角落猛地出现,在黑暗的通道中划过一道明亮的剑光,径自朝着三人而来,站在最前头首当其冲的西峰宗弟子手中佩剑一扬,挡开那剑光的攻势,但因为太过突然一下子没有作出万全准备被那剑光给震退了数步。
有一张极其俊美的年轻男子脸庞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第二口叹气。
那站在前头的一名西峰宗弟子声音阴沉,问道:“你是何人?”
“我叫余锦。”
那年轻男子微微笑着,笑容在三个西峰宗弟子看来很是诡异,余锦作出了自我介绍之后,突然想起了那个正值雨水时节的下雨时,有个西峰宗的跋扈弟子也是那么问的,他突然觉得这些人很奇怪,于是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你们都这么喜欢把事情问清楚么,我觉得没有必要啊,反正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我无论是谁都得杀掉你们,所以你们应该问的是你为何要这样做,而不是问你是谁。”
那西峰宗弟子不语,眼色逐渐冷了下来,他清楚地感受到这通道中只有这年轻人一个人的气机在逐渐提升,没有第二个人,他们虽然也仅仅是三重天中游境界,但对付一个三重天境界的年轻人肯定是够了。
余锦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说话啊,那我就帮你们回答了吧,我杀你们的理由就是因为你们要杀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情愿这样做的还是有心中无奈,但是你们那位赵师兄却的的确确想要杀死很多人,你们要杀我,所以我就得杀你们,这就是理由。”
“或者,还有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那就是你们的宗门名字叫西峰宗,所以我要杀你们。”
听到这个蓝袍年轻人有些荒唐的言语,三个西峰宗弟子不愿意再多费口舌,其中一人在余锦话音未落时,人就已经弹步前行,将手中剑收在手臂中间,这是那赵凤迁先前就用过的藏剑而行,一剑而成的杀人剑法,此时由另一个西峰宗弟子用出来,余锦见怪不怪。
但在那西峰宗弟子弹步前冲到一半,那藏在手臂中的剑即将要剑意成出手之际,突然停在了那里,他眼中满是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种震惊来源于无法预知的恐怖。
余锦微微抬手。
在这个距离里,无论余锦的剑多快,无论他是想要抢先攻那西峰宗弟子还是守御住自己周身,其实对于那极其阴狠的藏剑杀人手段来说都没有多大作用,因为这种杀人的手段弱在仅有一剑绝无后招的破绽百出,而强却强在这一剑的运行轨迹,这一剑的出手速度等等因素都是没有办法去预测的。
但余锦的这一抬手,并非抬起手中的剑。
而是让那柄剑成了一支箭。
那西峰宗弟子就那么停在了那里,直到过了几个眨眼的工夫后才开始如同一滩烂泥般整个人滑落在了地上,凑得近些才能看到他胸口一个大大的血洞。
余锦的御剑手段是厉害,也是奇招,但面对三个境界也不算低的人若是换做平时他毫无把握,因为毕竟只有法门却无境界,这一剑之力已然耗去了他大半气机,而且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铁剑运行自如,终归是可以杀掉一个却拼不掉第二个的偏门手段。但此时此地却不同,这通道足够黑暗,又是在夜里连月光都只是淡淡几缕,他有把握在杀掉一个之后能够全身而退运足气机然后等待第二剑,这是他决定在这里杀掉这三个西峰宗弟子的原因之一。
他在此时此地,强在他并非是一个剑手,若是单纯的剑士,那么这一剑尽管成功也会把自己暴露在那剩下两个西峰宗弟子的兵刃之下,而他现在却是个箭手,就像所有搭弓射箭的箭手一样,绝对不会靠近敌人,也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被逼得无法搭弓的境地。
那西峰宗弟子倒下后,余锦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