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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是太客气了。”虽然对方不愿意说,黑发巫师也不是不能理解:“哪怕只是些许的帮助,我都会感激不尽的!”
虽然还不太清楚科罗纳家族会如此“热情”的原因,而且他也相信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但洛伦从来都不是挑剔的人——与其畏首畏尾的纠结是否接受对方的好意,倒不如大方一些,先收下“预定金”,再等着对方开价。
更何况,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巫师塔的内应,毕竟自己对这里基本上一无所知,能有人帮助自己搜集情报,解决一些小麻烦简直再好不过了。
“好的,闲聊到此为止。”伯德莱尔拍拍手,目光灼灼的看向黑发巫师:“你现在需要什么?”
“我需要成为九芒星巫师塔的巫师,不仅仅是成为这里的学徒。”既然对方不打算解释了,那洛伦干脆也直截了当一些:“一个合适的身份,能让我在这里自由的出入。”
既然是一个组织,九芒星巫师塔的巫师们身份也是有层次和等级的,并且有着很严格的规定。
最底层的自然是巫师塔的学徒们——绝大多数都是本地贵族、富商的子嗣,在巫师塔内接受封闭式的教育,直至即将完成学业才能拥有外出活动的权利。
另一种则是外来的巫师们,或许是私下里的巫师家族,亦或者某些外地的学院,希望能够得到九芒星巫师塔的承认,算是一种荣誉头衔,毕竟名义上只有九芒星巫师塔才是全帝国唯一的巫师组织。
再有一种则是巫师塔的导师们,就和所有巫师学院的导师类似,是巫师塔的中坚力量——而其中的一些甚至是九芒星巫师塔的管理者,乃至高层的掌权者。
“你想要得到证明?”伯德莱尔皱了皱眉头:“可能会比较难办。
如果仅仅是要成为学徒的话,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让你跳过测试,直接挂在我的名下,这样也好暗中帮助你;但如果是正式的巫师……想插手就有些难度了。”
“真的很麻烦吗?”洛伦有些意外:“我已经是正式的巫师了,并且也得到了我的导师和伯多禄院长的承认,一个小测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您对于九芒星巫师塔的了解实在是太匮乏了,洛伦·都灵阁下。”伯德莱尔苦笑了一声:“如果得到它的承认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又怎么会是荣誉头衔呢?”
“很困难?”
“应该说非常困难才对。其实九芒星巫师塔……是一个挺排外的地方,想要让这里的巫师承认其他学院的人拥有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您得拿得出能让他们彻底闭嘴的实力才行!”
长长叹了口气,伯德莱尔的表情非常无奈:“不仅如此,之前被我打断的彼得其实已经告诉您了,百般刁难那些接受测试的巫师,已经变成这里的一种特殊习俗,不论是学徒还是正式的巫师都是如此。甚至有时候完全是恶意的,只是为了收取贿赂!
因此,绝大多数外地来的巫师们都是抱着成为学徒的目——这里是埃博登,是最早的巫师聚集地,即便是已经精通了自己的学科,也可以在这里拓展视野,毕竟知识是没有穷尽的!”
洛伦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在来之前也有所预料。毕竟这里是九芒星巫师塔,他也没指望能能够一帆风顺。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告诉我您来这里的目的?”伯德莱尔双手放在身前,十分的诚恳询问道:“您究竟只是想来继续钻研,还是说……有别的原因?”
看着对方丝毫没有长辈架势,甚至将自己放在平等位置上的姿态,黑发巫师迟疑了片刻,没能立刻拿定主意。
很显然,伯多禄院长的关系是次要的,对方会愿意伸出援手基本上是因为科罗纳家族,自己不论说什么,今天晚上伯德莱尔都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真的说只是来钻研咒术学的,对方肯定知道自己在撒谎了。
所以既要透露一些,却又不能对这个科罗纳家族绝对信任,毕竟自己还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愿意帮助自己。
“我需要找到一个人,他在几个月前来到九芒星巫师塔成为这里的学徒,但却在最近失去了消息。”下定决心的黑发巫师开口道:“而且,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原来是这样。”伯德莱尔没有继续追问失踪者的名字,而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您的难处了,如果是这样,您就必须成为一名被九芒星巫师塔承认的巫师才行!”
对方口风转变的速度超乎想象,让洛伦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虽然外地来求学的巫师在这里的自由度很高,不像正式入学的学徒那么受限制,但同样您不会因为这个身份得到任何便利。”
看出洛伦诧异的伯德莱尔立刻解释道:“如果要为找人作掩护,您需要一个能说的过去的身份,才能不受限制的在九芒星巫师塔的任何一个角落出入。
不仅仅是这样,成为被九芒星巫师塔承认的巫师,您也能在短时间内获得一定的声望,这对您找人也是有帮助的,也能因此获得更多贵族的帮助。”
“在洛泰尔的时候,我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贵族。”洛伦忍不住开个玩笑:“大部分都把巫师当成是麻烦。”
“但这里是埃博登,巫师就是知识的代名词,知识等同于黄金。”伯德莱尔同样笑着摊了摊手:“学徒或许无所谓,没有哪个贵族愿意主动惹恼一名真正的巫师,他们更乐意让巫师们欠自己一个人情。”
光是从对方的语气里,洛伦都能听得出那种浓浓的自信来。
没错,这里是埃博登,是巫师们的发源地,圣十字教会在这里的势力形同虚设,和纸糊的没两样,取而代之的则是巫师们的强势,九芒星巫师塔的势力已经对整个港口和城市,乃至周边附近产生了强大影响力。
如果自己能够成为一名正式的巫师,不仅仅是可以得到一个身份,更是一种资本。
不论科罗纳家族准备做什么,他们肯定很想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水平,是否值得他们继续“投资”下去。
“一般的评测至少需要三名导师,想要同时找到三个有空闲的家伙可不太容易,我也会尽可能为您拖延时间的。”在谈定之后,伯德莱尔沉声说道:“但也不会太久,最多能够为您争取四天,幸运的话五天就是极限了。”
“冒昧的问一句,您专精的学科是什么——符文,草药还是占星学?”
“咒术学。”洛伦淡淡的开口道:“我还接触过一些炼金术和神秘学的知识。”
“咒术学……”伯德莱尔表情差点儿垮掉,也只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那只能祝您好运了,洛伦·都灵阁下!”
第一百零三章 旅店的小插曲(上)()
“那个叫伯德莱尔的巫师好像对你没什么信心啊,亲爱的洛伦。”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身午夜蓝睡袍的阿斯瑞尔,慵懒的躺在吱嘎作响的床上,右手支着脑袋,淡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开,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这种故作诚意的人……你真的能相信他吗?”
满是灰尘的房间已经被清扫一新,甚至连床铺和墙角都被打扫干净,陈旧发霉的地板几乎能照出人影——显然,除了某个叫阿斯瑞尔的家伙之外不会有人还有这个闲工夫。
“我也不需要多信任他,站在他背后的是科罗纳家族才是应该注意的。”洛伦神色平淡的坐在一旁,将少年的挑拨完美的无视了:“更何况……这也不是没有原因。”
如果用艾萨克·格兰瑟姆的说法,所有咒术学的施法者们,就是一群变戏法的——精神殿堂的天然限制,再加上这个世界的巫师们对虚空力量的承受极限,使得绝大多数的施法者们并不能在咒术学上拥有多么光明的前途。
毕竟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一名巫师最多也只能完全记忆三个高阶魔咒,而代价却是彻底侵占了精神殿堂的全部空间,极大降低冥想和连接虚空的效率,这显然是不划算的。
事实上,咒术学仅仅是许多巫师们额外的选择——许多低阶却实用的小魔咒,比如“萤火咒”,哪怕是炼金术师或者钻研古代符文的学者也会接触一二,但真正将它作为自己的主攻科目的……
“大概也只有骗子和变戏法的了。”
耸了耸肩膀,洛伦有些无奈:“毕竟咒术仅仅是虚空力量的粗浅运用,而高阶魔咒代价又太大,与其浪费时间钻研咒语,还不如将眼光放在炼金术和符文上面,完全能达到相同,甚至更加完美的效果——至少对绝大多数的普通巫师们而言,确实是这样的。”
“但亲爱的洛伦,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巫师,你是独一无二的。”阿斯瑞尔微笑着勾起嘴角:“只有你才能展现施法者真正的实力!”
“是吗?”
“当然了,你不是已经亲眼看到过了吗?魔咒的本质,就是虚空对现实世界的扭曲,而当这种力量达到一定的层次……”少年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低声喃喃,双瞳迷离:
“那简直就像是……神。”
洛伦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现在特别想翻了一个白眼:“不论怎样,最多三天之后我就要接受测试了,而麻烦的是我根本拿不出任何东西,能证明我作为施法者的水平!”
阿斯瑞尔先是不解的挑挑眉毛,而后心领神会的少年也同样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没错,作为一名施法者,洛伦已经掌握了两个高阶魔咒,以及相当数量的低阶咒语,并且精神殿堂的承受力非常强大,在有阿斯瑞尔的帮助下,甚至在短时间内他可以不受限制的使用高阶魔咒。
但问题在于,这些实力是不能见光的。
阿斯瑞尔自然不用多说,“超越感知”是守夜人的招牌,不能放在明面上;至于“都灵之火”……确实是洛伦的独有的高阶魔咒,但同样现在是他仅有的战斗手段之一。
虽然对于战斗他一向是能避免就避免,但显然自己在埃博登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洛伦可不想在战斗的时候,一出手就被别人给认出来。
“所以如果不想让‘都灵之火’变成自己的招牌,我得尽快想办法再原创一个。”黑发巫师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而且是在五天之内。”
“或者考虑现学一个?”少年提议道:“这样也许快得多。”
洛伦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能过关,伯德莱尔就不会刻意提醒自己,一定要拿出可以让埃博登的巫师们闭嘴的实力了。
不仅仅是为了找到艾萨克,成为九芒星巫师塔的巫师,洛伦也能获得接触那位天才炼金术师的机会,增加自己成功的概率。
就在两个人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地板下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响声,隐约还能听到叫喊和殴打的声响,让黑发巫师有些蹙眉。
大概只是混混来闹事吧?就连古木镇那种小地方都会有帽子这种家伙,鱼龙混杂的埃博登即便是有黑帮上门勒索也不奇怪。
不论是扒手还是热衷勒索的混混,这种人都是非常难缠的,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否则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而洛伦讨厌麻烦。
就在黑发巫师打定主意的时候,躺在他身旁的阿斯瑞尔却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虽然还很弱小,但他的这具身体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吸血鬼,听觉远不是人类可以比较的。
“有问题?”
“嗯……只有一点,之前那位旅店老板在和你介绍的时候,没有说实话。”躺倒在床上的少年翘着小腿:“他曾经打扫过这个房间。”
明白了阿斯瑞尔的暗示,洛伦当机立断起身摔门而出,朝着旅店一楼的大厅走去。
宽敞的大厅,原本应该在忙碌的旅店伙计们,一个个全都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大厅内的酒鬼和客人们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故作凶狠,还带着武器的打手。
桌子椅子被踢翻了,满地的杯盘狼藉,柜台后面的酒壶也被洗劫一空,就连装酒的橡木桶也被抢走了。
至于那位热情的旅店老板,则被一个看起来相当强壮的醉汉踩在脚底下,像是个肉垫子。锋利的短刀顶着他的鼻尖,还不停的在眼睛周围乱晃。
吓脱了水的旅店老板浑身是汗,瞪大的眼睛都在淌眼泪了也不敢眨一下,生怕刀尖会直接戳下去!
“老朋友,我们可是有约定的。”浑身酒气的壮汉满口飞沫,理所当然的威胁着:“你欠了我们的钱,那就得还钱,否则就是不守信用,对不对?!”
“对、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