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贯穿头颅,扭断脖颈,砸碎关节,撕开血肉,挖出内脏……
眨眼的功夫,雄鹰王将黑发巫师再一次撕成了一摊血肉。
然后……
眨眼的功夫,洛伦·都灵依旧完好无损的盘坐在他面前,低头苦恼的思索着。
“不可能!”
雄鹰王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右手的长刀指着黑发巫师的面门“你、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这难道又是…又是异乡人特殊的体质带来的能力,还是说某种巫师的高阶魔咒?!”
“不、不对,即便是某种魔咒也只是虚空之力的表现形式,你的虚空之力已经完全被我压制住了,根本不可能……”
“难道说,从一开始我就中了你的幻想,我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只是你所设计的幻觉?!”
“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怎么将自己的虚空之力和意识隐藏起来,又是如何让自己的身体一次次复活的?!”
这一次,黑发巫师好像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睡眼惺忪的抬起目光;紧张到极点的雄鹰王,几乎是全神贯注的与他对视着。
为什么?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再试试看,多试几次说不定就…知道了?
黑发巫师没有说话,无辜的表情上一双眼睛眨了眨,就让这句话浮现在雄鹰王的脑海中。
震惊的雄鹰王抬起颤抖的右手,将刀尖对准了洛伦的头顶。
面不改色的洛伦·都灵,既不主动迎上去也没有刻意避开,就这么打量着那雪亮的刀刃。
“噗!”
下一刻,秘银长刀贯穿了黑发巫师的面门,将雄鹰王半边身体染成红色。
“噗嗤!”
长刀再挥,断裂的脖颈横截面上,只剩下半截看不出形状的血肉,四散的碎肉与残片倾洒在雄鹰王的身上。
明镜般的刀锋上,没有沾染一丝的血迹。
“呼…呼…呼……”
大口大口喘息着,雄鹰王双眼不眨的死死盯着面前这没了脑袋的尸体,看着“它”开始痉挛,抽搐,随着鲜血喷出而逐渐冰冷,变成极其诡异的模样。
但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强忍着闭眼的冲动,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
虚空反应已经开始消散,意识的存在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的确,洛伦·都灵已经死了,不会错,他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可为什么刚才…啊!
突然间恍然大悟的雄鹰王,将目光转向手中的亚速尔长刀。
对了,几乎所有精灵武士的佩刀都搀有秘银的成分,最少刀刃是秘银的;而自己的佩刀更是通体皆由秘银锻造——这世上,也只有秘银会对虚空之力产生实质的伤害。
所以说不论他玩的是什么把戏,只要没有脱离虚空的局限,就一定能被秘银武器造成伤害!
没错,就是这样!
看着手中被粘稠血浆浸满的刀刃,雄鹰王那过度紧张而僵硬的脸孔上,出现了扭曲的笑容。
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让他本能的眨了下眼睛。
几乎就在眨眼的瞬间,他突然有了种极其后怕的冲动。
染血的刀刃挡住了视线,根本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的雄鹰王,颤巍巍的,一点点的将刀刃向上挪动。
首先,是双腿;
然后,是躯干;
紧接着出现脖颈;
最后……
雄鹰王瞳孔骤缩一下。
头颅…洛伦·都灵的头颅,完好无损的安置在他的脖颈之上;那令人厌恶的脸孔,正朝着自己微笑着。
在雄鹰王眼中,那简直不亚于恶魔的微笑!
不!他就是恶魔!是魔鬼!是彻头彻尾无法被杀死的魔鬼!
“为什么——?!!!”
雄鹰王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嗯,原因很多,但你只需要知道一个就够了。”
微笑着,黑发巫师轻声开口道
“因为你的虚空之力,远远在我之下——所以,凭你的虚空之力,无论给你多少次机会,都是无法看到我,碰触我,杀死我的。”
震惊的雄鹰王浑身颤抖,一动不动的仿佛是被怒火攻心了般。
“嗯,看起来你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那我就认真的为你解释一下好了——你的虚空之力,甚至是一小部分你从四个邪神那里借来的虚空之力,层次上在我之下,所以无法伤害到我。”
“尊敬的雄鹰王,你在我之下;听明白了吗,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在我之下。”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低下头颅()
虚空之力的层次…比我更高?
深吸一口气的雄鹰王,首先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洛伦·都灵那“真正微笑”的表情,他实在无法判断对方究竟说的是实话还是在诈自己,或者说这二者其实都无所谓,因为现在最要紧的……
是让越来越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尽快缓和下来。
“不得不承认…您的自信真是令我感佩,洛伦·都灵阁下。”惊恐万状的雄鹰王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姿态,对着洛伦恬然一笑“在我有生之年,还从未见过像您这般能够在必死局面下依然能扭转局势,收放自如的敌人。”
“仅以这一点而论,您已经远远在我之上,但是…虚空之力层次的增长,并没有您所描述的那样简单。”
“它不是什么突然间顿悟,彻悟就能瞬间掌握的力量;它太可怕了,哪怕是些许理解的层次也需要以年而论;这一点作为巫师的您应该再了解不过。”
“因此…即便要玩弄欺诈的手段,也请不要再继续开玩笑了。”
他在撒谎。
他现在很害怕,很不安。
突如其来的念头涌入洛伦的脑海——倒不是说突然间掌握了读心术一类的本领,而是洛伦隐约觉得周围一片漆黑的“心境”,正在用某种方式将这些表达出来。
扩张的梦境世界或者说心境,因为其本质是内心渴望的具象化,所以也能通过其中的虚空之力表达主人的情绪变化和想法吗?
就在那一瞬间,洛伦好像明白为什么阿斯瑞尔那家伙,总喜欢在自己的梦境世界或者精神殿堂内,和自己交流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
此时此刻的洛伦完全没心思去在乎一旁的雄鹰王,对他来说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熟悉自己这这幅身体和随之而来的力量。
他能从原本混乱庞杂的虚空之力中得到更多详细而准确的讯息,能够轻易分辨和控制那飞快变化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做很多事情,但究竟能做多少,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他还完全不了解。
“……开启第二道阀门,将拥有全新的视野……”
这是科罗纳大师,在与洛伦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当时他还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嘛……
扬起目光,微笑的洛伦看着雄鹰王那故作镇定的模样。
“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一句不知所谓的话,让雄鹰王眉头轻蹙。
他是在指什么?
难道说,他的虚空之力真的…不可能的,对方同样是与邪神达成利益交换的家伙罢了;一个邪神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物质世界的存在,变成自己的威胁?
雄鹰王决定再试探一下。
“尊敬的洛伦·都灵阁下,我敬佩您的自信,但是……”
“十五分钟…或者说一刻钟。”
洛伦突然伸出右手食指,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再给你一刻钟好了。”
“你尽管尝试,用任何手段看看能不能杀死我,我保证在这十五分钟内绝对…尽量不还手;差不多,十五分钟……”
话锋一转,黑发巫师偏移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右手,仿佛上面有着什么令他极其感兴趣的东西。
“嗯,对我来说应该足够了。”
…………………………
“你真的…交给他了?”
伴随着“末影者”迪亚波那充斥着恐怖与刻薄的声音,四道同时盯着阿斯瑞尔一下子变得和刚刚不一样了。
那一瞬间,阿斯瑞尔从他们的身上读出了恐惧,绝望,震惊与难以置信。
那一瞬间,阿斯瑞尔感觉好极了。
不……
应该是简直爽翻了好吗?!
额头扬起,双臂自然的向两侧伸展开来,轻轻闭合的猩红瞳孔下,嘴角正在不可抑制的疯狂上扬。
他肆意的享受着那四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负面情感,那仿佛是在为他鼓掌欢呼的喝彩声。
这就是胜利的气息啊!
“你这个疯子!”
憋了许久的迪亚波咬牙切齿的低吼,目光中闪烁着怒火。
“亲爱的迪亚波,这个你早就说过了。”双眼闭合的金发少年享受着对方的怒目而视,还有怒不可遏“刻薄如你居然也只能说出‘疯子’这么一个词汇,实在是有点儿对不起你自己啊。”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一次开口的,是同样怒不可遏的“暴虐者”歌瓦伊特“布伦希尔德的事情就在眼前,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得到教……”
“中二病的傻大个,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金发少年扬起的嘴角,变得冰冷
“没错,我还记得当初布伦希尔德与黑公爵罗兰·都灵北上,寄希望毕功于一役放逐‘黑十字’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冷眼旁观了,你们眼真正的看着还未彻底完善‘视野’的黑公爵被塞廖尔毫不留情的抹杀,看着他和黑十字与此世的‘凭借’同归于尽。”
“你们连和塞廖尔正面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别在那儿给我提女武神布伦希尔德,你们真的不配!”
黯淡的光雾中,迎来了一阵沉默。
拄杖而立的“亡骸者”莱曼特斯,低声叹息;
跪坐在地的“无信者”鲁顿,自责的低泣;
刻薄的“末影者”迪亚波咬牙切齿,怀疑着阿斯瑞尔此举的用意;
淡漠的“暴虐者”歌瓦伊特面不改色,冷眼旁观。
刚刚还怒不可遏的金发少年恢复了微笑,彬彬有礼的姿态仿佛在谈论着昨日的天气。
“但就像一开始阿斯瑞尔说的那样,我…亲爱的洛伦…都不想与你们为敌;我们不是敌人,更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当然,‘没有利益冲突’这句话换个意思,就是‘不论我们决定怎么做,你们都得接受’)所以,何必再继续为敌呢?”
慵懒而优雅的撩拨着鬓角的发丝,负手而立的金发少年挺起腰肢,语调充斥着胜利者的自信
“因此…我提出一个互惠互助,能够保障我们彼此利益的折中建议……”
…………………………
“轰————!!!!”
巨型腐尸魔的手臂从天而降,犹如重锤的阴影足足比洛伦的身体还要大上几圈;伴随一声巨响和喷浆而出血浆,将黑发巫师碾压在地。
被血浆浸透的重拳缓缓抬起,没等看清黑发巫师的样貌,两旁的黑雾中再次涌出两只巨型腐尸魔的手掌,向着中央包夹而来。
“砰————!!!!”
一声激烈的脆响,迎面相撞的两只手掌应声碎裂,化作了烟尘中散落满地的冰块。
隐隐感觉到什么的雄鹰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弥漫的冰雾,紧握长刀的右手不停的颤栗。
很快,冰雾散去。
带着难看到极点的神色,雄鹰王死死盯着那坐在一堆“碎尸”中,纹丝不动的洛伦·都灵。
毫发未损!
连衣服都和刚刚没什么区别,甚至都看不到上面有任何血污的痕迹。
“怎么会……”震惊的雄鹰王,连眼瞳都在颤栗“你怎么可能…连一丁点损伤都没有?!”
“为什么你还活着?!”
“告诉我!”
雄鹰王的怒吼,在漆黑一片的心境世界中回荡。
沉默的黑发巫师完全没有回答他的想法,依旧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掌。
嗯,还有十分钟。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或者说意识正在逐渐发生变化,正在逐渐的超出身体的“范畴”,达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格局之上。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类似在放风筝,自己的身体站在地上,意识却上升到高空中的风筝之中;虽然依旧与身体保持着联系,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
都已经不再局限于“身体”所传达给自己的感受。
很奇特,非常奇特。
因为在那一瞬间洛伦首先感受到的不是任由自己掌握的强大力量,而是莫名的恐慌;一种“自己所掌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