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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因为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挺有趣的。”
“可我没空啊,我得争取时间恢复点体力。”
“我查探过了,就算你恢复到全盛状态,你也打不过那个鲛人的,尽管她大腿上受了伤。”
“嗯?她腿上受伤了?这倒是个好消息,也许我还有机会逃掉。”
“以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渺茫了,我估计你能跟她打上三个回合就是奇迹了。”
“你说这么多,是表示你有办法对付她了?”
“没有,我只是个精神体而已,如果凝出实体倒是有办法。”
“真是一只没用的魅啊。。。。。。”
“那我就发挥点作用吧,告诉你个消息。”
“什么?”
“那个鲛人离你只有三丈远。”
“呃。。。。。。”
海蓝长发、碧绿眼眸、秀美脸庞、左袖红莲、右袖百合、银蓝武衣、冰晶长剑,尽管左腿受创,那冷冷的风姿依然熟悉。她站在小溪的对岸,眼神只在溪水上逡巡,呼吸平稳而舒缓,“水”之一物,对于鲛人来说,亘古以来便是最温暖的家。这份感觉让她平静许多,因此她在找到羽化时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平静地享受着这一份温暖,当然她绝不认为那个少年可以再次从她手里逃脱。
羽化瞥了月夜一眼,不知道这鲛人女子到底怎么了,他拼命聚集起微弱的力量,勉强站直了身体,又是一阵昏眩袭击了他。他只能苦笑,这种状态下的身体,无论他的精神恢复到什么程度,依然是无力抵抗的。
“你真的没有办法吗?我听说魅都是精通明月系、密罗系和寰化系的术法高手啊。”羽化小声说着,他极力鼓动这个魅来给给他帮助。
“九州的天空有十二主星,代表着十二种意识特征,各有各的术法派系,明月系主修魅惑,密罗系主修幻象,寰化系主修感应,对于一个从精神意识中诞生的魅来说,天生就能掌握。”魅侃侃道来,语气里都是自负,“可是吧。。。。。。那得是在我们魅凝出了实体之后才能运用的。。。。。。”
“那你还有什么用啊?呃,对不起,你们都是偷窥的好手。”羽化非常泄气,忍不住埋怨起来。
“。。。。。。其实。。。。。。我是个哲学家。。。。。。”魅弱弱地回应他。
羽化气得大叫,“哲学家是最没用的!”
羽化后悔了,他后悔得直想用意念去跟那个魅打上一架,他后悔自己不该大叫,这声大叫当即把对岸那个静立的人儿像招魂一样惊动了。
三丈宽的水面,一道水线赫然,轻巧地划破水面迅疾逼来,方向正是羽化的所在。鲛人女子的长剑笔直地高举空中,剑势早已发出。
羽化下意识地往右一闪,这一闪的动作无法被他的身体负担,勉强只是偏过了半尺的距离。“嗤”的一声,鲜血迸现,月夜远距离的剑劲划破了羽化的左肩,正在他受伤的部位,刚刚止血的伤口又再流血,羽化痛得眼泪直流。
“哎?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魅的声音里全是疑问。
羽化捂住左肩恨恨低语,“废话,你见过没胸的女人吗?”
“没胸的女人多着呢,可你要是个男人,干嘛流眼泪啊?”
“废话废话,很痛的啊。”
“。。。。。。你真古怪。”
羽化懒得搭理这个派不上用场的魅,用带着泪花的眼睛狠狠盯着对岸的人儿,捂住伤口的右手,血仍在流。
真是有趣的孩子,这么容易便哭的么?月夜的愕然程度不亚于那只魅,在她的观念中,还从未见过这么大一个男孩子动不动就哭的,而且,长大的男孩子都认为哭泣是一种很丢人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月夜收了剑,倒藏在右臂之后。
“^%^&*^*&^&%^&*。。。。。。”
“嗯?”
第二十七章 又是你?()
“你叫什么名字?”
月夜慢慢抬起了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要杀孩子,尽管不忍却也要守护归矣山堂的名誉,但她想着如果知道这孩子的名字,或许安上一个墓碑也是好的。
“^%^&*^*&^&%^&*。。。。。。”
羽化不明白她什么心思,可他打定主意是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的,既然要死了,总得给这个女人留点遗憾吧,让她以后睡不安寝也是好的。
“不敢说出名字么?无所谓了,反正总是要死的。”月夜也不再问了,慢慢伸出手去,长剑刺入水中半寸,“我叫月夜,浩瀚海鲛人,来世找我报仇吧。”
长剑轻轻一挑,剑尖挑起了几十粒水珠,如炮弹一般朝羽化轰去。与此同时,她又一次感受到脚下的轻微波动,土石如鳞甲一般猛地拢上她的双脚,顿时动弹不得。那土石的束缚比藤蔓更结实,顺了她修长的腿迅速朝上蔓延过去。饶是月夜经历多年的血腥风雨,也忍不住微微动容,她自问料敌不差分毫,那孩子应该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却仍隐藏了这最后的杀招。一滴冷汗沁出了她的额头,正要滴落。
一阵嘈杂响声,几棵大树被水珠打个正着,登时倒塌下来,然而,那些水珠并没有打中羽化。就在这时,将要束缚到月夜大腿的土石停顿下来,再无寸进。
那一滴来不及滴落的冷汗停顿了,继而更多的冷汗冒了出来,月夜瞪大了一双碧绿秋水,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忽然仰面摔倒,不见动静,想来这孩子终究是没有体力支撑他发的招式。
“不行了。。。。。。真没力气了。。。。。。你就想不出点办法来吗?”
羽化仅剩的力量也只够发出半个技能,抽空了力量的他再也动弹不了,然而毕竟是不甘就死的,只得去拜托那不知身在何处的魅了。
魅果然还在,可是并没有给他什么好消息,“都说了我现在是精神体,哪有攻击的本事呢?要是那个鲛人身体虚弱还好点,我可以去尝试攻击她的意识,可你也看到啦,这鲛人实在是很强啊。”
羽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天际之上渐渐铺开了火红的颜色,那是夕阳晚霞的颜色,但这时仍然只是半遮了面纱未露出全容。
“为什么死之前连次晚霞也看不着呢?这不是很荒凉么?”
魅大概是有点疑惑,“人死之前总能想起很多往事,或者是想起自己的亲人,为什么你的意识里只想着看晚霞呢?”
“因为我长这么大,只陪阿爹阿娘看了一次晚霞。。。。。。”
魅这才感受到他的意识里充满了悲伤,于是他尽量安慰这个新结识的朋友,“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
“谢啦,不用安慰我的,你是一只很善良的魅呢,我死之后如果有机会变成魅,我便来找你玩吧。”
“不是啊,是有机会的。”
“嗯,我也觉得我有机会转化成魅的。”
“不是啊,我是说你还有机会去陪你爹娘看晚霞。”
“哎?”
“啪啦”声不断传来,羽化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月夜挣脱了束缚她行动的厚土结界,除了心里哀叹也别无他法可想了。
风穿衣袂响,一片云彩似的身影飘上半空,长发飞扬中流动起一片刺目之芒。
魅赞叹着,“真漂亮!”
羽化着实气苦,“喂喂,那婆娘是来要我命的啊。”
“不怕不怕。”
“。。。。。。”
一线银光蓦然穿破了空气,这一线银光仿佛穿破了光与暗。
云彩似的身影在半空倏忽间翻卷了,翩翩折身往后倒翻,又落回了小溪对岸去。一角衣袂在空中浮动,慢慢贴上水面,顺流去了。
月夜凝起了眉,偏头右望,那五丈之外,盈盈然有少女俏立。便是这么默默站着,月夜能清晰地看清这少女的容貌,但恍惚间仿佛又看不清了,玄之又玄的莫名感觉袭上心头。如果闭上眼睛,怕是始终发觉不到这女孩的存在吧,月夜的心凉去半截,这女孩天生便与自然是和谐一体的。而且刚才那一箭,射击的角度、箭势的强度精之又精,便是羽人一族也鲜有人如此完美,偏偏这女孩又如此年轻,如何能不让她惊心?
而少女也在注视着这个冷静似水的女人,心里的波澜更甚。刚才那一箭,自信可以一击致胜,万没想到只是撕破了对方一角衣袂,尽管并无打算一箭射死对方,但这一箭的努力离她的预想太远了。想到这,她难免灰心了。
场面忽然陷入了安静。空气里浮扬起平和。可这里,还是战场。
同样是冷静的人,同样是吃惊的人,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就那么静静对峙,如同化作两具雕像,浑然不觉辰光已流过,晚霞漫空、夕阳低垂。
“怎么样?我说你还有机会吧。”魅的声音在羽化的脑海中溜达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
羽化没了半分力气,可精神却好,立即反抗起来,“可我还在死亡的边缘啊。你说她们等什么呢?要打就赶快啊,太阳都下山了。”
魅轻松地说道:“快了快了,我刚才小心地查探了一下,她们的精神绷得很紧,一会就有答案了。”
羽化气苦,骂道:“你个偷窥狂。。。。。。”
“。。。。。。”
秋风漾了水面,昏黄染了树叶,辰光已过三刻钟之多,这两具雕像恁的好耐心,仿佛在比拼着不动如山的意志,良久良久。
“羽人?”
“鲛人?”
她们同时开口。
“好土的台词。”
羽化和魅也同时有了反应。
“不管你是谁,请不要管归矣山堂的事情,这个孩子坏了我家的事,我必是要取了他的首级的。与你却无关。”月夜用剑锋指了羽化。
少女顺了她剑锋所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挑了挑嘴角,微笑着说:“又是你。”
“。。。。。。”羽化有点懵,费劲地偏过头去看了看她,“你是谁啊?”
这句话,实在是花费了羽化极大的损耗,也是他努力恢复了一点点体力之后勉强说出来的,算的上费尽力气了,可少女的笑容瞬间消散。
“那天你被水泡胀了肚子快死的时候是我救的你,你可能忘了吧?”少女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被人这么快就忘记了救命之恩,任谁心里都不舒服的。
羽化当即想了起来,那天因为饿晕被思无邪打进水里的情形重新进入脑海中,他隐约记得自己曾经看到过一丝淡淡的紫色身影,莫非便是眼前这少女吗?想到这里,他的心立刻活络起来,忽然觉得有股力量冲破了喉咙,让他不吐不快。
“救命啊”
兴奋的长嘶如同惊雷一般扣人心弦,羽族少女和鲛人女子同时暴汗如浆。
第二十八章 两个种族的异类()
风过去,带了冷,应该是冷的了,因为鲛人女子和羽人少女都微微瑟缩了一下身体,可是这并不是风带来的冷意,而是那个人族的少年正在大喊着“救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对生命的呼唤怎么听着都是有点“厚颜无耻”的了。
“你真好意思喊啊?我都跟着你丢人了。”
魅的声音里都是惭愧之意。
羽化却没他那么惭愧,顶了一句回去,“我都要死的人了,哪有时间考虑‘好不好意思’的问题?反正她曾经救过我一次,再来一次就当‘温故知新’了。”
“你。。。。。。真够不要脸的。。。。。。”
“没什么都别没钱,要什么都别要脸!”
“原来你也是个哲学家。。。。。。”
他们的意识里面打着嘴仗,那边对峙的两名女子却真正要进行战斗了。
“我听说归矣山堂要打我家天山的主意,此言是否属实?”紫发少女不动声色地问。
月夜只是淡然一笑,“原来是魔王家的人,难怪好身手。那些江湖流传无非是好事之徒的谣言而已,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吧,若不能除了天山,我归矣山堂如何掌控这九州的天空?”
少女的心情显然波动了,细眉轻轻一挑,“我天山久不入江湖,与归矣山堂并无嫌隙,敢问一句,此举何来?”
月夜倒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外界盛传,天山藏宝,富可敌国,我们当然是要去拿来的。这理由可以么?”
“如此默羽可放手一搏!”少女将弓平推上前,左手拈出二箭,认扣搭弦,锋利的箭头指了对方,表情凝重了。她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即便对方腿部受创,自己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取得胜利,但事关养父养母,她唯有尽力战此一战。
“恶魔之翼?又是魂器?”
月夜真有被同一道惊雷连续劈中的不幸感,短短半日之间,先后见到三个少年手持魂器了,不由得她不心思沮丧。既是魂器,从来都是威力不差的,她平剑当胸,默默等候着。远距离的攻击,只需避过第一招,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