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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牙齿,连整个单薄的身体都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即使这样,林蕃并没有双手抱臂佝偻着身体,也没有加快走路的步伐。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挺着了腰板,迈着如常的八字步走在雪天里。
这种死板不懂变通的性格,该是经过了岁月积淀的老人才有的,可是,林蕃却是未及弱冠的年轻小伙子。
终于走到了家门前,林蕃在门廊下拍了拍身上的雪,进屋之前跺了跺已经冻麻了的双脚,才走到主屋东厢的一间雕花房门前敲了敲门道:“母亲,我回来了。”
出于林蕃的意外,门里并没有如以往一样传来回应声。
林蕃又敲了一遍,提高了声音道:“母亲,我回来了。“
仍然没有回应,林蕃颤着手推开了房门,房间里没有人影,他暗暗吐了口气。
林蕃的母亲,心脏不好。
林蕃到书房放下书包,又回房换了一双干净的鞋,把湿掉的鞋抽出鞋垫放在炉灶边烤着。做完这一切,他去了厨房,敲着厨房的门道:“母亲,我回来了。”
这一次,林蕃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他试探的推开门,厨房空无一人。
林蕃提高了声音在门廊下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连房门都没带,就慌乱的跑出了房门。这一次,林蕃没有顾及形象的一路直跑到了巷口的诊所。一进门,林蕃就抓住诊所值班的护士道:“我母亲在哪一间?”
护士是林蕃隔壁家的三女儿,她皱着秀眉道:“林大哥,你冷静些。林大娘没有犯病,她跟槐树巷的桂婆婆一起去了茶楼。”
听到林母无恙的消息,林蕃放开护士的肩,红着脸道:“荷花,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被唤作荷花的护士揉着自己的肩撅着嘴道:“每次林大娘一犯病,林大哥就这样,我都习惯了。林大娘说她在灶上给你焐了菜粥和窝头,你不用等她了,自己先吃吧。她会在外面吃了再回家的。”
林蕃依然红着脸道:“谢谢你,荷花。”
荷花垫脚拍着林蕃的肩道:“不客气,林大哥。只是,林大哥成亲的时候,嫂娘子头上的插花,一定要送给我。”
林蕃结巴地道:“成???成亲?什么成亲?”
荷花猛地捂住嘴,顽皮的眨了眨眼,指缝张开道:“这是秘密,林大娘说不能跟你说的。”
说完,荷花露出了一个故作意味深长的笑容。
告辞了荷花,林蕃双肩微陀的回了家。
八月初六,吉日,宜嫁娶。
这一天,林蕃任教三年来第一次请了假,穿上了红色的喜服,一脸严峻的神色骑着马走在了迎亲的路上。
隔年六月十八,干旱了数月的朔州城迎来了第一场甘霖,未时刚过,林蕃就早退在雨中匆匆跑向家里。
林蕃的妻子岳氏,今日生产。
林蕃匆匆跑向产房道:“如何了?”
林母推着林蕃出房门道:“谁让你回来的?女人家生孩子有煞气,男人不能看的。”
林蕃喘着粗气低下头道:“对不起,母亲。孩儿只是???”
林母那张因为经常生病和很少微笑而憔悴的面露凶相的脸上难得挤出半个微笑道:“林家就要有后了,你的心情,母亲理解。只是,在我孙儿出生当天你就擅离职守,以后,如何能给他做好身为人父的榜样?”
林蕃头低得更低道:“对不起,母亲,孩儿知错了。孩儿这就回学堂去。”
林母拉住林蕃道:“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在家等吧。只是,仅此一次。过了今天,你可要做好为人父的样子。”
林蕃声音激动地道:“谢过母亲。”
因为是头胎,加上胎位不正,林蕃的妻子,折腾了两天两夜才生下孩子。
第一天过后,林蕃曾经跟林母说要把他的妻子送到巷口的诊所。可是,林母以“女子之身,岂容丈夫以外的男子碰触”为由,严厉训斥了林蕃,打掉了他的念头。
结果,林蕃的妻子生产过后大出血,还是被送往了医院。不是巷口的那间私人诊所,而是市中心那间州立医院。
医药费,自然是经商的岳氏的娘家出的。即便是这样,林母还因为岳氏的身体被别的男子看过了,而耿耿不悦。
岳氏生的是个女儿,而且,因为产后伤了身子,被医生诊断为再不能受孕。如果不是碍于岳家的财富地位,林母都要逼着林蕃休妻了。
林蕃的女儿,取名作林茧,只是作为林家长孙“健”的谐音。
林茧三岁的时候,岳氏的身体愈发差了起来。岳家近年与江南也有生意往来,岳氏的大哥便想着把朔州这边的生意结束了,带着妹妹去江南疗养。
因为选定的城市正好是林家的祖籍(林家,是因为七代之前先人得罪了朝中权贵被流放到朔州的)泸州,而且,岳家大哥已经为林蕃联系好了在当地的学堂任职,还给他们安排好了住房,房契摆在了林母面前,林母才同意了这次搬迁。
江南的气候,确实让岳氏的身体一度好转。但是,林茧五岁这一年,岳家大哥接错了一单生意,在江南的家业基本上一夕之间就败了。
岳家大哥把最后的家底,留了十分之一给岳氏,带着妻子和三个孩子又回到了朔州。
虽说手里有银钱,失去了娘家的靠山,岳氏在林家的日子愈发不好过了。
林蕃虽然心疼体弱多病还被林母使着干重活、而且总是无故被林母责骂的妻子,可是,从来没有在林母面前为岳氏说过一句话,甚至,私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笨嘴拙舌的林蕃也从来没有安慰过妻子。
林茧七岁这一年的春天,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天气,岳氏在病榻上撒手人寰。
临行前,岳氏拽着林蕃的手道:“我嫁给你,本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会心疼人的。可是,你的心里却一直有着别人,你母亲为难于我,你分明看到了,却不为我说一句话。是我瞎了眼,才因为幼时你的一个搀扶就让哥哥到你家提亲。我这一生,毁在你手里了。我的孩子,你要是不照顾好,让人欺负了她分毫,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可是,这世间根本没有鬼。
岳氏的三七刚过,林母就拿岳家大哥留给岳氏的钱,给林蕃买了一房媳妇。跟岳氏娇小的身形完全不同的高大结实身板,能生养。
开始时,林母还能镇住她为林蕃买来的这个乡下媳妇。可是,林母身体本就不好,林蕃每天都要去学堂授课,加上岳氏死后,他伤心歉疚之下,心情郁结,身体也不是很好。
不出半年,林家买来的媳妇元氏就掌握了林家的财政大权。包括林蕃每个月的月钱,林母的私房钱,以及,林蕃私下里藏起来的一小部分为林茧准备的嫁妆钱。
元氏所作的一切,林母咬牙切齿却力不从心,而林蕃,自从岳氏去世后,对林母虽是愈发的言听计从,但是,经常神情恍惚的发呆。
第二年的春天,在岳氏忌日这一天,林蕃瞒着林母带着林茧去给岳氏上坟,就那样倒在了岳氏的坟前,再没有醒来。
林母因为儿子的去世哭瞎了双眼,不出十天,也撒手人寰。
临行前,林母抓着元氏的手央求她照顾林家唯一的血脉,那个从来没有被林母看在眼里的林茧。
元氏用力搬开了林母的手指,对着瞎眼的林母露出了一个狰狞残忍的笑容。
甚至没有为林母买一个最次的棺材,元氏用一张草席就草草办了林母的后事。
婚姻生活从来没有得到满足的元氏,在林蕃还活着时,就经常偷人,在林蕃和林母去世后,干脆把男人招进了家里,做起了免费的妓女。
林茧以前就被元氏使着做饭、洗衣,元氏还动不动就打她,不给她饭吃。到了初冬,林茧身上还穿着单衣,鞋因为太小赶不上脚的生长速度,都露出了脚趾头。
这一天,元氏又让林茧烧了热水来招待她的男人,偏偏,那个男人比起身壮如牛的元氏,更喜欢身形娇小、面目清秀的女子。
元氏也知道她自己长得不漂亮,就是因为长得不漂亮,她才过了十八都嫁不出去。成亲还嫁给了一个病秧子。虽然没上过学,元氏并不聪明,但是,她有着一身蛮力和身为女人的本能。
自打林母去世以后,元氏就让林茧褪去了那件粉色的稠衫,穿上了靛蓝色的布衫,对外,元氏一直说林茧是个男孩儿。而且,为了怕容貌秀丽的林茧被人看上,她经常打林茧。林茧的嘴角、眼角从来没有退去过青紫。
即便这样,这天,喝了酒的张屠夫还是对拎着水桶的林茧动了欲\念。
他眼中闪着变态的光芒对元氏道:“把你家这个雏儿给我吧,我给你一两银子。”
元氏狠狠剜了林茧一眼道:“张大爷,这个贱人是个小子,怎么能让您尽兴呢?还是让奴家来满足您吧。”
说着,元氏那粗壮的手臂缠上了张屠夫的身体。
喝了酒的张屠夫推开元氏道:“贱人,你以为老子看得上你。就算这个雏儿是个小子,老子也玩了。如果你不让老子玩他,老子再也不来找你了。”
元氏爬起身擦着嘴角的血迹道:“张大爷,您别恼。您看这个贱人脏兮兮的,等奴家把她洗干净了,再拿给您享用。”
张屠夫嫌恶的看了元氏一眼,又拿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扫了林茧一遍道:“老子自己给他洗,你出去。”
若论力气,元氏也不见得输给张屠夫,在家的时候,她因为嫁不出去总是吃闲饭,被兄嫂嫌弃,为了能够有饱饭吃,家里所有的柴火都是她砍的。近百斤的松枝,她背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可是,元氏因为在床上需索无度,先前跟他苟合的一些男人,即便她不收钱,都受不了她而跟她断了来往。元氏毕竟是女人,又不能如男子一样出入勾栏,也没有在大街上勾搭男人的姿色。
这个张屠夫,还是因为她连着买了他半个月的肉才搭在一起的,天气越来越冷了,没了张屠夫,在附近声名败坏的她,怕是整个冬天都要自己过了。
脑子称得上鲁钝的元氏,在这方面,似乎异于常人的聪明。
所以,即便可以跟张屠夫打一架让他断了对林茧的念想,元氏还是在她那张一脸横肉的脸上堆起一个让人恶心的笑容道:“怎么能麻烦张大爷呢?奴家给她洗就是了。”
张屠夫舔了舔嘴唇,最终道:“要让老子看着。”
八岁的林茧,就在一个屠夫的面前,被元氏撕掉了身上的衣服扔进了浴桶里。这是林茧的娘亲去世以来她第一次有幸在浴桶中沐浴,可是,此时尙是懵懂之龄的林茧,却没有丝毫洗热水澡的舒适感。而是低着头,咬着下唇,眼中露出了狰狞的杀意。
☆、第二章
林茧被洗干净之后,被元氏平日扭打的青紫满布的瘦小身躯上泛起了绯红,伤痕遍布的身体更是激起了张屠夫的欲\望。
张屠夫双眼泛着嗜血的红色道:“贱\人,这雏儿不是个女娃儿吗?你胆敢骗老子。”
元氏拧着林茧的胳膊道:“张大爷错怪奴家了,是林家那个老虔婆一直说她是小子的。奴家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个贱人是个丫头。”
张屠夫从元氏手中拎过林茧把她扔到床上道:“今日,老子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
说着,张屠夫开始解自己的外袍。
元氏解着自己的衣带道:“让奴家伺候张大爷洗澡。”
张屠夫解开裤带,一把推倒元氏道:“今日老子要先吃了这个雏儿再理会你这个贱人。”
元氏额头青肿爬起身从身后揽住张屠夫的腰道:“如果不让奴家伺候你,你休想碰那个小贱人。”
张屠夫努力挣了几下,完全挣不开元氏的铁臂。他拖着元氏的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又被元氏给拽了回来。
看了眼瑟缩在墙角的林茧,张屠夫狞笑着道:“松手,老子先要了你这条母狗就是了。”
听了张屠夫的话,元氏瞬间松开手褪掉了她那件紫藕色的棉袍,又转到张屠夫面前抱住他的身体,对着他黝黑的满是胡髭的猪头脸狼啃起来。
张屠夫和元氏,丝毫没有羞耻心的,在一个孩子面前,在溅满了水的地板上,疯狂的交\媾起来。
张屠夫激动的时候,用力扇着元氏的脸颊,元氏被他扇的嘴角都出了血,本就满脸横肉的脸红肿得更是不成样子,可是,她还是抓着张屠夫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了让人销魂的浪叫。单就声音而言,元氏确实是能勾起人的欲望的。因此,张屠夫一次次想要从她身上离开,都一次次的被她抓了回去。
最后,在元氏发着呼噜声睡过去之后,张屠夫才骂了一声“下贱的母狗”从元氏身上离开,擎着狰狞的凶器走向床榻。
林茧被张屠夫如扔布偶一般扔到了床中间,在张屠夫狞笑着扑向林茧时,一直一声不吭的林茧蹿起来咬住了张屠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