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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朕知道朕是皇帝,不用你叫朕也知道,朕现在就去履行皇帝的职责,只是,等处理完累积的政务,朕就只是朕自身了。
官员还有沐休呢,凭什么皇帝没有假期。
朕终于想通了,幸好,现在还不算晚。
好了好了,别瞪着眼睛看朕,像青蛙一样,一点儿都不好看,赶紧走吧,以后没有事也不要再来打扰朕。”
姜鸿说完,几乎是把林茧推出了他的寝宫。
房门关上,姜鸿靠着门板捂住脸缓缓蹲下去,到放开双手时,脸上虽然露出笑的表情,双颊却是一片濡湿。
扶住回廊的圆柱才没有跌倒的林茧,回身对像木头一样的侍卫尴尬地笑了笑,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襟,紧握着双手,咬牙切齿地离开了皇宫。
不过,踏出皇宫的大门时,她却对着深宫挥了挥手,展颜露出了笑容。
虽然现在的皇帝有些失控,可是,如果是释道之的话,应该不会被欺负才是。
只是,转过身时,林茧的脸,又像包子皮一般,皱作一团。
不管怎么说近三十年边境没有大的战役,男丁比女丁有偏多的趋势,可是,皇帝、陈凌雁都去喜欢男人,这个帝国的未来,要由谁来继承?
比起那些,陈凌雁怎么能跟白逍在一起呢?皇帝喜欢陈丽雅的心情呢?王俊元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觉得欧阳念黎更合适?
最后一个念头升起,宛如一阵夹着雪粒的寒风吹来,林茧浑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到林茧仿佛游过泳一般,全身汗湿,扶着发疼的右腹跑回家时,迎接她的,除了忠伯夫妇、若云、陈准、王俊元之外,还有姜爵、欧阳念黎、陈丽雅、陈凌雁、白逍、方家兄妹。
林茧一路斟酌准备好要对王俊元说的话语,明明冲到了嘴边,再看到小小的客厅或站或坐的众人时,只能硬生生地咽回去。
一手扶住门框,一手缓缓地抬到耳边,林茧露出笑容道:“新年好。”
现在虽是春节过后,可是,距离立春还有几天,而林茧,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在温暖的室内,甚至能够看到水蒸气升起。
陈凌雁从座位起身道:“快给小蝶准备沐浴的水和替换的衣物。”
林茧换过几口大气,叫住珠婶道:“不用忙了,待会儿我自己烧水就好。反正现在刚刚出过汗也不能入浴。
只是,大家难得过来,让大家看到我这幅样子,真的不好意思。
你们慢坐,我先回房整理一下。”
林茧擦拭身体、换过衣服之后,打开门,就看到陈凌雁站在门口,其他人,都在院子对面的客厅里,但有一两个身影,时不时探出来,像这边张望。
如果可能的话,林茧是希望近期不见陈凌雁的,擅自闯入他家的深处是她不对,她也没有立场和资格对陈凌雁抱怨什么,最起码,在这股别扭的情绪消弱之前,她不想见到他。
可是,陈凌雁显然没有这份体贴。
轻咳了两声,林茧避过陈凌雁的眼神,打开房门,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大冷天的,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陈凌雁进门,又随手关上房门,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道:“你看到了?”
与他面上冷峻的表情不同,他的声音,低得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散一般。林茧也真心希望他这句话被风吹散了,可是,尽管是极小的声音,她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包括陈凌雁的哽咽。
走到桌边道了杯早就凉掉的茶水,林茧咕咕饮下,挠着头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呀,过去之前也没打声招呼。那个以后我会注意的,白将军那里,也麻烦你代我转达歉意。”
“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躲着我?”即使他现在来了,林茧也在躲着他。白日行\淫,还是在室外,就算林茧出身那种地方,她毕竟也是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她看到的,是他和白逍,同是男子就罢了,还是师徒。
被林茧撞见的那一刻,陈凌雁整个人都僵住了,后悔、震惊、惶恐,所有本不属于他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心间,可是,心中有一个角落,却又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确实,在身份上,他跟白逍是师徒,他对白逍的感情,也绝对没有年少时对林筝那样深刻、强烈,甚至于,他都不确定自己对白逍有没有感情;可是,有白逍陪在身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日常中,他都很轻松、很充实。以往四十年不曾有过的轻松、充实,还有莫名的安心感。
这些,是林筝绝对不可能带给他的感觉,以往,任何人都没有带给他这种感觉,因为天资聪颖,他从小就备受期待,家族中对他的教养,也格外严格,没有人会宠溺他,更加不会有人让他依靠,他也一直觉得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爱上林筝,所想的,也都是保护他,让他信赖;可是,如今,年过四十的他,却被自己的徒弟、晚辈,以不着痕迹的态度,在维护他尊严的情况下,体贴、宠溺着。
然后,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坚不摧,自己其实很早就期待这样一个支撑。
可是,现在他心里最深的牵绊,还是林茧,想到林茧一直把他作为林筝的爱人看,想到他的行为是对林筝的背叛,即使在身体最欢愉的时刻,陈凌雁的内心,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自责和恐惧。
幸好,白逍并没有对他说爱,也没有要求他相守,更加没有要求他忘记林筝,那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的态度,虽然让他有些失落,却也让他安心不少。
可是,陈凌雁内心深处,多少已经明白,现在的他,比起林筝来,每日想白逍的时间要多出数倍,尽管他以工作为借口,以时间为借口,可是,毕竟曾经深爱过林筝的他,现在这种感情,是他想要自欺欺人都骗不过的。
比起对林筝的歉意来,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得到林茧的认同。
所以,明明知道林茧那天可能去看他,他还是听了白逍的话,说下午不可能再有访客,跟他在室外
“怎怎么会?我只是只是一时有些惊讶而已,白白将军人很好呀,有他照顾你,林筝也该安心了,嗯,肯定,我想林筝也是希望你幸福的。”被说中了心事,林茧慌慌张张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是吗?可是,很遗憾,我跟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我跟他那样,只是不想在面对你时有不该有的欲\望,对他而言,我除了是师父之外,也不过是他众多对象中的一个。
这样的我,让你感到厌恶、恶心了吗?说过在我老了之后,要照顾我的话,现在起不作数了?”不想这样说的,其实是真心想要林茧认同的,可是,陈凌雁看得出,林茧现在这样说,不过是在逞强;如果他就此大意,林茧下一句肯定是祝福他,但是,以后,却会彻底疏远他。
在林茧的心里,林筝是比她自己更重要的存在,背叛林筝的他,不可能被她原谅的。这一点,他比林茧自身,看得更清楚。
就如陈凌雁听出了林茧的谎言一样,林茧也看出了陈凌雁在撒谎,一个禁欲二十年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爱,单纯想要发泄的话,凭他的地位,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选择跟自己的徒弟,而且那样不分时间、地点。他难道真的是那样一个饥不择食的人吗?
可是,此刻,林茧只能顺着陈凌雁道:“当然作数,如果你需要的话。”
陈凌雁松了一口气,走到桌前,轻轻环抱住林茧,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就够了。”
不知道是在说给林茧,还是在说给他自己,从这天起,陈凌雁拒绝了白逍的接近,不管他是威逼,还是利诱,甚至用他自己色诱。
这些人中,也许,最怕踏出一步的人,就是陈凌雁了。
☆、第二十四章
陈凌雁离开之后,下一个站在门口的人,是陈丽雅。
对上陈丽雅,林茧总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想到她刚刚还想着要跟王俊元在一起,以及,之前皇帝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说爱陈丽雅,却还要让她进宫。当然,现在皇帝恐怕是连见都不想再见她了。
陈丽雅把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在矮几上,递给林茧一块点心道:“刚才那样大汗淋淋的回来,今天是去哪里了?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你吗?”
林茧接过点心,囫囵吃下去,喝下一口茶水道:“嗯没什么,只是,久违的,想要锻炼一□体。”
“嗯?年初二的下午,出去锻炼身体吗?是发生了什么事吧?难道聚会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结束了吗?小叔派人到家里来找你的时候,不只是我,孩子们也很担心你呢。姜爵和念黎也是,因为担心你,在被问及的当时,就决定出门找你了。
就在你回来之前,街上还四散着寻找你的兵士呢。
你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让人担心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俊元的事?还是别的什么?”
对上陈丽雅黑白分明的瞳眸,林茧无奈地咬了咬下唇道:“今天下午,我本来去看凌雁的,没经人通报就入了他的院子,不小心看到了
之前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
因为暂时不想回家,就在街上闲逛,遇到了出游的皇上,从皇宫出来,想到一些事,就想尽快赶回来,发现身无分文,就那样跑回来了。
让你和大家担心,真的很抱歉。”
“这样啊,那怪不得了,小叔的事,你接受起来,果然是比较困难吧?
只是,你什么时候跟皇上认识了?怎么想,我们也想不到你到了皇宫,小叔和俊元,都以为你出城了呢?”
“那个,现在说可能也没关系了,不过,在那之前,请接受我的致歉,关于把聚会的内容告诉皇上的事。”林茧说着,坐直身子,对陈丽雅低下头。
“不用跟我道歉啦,就算不是你,只要皇上想知道的事,依然有的是办法。这么长时间应对皇上的任性,难为你了。”
“没没什么,不过,虽然我没有立场说这种话,皇上想知道聚会的事,真的只是关心你而已。
我的事,即使在心里怪我也没关系,毕竟,我背叛了大家的约定;可是,希望你不要因此生皇上的气。
皇上心里,你真的很重要。”为什么到现在要替皇帝说话,也许仅仅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为自己泄露聚会内容的行为正名;不过,同时,林茧也是真心希望,就算陈丽雅现在喜欢的是王俊元,就算他一生都不能回应皇帝的感情,最起码,不要因为他躲在暗处的关心,而觉得生气。
陈丽雅手撑在下巴上,眼睛眯起来看向林茧道:“我知道哟,只是,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罢了;三哥,啊,就是皇上,是最适合统治天下的人,并不是说他的文治武功,而是,他有足够的理性,能够压抑自己的私情,不随着自己的喜恶处理政务,能够听得进臣下的逆耳忠言;同时,他又是一个温柔而心软的人。
所以,即使知道他的感情,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一方面,我注定是不能回应他的;另一方面,如果真的耽溺于感情,三哥恐怕就无法分心处理政事了。
虽然看上去很冷静严酷,但其实,他跟九弟一样,有那种骨子里的冲动、任性;不,或许更胜九弟,九弟的任性或许只是表面,而三哥的任性却是他的性情。”
“那个,皇上一旦动情,是很不得了的事吗?”
“不用那么紧张的表情,你们也接触了数月了吧?他是一个很有理性的人,比起那个,或许该说,他是一个很害羞的人,害羞而敏感,在知道我不可能回应他的前提下,他不会因为对我的感情而忘了政事的。”陈丽雅说着,手放在林茧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受到陈丽雅的安抚,林茧脸上却是更加苦涩的表情:“那个,其实,在你之外,皇上好像对别的人动心了,不,也许只是兴趣。不过,他因为那人说出了‘官员都有沐休,为什么皇帝不能有假期’这样的话来?
总之,我今天出宫之前,皇上的情绪,奇妙地高涨,没关系吧?”
“嗯?很难得呀,那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三哥居然会移情?那个人,不会是你吧?”陈丽雅的脸上笑着,可是,笑容却有些僵硬。
虽然她决定放下对王俊元的感情,对皇帝也没有兄妹、君臣之上的感情,可是,自己的丈夫、爱着自己的人,接二连三的从她身上转开目光,目光转向的还是同一个人,一个从表面来看,各个方面都远远逊于自己的人,作为一个女人,这无疑是耻辱。
就算陈丽雅有再大的器量,她也不可能完全不生出负面情绪。
“怎么可能?对皇上而言,我只是一个可以让他任意欺负的玩具而已,连个独立的人都算不上,他怎么可能对我
今天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