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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们女巫族明明是一番好意,人类却污蔑疾疫是由我们传播的!于是各地的国王和领主四处派出骑士和士兵,抓捕猎杀我们女巫族,甚至连相信我们、同情我们、帮助我们的人类也不放过,就连他们也纷纷受到了株连!”
“一时间,散居在世界各处的女巫们杀的杀,逃的逃,只有少数族人活着回到了泰坦利亚。”
“当我知道了这回事之后,非常的愤怒!于是第二年,我便带领本族最强壮的战士踏上征途,想为我含冤死去的族人讨个说法。”
“当时你奎恩已经是迪亚的王储了。虽然你知道女巫们是被冤枉的,并且还四处奔走,帮我们解释,但根本就于事无补,国王和领主们根本就不会听你的!”
“其实国王和领主们的想法我怎么不明白?在疾疫面前他们根本就毫无能力!他们不是去想办法控制疫情,反而是躲在宫殿里,生怕自己也染上疾病,任由疫情在整个大陆上四处蔓延。许多逃难的百姓拖儿挈女想进城堡或宫殿里躲避,但却国王、领主们无情地拒之门外,任由无数可怜的百姓纷纷死去!”
“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无能和胆怯!他们会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脱,于是便将所有责任推脱在我们女巫族身上。”
“其实我发动战争,不过就是想讨要个说法而已!我要那些国王和领主们承认是自己推脱责任,错怪了女巫!我想要他们一个道歉,为我死去的族人们讨回公道!我要让天下的人们都知道,女巫族不是凶手!但他们没有这样做,埃拉西亚、迪亚和卡拉瓦三国立刻组成了联军,在这里与女巫族进行了一场大战!”
“当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成了人类的联军指挥官,在这里与你的妻子对面作战!”
“那场战斗是何等的壮烈啊……”海伦娜的眼光黯淡了下来。
“我身边的勇士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直到第二天日落,战斗才宣告结束……整个旷野上全是士兵们的尸体,他们手枕着手,头挨着头,浑身血肉模糊,分不清哪个是人类战士,哪个是女巫族战士……”
“在签订停战协议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你坐在谈判桌前。于是我跑去了战场,在尸体堆中找啊找啊,最终找到了你……”
“你受了很重的伤,身上的血几乎已经流干,仅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我把你抱在怀里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低声说,你其实根本就不想这么做,请求我无论如何要原谅你。虽然你知道女巫们是冤枉的,但当我的军队踏入迪亚时,你必须得保护你的人民……”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要你能活着,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于是我跪在草地中,向天上的神灵、甚至是向地狱的恶魔祈祷……”
“神灵听到了我的祈求……他驾着一座钢铁城堡,从天上飞到我的面前,我甚至还看见了他……”
“神跟我说,海伦娜,你回去吧!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活下去的!”
“我对神说,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他!”
“神点了点头,说我能救活他,但从此以后,他将会变成我的仆人……当他活过来之后,不知道还认不认识你!”
“我说……只要您救活他,就算……就算他从此以后不认识我……如果他真的不认识我了,我请求您能偶尔地让我见一见他,哪怕是远远地看他一眼……”
“神说,可怜的女子啊,看在你虔诚的份上,那我就让你们短暂地见面吧,一百年中,我允许你们见一次面,希望你能活得足够久,能等到那一刻的到来!”
“我看见他挥一挥手,你的身体就慢慢朝那座钢铁城堡飞去。然后神也消失了,那座钢铁城堡飞了起来,象一颗流星消失在天边。”
“从此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战士们的骸骨都变成尘土,直到他们洒下鲜血的地方开始长出树苗,直到这些树苗变成参天大树……”
难道他们所处的森林,竟然是昔日的战场?
“那后来呢?”塔南打破了沉寂。
“后来……五十年后,你来了……就象今天一样,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不过你已经不再是人类,转世变成了一个野人英雄……”
“那你怎么还认识我呢?”
“你的音容相貌根本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当初娶我那时候的样子……”海伦娜的脸微微一红,仿佛回到了新婚燕尔的时刻。
“你当然认为我是胡说,直到我把你绑在树上,脱光了你的衣服,让他亲眼看看,我所说的那些印记,在你身上是不是真有!”
塔南悄悄裹紧了衣服。好在自己已经承认身上有那些印记了,否则岂不是会象自己的前世一样,被一个老奶奶剥得精光?
海伦娜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思。女巫族的读心术是很强大的,塔南细微的心里变化当然瞒不过她。她叹气道:“那时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年轻!不过为了能让自己活得更久,我已经开始研究血魔法,相貌还算是美丽的……”
血魔法?从来没听说过!
“血魔法就是用人类的鲜血,让自己永葆青春。从那时起,天下便很少有人胆敢踏进我的森林,除了一些自认为了不起的傻瓜!”海伦娜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得大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你已经不再叫奎恩,你有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名字,叫天选者!”
什么?天选者?!谷时雨差点晕了过去!
哥也叫天选者呢!
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谷时雨方才坚持坐稳身体。
“看来我吓到你了!”海伦娜望着谷时雨道:“但你并不是唯一的天选者,我知道天选者有七位,分别对应着天上的北斗七星!”
“是的……”谷时雨望了望约克:“在圣光岛的时候,我见到过大地之母盖亚女神,她也说天选者有七位,你也是,约克!”
“什么?!”这回轮到约克差点晕过去了!
“难道……难道我们都是不死的身躯?这怎么可能呢?我还能清清楚楚地记起小时候的事情!我是从母亲的肚子里钻出来的,而不是从哪个坟墓里爬出来的!”塔南质疑道。
“是的,无论你的母亲是谁,无论你属于哪一个种族,长大之后你都会长成现在这个模样!我见过你由人类变成野人,然后由矮人变成女巫族的驯兽师、后来变成元素人、矮人、男巫族、魔鬼族、亡灵族……而现在你又变成了精灵族的人!”
“可是精灵族的人耳朵比较尖……”
“是的,但那是可以改变的……”海伦娜伸出了干枯的手,塔南想躲却没能躲开。
海伦娜捏着塔南的尖耳朵,揉搓了几下,奇迹发生了!塔南的尖耳朵居然变成跟人类的一样!
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海伦娜桀桀笑道:“经过我的手指一搓,不光是耳朵,就连人的骨骼和外貌都会发生改变!我甚至还能将一个男人变成女人,谁有兴趣试试吗?”
谢谢你,不过你得了吧,我们可不想试!在座的几个男人吓了一跳,纷纷将身体往后面一缩。
变成女人,那不得把身上多余的东西割去啊?想起来都恐怖!
看来这血魔法真的厉害,居然能让海伦娜活得比精灵族的人还久!
海伦娜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她点头道:“用血魔法,那的确要吸食人的鲜血,这是跟黑魔法并驾齐驱的黑暗魔法,不过那些凡夫俗子的鲜血可不行,不但没有多大疗效,味道还不太好吃。”说着说着,她不怀好意地望了望谷时雨和约克。
天啦,你能不再吓人吗?
“奎恩,你记得你手腕里的九处刀痕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那些伤疤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让我告诉你吧,这是你转生之后的标记!你每转一次生,都会主动在手腕上割上一刀,让我喝你的血,到现在已经割九次了!”
“看来我得再割一次!”塔南苦笑道。
“是的,如果你希望我再等你下个一百年!”
海伦娜将塔南带到魔法泉边。泉边有一些用白玉做成的小碗。塔南拿出小刀,在自己的左手腕处又割了一下,鲜血汩汩地流进碗里。
现在连同这道新的刀疤,总共已经有十道了!
谷时雨和约克也陪着塔南来到泉边挽起了袖子。塔南感动地道:“谷子,约克,这是我的事,你们并不需要这么做!”
谷时雨摇头道:“如果我们的血能让她再等一百年,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而且偶尔地放些血,对身体还有莫大的好处。”
“是吗?”塔南和约克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海伦娜兴奋得全身发飘。她嘴中喃喃地低语,双手紧张地搓个不停。
“海伦娜,希望您能把我儿子和那个小女孩还给我们!如果你需要,我和我妻子也会献上我们的鲜血……”
“那我得多拿几个小碗出来!”海伦娜哼着小曲,飘进了蘑菇小屋。
“那两个小孩正在森林的空地里和小羊、小鹿们玩呢,你们顺着那条隐秘的小径一直走下去,就能找到他们!”
艾比盖尔和夫人捂着手腕,匆匆跑进了森林。
加百列和路西法也献上了自己的鲜血。
海伦娜在几个小碗旁走来走去,不知先从哪个开始。
“我建议您从我的鲜血开始,看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味道。”塔南还是希望这一切并不是真的。他可不愿意自己是一个不死人,而且还有一个丑陋的千年女巫当老婆。
“你的血我得留在最后……我会非常珍惜着用的,因为那里面有你的气味。对了,我还是先喝这两个年轻人的吧!”
大家望着海伦娜端起了小碗……
“不对,不对!”海伦娜迅疾地转过身,脚步未动,身体却倏然来到了两个年轻人的面前,混浊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加百列和路西法吓了一大跳,慌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可能也是天选者?!这太奇怪了!”
“也许您很久都没喝天选者的血,已经忘记了那个味道。”谷时雨闪了过来,将两个少年有意无意地拦在自己身后。
“不可能!是不是天选者的血,我一尝就知道!天选者的血喝下去能让人感觉到无穷的力量!”
海伦娜退回泉边,喃喃自语地道:“真奇怪,他们这么年轻……难道众神有什么特殊的使命交给他们么?”
谷时雨也没想到加百列和路西法竟然也是天选者。加上他们两个,他已经知道哪五个人是天选者了,可是剩下的两位又是谁呢?
“您能告诉我,还有哪两位是天选者吗?您说过,天选者一共有七位。”
“元素族的露娜公主、森林精灵格鲁,他们两人也是天选者。天啦,我居然还在跟你说闲话,那些血可就要凉了!”
众人看着她象一阵风般来到泉边,风卷残云一般将几个小碗舔食得干干净净,然后又飘回蘑菇小屋。
“海伦娜,你……你得给我们弄点吃的!”塔南喊道。
“如果你们不介意喝蘑菇汤,门外的小锅里就煮得有!”
大家来到那只架在火上的小锅前。小锅里的水沸腾着,不时能看到一些五颜六色的蘑菇上下翻腾着。
这东西能喝吗?这蘑菇汤看起来绿油油的,不知道有多毒!
谷时雨很不明白,女巫怎么都喜欢跟蘑菇打交道呢?
塔南摇头道:“我去森林里打猎吧,这东西只有女巫们才敢喝!”
当塔南扛着一只麋鹿回来的时候,拉斐尔和爱尔麦蒂已经被艾比盖尔带回来了。拉斐尔的怀里抱着一头小狗,呃……那应该是一头小狼崽子吧?而爱尔麦蒂却抱着一只小羊羔,两人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羊羔妈妈不停地叫着,绕着爱尔麦蒂转圈。见爱尔麦蒂不肯松手,羊羔妈妈终于生气了,一头将爱尔麦蒂撞了个屁股蹲,然后带着小羊蹦跳着跑开。
爱尔麦蒂开始哇哇大哭。
“拉斐尔,你得把小狼放回去,不然它的妈妈也会来找它的!”艾比盖尔警告道。
正在此时,空地的边缘出来了一双绿荧荧的眼睛。小狼挣扎着从拉斐尔的怀里挣脱,朝那双眼睛所在的地方逃了过去。
失望却倔强着的拉斐尔扁着嘴,拼命不让眼泪流下来。艾比盖尔只好俯身下去好言安慰着他。
塔南两下三下就剥下了麋鹿的毛皮,然后肢解着鹿肉在火上烧烤。
“她还没有出来吗?”塔南朝蘑菇小屋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