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臣已经老了,咳……臣年轻的时候都平庸得很,如今年老了又能干些什么呢……您还是让我安度晚年吧……”
“智囊团跟皇家枢密院不同。”谷时雨道:“枢密院负责的是具体的事务,而智囊团只负责政策的制定与战略的决策。比如说欺君之罪,这条重罪应该怎么量刑啊等等……”
“咳,咳……”老首相咳嗽着,心里却暗暗紧张。这小子难道已经看出来自己是在装蒜么?
“做为智囊团的成员,我将赋予他们行政豁免权。他们可以仗义执言,不必有任何顾虑。他们不必担心我一气之下没收他们的财产,剥夺他们的领地。”塞亚补充道。
“当然,这项权利必须由智囊团审议通过,然后以立法的形式昭告天下。”谷时雨笑嘻嘻地道:“在我看来,智囊团的权利比枢密院的不但要大,而且要更轻松。”
“咳,咳……”
“唉,看来首相大人的确老了!”谷时雨叹气道:“塞亚,我们还是走吧,让他天天呆在这里喂鹅吧!”
塞亚站起了身,老首相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臣……臣愿意出任智囊团的顾问,为陛下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塞亚一直忍住笑,直到走出了宅院,方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拉着谷时雨的袖子道:“我没想道你还真鬼!你怎么就能看出他是装的呢?”
“直觉!”谷时雨得意地道。
塞亚撇了撇嘴,表示不信。
“我们去城外吧,我得去找凯瑟琳谈谈。”
“那我……就不去了吧!免得大家见面之后尴尬……”塞亚垂下了头。
“那我去了!”谷时雨望着她道。
塞亚点了点头。谷时雨跨上马,朝城外奔去。
塞亚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谷子,你还会回来吗?
山脚下,凯瑟琳的大军已经开始拔营。当谷时雨骑着马跑进大营的时候,英雄和士兵们都默默地望着他,在道路两侧站立着。
谷时雨不敢看他们那复杂的目光。他的心甚至比他们的更加复杂。
凯瑟琳和她的幕僚们还在帐中。当谷时雨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知趣地走开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凯瑟琳才低声道:“谷子,谢谢你!艾比盖尔已经开始替我铸造天使之剑了……”
“塔南呢?”
“他走了,带走了铁拳城堡的所有罪犯。听说他的部队在北部边境等他。”
又没话可说了吗?想当初,他们只有在拥抱时才会沉默,他们会默默感受着对方躯体的温暖。而如今,沉默却不再让人感到甜蜜,反而是非常的压抑。
“你们要去哪里?”
“去斯坦德威克。那里才是我们的驻地。”
“凯瑟琳,你……你一定要小心点。”
“嗯。”
“不要打没把握的战斗!如果军情紧急,你立刻告诉我,我会带兵来征援你们的……还有,这两天我一直对着水晶球说话,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凯瑟琳从兜中拿出水晶球,看了片刻,然后放在桌上道:“谷子,我想我用不着它了!”
“为什么?”
“因为我马上就要嫁给罗兰德了……”
“为什么?”谷时雨感觉到天旋地转。他立刻拉着凯瑟琳的胳膊,大声道:“为什么?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相信一切都会改过来的!”
“因为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凯瑟琳显得很平静。
“难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凯瑟琳,我们一起对着高山,对着大海,对着日月星辰发过誓,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忘!但是梦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太大,我承认我败了!我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
“凯瑟琳……”谷时雨泣不成声:“如果你这样做,那就意味着我们从此以后永远不可能再到一起!”
“那你要我怎么做?”凯瑟琳也哭了:“让我等你几十年?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凯瑟琳已经等不了了……再说,难道要她不顾一切痴痴地等着,直到塞亚或者是她俩人之中死去一个,然后才分出结果吗?
“好好珍惜她,谷子!也请你……祝福我!”凯瑟琳强忍着眼泪,走出大帐,然后飞跑起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那是艾德里德的叫声。
库斯伯特、哈特、艾德力克、索萨等将领默不作声地走进了营帐。
谷时雨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对大家鞠了一躬。
“谷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请求你们,好好地照顾她……”
“请你放心,我们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库斯伯特、哈特等人将右手放在左胸前,庄严地道。
“谢谢你们!老库,你得跟我走,我需要你出任埃拉西亚的首相!”
“谷子……”库斯伯特全身颤抖着道。
“请你一定要答应!宫廷里必须有我们的人。如果让肯达尔继续垄断宫廷政务,那会对我们第二兵团很不利的!老库,你愿意接受这个光荣而神圣的职务吗?”
“我愿意!”库斯伯特激动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对了,你还带上几个得力的助手进行组阁!我们得让皇家枢密院立刻运作起来,毕竟大战就要来临了!”谷时雨也将右放在胸前道:“让我们时刻牢记着:勇气与荣誉!”
“勇气与荣誉!”
第二十七章 蜜月(四)()
直到深夜,塞亚还在宫殿的城楼上痴痴地俯视着铁拳城堡。
自从谷时雨上午与她告别去与凯瑟琳公主会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难道他跟着姐姐的军队去了斯坦德威克城堡?那他还会不会回来?
这是她第一次足够信任谷时雨……她相信他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应该不会抛弃自己法定的妻子,去跟原来的情人私奔。
难道自己看错他了吗?难道他真的如同母后所料想的那样,救出凯瑟琳和劳蕾尔之后就远走高飞?
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还应不应该信守先前达成的协定?
万能的神啊,请您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吧!
在凄冷的夜色中,塞亚的眼泪象不绝的泉水般流淌下来。
城外盘山的大道上,飞驰过来十余个火把。
那应该是一支骑兵小队。谷时雨会在那里面吗?
远远的,她能听见守城士兵的大声询问。但寒冷的风是从高山之巅、从凛冽的北方吹来的,任她尖起耳朵聆听,依然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慌忙提着裙摆,想奔下城墙去查看究竟。可她突然迎面碰上了一个人,这让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她的父亲肯达尔。只听他大嚷大叫道:“那小子还没有回来吗?他妈的,难道我也看错了他?!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用镣铐把他囚禁在你的闺房中的!!!”
啊?把他囚禁在闺房里?那他算是什么?
一个失去自由的********父亲,您想错了!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他就在城外那支骑兵小队中!”
“如果他真的跟凯瑟琳私奔了,我绝对会率领埃拉西亚所有忠于我的战士追上前去,把他剁成肉泥!他妈的,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恶,我的脸简直让他丢尽了!”
“父亲,您能不这么大声说话吗?我敢肯定整个铁拳城堡的居民都听见了您在说什么!”塞亚怔了怔神,然后分辨道:“他答应过我绝对会回来的,我相信他!”
“好吧,那我就等等看!如果那个骑兵小队中没有他,老子可就要起兵了!”
“父亲,请您冷静冷静!您别忘了,我才是埃拉西亚的国王!起不起兵,去攻打谁,那应该由我来决定!”
“你可别忘了,老子是你爹!我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既然他背弃了协议,那先前的协议就不再生效,老子依然是埃拉西亚的统治者!”
“父亲,您已经把国王之位让给了我!”塞亚流下泪来:“您这样做太不讲理了!”
“你看我是个讲理的人吗?”肯达尔将身体俯在城墙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那支骑兵小队的去向。
好在那支骑兵小队进城之后是朝宫中奔来的,这让塞亚安心了很多。她一路小跑着朝宫殿大门奔去,背后追着一大群皇家侍卫,以及父亲肯达尔。
“你跑慢点!”肯达尔大声嚷嚷道:“在我印象里,你从来都没有这么热切地欢迎我回来!”
怎么没有?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您每次出征归来,母亲都会牵着我的手静静地等候在宫门之外。而您总会抱起我,用您硬茬茬的胡子扎我的脸……
但当您当上国王后,一切都变了!您的脾气暴躁了许多,动不动就发脾气。而当您和母亲每次吵架的时候,我都会吓得站在旁边哇哇大哭……
从那以后,您几乎没有亲过我……我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您的慈爱……我经常怯生生地躲在您的身旁,希望您能抱起我……
但您没有……您甚至不顾我的央求,把懵懵懂懂的我送去圣光岛学习……父亲,您知道我为此流了多少泪吗?
也许您是希望我好,希望我能从你手中接任埃拉西亚的国王之位……可是我不想……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但很快乐的女孩。
才遇见谷子的时候,我曾找到一丝久违的快乐,但随后就没了。
父亲,母亲,您知道吗?我的心里现在就好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父亲,我不认为您替我找到了幸福……如果这种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我宁肯不要!
我就象包裹在茧里的一条小虫……我能破茧而出,自由自在地在阳光下嬉戏吗?还是在茧中无助地挣扎着,最后慢慢地死去?
塞亚抹去腮边的泪水,望着宫门一点一点地打开。
谷时雨是被抬进来的。还没近身,塞亚就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带头的骑士半膝跪下道:“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库斯伯特,您卑微的骑士,愿意听从您的任何差遣!”
“你起来吧!谷子向我推荐了你,他相当欣赏你的才能!首相的任命书我会马上下达,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和我对你的信任!”
“女王陛下,我会永远牢记一个骑士应有的勇气与荣誉!”库斯伯特将右手扶在胸前发誓道。
“他……他没事吗?”塞亚来到昏迷不醒的谷时雨身边,担心地问道。
“他不过多喝了点酒……我们大家都想劝他,可怎么也劝不住!”库斯伯特道:“在昏迷之前,他曾叮嘱过我,一定要连夜把他送回城堡。”
塞亚的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不就多喝了点酒吗?我见到的醉汉可多了!”肯达尔大大咧咧地道:“看我怎么弄醒他!”
“不要!”塞亚大声叫喊了起来:“您会弄伤他的!”
“我必须弄醒他!否则他会大病一场,甚至有可能变成一个白痴!”
“他说得对!”太后也闻声赶了过来:“你父亲每次烂醉如泥的时候,我都是用手指伸进他的嘴里,让他呕吐我一身!”
“我才不会这样傻呢!”肯达尔叫道:“他要是一张嘴,把我的手指咬掉了怎么办?!我敢肯定他现在非常想咬我!好了,你们都让开点!”
肯达尔将大手放在谷时雨的小腹上,然后朝上推攘着。每推一次,都能见到谷时雨的喉结猛烈地抽搐一下。
才推了几下,谷时雨突然张口,腹中的酒水汹涌而出,犹如银河从九天倾泻而下。塞亚也不顾那股难闻的秽臭,半蹲着用袖子擦拭着他嘴边的粘液。
谷时雨说话了。那声音很小,但足以让蹲在他面前的塞亚听得清清楚楚。
“凯瑟琳……凯瑟琳……你不能走!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塞亚的动作凝固了。她感觉到浑身寒冷,犹如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
肯达尔也听见了!他生气地道:“他妈的!让我好好抽他几个大嘴巴,好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你敢!”库斯伯特和身边的人立刻站在谷时雨的身边,手都按在了剑柄之上!
“喝喝,你们的胆子很大嘛!难道你们竟然敢跟国王陛下动手?你们必须知道,在国王面前拔剑,犯得那可是死罪!”
“您不是我们的国王!”库斯伯特并没有被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倒:“您是肯达尔.艾恩法斯特,第一兵团的指挥官!埃拉西亚的国王是塞亚女王陛下!鉴于您是女王陛下的父亲,我不会跟您计较。但如果您错误地认为您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