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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见那书生性格豁达,彬彬有礼,竟是感觉十分投缘,便拿起酒葫芦,又给那书生斟满。
“在下凌寒,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凌寒端起酒杯问道。
“凌寒!‘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好名字!小生姓黄,名金屋!”那书生也端起酒杯答道。
凌寒听到“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这诗句,心中顿时有所感悟,自己的母亲叫梅若雪,看来自己的名字“凌寒”却是由这两句诗中所得。
“可是那‘金乌玉兔’的‘金乌’?”凌寒问道。
“并不是,而是‘金屋藏娇’的‘金屋’!”那书生笑道,“有词云:金乌玉兔最无情。驱驰不暂停。今日能与凌兄弟相逢,且珍惜华年,小生敬凌兄弟一杯!”
“原来是黄兄!失敬失敬!”凌寒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那黄金屋也是将酒饮干。
“看样子黄兄经常来这里,可是师尊的故交?”凌寒问道。
“哈哈!此处深处湖底,又有这些书籍,乃是第一修心养性读书增识之地。小生酷爱读书,所以经常来此借阅书籍。”黄金屋笑道。
凌寒一听,顿时奇道:“看来黄兄定是学富五车,在下也曾读过几年书,只是这室内的书籍,却大都看不懂,看来还得向黄兄请教!”
“请教却是不敢当,互通有无却是可以!”黄金屋很是谦虚道。
于是二人边饮边聊,越是深谈,凌寒感觉与那黄金屋越是投缘,酒到酣处,凌寒便随意的拿起书架上的书籍问询。那黄金屋果然满腹经纶,竟是有问必答,将那书籍中种种晦涩难懂的地方,讲得头头是道,令凌寒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凌寒也讲述一些少时所见所闻,那黄金屋似乎只是读万卷书,却不似凌寒行万里路,听到一些奇闻趣事,也是连连称奇。
只是那酒葫芦里的酒已喝干,那黄金屋也有些微醉,连声笑道:“好酒!好酒!只是这美酒良辰,却不知何日再有!”
凌寒与这黄金屋聊得投机,便道:“无妨,明日我让那狼叔再送来些好酒,再与黄兄痛饮可好?”
黄金屋听罢,顿时喜笑颜开道:“到时我定来与凌兄弟再聚!”说罢便起身告辞。
凌寒道:“只是到时不知如何通知黄兄?”
黄金屋笑道:“小可住地与这里不远,只要凌兄弟一开酒封,在下一闻到酒香,自然就来了!”
凌寒心里觉得奇怪,心中暗忖:什么地方这么近,这附近并没有邻居啊!但又一想到这黄金屋潇洒自如,翩然若仙,定然有着大能,便道:“如此甚好,那在下就在此处恭候黄兄大驾!”
说罢,凌寒也起身相送。
那黄金屋急忙将凌寒按在座位上,笑道:“兄弟不必多礼,小可自去便可!”说罢,转身出了大屋。
待凌寒绕过书案,追到门外,却那还见那黄金屋的人影,也并没有听到那出口处石板的声音,心中不免大奇:这黄金屋真是方外高人,竟然能够来无影,去无踪!
待凌寒回到屋内,一见桌上的酒菜都吃得差不多,心里却暗叫了一声:“坏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葫芦口窄酒丝细()
凌寒见满桌狼藉,本来给那娃娃留的鸡腿与拔丝红薯,都在不知不觉中被那黄金屋消灭,今日看来无法靠着这美味吸引娃娃了。》》》 。。但今日与那黄金屋相谈甚欢,也算是物有所值。
凌寒收拾了一下残局,就开始打坐修炼。一夜无话。
次日,那狼叔准时前来送饭,见昨日的饭菜吃的干净,老怀欣慰,今日正好又带来了鸡腿,凌寒心中也是欢喜。
只是狼叔嘴里唠叨了几句,姐昨日回去晚了,会害死他的,凌寒连连赔礼。临行前,凌寒道:“狼大叔,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狼叔道:“凌公子尽管吩咐,什么求不求的!老爷吩咐,凌公子交待的事,务必办到。”
凌寒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狼大叔,明日,能不能给我带些酒?”
狼叔一听,脸上挂着坏笑道:“凌公子也好这杯中之物?”
凌寒忙道:“我只是。。。。。。”
狼叔道:“子,喜欢喝酒怕什么?狼叔像你这般年纪时,天天偷喝我爹的老酒!你放心,明日我定给你带些!”
凌寒心中大喜,低头一闻,狼叔的口中尚有些酒气,原来也是国酒前辈。
狼叔收拾完毕方要离去,忽然转身道:“吃酒误事!吃酒误事!”
凌寒一愣,以为狼叔在教导自己,那知狼叔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凌寒道:“有你的书信,方才喝了两杯,差忘记,若是年轻时,你狼叔也是手把酒碗脚踩坛的酒量,现在不行了!”罢,又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凌寒紧忙叮嘱道:“狼叔,划船回去时当心!你这可是酒驾!”
狼叔笑道:“放心吧,我驾船比走路还稳当哩!”
待那狼叔走后,凌寒看了一眼书信,是铁大给自己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凌寒吾弟:“一别已是数日,十分挂念,但想到兄弟能得沈庄主亲传神功,出关之时,必定修为精进,实为幸事!神兵堂进入正轨,铁心已查明害我门徒之罪首,乃是那鹿灵贼寇!铁心恨不生食贼肉,活饮贼血。好在尊师沈庄主答应相助破贼,已定下计策,只是还需等待时日。待吾弟出关之时,便是我等大仇得血之日!期待与弟再次携手,报仇雪恨!赖二位神医相助,铁心伤势已大愈,望弟潜心修炼,勿以兄伤为念!铁心。”
凌寒看罢,心道:原来那杀害神兵堂弟子的凶徒竟然是那鹿灵岛之人!凌寒想到那日在神兵堂,那鹿灵岛的使者要打造兵器,而铁大未允,定是那鹿灵岛的使者怀恨在心,差人暗施毒手!那鹿灵岛的使者还一味的沈庄的不是,在风月阁中,他的妹妹也过全家遭到沈庄迫害,这却不知是真是假。
恩师沈潮宅心仁厚,怎么能是那种仗势凌人之人?
凌寒暗想,定是那鹿灵岛的贼人血口喷人,再不就是有人暗中假借沈庄之名,行那龌蹉之事,以此来陷害沈庄,污蔑师尊的名声。待自己出关之后,还得去趟风月阁,找那鹿灵岛使者的妹妹曼,当面问个明白,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以洗师门之冤!
凌寒想罢,便又将喷香的鸡腿摆好,自己回到那蒲团上打坐修炼,想等那娃娃的到来,只是一直等到日落,也没有见到那娃娃的踪影,凌寒只好失望的度过一个难眠之夜,心里满是内疚。
捱到天明,凌寒在院子练习完毕,就开始修炼打坐。这几日真气修炼的进展依旧缓慢,凌寒也不明白,为何那日毒气发作之后,真气修炼就像受到影响一般,等到师尊来时,定要请教。
狼叔准时到来,果然给凌寒带来了一坛未开封的好酒,然后舔着嘴唇,一脸艳慕道:“子,这可是老爷亲自酿的米酒!你子可真有口福!”
凌寒一听,便想起自己刚到沈庄之时,师尊便是用此酒招待自己,结果自己醉的一塌糊涂,还吐了露琼一身,顿时脸上羞得透红,嚅嚅道:“谢谢狼叔!”
那狼叔用手抚摸着酒坛,就像是抚摸着一件无价之宝一般,道:“这可是我找那大管家给你讨的!”
凌寒见狼叔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一二。凌寒于是一掌拍碎了坛口的黄泥封口,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狼叔用力的嗅了嗅这酒香,砸吧砸吧嘴道:“真是好酒!我这辈子也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酒气!”
凌寒揭去那盖子,又拿过前日天宝送来的酒葫芦,端起酒坛,对着那葫芦口便要倒。
狼叔一见,急忙拦住,慌忙道:“子,你要做什么,那葫芦口那么,坛口这么大,若是直接倒,定会洒落,要知在狼叔眼里,酒若是洒了,比要命还厉害!洒在地上,便宜了那土地老儿,洒在桌上,桌子又不分香臭!这酒只有喝到人的肚子里,才不糟蹋!”
凌寒看了看那酒葫芦口,想想也是,便将那酒坛放下,把那酒葫芦也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掌贴在了酒坛的壁上,真气轻吐,竟是激起一道酒线如同喷泉一般向上涌起,凌寒的另一只手拿起酒葫芦,就在那酒线落下的地方一接,那酒便乖乖的落在了酒葫芦之中。酒也是醇厚,并没有飞溅,凌寒的真气用的也是恰到好处,当真是滴酒不漏。
“妙哉,妙哉!子喝酒居然也有一手,真是湖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狼今日开了眼,佩服,佩服!”那狼叔见凌寒露了一手,也是真心叹服。
片刻,那酒葫芦便已装满,凌寒将酒葫芦盖住,递给了狼叔道:“狼叔辛苦了,这壶酒是子孝敬酒中前辈的!”
狼叔见到那葫芦酒,一连咽了几口口水,一见凌寒递过来,刚想接,又连忙推却道:“凌公子,这怎么使得!万万不可!”
凌寒笑着将那葫芦酒放入了昨日的食盒道:“狼叔,多谢了!和子就不要见外了!”
狼叔满脸笑容道:“这子!真不错!”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轻赞:“真是好酒!”凌寒一听,知道是黄金屋来了,心想,果然如他所:酒香为讯!只不过这讯息传播的速度也是真快,刚刚打开酒封不过瞬间,这人便来了。
凌寒刚要迎出,就听到狼叔大吼一声:“谁在外面?”
凌寒听到狼叔的一吼,竟是一愣,心道:莫非狼叔不认得这黄金屋?”只见狼叔神情紧张,忙奔向院子,凌寒也紧随其后。
只是二人到了院子,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狼叔挠着脑袋道:“难道是我昨夜喝的酒还没醒?明明听到有人话!子,你听到了么?”
凌寒刚要是庄主的朋友,便听到黄金屋传音入耳:“凌兄弟,不必与他言及可,不然以后便喝不成酒了!”
凌寒听罢,先是一愣,心道:这黄金屋为何不敢正面示人,莫非不是师尊的朋友?
紧接着又听那黄金屋道:“兄弟放心,我绝非恶人,只是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行踪罢了!”
凌寒听到此言,便道:“狼叔,我方才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不是您听错了?”
那狼叔又仔细的在院子里搜寻了一下,喃喃道:“我明明听到有人讲话,怎么会不见了?真是奇怪!”
凌寒问道:“您没有关那门么?”
狼叔道:“我明明关好了!子,前些日子,庄主规定,全庄警戒,是害怕那鹿灵岛的匪类混入我庄,所以这些日子你也要心一,若是看到陌生人,一定要告诉我!我好禀报守卫!”
凌寒道:“一定,一定,狼叔放心吧!”
狼叔进屋提起那食盒,又想起了食盒里面就有凌寒给自己的庄主亲酿,脸上犹美滋滋的,拍了拍食盒道:“谢谢凌公子了!”罢就出了院子,凌寒将狼叔送到了台阶,就听那狼大叔边走边嘀咕:“我明明听到有人在叫,怎么就没人呢?难道是我听错了?吃酒误事,吃酒误事啊!不过今晚什么事我都不管了……”
凌寒听着有些好笑,便摇摇头,进了大屋,一抬眼,不由一愣,原来那黄金屋正坐在那方凳上,朝着自己微笑。
第二百九十七章 扶摇直上九万里()
凌寒急忙迎上前去,问道:“黄兄,方才怎么没见到你?”凌寒听了狼叔的话,心里对这黄金屋的来历也有些怀疑,但一见黄金屋那浑然天成的儒雅气质,宛若春风的笑容,心里的猜忌之情顿时逃逸到九霄云外。
那黄金屋好像看透了凌寒的心思,笑道:“凌兄弟,你难道不怀疑小生么?不怕小生是那狼大叔所说的贼人么?”
凌寒此时心里的感觉却是,黄金屋与自己的结拜大哥穆远帆竟有些相像。穆远帆如同一块顽石,虽然外表粗犷,但一身豪迈之气浑然天成;而这黄金屋确如同一颗珍珠,圆润光华,儒雅之气与生俱来。二人举手投足,皆不同于常人,即便是有意模仿,却也只能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凌寒脸上一红,实话实说道:“在下也有过怀疑,但在下觉得黄兄决计不会是那种匪类!”
黄金屋目光一顿,竟是闪烁着灵气,笑道:“多谢凌兄弟信赖,就冲着凌兄弟这拳拳之心,小生也要送给凌兄弟一件天大的富贵!”
凌寒笑道:“不瞒黄兄,在下虽非富贵之人,但还有些积蓄,况且在这师门之中,衣食住行皆不发愁,在下对这富贵却不是那么渴求。”
黄金屋听后,点了点头道:“‘沈时度势,气阵双绝实为尊’,凌兄弟贵为沈庄最风光的弟子,定是名利双收,前途无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常人眼中的名利富贵,在凌兄弟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