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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见凌寒此时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便道:“公子,对不住了,还请公子离开吧!虽然小可看好公子,但公子没有过得小可这关,小可却不能徇私!唉,难道这便是天意?”
凌寒不免也叹了口气,心想:难道这真的是天意?一时间,惆怅,忧虑,迷惘,全都涌上了心头,本来若是能将这宝书带出,或许真的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现在看来,却是难以实现了,想想那米粒儿虽然老气横秋的口吻,却仍是天真无邪的神态,心里便有一丝怜惜之情。
凌寒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便问道:“先生,您说若是这个阵法维系不了之后,就会将那宝书毁灭是么?”
“正是!公子问这个做什么?”那书生问。
“若是宝书毁灭,那他的灵智所化之人会怎么样呢?”凌寒问道。
“宝书的本体毁灭,灵智所化之人自然也会随之覆灭,这便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那书生叹了口气道。“不光如此,这个阵法毁灭的时候,不光会毁灭这个石室,而且这方圆百里,都会被那宝书的灵气覆灭带来的巨震所毁灭!”
“什么?”凌寒一听不禁瞪大了眼睛。
“公子,本来在下不应该告知与你,只是毕竟公子答上了小可的两个问题,小可才愿意以实情相告,小可再提醒公子一下,你离开后,最好躲得远远的,以免受到牵连!”那书生道。
凌寒听罢,更是惊得浑身一颤,如此说来,若是不能将那宝书的原身取出,那沈庄就会受到灭顶之灾,并且哪一天发生,还不知道,所有的人都蒙在鼓里,或许全庄的人,在一夜间,就会灰飞烟灭!
凌寒想罢,心中不禁有些害怕道:“先生,难道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阻止么?”
那书生道:“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宝书真正的主人,带着宝书的原身离去,这样我们也都能入土为安!”
凌寒心想:这不还是一样么,还得回答上这个对子!但此时已经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走!
那书生道:“既然公子已经确认回答不出来,还是快些离去吧!早走片刻,或许可以逃得远一些!”
凌寒听罢,惊问道:“怎么?难道这法阵却是要毁灭了么?”
那书生道:“公子所说的不假!方才小可施法之时,便感觉这能量大不如前,或许也就是近几日便会自毁!”
凌寒心中一惊: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回去通知庄上的人,也未必能来得及撤退,何况万一庄上的人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那便是通知也是无用!毕竟,众人都在庄上生活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自己说有这样的祸事,谁会相信呢?
凌寒猛然想起一个人,那便是露琼!
琼妹定会相信自己!凌寒不由得想起露琼那时风雨无阻的每夜伴读,陪着自己度过了那么多的美妙时光。凌寒心中不禁有些惘然,自己如今对那贾薇似乎有了一丝的感觉,自己这样,对露琼公平么?
第三百零九章 惆怅忧怀惘忆情()
今日天气一片大好,狼叔的心情也如这天气一般好。=顶=点==他将给凌寒带的食盒放入了小舟,便解开缆绳,朝着湖心小亭划去。
船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和煦的微风出过,狼叔竟感觉到了无比的惬意!“这凌小子还真有点良心,这庄主亲自酿的酒真是不赖!”狼叔眯着眼睛,还在回味昨日那葫芦酒的余味。
正在此时,狼叔只觉得小舟的船头一震,整个小舟竟是剧烈的晃动起来!
狼叔眉头一皱,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湖水平静,小舟怎么会震动?莫非是撞上什么东西了?狼叔心中纳闷,这小湖水路自己了如指掌,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暗礁,今日却是有些稀奇。
狼叔毕竟行了这么多年的船,使桨比使筷子还要熟练,只见他扶好舵,便走到船头。狼叔一脚踩到船头,弯着腰,朝着船头下面的湖水观望。
只见那湖水清澈见底,都能看到水底的水草与游鱼,并且船头并没有撞到什么东西,狼叔见并没有什么异样,便直嘲的笑笑,莫非昨夜的酒还没有醒?
狼叔回到船尾,正要操桨前行,就见船尾处忽然又穿出一条水柱,直冲向那天空。
洒落下的湖水如同暴雨一般,浇在了狼叔的身上!
狼叔顿时被淋得湿透,不由暗骂了一句:“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就见那湖面上开始波动,一条条水柱纷纷刺向青天,之后便化作倾盆大雨又落入湖面!
狼叔见这湖水像是开锅一般,脸色顿变,哪里还敢再往前行,急忙调转船头,朝着岸边划去。
湖面开始沸腾,湖底定无宁静。
凌寒所在的小室忽然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将还在沉思的凌寒险些晃倒,凌寒见这小室竟开始晃动,忙问道:“先生,这这是要开始了么?”
那书生见凌寒神色不宁,便好心的劝道:“公子,小可劝你还是早些离去吧,或许还能逃脱,再晚一些,恐怕就来不及了!这只是阵法的能量外泄的开始,若是一旦毁灭开始,你便是插翅也难飞!”
凌寒一想,看来自己却真的不能离去了,若是此时离去,那就只有等着这法阵自毁,而后也将沈庄毁灭!
凌寒道:“先生,容在下想一想,虽然此对高绝,但在下还想试一试!”
那书生听罢,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凌寒此话的意思便是不成功,便成仁,他将与这沈庄共存亡。
凌寒方才想到露琼,贾薇,忽然想到自己若是死了,那她们二人该如何?只是此时此刻,凌寒只有留下这一个选择,即便是死了,也要尽最后的努力!
凌寒的心里也有些害怕,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生死存亡,而是一庄人性命攸关。紧张,惆怅,不安,烦躁,担忧,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凌寒的脑子更加的凌乱。
凌寒嘴里一边叨念道:“要静心,要静心!”一边调节着呼吸。
那书生看着凌寒一副备受煎熬的样子,也是爱莫能助。
“静心!”凌寒大吼一声,竟惊得那书生一愣。
凌寒忽然朝着书生一笑道:“先生,在下想出了!”
“哦?”那书生一惊,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道:“快快讲来?”
“惆怅忧怀惘忆情!”凌寒高声道。
“什么?”那书生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没有听清的样子,又像是听清而不敢相信的样子。
“惆……怅……忧……怀……惘……忆……情!”凌寒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
“惆怅忧怀惘忆情!”那书生自己也重复了一遍,心中寂寞之意全扫,寒窗之苦皆忘,就连空守之宝也如过眼烟云。
凌寒看着那书生呆愣的样子,急忙问道:“先生,我这一对却是如何?”
“妙哉!妙哉!公子,这一对虽非十分工整,却也是难得的佳对!小可叹服!”那书生一揖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可虽然不能将此宝书相赠,但却可以陪同公子说服其他兄弟!”
凌寒见那书生一分坦诚的样子,心想:此时情势危机,却顾不了许多!便道:“先生,在下此举并非只为了宝书而来,还为了沈庄百千名无辜众人,这本书在下必须先取!”凌寒说罢,便一把掀开了那罩在书上面的透明水晶罩。
那书生一见,大惊失色道:“公子且慢!”
但凌寒更快一步,却是先将那透明水晶罩一把揭下,刚要伸手去拿那本宝书,就见一个九尺钉耙竟勾住了凌寒的手臂!
凌寒回眸一见,竟是一个农夫打扮汉子,一脸的怒色,瞪着自己。
那书生却道:“农兄,不可鲁莽!”
那农夫并不理睬那书生,反而对凌寒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不要命了吗?”
凌寒的手臂被那钉耙勾住,动弹不得,只得收回胳膊,朝着那农夫一揖道:“兄长息怒,在下只是为了挽救沈庄无辜而来,还请兄长高抬贵手!”
那农夫一听,脸色一沉道:“灰毛孺子,信口雌黄,还敢欺骗与我,你就是那偷书之贼!”
那书生一听,连忙帮助凌寒解释道:“农兄,这位小兄弟确实不是坏人,而是受那宝书化身所托,来取回本身!还请农兄高抬贵手!”
那农夫听罢,将那九齿钉耙一舞,身形一转,拦在了宝书的前面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定是受了这小子的蛊惑,我一看他便是那窃书之贼!休要替他狡辩!”
凌寒一听,心中暗暗叫苦,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凌寒也连忙跟着解释道:“这位仁兄,在下真的是受那宝书所化之人所托,前来寻找此书的原身!“
“是啊!是啊!这公子方才还替我解开了那诗书上的绝对,若非有此智慧,那宝书的神识定是看不上!农兄,还请网开一面!况且你我都已守候多年,不都盼着这一天么?”那书生道。
那农夫看了看凌寒,又看了看那书生,有些犹豫不决,忽然,那农夫一翻手中的九齿钉耙道:“你若是能胜过我这钉耙,我便让你取书!”
第三百一十章 凌寒智勇破三关()
凌寒一见那农夫气势汹汹,那九齿钉耙寒光闪闪,心里不由一寒,虽然那农夫并没有放出灵压,但凌寒已经感觉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杀意。+顶+点++
若是此人是个刺客,他本身便如一把锋利的武器,若是与他对敌,自然能够感觉到杀意。但此人的样貌偏偏是个农夫,一副老实巴交的样貌,所用的也是那寻常所见的农具,却让凌寒感觉到了杀意,可想而知,这农夫的修为已经达到什么样的境地。
那书生依然想化干戈为玉帛,谄媚的笑道:“农哥,以小弟只见,这位小兄弟真的是那宝书所选中之人,不如您就……”
那书生做了一个开闸放水的手势,示意那农夫放过凌寒。
那农夫反而“呸!”了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神色,弄得那书生一脸的尴尬。
凌寒见那农夫丝毫不理会那书生,便道:“打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
那农夫一听,神色竟然大变,紧接着道:“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
凌寒见那农夫接上了茬口,便笑着道:“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在田!”
那农夫听罢,竟然收起了那九齿钉耙道:“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
凌寒随口答道:“芒种开了铲,夏至不拿棉,小暑没算热,大暑三伏天!”
那农夫紧接着说道:“立秋忙打靛,处署动刀镰,白露割蜜薯,秋分不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
凌寒一笑道:“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大雪河汊牢,冬至不行船,小寒大寒冰如铁,还望兄长行方便!”
而那书生却是如听天书道:“你们二人说得却是什么?”
那农夫一收那九齿钉耙道:“小兄弟,没想到看你文质彬彬,竟然还与我有缘!”
凌寒道:“大哥,此刻还仰仗大哥相帮!”
那农夫道:“小兄弟,既然你能看透我的耙法要义,自然是与我有缘,这本宝书,就请拿走吧!”
一句话道完,竟是令那书生唏嘘不已。
其实,这却是凌寒那人在天冲峰铸兵庐内与铁大所学。铁大那日临阵磨枪,虽然教的时间短,却也是从头开始,先是教授凌寒如何打造农具。若是要打造出优质的农具,必须就得懂得四季农时,什么时间,用什么农具,所以,铁大便将那二十四节气歌诀,教与凌寒,没有想到,在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凌寒微微一笑道:“大哥,小弟看你的钉耙似乎时日已久,像是有些铁锈,不如小弟帮大哥处理一下吧!”
那农夫竟是毫不犹豫的将那钉耙交给了凌寒,只见凌寒忽然看到最开始那个手持大斧的汉子也站在了身边,便道:“这位兄台,劳烦您将这斧头借我一用!”
那手持大斧的高大汉子撇了撇嘴道:“不行!”
那农夫却道:“二哥,你就借他一用,算是看着弟弟的面子上!”
那高大汉子想了想道:“用用可以,千万不要弄钝了,我还要用他砍柴呢!”说罢,将那大斧递与凌寒。
凌寒接过那大斧,顿时感觉到沉甸甸的,看样子分量着实不轻。
只见凌寒道:“几位仁兄,还请靠后一些,小弟修理这钉耙,却怕是伤到几位!”
那高大汉子道:“你且修理,若是我等碍事,定会自行靠后!”那高大汉子还是有些不信任凌寒,靠近了那本宝书,丝毫不想后退。
而那书生与那农夫却朝着后面走了几步,看样子是完全信任了凌寒。
凌寒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