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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那日我还想与你一同拜会车神医,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会是如此情形,师侄有愧!”郭有瑜道。
“贤师侄,只要你没有事,改日我再过来!师侄切不可挂怀!”凌寒道。
眼见郭有瑜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的血色,呼吸悠长而平稳,手脚的温度也有些恢复,凌寒和五味才长出了一口气。
只听郭有瑜又是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天宝道:“这得蛐蛐叫声可是真怪!定是只无敌金刚!在哪里呢?是不是在床下?”说罢奔着郭有瑜的病榻而来,弯腰低头,四处寻找。
只听“噗”的一声,一股浊气从郭有瑜的体内排出。正好弥漫了天宝的所在!
“嗷!这蛐蛐会放毒!”天宝大叫一声,掩鼻奔出门去。
惹得几人一顿大笑。
“任你食得美味,难逃五谷轮回!”郭有瑜也是掩鼻而笑,浊气下沉,清气上升,脸色又恢复了几分红润。
眼见金乌升起,凌寒道:“师侄你安心养伤,今日我还要试炼,必须赶回沈庄了!”说着,收回了自己的暖玉,又戴在胸前。
“那师叔您且行!我已无大碍!”郭有瑜道“五味,代我送师叔祖!”
“童儿!”一声呼唤在屋外响起。
“师父回来了!”那个童子喜道,急忙跑去迎接。
“有客人在?!烹得南飞雁,熬得鳜鱼鲜,尝得人间味,饮得白云边!有瑜兄,是你么?怎么,受伤了么?”门外的人虽未进屋,但已知道郭有瑜受了伤。“咦,黄泉追命丹!竟有这奇药?”
衣衫一闪,一个头戴方巾,薄唇短须的男子进了茅屋,正是此地主人,神医车前子。后面的童子喜颠颠的帮着提着一个大药箱,也紧跟进屋。
“莫动!”车神医一把切着郭有瑜的脉搏,眉头一皱道:“有瑜兄,你这是在阎罗殿里打了个来回!若是没有这黄泉追命丹,恐怕我只能在你的坟前与你相聚了!”
“既然车神医回来,郭先生定无大碍,那我先告辞了!”凌寒道。
“这位是?”车神医问道。
“这位是我的小师叔,凌寒!”郭有瑜忙介绍道。
“失敬失敬!”车神医道“不过小师叔似有重病在身啊,可否让我把一把脉!”
凌寒道:“神医莫怪,我今日有要事在身,需要在四个时辰内赶回沈庄!我也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只是只能改日来访!”
“四个时辰?凌小友莫慌,我保你两个个时辰就可赶回,先让我来看一看吧!”车神医道。
“两个时辰?”凌寒一惊,来的时候三人已是人不下马,马不停蹄,并且五味与天宝两人换乘三匹马,还堪堪跑了五个时辰。自古千里马的标准都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在晚上纵马,一定是要慢些,但也就是慢了两成,凌寒按照这计算,现在天色已是蒙蒙亮,可以加速疾驰,但也要四个时辰才能赶回。也不知道车神医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凌寒看了看郭有瑜,只见郭有瑜点了点头。于是凌寒就顺从的把手臂伸了过去。
那车神医一会儿一根独弦而测,一会两指并拢而切,半晌,长叹了一声:“我只有办法延你的命,却没有办法治你的病!”
凌寒道:“病入膏肓,司命之所属,不是人力能及了!”
“切莫灰心,待我想想良策!”车神医不禁眉头紧锁。治病救人,乃医之本分,然遇到这疑难杂症,正是显示手段之时,一见凌寒这等怪病,车神医自然心痒难搔。
“车神医,我这病还尚有时日,还请你照顾好郭师侄,我先告辞!改日定来拜访!天宝,我们走!”凌寒道。
“那改日定要到我这里,不,我去你那里也可!咦,那汉子竟也有病!”车神医道。
“你才有病呢!”天宝嘟哝了一句,二人出门上马,刚要离去。
“等等!”那车神医赶出屋,拿着一方素帕,在凌寒的追霞和天宝的黑龙两匹骏马的鼻孔挥了挥。道“我说让你们两个时辰能到,两个时辰一定到!”说罢,又和天宝嘀咕了两声,天宝连连点头。
那两匹骏马似乎吸入了什么东西,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扬起四蹄,一阵撒欢,之后一声长嘶,飞驰而去。
果然,一路上风驰电掣,赶回沈庄,尚且不到两个时辰,凌寒心中不禁拜服车神医的手段。
此时天已大亮。
门口的子弟一见凌寒,忙喊道:“凌公子快去吧,都已经开始半个时辰了!沈庄主有令,见到你一定让你直接去测试场!”
“谢兄台!”凌寒话音未落,连人带马已经奔出了百余米。
“谢天谢地你来啦!”沈潮急忙迎了过来!“快,挑上这担水,目标向晚亭!对了,你的号牌要带上!”
“号牌?昨天落在马厩里了!”凌寒道。
“弟弟,在这里!”是小云,早已取回了凌寒的号牌!
“那就沿着路标赶紧出发!”沈潮心急火燎道。
凌寒也不多说,挑起那担水,疾行而去。两旁的沈家长老无不暗暗担心,万一此子落榜,可是不小的损失。
“兄弟等等!”
凌寒急忙停下,是天宝的声音。
“那药葫芦让我把这手帕交给你擦汗!”天宝道。
凌寒一见那方素帕,这不是那车神医在马匹鼻孔晃着的那方么?回来的路上,两匹骏马毫不费力,而且速度惊人,到达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动,显然那手帕里有能瞬间激发潜能的药物。
凌寒眼睛一转,道:“先塞进我的靴筒里!”
待天宝塞完,凌寒奔向北边山门疾去。
一出山门,就见到那条在夜里走过几次的蜿蜒山路,再阳光的照耀下,石板也泛着微光,上面,似乎还流动这透明的气流。这样的情形,不仅让凌寒想起那时和凌长野一起上山的日子,只是肩头的酒菜变成了水桶,白山变成了风铃山。
山路上隐约的能看到已经先行的弟子,大部分都已经绕过了山梁,已经看不见踪影。还有的是那已经失败的弟子,只是坐在路边,等待一起下山。
凌寒心道:这回自己可是有希望,竟测试了一个擅长的题目。抬起左腿,就迈上了第一个台阶。
谁知,一道狂猛的北风吹过,险些将凌寒连人带水桶一齐吹飞!
第三十四章 夜未央()
“怎么回事?”凌寒急忙收回左腿。顿时,狂风不见了踪影,依然是方才阳光明媚的样子。
眼中寻常的山路似乎隐藏着什么玄机,显得十分诡异。
“莫非是阵法?”凌寒心想。沈家号称“气阵双绝”,在阵法上一定有其独到之处,看来,今日的试炼看似简单,实际上是凶险万分。
方才凌寒没有防备,险些着了道,他略稳心神,运气周身肌肤,一抬腿,整个人踏上了第一个台阶。
寒风萧萧,吹得天昏地暗,微微夹杂着些许冰晶,那是空气中的水汽被冷却凝结,夹杂在寒风里,令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刚才还是天和景明,一上台阶,瞬间风刀霜剑。凌寒不禁暗想:偷天换日,变幻风云,难道这就是沈家阵法的可怕之处?
凌寒一手把着扁担,一手挡住头眼,迎着朔风而行。
凌寒挑着的两桶水瞬间冰冻,涨得木桶几欲爆裂。而且寒风吹着木桶,晃晃悠悠,极不容易平衡,饶是凌寒挑了三个月的重担,依然不能单手掌控,只好撤下了挡住头脸的手,稳住了扁担,但瞬间,寒风如刀,刀刀割进凌寒的头脸,脸部火辣辣般的疼痛,眼睛也无法睁开。
虽然凌寒身怀冰凝气旋,他本身的耐寒能力要比正常人要强,但这里不光是寒冷,还有那寒风,就如武道高手的灵压般,让人难以忍受。
凌寒一步一步逆风前行,每一阶都要比平时费更大的力气,并且忍受更大的痛苦。坚韧的性格在这里起了作用,别人越看轻自己,自己越要强,困难越是如泰山压顶,自己越要做那山顶的一颗青松!
凌寒心里默念道:集气成丝,汇丝成线,徐徐凝之,急则易断……正是那天罡劲的练气法门。凌寒越是凝心聚神,气海游走的真气越多,而到达肌肤的真气也就越多,渐渐的对寒风形成了一股抗力,让皮肤的刺痛感越来越轻。
凌寒突破了寒风的侵袭,他越走越快,而感觉到的风却越来越小,只是木桶被冰块胀出了裂纹,随着寒风的变小,温度的升高,已经开始“滴滴答答”的漏水。
上了能有百余阶,风停了,凌寒的面前,不是方才的昏暗了,而是像第一阶之前那样清朗。
凌寒回望了一下来路,发现自己身后的台阶上,已经有不少试炼的子弟了,看来自己已经超越了许多人。而面前的山路上,依旧有许多子弟在缓缓的前行。
凌寒抖了抖头发上的白霜,那是因为真气循环使自己发热造成的。其实凌寒不用抖落也看不出来,因为他的头发本来就是灰白。
凌寒稍稍休整了片刻,吐出了一口浊气。
下一关会是什么样的呢?还是眼见为实吧!
凌寒心一横,又踏上了一个台阶。
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再看山路边,竟是花团锦簇,繁花似锦。
迎面就是一片牡丹!“富贵风流拔等伦,百花低首拜芳尘”,凌寒不由自主的驻足观赏。
在凌家之时,因为无事,也曾种花养花,看过一些园艺书籍,只是自己养的牡丹,并没有富贵之象。就因如此,凌府的花匠们都在暗传:“到底是偏房之子,连花都不肯给他好颜色!”为此,凌寒着实黯然许久。
而今日看着这无边的花海,让凌寒感觉真是大饱眼福!凌寒东看西看,这朵也美,那朵也艳,简直爱不释手。时间过得飞快,凌寒还留恋在花海里,只是那两个水桶渗出的水更多了,两桶水都只剩下了大半桶水。
凌寒猛然想起自己还在试炼,不能再流连这花海了,于是,挑起水桶,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呼唤:
“公子!请留步!”
凌寒停步转身,顿时一怔,只见一个粉衣女子正站在牡丹花丛中,那女子珠圆玉润,落落大方,一双杏眼顾盼生情。看到凌寒看自己的眼睛发直,那女子微微一笑,道:“痴人,还要呆下去么?”
听着女子这一语双关的话,凌寒满脸羞红,“我,我,你是谁?你让我呆下去么!”凌寒紧张的语无伦次。
“痴人,我是牡丹仙子。”那女子盈盈移步,背对着凌寒,微微抬手,捻起一片花瓣,轻吟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而后又莲步轻移,面对着凌寒,目光温柔的问道:“公子!愿意每日陪我一起赏花,弹琴,吟诗,作画么?”
红颜知己,红袖添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情怀,何况眼前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牡丹仙子。
“我愿意!”凌寒脱口而出,只是片刻就感觉不对,如果自己在这里陪着牡丹仙子,那父母大仇如何得报。
“可是……不行!”凌寒又摇了摇头,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温婉如玉吐气如兰的女子,一低头,整个脑袋扎进了水桶里“我要清醒!”
凌寒抬起了头,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头发流了下来,眼前的牡丹仙子还是那么娇艳动人,只是眼里略带有一定哀伤。
“对不起仙子,我凌寒只是一介凡人,配不上你,而且我还有血海深仇要报,不能在这里留恋。我要走了!”凌寒的眼中充满了坚毅之色。
“冤冤相报何时了!公子,保重!”牡丹仙子掩面而去。
“她为我哭了!”凌寒心道,胸中竟如堵了一块巨石。
心意一定,凌寒就不再留恋,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多时,便走出了牡丹花海。
前面又是一阵幽香。
竟是一片玫瑰花丛,黄玫瑰清新淡雅,红玫瑰轻吐丹霞,黑玫瑰如同闪亮的珍珠,白玫瑰宛若那白玉无瑕,引得蜜蜂轻吟,彩蝶飞舞。
凌寒不禁想要去摘下一朵。
“住手!竟敢动我的花!”一声娇喝在耳畔响起。
凌寒惊得手一抖,一根花刺扎破了凌寒的手指,一滴鲜血流了出来。
凌寒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衣的妙龄女子正瞪着她。红色衣着包裹着那女子曼妙的曲线,说不出的性感,扬起的嘴角和嗔怒的面容说不出的冷艳!
“看招!”那女子也不多话,手里一根短刺就朝凌寒招呼过来!
凌寒急忙后退,那女子也不停手,连刺了十一下,凌寒也后退了十一步。
那女子大窘,脸上泛起了红云,又快速的一刺。只是前面有一段花茎刚好绊到了那女子的脚,那女子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