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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这短命之人,血肉被那巨蛛食尽,骸骨仍不安生。
“咦!”那师兄借着那丢出的火把,正看到凌寒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背心,露着双腿,正抱着那个年轻男子,一双眼睛正恼怒的盯着自己!
“啊!哈哈……”那师兄一阵狂笑,道:“小子,你可让老子好找,没想到竟在这里躲着,还与那人做着苟且之事,哈哈……”
他身后那师弟也跟了过来,一见凌寒的样子,先是一愣,也是一阵轻笑。
凌寒站起身道:“清者自清,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先杀我们的坐骑,又来伤人?”
“小子,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今天必死无疑!不如自行了断吧!免得大爷动手,再多受些苦!”先前那师兄恶狠狠的道。“你小子看着也是人才一表,竟有这龙阳之癖,今天就让你“断袖洞中死,做鬼也风流”,纳命来!”
说罢,挥拳直向凌寒袭来!
凌寒听到这人不仅满口的污秽,还满脸的杀意,不由怒火中烧,提气在胸,已是一步踏出,正是“贪吃蛇步”,落脚的部位恰是那来拳男子的身前,不等他拳风近身,一掌急出,竟是后发而先至,正中那男子的前胸!
凌寒也是心存杀意,今日之事被这等恶人撞见,如被传扬出去,难保不会添油加醋,自己不免名声扫地,所以一掌击出,也是毫不手软。
“啪”的一声,将那男子一掌击飞出去,又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跌坐在地。
“这小子,这小子爪子很硬,快叫人!”那男子显然是小看了凌寒,凌寒此时练肤大成,真气充沛,再加上用了“天罡劲”的法门,一掌之威,也是不可小觑。
他那师弟一见凌寒面露寒意,似有杀心,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只联络炮仗,就想拉动引信。
凌寒那容得他通风报信,脚步急转,竟欺身到他跟前,双指一叉,直奔那师弟的双目,正是天宝那阴毒的招式。
“师弟当心!”那受伤的师兄也不闲着,急忙提醒同伴。
那师弟一见凌寒的招式毒辣,也顾不上再拉那引信,急忙挥臂招架,凌寒不等招式用老,双指变作鹰爪,又向下直扣那男子的咽喉!
“好毒!”那师弟心里一惊,也不敢大意,紧紧守住门户。
凌寒见那师弟已有防备,紧接着又是鹰爪变作虎爪,直掏那那师弟的小腹。
那师弟急急后退,躲过了凌寒的一掏,头上不禁落下了汗珠。这师弟原来与师兄搭档,也有一套功法,阴阳相合,配合的也是十分纯熟,临敌之时威力甚猛,师兄走的是纯阳的刚猛路数,而他使得的是阴柔路数。
只是今日,师兄见凌寒文弱可欺,竟是轻敌,被凌寒一掌打倒,原本二人是稳操胜券,到现在竟然险象环生。
再看那凌寒,阴招也是层出不穷,,斗了数十合,凌寒招招进攻,那师弟只能严防死守,竟是一招都没有还出。
“师弟,当心!啊……”那受伤的师兄见师弟只守不攻,也是着急,但刚提醒完,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凌寒和那师弟被这惨叫惊动,都停手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那师兄的身边,正咬在了那师兄的手臂之上。那师兄也是双脚并用,不停的向那黑影踢去。
也许是那师兄因为受伤内力不纯,也许是那黑影外皮坚硬,竟是丝毫不退。
那巨齿如刀,只听“咔嚓”一声,竟是那骨头折断的声音,那师兄的手臂处鲜血直涌,那黑影竟将那师兄的手臂一口咬断!
黑影正是方才想要吃掉凌寒的那只巨蛛!此时咬着那半截断臂,咀嚼几口,就将那断臂吞下。
那巨蛛嚼完那断臂,三只前腿紧踩住了师兄独臂与双足,任那师兄如何嚎叫挣扎,都是脱不了身,只有剩下那半截冒血的残臂在不停的挥舞。饶是凌寒有杀他之心,面对这血腥的场面也不忍直视。
那巨蛛一低头,又向那师兄的肩背咬去!
笑人断袖,结果断臂!若被咬中,必成断背。
“放开我师兄!”那师弟随手将一个物件扔向了那只巨蛛,那巨蛛有八条满是长毛的长腿,现在用了三条,还有五条腿空闲,其中一条粗腿只是微微一抬,就将那物件挡下,原是那个报信的炮仗,那师弟还没有来得急放出。
那巨蛛似乎对那炮仗十分敢兴趣,用脚一拔,那炮仗火光一闪,竟冒出了一股白烟,之后,一声巨响,洞中狭窄,震的几人双耳嗡鸣,就连那年轻男子也被惊醒,转过身来,看着这几人。
“轰”的巨响竟也吓了那巨蛛一跳,急忙放开了那师兄,八脚齐撤,迅速的爬到了洞壁的顶上。
那巨蛛本全身幽黑,躲在洞壁顶上竟浑然一体,难怪这兄弟二人进来,并没有发现。
“师兄!”那师弟见巨蛛退却,急忙扑倒在那师兄面前。只是那师兄先是被凌寒重伤,又被巨蛛咬断一臂,此时已是油尽灯枯,两只眼睛无神的看着扑倒过来的师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便断了气。
“师兄!你不能死啊!”那师弟疯一般的抱住了那师兄的尸身,声泪俱下道:“我还有话没对你说!其实我一直暗恋着你……你不能就这么死……”
凌寒一听,不禁暗想,这竟是贼喊捉贼!
那年轻男子听到这毫无顾忌的表白,竟接连咳嗽了几声。
那师弟的哭声由嚎啕,变成了抽泣,最后没了声音。只剩下那流水的滴答,溅起点点水花。
“我与师兄同入师门,已有十余载,师兄从小待我很好,凡事都让着我,后来师父传授我们阴阳双绝阵,师兄脾气向来火爆,正适合修炼阳拳,我则修炼阴拳,随着功力见长,我发现自己竟不喜女色,反而暗恋起师兄,只是害怕这断袖之癖让其他师兄弟知道,我不敢表白,后来也都娶妻生子,只是将这感情埋在心里,今日我师兄已死,我也了无生趣,只是规劝你们一句:江山万里同游,今鸳鸳并骑何所求。”那师弟娓娓道来,虽说是一桩丑事,此时听起,竟也让人愁肠百结。
凌寒见他似有死意,也不便再相逼,只是对他的规劝有些哭笑不得。
而那年轻男子似乎有些感触,没有说话,但是轻叹了一声。
那师弟说完,拾起一根正是刚才他踢碎的骸骨散落在这里的肋骨,朝着小腹猛地一刺,与他的师兄倒在了一块。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洞中两人也都没有做声。
沉默片刻,凌寒忽然想到,方才那炮仗已响,他们外面守卫的同伙定会赶来,便问道:“你好些了没有?若是好些,我们赶快离开这,他的同伙就要来了!”
那年轻男子见凌寒还是光着双腿,不禁脸上一红,将头又扭向一旁道:“我调息一会儿,就能走了,你先弄身衣服,到时也好脱身!”
凌寒一想也对,就脱下了那师弟的衣服,虽然腹部全是血迹,也顾不得,就穿在身上。
凌寒拉下了那两人的面罩,只见一个满脸虬髯,一个面白无须,虽未曾见过,只是觉得这师弟略有熟悉。
凌寒又将这二人的尸体并排摆好,心想,你们生不能同寝,死后也可同穴,也算是有缘,只是我们走后,怕是都得化成那巨蛛的口食,最终还是落入同腹。
那年轻男子调息片刻,也站起身来,只是略显吃力。
凌寒急忙上前相扶,那男子却一把推开道:“我可不愿和你鸳鸳并骑!”说罢竟是满脸通红,只是洞中昏暗,凌寒并未察觉。
凌寒递给年轻男子一个面罩,那年轻男子急忙带上,似乎要掩盖自己通红的脸。
凌寒自己也戴上了面罩,刚想前行,忽然听到了洞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弟九十九章 隔墙有耳暗中窥()
车神医晃了晃手里的金针道:“治病靠他,要命也靠他!这金针不仅是我的医病法宝,也是我的防身之物!”
“就这么小小的一根针也能治病?还能当做武器?”小云瞪大了眼睛,怀疑的问道,之前她也见过九针,长短粗细不一。
“用真气贯入金针,刺进穴位,便可弥补这针形的缺陷。需取暴气则真气聚于金针中身,拔出可吸尽脓疮;需放血则真气聚于针尖左右,也起到三棱针的效果;需长针则真气凝结成线,从针尖发出,缓缓而进,以弥补金针的长度。防身之说,岂不闻武道高手,徒手都能毙敌,何况有这金针!”车神医缓缓道。
露琼听得入神,心想:原来要想用一根针包治百病,还得修成上等的内功,不然还得依靠九针。
“那这金针如何御敌,人家可都拿着大刀宝剑的!”小云打破砂锅问到底。
“小丫头,救人和杀人只是一念之差,若是真气贯与金针,这金针就与那大刀宝剑无异!”说罢,车神医一发真气,那金针竟缓缓升起,车神医双掌与那金针还有一定的距离,就像是用丝线将那金针提起一般。
车神医双手左右摇动了两下,那金针竟在空中开始的旋转,竟像是一个金色的圆盘,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露琼小云见到这金针旋转,都感到有些惊异。
那巨蟒听到了这“嗡嗡”的声音,浑身一震,竟像是有些害怕一般。
“方才我就用这金针直刺蟒宝的七寸要害,令他浑身麻痹,首尾不能相顾,才收服与它!”车神医道。
露琼和小云这才知道,那巨蟒听到这“嗡嗡”声为何害怕,原来是吃过苦头。
那车神医双手又是一挥,那金针化作一道金光,急急的射向了躺在地上的廖家舅爷!
“哎呦!”那廖家舅爷惊叫一声,一下坐起,目光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那条斑斓巨蟒,一抬眼又看到了车神医等人。
原来那金针直刺到了那廖家舅爷脚底板上的涌泉穴,令他登时清醒。而那金针刺过之后,又化作一道金光,飞回了车神医的手里。车神医又将金针放入了耳洞之中。
“你,你就是车神医?”那瘦瘦的廖家舅爷惶恐的问道!
车神医微微的点了点头。
“车神医饶命,小的不该鬼迷心窍,想来找您老人家的麻烦!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廖家舅爷一听,汗如雨下,急忙磕头如捣蒜。
“哦!找我麻烦?你且说来,我与你并不相识,为何要找我麻烦?”车神医一听,这廖家舅爷竟是来寻事的,不由脸色一冷道“如有半句假话,哼,我这蟒宝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呢!”
那廖家舅爷伏在地上,蜷着身体,头都不敢抬起,生怕那巨蟒觉得自己身上肉多,再一口吞下。“回车神医,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我在城中的“风语楼”的雅间吃酒……”
“风语楼?那不是五味的地方么?”小云脱口问道。
“正是正是,平日里我与五师父也有些交情,只是这几日不曾见到他。前几日请人吃饭,五师父还亲自给我弄了几道佳肴,让我这脸上增光不少,那几道菜可真是美……”那廖家舅爷一见车神医阴沉着脸,急忙打住,咳嗽了几声,不敢再说些这些不相干的话。
“废话少说,挑紧要的!”露琼道。
“是!是!昨日我和我同饮的那两个小娘子还真是有酒量,没等把她们灌醉,我到先迷糊了,我就起身如厕,回来的时候,一推门,我不禁傻了眼,老母鸡变成鸭,那两个小娘子不见了,只见几个彪形汉子在里面吃酒论事,一见我进来,他们像是做贼心虚,竟抽出了明晃晃的家伙,按在了我的脖子上!怎么说我也是廖城主的妻弟,怎么能装怂,我便道:“你们这帮贼子,想杀人怎么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敢在我的地头撒野!”
“你到挺能吹!”小云笑道。
“哪里哪里,其实我这心里也怕的要命!那几个人见我像是丝毫不惧的样子,也不敢动手,一个貌似带头的汉子道:“不知兄台高姓,闯入我们房中,有何见教!”说罢挥挥手,那几个拿刀的汉子收起了家伙。我左右看了一眼,原来是我酒喝多了,竟进错了屋,但我不能那么说,都是要脸面的人。我道:“我便是全冠白,那廖城主是我的亲姐夫!见教倒没什么见教,只是听你们聒噪扰了老子吃酒的雅兴!”
“原来这瘦子叫全冠白,那他姐姐定是姓全,难怪廖泉叫廖泉,原是父亲姓廖,母亲姓全,可能五行缺水,才叫成泉水的泉”。露琼心里暗想。
“那几个汉子一听我报上名号反倒又把家伙放在我的脖子上,一个人道:“大哥,这是个混人,砍了算了!”那带头的汉子还算识相,忙示意那汉子放下家伙,紧接着朝我一拱手道:“原来是全舅爷,失敬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