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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玄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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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着年纪小,恢复的速度也快,一个月时间,凌寒的伤就痊愈了,只是留下了十五个黄豆般的伤疤,好在是在肩头,不影响他那苍白英俊的脸,凌寒也没有在意。

    这一个月里,凌长峰似乎为了弥补对这个儿子的愧疚,便经常来看凌寒,也询问了当时的被白影掠去的情况,凌寒告诉他在后院的经过,凌长峰又到后院勘察了一番,在小楼的桌子上发现了凌寒的血迹,这让凌长峰大为震惊,这说明当时他在后院小楼的时候,那个白影和凌寒应该还在小楼,但以他的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竟然没有发现,看来白影的武道修为要么在自己之上,要么就有什么秘法能掩盖住自己的气息。

    一番探究,没有实质的结果,但父子的感情在这危难之后,有了好的改观,并且凌长峰答应凌寒,可以去演武场修炼武道,这让凌寒激动不已。

    原来之前,凌长峰一直都不让凌寒接触武道的,凌寒只能在心里暗暗羡慕凌霄能得到父亲的允许,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了武道的修行,虽然凌寒只有两年的修炼时间,能达到练肤才能算真正的武道者,也许这只是凌长峰对儿子的一点补偿。要知道,两年时间若能从毫无根基修炼到练肤,那真的是万中无一。即使这样,凌寒还是很知足,很开心,漆黑的眸子里也孕育着笑容,不仅仅是自己可以修炼武道,而是父亲现在能重视自己一点了。

    “铛~~铛~~铛~~~”一阵悠远的钟声从演武场的钟楼上传出。

    演武场在凌府的正中,代表着武道在凌家的地位。一间高大的殿堂庄严肃穆,大殿正中间供奉着凌家老祖的画像,是一位道骨仙风的长须老人,这老祖就是凌家的创立者,也是凝神的大神,在那个时代也是一代天骄。两旁各肃立着一行人,有黄发,有垂髫,都垂着手,低着头。

    “给老祖叩头上香!”一身白衣道装的主持长老对凌寒叫到。

    凌寒看了看凌长峰,父亲正用赞许的眼光看着自己,让凌寒心里一暖。他恭敬的给老祖的香炉上了三根香,然后虔诚的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入我武道门,成我武道人,遵我道中法,修我精气神!”那个主持长老念到。“凌寒,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羽级武道者,要努力修行,传承我武道精神。”

    “是!长老!”凌寒恭敬的回答!

    武道修炼,其实是通过对功法的练习,达到对人体百骸的淬炼,脱胎换骨,洗经易髓,最后达到对精气神的凝练,达到超凡脱俗成仙得道的境界。功法里的招式自然是种杀戮的武器,但武道里相应的招式必须辅以相应的心法,能成就武道大成的顶级心法大多都是平心静气的,能修炼的等级越高,招数越是高明,反而心法越是向善,这就是区别于魔界的,魔界的则反之,等级越高心法越是邪恶,招式也越是毒辣。所以人魔之争不仅仅是种族之争,还是正义与邪恶的交战

    “下面,宣读武道十诫,你须谨记!一不可弄虚,二不可偷盗,三不可奸淫,四不可盗墓,五不可豪夺,六不可杀人,七不可自戮,八不可叛族,九不可欺师,十不可灭祖。”

    “是!长老!凌寒谨记!”凌寒道。一抬头,目光与兄长凌霄撞个正着,凌霄的眼里充满了不屑,好像在说:小子,即使父亲让你修炼武道,你也会被我踩在脚下!凌寒心中也不由暗暗发狠,一定要出人头地!长老的话打断了凌寒的思绪,

    “下面让老祖给你选择授业师父”,说着念念有词的摇动卦签,卦签在竹筒里互相碰撞,发出了“啪啪”的声音,一个卦签像是受了感召一样,跳了出来。

    大家都看着主持长老慢慢的拾起卦签,看了下卦签上的名字,本来面无表情的长老眉头突然一挑,看了看凌寒,道:“凌寒,老祖意愿不可违背,不管你的授业恩师是谁,你都必须尊师重道,薪火相传!”

    “是,长老!”凌寒道。众人都翘首以待,注视着主持长老,都想知道凌寒的会拜在谁的门下。

    “老祖在上,泽被后人。凌寒,拜入凌长野的门下!”

    众人一听到凌长野的名号,无不暗自发笑,凌霄更是面带笑意,好像在说,你这小子也就配拜他当师傅。

    “什么?我的门下,我不收弟子!”一个粗粗声音在后面嚷道。

    凌寒回过头望去,一个衣衫不整露着肥大肚囊的中年男子正躺在柱子边上啃着一个鸡腿,旁边还放着一个酒葫芦,在咕嘟古嘟的往外流着酒,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凌长峰看了看这个邋遢的男子,眉头一皱,但没有说什么,这正是他的胞弟,凌长野。

    主持长老道:“这个由不得你,这是老祖的旨意!”说着,从手里拿出了那枚卦签,上面写着凌长野的名字。

    原来,每一个拜入武道的新人,都会随机从武道师中选出自己的授业老师,而只有达到舒筋境界的高手才能开门受徒。一般修炼到舒筋,都需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而凌长野则是个舒筋的异类,他天性好吃,并不勤于修炼,但是他的修炼效率却让人吃惊,别人闻鸡起舞,悬梁刺股的修炼,而他天天酒肉穿肠过,却也修炼到了舒筋的高度,这让其他的武道者无不羡慕嫉妒恨。

    只见凌长野听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用油腻腻的手抹了抹嘴,又在脏兮兮的道袍上擦了擦手,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凌寒的面前,拍了拍凌寒的头,说道:“好吧,既然是老祖的意思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吧!”

    凌寒见状,忙双膝跪地,道:“谢恩师!”凌长野一把提起凌寒,笑嘻嘻的道:“别忙,这个拜师礼总是要有的,恩,这样,给我准备十坛美酒,三只肥鸡,再加上十斤牛肉……”凌长野毫不避讳的擦了一下流下的口水,看凌寒的眼神似乎是凌寒已经变成了美酒肥鸡的样子。

    凌寒不知所措的望了望父亲,只见凌长峰也是无可奈何的看着凌长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长野,这些拜师礼我会送到你的住处的!”凌长峰道,“不过,你有什么礼物给你这新收的弟子啊?”

    凌长野左顾右盼抓耳挠腮了半天,实在没有在自己的衣服里翻到什么东西,犹豫了半天,左手伸进了自己的右袖子里,掏出个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只见他两眼入神的看着这个物件,舔了舔舌头,咽了口水,然后决然的扔给了凌寒,还恋恋不舍的瞧了一眼那个纸包。凌寒接过纸包,小心的打开牛皮纸,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竟然是一只黄澄澄的鸡大腿。

第四章 是谁在阁楼上() 
秋日之下,山顶之上。

    一个酒葫芦高挂在树枝上,一缕亮白色的美酒飞流直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下面的一张嘴里面,“噗!”一粒花生米正打中酒葫芦,酒葫芦直直的向下掉落,正要摔落在地,却被一只油腻腻的手接住,那只手托起酒葫芦,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才满意的放下酒葫芦,露出了一张红呼呼的醉脸,正是凌寒的武道师父凌长野。凌长野看了看远处的太阳底下**着上身的凌寒,说道:“还有两个时辰!不许偷懒!”

    拜师之后,凌寒开始了武道的修炼,可是凌长野一开始并没有让他接触武道修炼的法门秘诀,而是每天带着凌寒爬山。此山名曰白山,绵延数百里,最高峰曰黑峰,上下千余石阶。

    那是第一日,凌长野带着凌寒来到白山之下,道:“入我门,你要记得,我让你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不许问为什么!明白了么!”

    凌寒道:“谨遵师命!”

    “不要文绉绉的!就说知道了就好!”

    “是,师父,我知道了!”

    “好,随我上山,不得与我落下十阶,否则有你好看!旁边那两担宝贝给我挑上山!千万小心,别摔了我的好酒!”

    说罢就大肚一腆,一阶一阶的向山顶登去。凌寒朝旁边一看,原来是早已备好的酒菜,一坛美酒,一担佳肴。凌寒只好乖乖的挑着扁担,一步一步的也跟着师父上山。

    刚开始,凌寒还能跟在师父的身后四五阶,可上了百余阶后,明显感觉到心跳加速,气喘如牛,常言说的好,远道无轻担,何况是负重登山。

    过了三百阶后,凌寒明显感觉到了体力不支,大汗淋漓,不仅湿透了道装,而且又落下了三四阶。肩头的担子现在仿佛是千斤之重压在肩头,每上一阶都很吃力了,但凌寒天生有一股韧劲,硬是咬着牙坚持,一个十多岁的孩童,坚韧如斯,凌长野心里暗自叹服。虽然这个徒弟总是沉默寡语,和自己这种酒肉穿肠的性格不大对路,心里还是喜欢这种肯吃苦的孩子。

    在上了五百阶后,凌寒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肩头被扁担磨得血肉模糊,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小腿绷得和石头一样硬且胀痛不已,每上一阶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已经在落后了九阶了,少年咬着牙,硬撑着。

    虽然凌长野大腹便便,但上山的速度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面不改色,悠然自得。

    可凌寒马上就要落到十阶之外了,他倔强的想追上,但体力不由人了,肩头的扁担就要滑下,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然看到酒坛落地美酒四溅的情景。

    这时,一颗花生飞了过来,正撞到凌寒的小腹之上,“啊!”凌寒大叫一声一阵剧痛由小腹起传遍了凌寒的全身,如同被电击了一样。但是经过这一阵剧痛后,凌寒感觉一股冷气在丹田处涌出,胡乱的在身体里流动,把身体里的温度降低了很多,而且感觉双腿又有了动力,他赶紧趁着这突发的气力紧跟了两步。

    就这样,每当凌寒要落到九阶之后,就会挨上一下,或者是花生米,或者是鸡骨头。如同制导一般准确无误的撞到凌寒的丹田之上,激发出一股冷气。

    第一日,凌寒在挨了四十多次的打击下,终于爬上了山顶。一到山顶,凌寒迫不及待的卸下酒肉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又是一粒花生米,打在了凌寒的膝盖上,让凌寒激灵一下,站了起来。

    “懒东西,赶紧给我打坐,把上衣脱了,在这,不许出这个圈!”凌长野用一块鸡腿骨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凌寒只得依样坐在圈里。山顶是一块百余平的开阔地,东面是上山的甬路,另三面是悬崖峭壁,在山顶,可以看到菊花台整个大城,东门处的熙来攘往的行人,市井随处吆喝的小贩,挑着木柴赶路的樵夫,还有那三五成群的身负兵器的羽道者。

    凌府的亭台楼阁也映在眼帘,那个让凌寒心头一跳的后院在绿树的掩映中,露出了阁楼的一角。

    小城升起了炊烟,凌长野也打开了酒坛,他找了个树荫的地方舒服的一坐,开始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都不看凌寒一眼。凌寒也不敢多过问,只好在圈里打坐。刚开始,凌寒只是打坐在圈里,时间长了,难免无聊,小孩的心性那受得了,刚要活动活动筋骨,马上就有一快鸡骨头飞过来,像电击一样疼痛。凌寒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平心静气的在圈里打坐。

    秋天的太阳仍有余威,晒的凌寒很是难受,无意间丹田处那丝丝的冷气就像淘气的孩童跑了出来,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游荡,游荡过的地方,就抵去了阵阵热浪,感觉舒服多了。凌寒也想控制这丝丝冷气,但不得法门,只好任随凉气走走停停。

    当夕阳落下,倦鸦归巢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凌长野和累的惨兮兮的凌寒就回到了府上。

    第二天,凌寒的腿像烤熟了一样肿胀起来,肩头也是红肿流血,但凌长野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是前一日的修炼内容,这让凌寒可是苦不堪言,还是依靠花生米的打击下,凌寒完成了功课。

    但是晚上,凌长野亲自来看望徒弟。凌寒心存感激,觉得师父还是不错的。师父吩咐下人弄来一桶温热的水,让凌寒泡浴。

    “乖徒儿,这是我费了好大劲才配好的药方,放在水里你泡一下,保证四肢百骸都会舒坦!凌长野说罢,将一小包粉末倒进了木桶,还似乎有一股玫瑰的香气。

    “谢谢师父!”

    “嗯,进去吧!”凌长野那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直到进了装满药水的木桶凌寒才知道,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一进木桶,里面像是硫酸一般,要烧坏他周身的皮肤,感觉就像千万把刀在每寸皮肤上来回的割,凌寒本能的往出弹,但是还没等他跳出来,就被一脸坏笑的凌长野一把按下,除了口鼻以下,全都浸在了药水之中。

    “嗷!”一声惨叫从凌寒住的小院传出。

    扫地的老伯停下了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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