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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其实也知道不能是毒门所为,只是一句话吸引这车马二人的注意,终止他二人无意义无休止的争论。
“二位神医,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凌寒道,这天色岂是不早,若是再要争论下去,就要天明。
车马二人方才感觉到些倦意,便勾肩搭背,同塌休息去也。
凌寒躺在篱旁的柴草堆边,虽说是有些疲惫,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一时间心潮澎湃,也是无法入眠。
夜风轻拂,篱落疏疏,天阶如水,远山如黛。一阵花香传来,竟是那金菊的暗香。
天凉好个秋!
遥想去年今日,自己还在菊花台的家中,而短短的一年时光,竟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凌寒平心静气,按照天罡劲运气的法门又开始将真气运转,渐渐地,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此时,一个身影悄悄的隐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凌寒抻了个懒腰,感觉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昨日的伤势也好了许多。
众人也陆续起床,只有那全冠白昨日饮夜过量,今日双目通红,还有些醉意。
车神医略略打点了行囊,便与众人一同出谷。而那蟒宝不便跟随,马神医就让它留守小院。
一路并无波澜,众人一行到了岔口,凌寒等人便拜别车马神医及郭有瑜,向沈庄进发,而五味则引着车马等人,一同奔向风铃城,那年轻男子与全冠白也随之而城。只是那年轻男子好似感激凌寒的救命之恩,频频回顾。
凌寒与车神医约好,待三日后,定去郭神厨府上,恭候那黑白无常。
一回庄上,露琼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沈潮,定是想将拜师学艺的事情告诉父亲。而凌寒也一同前去,要向师尊汇报昨日所发生的事情。
沈潮听了露琼兴致勃勃的讲着自己的拜师的经过,脸上露出露琼许久没有见到的笑容,喜出望外道:“没想到我沈潮的女儿竟有如此的机缘,能拜到车神医的门下,真是可喜可贺!既然车马二位神医都在城中,明日我定要带上礼物,与你一同拜会,可不能失了礼节!”
露琼见父亲如此的支持,也是喜形于色,因为最近自己要做的事情,父亲总是万般阻拦,这也不许,那也不可,今日得到了父亲的首肯,露琼不禁拉住了沈潮的手臂,一阵摇晃,一副小儿女姿态。
“谢谢爹爹能够支持!”露琼撒娇道。
“好啦好啦!这么大了还撒娇,你先回去休息下吧,看看你,都脏的不像个女儿家了!”沈潮道。
待露琼与小云下去,凌寒便将昨日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禀告给沈潮,只是关于那地图一事,因为涉及到杏林一派的机密,凌寒只有隐去不言。
“师尊,您看究竟是谁能加害车神医呢?”凌寒问道。
“寒儿,如你所言,全冠白暂且不论,我也知他是个混人,那“风尘三鬼”臭名昭著,并非善类,而那文是非与小弥勒我也有耳闻,却不曾交往,知道他们亦正亦邪,只能算是江湖异士,而那黑衣人,竟说和我还有关系,这会是何人呢?”
“对了师尊,他们所带的面罩上绣有一条金龙!”凌寒道。
“金龙!这么说来,他们定是九龙寨的余孽!看来说与我旧识是假,想掠走露琼来要挟我却是真!”沈潮皱着眉道。
“那九龙寨的龙乘云已经伏诛,残党四散,难道他们又重整旗鼓?”凌寒问道。
“很有可能,这匪类贼心不死,妄图挟神医以图谋不轨,我定不会饶他们!对了,寒儿,你说那黑白无常与那年轻男子我倒是未曾听闻,看来此岛之上,奇人异士还是大有人在,黑白两人竟都是畅血修为,却不知名,也不知他们背后是什么样的势力,但愿能以善为本!”沈潮叹了口气道。
“师尊,那黑白无常说好三日之后,要去拜会车神医,徒儿也想去探个究竟!”凌寒道。
“既是这样,我还不方便去,那你就前去打探,不过千万要注意安全!我会关照廖城主最近加强风铃城的防御,尤其是郭神厨的宅院,不能再给那些歹人可乘之机!”沈潮目光凛然,想得也是周全。
凌寒不禁暗暗佩服师尊的风采,道:“如此,谢师尊!”
“还有一事,寒儿,我知你根骨奇佳,但入门的运气法门你一样要重视,根基不稳,便如沙上建塔,徒劳无益!你虽已突破了舒筋境界,但也不能懈怠!”沈潮面色凝重的道。
“是!师尊!徒儿谨记!”凌寒连忙拜谢。
“寒儿!这个你且收好!”沈潮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典籍。
凌寒心中一愣,莫非是那《九转还阳**》?
急忙双手接过,一见那烫金的封皮上写着四个字《玄阵之初》。
“这?”凌寒不解的望着沈潮。
“寒儿,你也知我沈庄是气阵双绝,本来入门的弟子要在三年后才能凭资质学习这阵法,但你天资聪慧,我与大长老等商议,就破例先借你此入门之书,你可以先自行钻研,若有不懂,可随时找我相询。对了寒儿,你身上的伤势如何?那车神医又是如何说的?”沈潮轻声道,竟是慈父般关爱。
凌寒忽的眼圈一红,跪倒在地道:“师尊恕罪,徒儿还有事要相告师尊!”
“寒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说话!”沈潮急忙扶起凌寒。
“车神医言道,徒儿的病已是治不好了,但如能服用“龙凤续命丹”或许能增加两年的寿元,而那龙凤续命丹是杏林派的不传之秘,所以方才徒儿就没告知师尊,还望师尊宽恕!”凌寒诚惶诚恐的道。
“人在江湖,无信不立,寒儿信义为重,又何罪之有!龙凤续命丹!这可是奇药啊!若是真能救得寒儿性命,我便亲自去求那神医!”沈潮道。
“只是这奇药车神医也不曾有,但天幸,有些线索,能寻觅此药!”凌寒道。
“有线索便好,寒儿且宽心,只要有那灵药,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为师定要帮你取得!”沈潮道。
“谢师尊!”凌寒的眼泪就在眼圈里打晃,差点没有掉下。
“寒儿,你一路奔波劳苦,先回去歇息,我教小云给你熬碗参汤补补!”沈潮道。
“谢师尊!”凌寒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下去吧!”
凌寒回到了住处,只见天宝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看来也是劳累。
而白朗坐在那里,竟像是有些心事,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再一看白朗**的上身,竟都是斑斑的血痕,昨夜夜色朦胧,凌寒也是没有在意,回房一间,竟也十分心痛。
“白朗你莫动,我帮你涂点药!”凌寒找出伤药,认真的给白朗的伤口上涂着。
而白朗好像没有反应一样,还在那了纠结着什么,也不出一声。
“咦,你的胸口处竟有一个疤痕!像月牙,不,倒像个狼牙!”凌寒道,原来平日里凌寒并没有注意到白朗身上的疤痕,但今日,那疤痕里都是血污,才特别明显。“是不是被其他的狼咬伤的?不对,并不像,好像是刀伤。”
“恶!”白朗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饿了是么,一会儿我就让云姐给你弄个鸡腿吃!”凌寒头也没抬道,继续给白朗身上的伤口涂药。
“恶!”白朗又是道了一句。
“你是说那全冠白?”凌寒忽然醒悟,急忙做了个尖嘴猴腮的怪模样。
白朗盯着凌寒,转身竟将凌寒扑倒在地,瞪着凌寒的怪脸道:“恶!”
“白朗别闹!我不是那恶人,我是凌寒!”凌寒见白朗有些怒,以为他不喜欢那全冠白,急忙恢复了脸型。
白朗一见扑倒的是凌寒,急忙拉他起来,道:“安?”
“安!”凌寒笑着回答,“莫非你认识那那廖家舅爷全冠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当悟新人换旧人()
白朗皱着眉头,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似乎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的片段,只是那片段如同流星一般,瞬间闪过,只留下长尾,摸不清头绪。
凌寒见白朗不吭声,笑道:“一会还是给你弄个鸡腿来,就安了!”
“师兄!”,门口传来一声喊,原是廖泉来访。
廖泉得知凌寒归来,恰巧今日并没有安排修炼,廖泉待完成劈柴的劳动任务后,汗也没顾着擦,就匆匆赶来拜见凌寒。
凌寒见廖泉只是一身粗布衣服,满脸的汗珠,额头上还沾了一点灰尘,哪里还像那风流倜傥的廖家二少爷,只是如同一个打杂的小厮。
“师弟!你来了!”凌寒紧忙递给一条毛巾,给廖泉擦汗。
廖泉跨着门槛,拍打一阵身上的灰尘,又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好意思的道:“知道师兄一夜未归,我十分担心,听闻师兄回庄,我忙完活计,便赶来拜见!只是衣衫不整,还望师兄不要见怪!”
凌寒见廖泉双手通红,忽然想起,每日劈柴的活计最是磨人且乏味,需要将二十棵及腰粗细的十余丈的树干先用巨斧斩断枝蔓,再用锯将树干截成一尺长的树段,再用小斧劈成细条,并需要“一段八花”,即是一个树段,必须劈成八条,最后还要将劈好的木条摆码整齐,待那后厨管事检验方可。
凌寒劈柴那天,也堪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而此刻距午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可见廖泉也是卯足了劲。
凌寒心存感激道:“有劳师弟挂怀,让我看看你的手!”
廖泉紧忙将双手背到身后,像是怕被凌寒看到。
凌寒见廖泉遮遮掩掩,更加的好奇,走到廖泉的身边,强行的拉扯住廖泉的胳膊,廖泉只感觉到凌寒的手掌冰凉,无奈,只好伸出了双手。
“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凌寒看到了廖泉的双手,有些于心不忍。
那廖泉的双手竟全是血泡,还有几根手指已经磨烂,血肉模糊。
廖泉笑着道:“师兄,这都是皮外伤,不打紧!”
说罢,眼睛朝着白郎望去,见白朗身上也是道道血痕,忙问道:“白朗怎么了?”
廖泉虽然没有见过白朗几次,上一次在那月圆之夜,还差一点被白朗咬破喉咙。但打那一次起,廖泉似乎对白朗就格外的关心。
“昨日,我们拜访车神医遇险,幸好白朗请回狼群做救兵,不然的话,恐怕师兄就回不来了!这伤痕是白朗在密林中被树枝划伤的!我给他涂药了,应无大碍!对了,这里刚好有伤药,我给你也涂一点吧!”说罢,凌寒拿起剩下的伤药,就要给廖泉上药。
廖泉急忙相让,连声道:“师兄,这如何使得,还是我自来吧!”
“我说使得就使得!你我就不要这么见外了!”说罢,凌寒拉过廖泉的手臂,在廖泉的手掌上开始涂抹。
碰到那痛处,廖泉不禁呲牙哼了一声,手掌条件反射的向后一躲。
白朗看着凌寒给廖泉上药,盯着廖泉看了半天。
廖泉心里有些发毛,对白朗道:“朗兄,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白朗道:“乖!”竟像是哥哥在哄着弟弟一般。
凌寒童心四起,也道了一声:“乖!”
白朗并不知道凌寒是在开玩笑,竟咧着嘴笑了一下,露出了两颗尖利的虎牙。
廖泉也尴尬的笑了笑。
正在此时,露琼端着一碗参汤走到了凌寒的门口,一见凌寒三人,不由一愣,俏脸一红,立刻转身想要离去,但又随即转了过来,道了声:“凌师兄莫不是要抢小女子的饭碗?”说罢,闪身进屋,将参汤放在了桌上。
凌寒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这等皮外小疾,怎好麻烦琼妹这杏林派的大师姐,车神医的高足!”经过患难相随,朝夕相伴,凌寒和露琼已是熟络,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你就笑我罢!”露琼脸上露出了笑意,说罢眼睛一转,看了一眼廖泉的手,惊道:“泉哥,你这是怎么弄得?疼还是不疼?”说罢就伸手来握。
廖泉方才见了露琼还是有些尴尬,而后听到凌寒叫露琼“琼妹”,心里也不由一颤,因为这曾是他一直称呼露琼的昵称,如今凌寒也是如此的称呼,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但随后见露琼的眼里闪现出了十分关切的神色,廖泉的心头又是一暖。但又立刻想到,此时自己与露琼只是幼时的玩伴,再不是有婚约在身的眷侣,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嚅嗫道:“琼……琼妹!没事,都是皮外伤!”
露琼见廖泉如此,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伸出的手也缩回,红着脸道:“没事就好,以后要小心一点!”说罢,眼角瞟了一下旁边的凌寒。
凌寒却正在瞧着廖泉,也是感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