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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听,面色铁青。
就这样,一行三人,这三个月除了挑水,便是砍柴,这期间,对于学问之事,叶霖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一天,几乎都是在干活中度过。
这些柴火,仿若永远不够用,这些水缸里的水,仿若永远注不满。
总之,有干不完的活等着他们。
不过这三个月下来,他也并非是没有收获,叶霖发现,干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够使他的精神力更加的专注。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
清晨,叶霖起床,洗漱完毕后,像往常一样,他走出房门,拿出房门上悬挂着玉简。
打开玉简后,叶霖展开玉简,朝着玉简单内容扫去,这一次,玉简上面并没有出现任务什么之类而,而是盖着一个红色大印,上书亢桑子印!
亢桑子,叶霖默默念叨一遍,这三个月他早已经对清衡梦土内所有的师兄弟有所了解,这亢桑子正是那名秃头老者的名字。
今日午后,持玉简前去明堂见导师,杨影枫留!
在玉简上, 留着一排小子,乃是杨影枫的字迹。
叶霖将玉简收好后,方才走出去见一见这些师兄弟。
待到午后,叶霖手持玉简前方明堂。
明堂内,此时空空荡荡。
叶霖往前走去,走到明堂尽头,在那明堂外的凉亭里。
亢桑子此时坐在石墩上,独自下着围棋。
叶霖看了一眼亢桑子,当即行了个礼,道:“导师。”
亢桑子看了一眼叶霖,淡淡道:“来了,坐下吧!”
他一边下着围棋,一边示意叶霖坐在边上。
叶霖坐在边上后,亢桑子便开始问道:“可有下过围棋。”
叶霖尴尬一笑,道:“惭愧的很,会下一点,只是我的棋艺很烂。”
我的棋艺也不好,不如趁此机会对弈一局,如何,亢桑子轻抚胡须,他的脸型配合着那光秃秃的头顶,让人看了倒有些忍俊不禁。
既如此,我便与导师下上一局。
叶霖将黑棋整理好了,做了个请的手势。
亢桑子的白棋缓缓的落入棋局上,叶霖紧随其后。
一人执黑,一人执白,不断的将棋子放入棋盘上。
很快,整个的棋盘上布满了黑白二子。
叶霖所说的不假,他的棋艺的确很烂,对弈到六十目的时候,叶霖的实地已经被占据了大半,他的黑棋损失惨重,最终亢桑子的一颗白棋没有落下,叶霖便已经认输。
亢桑子看向棋局,耐心道:“在这里的时候,你若是截断我的攻击之势,尚且可以阻挡一二。”
只是,我的棋子落下,你非但没有采用截,反而弥补自身的空地损失。
只是越是弥补,破绽越是多,最后反而让我取得了大部分的实地,占据了绝对控制权。
叶霖看向棋局,果然如同亢桑子所说,倘若那时候采取截,决然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旋即,两人将棋盘上的棋子整理好。
亢桑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叶霖,缓缓道:“这下棋,除了天赋之外,则需要要考虑好每一步该怎么走,因为每一步都很重要。”
同样的,既然能够加入清衡梦土,便证明你们并不是一些娇生惯养的弟子。
太学府正式弟子的学问固然高于你们,但也不代表你们没有机会超越他们。
他们的根基好,他们的家底好,甚至于他们的天赋也好,但这些都不是决定性因素,决定性因素在于一个人肯不肯努力,就像这围棋一样,即使你开头不差,但到了中盘,你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中盘的下风,为你尾盘的失败埋下伏笔,亢桑子缓缓的开口道。
叶霖听着,不由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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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最昂贵的学府()
棋局之奥妙,全在下棋者布局的掌控,亢桑子淡然道。
那掌控者呢?又受到什么影响,叶霖下意识的开口道。
他的面上露出茫然之色,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所提出的问题。
掌控者,审时度势,顺势而为。
敢为老师,何为顺势而为,叶霖仔细询问道。
天地之间,因时而势,江河汇聚,可为集流汇势,高山流水,水因势而下,此为势。
叶霖陷入沉思之中,他的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忆着亢桑子的话,因势而为。
亢桑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叶霖,心道:“这些年来,他虽然教过一些优秀的弟子,可刚入门,便问及掌控者的,叶霖算是第一人。”
他的心中,对于叶霖也是带着几分期待。
在持续了半柱香后,叶霖方才从那种状态中醒来。
体会如何?亢桑子神情微微动容。
叶霖点了点头,道:“多谢老师指点。”
旋即,叶霖淡然一笑,缓缓道:“老师这次召见我,应该不会是为了简简单单下一盘棋吧!”
你们熬过了三个月,自然算是“清衡梦土”的正式弟子,我自然会询问你们,想要学习什么,根据相应的课程,进行安排。
所以老师刚才与我下棋,便是想要看出我对那方面感兴趣,对吗?叶霖惊讶道。
不错,亢桑子的眼中带着一丝赞许之色。
当然,每一名弟子所需的方法也不尽相同,有的无法顿悟出其中道理,需要多次进行引导,亢桑子补充道。
原来如此,叶霖心领神会。
与你一番交谈,倒是让我觉得你对于上位者御下之术感兴趣,亢桑子淡淡的询问道。
叶霖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
此术,我可以教你,但你也要有心里准备,亢桑子神情凝重道。
叶霖眼眸一亮,神情中带着几分激动,不过看向亢桑子凝重的神情,他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老师的话里另有所指。”
上位者,并不是堂而皇之,因为想要跃升到上位者的高度,就少不了阴谋诡计。
同样的,上位者不能有思想和道德包袱,只有放开手脚,才能够有所作为。
叶霖听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什么是行上位者之事,叶霖疑惑道。
行上位者之事,便是权谋。
权谋乃逆天行事,自然有伤天和,与我所说的势恰恰相反,也与真正的上位者有着本质区别。
你可理解,亢桑子缓缓道。
老师所说,无非是成为上位者后,所需要的便是顺势而为,但在成为上位者前,便需要施展各种权谋手段,叶霖回答道。
果然聪慧过人,一语道破,亢桑子很是满意的看着叶霖。
就在两人交谈时。
不远处,俞沧雨和白云霄也缓缓的来到凉亭。
亢桑子淡然一笑,道:“你们来了。”
两人纷纷朝着亢桑子行礼。
坐下说话,亢桑子指着一旁的石凳,缓缓道。
我这里有一卷书,一卷阵法,你们各自看看,然后将心得感悟说与我听,亢桑子取出衣袖间的书卷和阵法,交予两人。
我选阵法,俞沧雨当即接过阵法卷宗,缓缓打开。
既然俞兄选择了阵法,那么我便书卷,白云霄淡然一笑,拿过书卷,一一阅览。
良久,两人放开手中的书籍,将心得体悟一一说与亢桑子听。
亢桑子一边听着,一边进行指导。
叶霖则是在一旁看着,他心中暗道:“这亢桑子果真不简单。”
无论是见识还是对学问的研究,都是有着极高的水平。
一番议论后,亢桑子正色道:“我这里有天地鬼宿之象、占卜问道之术、也有算术、兵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
布阵行兵,鬼神不测。
也有辩学之道,诡辩之术,出词吐辩,万口莫当。
也有学问之道,广记多闻,明理审势。
三人一听,不由震惊万分,这种视野的老师,的确不凡。
最终,叶霖选择的是权谋之术,而俞沧雨选择阵法之道,白云霄则是选择算术。
然后便是一个月的教学。
当然,最初的一月里,亢桑子尚且提供一些书籍免费供他们阅读。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叶霖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寒门子弟。
他身上的家底,在三个月后花的光光的,整整三百条玄脉,换了七本权谋类的书籍,上了十几次课。
清衡梦土的某处灶房里,三人坐在一起,捧着书籍,进行阅读。
白云霄一边塞着柴火,一边抱怨道:“这哪里是上学,简直就是抢劫。”
我们白家的家境也算是殷实富裕,不过这么花销下去,一年就得几千条玄脉,我一个人读书,便花光了家里大半积蓄。
叶霖也是皱了皱眉眉头,刚开始来的时候,他看到这幅景象,倒是有些不以为然,但只有在太学府呆久了才会明白,这太学府的学费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负担的起。
现在想起当初那些烧柴挑水的人,想必也是为了一些积蓄,叶霖心中默默道。
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玄脉,他不得不包下灶房的厨师,除了灶房厨师,他还承包着北苑的庭院打扫。
三人被学习费用弄得苦不堪言。
一晃半年便过去了,太学府也已经临近假期。
在这半年里,亢桑子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靠的不是老师,而是自我感悟,自我努力。
没有钱财,连老师都变得势力,叶霖感慨良多。
俞兄,在这么撑下去,我们只怕在学院里能够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少,叶霖看向一旁的俞沧雨,不由缓缓道。
的确如此,学习费用成了最大的问题,不知叶兄可有什么办法,俞沧雨看向叶霖。
有倒是有,不过就怕俞兄不愿意去做,叶霖眨了眨眼睛,缓缓道。
有办法?俞沧雨和白云霄一听,皆是凑向近前,看向叶霖。
上战场,只有上了战场,才能够掠夺修士的法宝,然后将这些东西变卖到长生行,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拿到玄脉。
上战场,白云霄一听,不由瑟瑟发抖,道:“我身板弱,若是上了战场,不出一个时辰,就变成了炮灰。”
叶兄,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吧,俞沧雨也是迟疑道。
妥当,妥当的很,叶霖眨了眨眼睛,道:“俞兄所学的乃是阵法,这阵法合乎兵道,既然是兵道,就要运用于实际之中,倘若不上战场历练历练,岂不是荒废一身本事。”
一听叶霖如此说,俞沧雨方才点了点头,道:“好像有点道理。”
一看俞沧雨的神情,白云霄急忙开口道:“有个屁道理,俞兄,你可别中了姓叶的计,他所学的乃是权谋,善于攻心利诱。”
他的方法看似有道理,实则并无实际作用。
你看看这战场上,有多少人,成千上万,我们每杀一人,也就意味着遇到风险的概率便会越来越大,因为活下来的都是强者,只有死去的才是弱者。
倘若我们一脚踢在铁板上,死的不是别人,反而是我们,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学习,白云霄白了一眼叶霖道。
叶霖面色一僵,嬉皮笑脸的笑道:“不愧是算术大家,这计算能力的确惊人。”
算者,对于每一项东西则必须要有所计算,这便是算术,这种惊人的能力,需要不断的推演,推演的越前沿,那么算术的能力便会越清晰。
白兄,你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叶霖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
不过……白兄也应该明白,富贵险中求,他的算术能力固然不差,但与那些算术大家相比,仍旧有不小的差距。
这差距,想要提升,便需要不断的攻读书籍,而攻读书籍最大的困扰便是没有玄脉。
这是最大的现实问题,白兄可曾想过。
学问学问,需要学的便是学问的连贯性,倘若因为玄脉断了其中的一道环节,岂不是荒废和埋没了白兄。
白云霄一听,不由面色铁青,虽然论辩术,他比叶霖强,但叶霖这番话中充满着诡计和阴谋,他想要继续辨下去,则会被叶霖持续下套。
如此下去,吃亏的便还是他自己,明智如他,索性不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冷哼。
三个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自然不会拿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相提并论。
白兄、叶兄你二人所言皆有道理,只是考虑事情的立场不同而已。
我等本是读书之人,是不应该轻易插手战争之事,不过时局也在变化,这不也是为了学费吗?
上上战场,也是出于无奈,况且上战场对于我们心性也是有所提升。
白兄,以你的算术,加上我的排兵布阵,以及叶兄的权谋,应该足以应付战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