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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冰对她甜甜一笑,“谢谢木姐姐。”
“不用客气。”木清洢拍了下手,笑容有些诡异。
“哥哥,这是你的药,”羽冰将拿在手上的盒子递上去,“一天一丸就好。”
苍澜渊接过来,“好。”随手放到桌上,转向木清洢道,“你还没有说,找我何事?”
“你这病到底还治不治了?”木清洢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会,“是不是有羽冰姑娘在,你不用我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直接说,我以后都不用再来。”
那正好!这话羽冰差点就脱口而出,她根本就不希望木清洢来,因为她看得出,苍澜渊对木清洢不一样,这让她有了某种危机意识,不敢大意。
“我最近忙于京城之案,没有抽出时间,”苍澜渊耐着性子解释,“不过你今日既然进宫了,就替我看一看好了,何必要我到将军府去。”
“但是……”木清洢欲言又止,毕竟她那一套现代医疗器械,还有墨玄的龙神身份,他的随身空间之类,这些东西都太过匪夷所思,她是不想费那精神气力去解释。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苍澜渊颇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反应,“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处?”
“哥哥,”羽冰接过话来,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思,“既然木姐姐为难,那就算了,我医术虽然浅薄,但也替哥哥医治了这许久,已经渐渐摸到门道,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治好哥哥的。”
苍澜渊没有看她,也没做声。
木清洢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忽地点头,“也好,羽冰姑娘,你且稍坐,太子殿下请入内,我替你检查。”
第50章()
羽冰一急,“哥哥……”
“你在此等候,”苍澜渊手一伸,阻止她的异议,“清洢,进来吧。”
“好。”木清洢提起自己的药箱,跟他进了内室。
进了内室,木清洢反手关门,后背倚上去,将声音调整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太子殿下,请宽衣,我要好生替你检查一下。”
苍澜渊抱臂道,“说吧,你觉得羽冰有什么问题?”从刚才她看羽冰的眼神很奇怪,现在在又故意跟他进房来,肯定有古怪。
“太子殿下果然是聪明人,”木清洢睿智一笑,向外一抬下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对羽冰,就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
苍澜渊眼眸深隧,略一沉吟,果断点头,“有。”
果然是。“怀疑什么?”
“这两年来,我的病一向由她医治,时好时坏,”苍澜渊微一皱眉,咳了两声,“我找太医诊过脉,他们都说我脉相有异,但服他们的药,却无甚效果。”
“只有羽冰的药才能对你有所帮助?”木清洢若有所思,看来她所怀疑的,并不是这一点。
“是,”苍澜渊忽地冷笑,“羽冰以为我无所觉,她既如此做,我不明真相,就算问,她也不会说,虽说我不懂医理,但我可以肯定,必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
“那你本来打算如何做?”木清洢居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如果没有碰到我,你是不是要一直这样下去?”
“当然不会,”苍澜渊眼神一利,“想必你也听说过医仙之名,他的嫡传大弟子秋月白已到大容,我原是打算请他前来,替我诊治,一解我心中疑惑。”
原来如此。木清洢点头,“医仙”之名确实天下皆知,此人医术超绝,行事不走寻常道,说是死人也能让他给医活,人送外号“阎王敌”,其利害程度可见一斑,至于那个秋月白么,她还真没听过,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你呢,”苍澜渊上前两步,从她头顶向外看了两眼,“在怀疑什么?”
木清洢条地回神,一时没察觉到两人靠得太近,不答反问,“羽冰的腿是如何废掉的?”
“她的腿?”苍澜渊微一愕,大概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上面去,隔了一会才道,“是有一次她为了帮我采一味极难采的药,一个人爬上悬崖,不小心摔下去,伤到了腰背,伤好之后,腿就废了。”
“是她自己说废了,还是你亲自看过?”木清洢这话问的,忒也敏感了些。
“真实有太医看过,说是废了,后来她自己也替自己治过,不过都没有起色,”苍澜渊有些奇怪,问道,“清洢,你为何问这些,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她一直在骗你,”木清洢冷笑一声,“她的腿根本就没有废!”
“什么?”苍澜渊一惊,“你何以会这样说?”羽冰的腿没事?这……枉他还因为这件事一直内疚莫名,将羽冰留在身边照顾,原来他是被骗了吗?
“太子殿下,你见过一个不良于行的人,腿脚还那样柔软、圆润的吗?”话一出口,木清洢自己都汗了一下,她这用辞是不是太暧昧了些,“方才她露出双脚,我就看出不对劲,借着替她盖被的机会摸了摸,她腿上肌肉紧实、柔软、有弹性,被骤然碰触,也会本能地做出震颤的反应,再正常不过,而废了的双腿,即使再懂得养护,也绝对不可能是她这个样子,所以我说,你被骗了。”
苍澜渊深吸一口气,忽地冷笑,“很好!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很好!”
“太子殿下!”木清洢一把将他拉回来,“你这样去问,她是不会承认的,她就说自己站不起来,你能怎么样?”
苍澜渊冷声道,“你的意思怎样?”他生平最恨被欺骗,可这骗他的人偏偏是他在木清洢之前唯一在意的,想要好好照顾的亲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然是要她自己招认,”木清洢诡异一笑,“稍安勿躁,我有办法。”说罢踮起脚尖,想要跟他耳语,可他没事长这么高,踮脚尖也够不到他耳朵,便拽了拽他肩膀,待他侧着矮身,这才嘀咕了几句,“如何?”
苍澜渊忽地邪魅一笑,“你确定?”
“少废话,快点!”说罢木清洢竟然反手脱下外衫,扔到了地上。
屋外的羽冰已经等了很久,感觉时间似乎凝窒了一样,里面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到底在做什么!
她试着挪动身体,想要到轮椅上去,怎奈轮椅在外面,她又不能爬过去,直等的心浮气燥,快要坐不住了。
“你,过来,”羽冰指一指站在墙角的一名丫环,“进去看看,哥哥好了没有。”
丫环迟疑道,“这……不好吧,羽冰姑娘,太子殿下已经吩咐,不准进去打扰。”
羽冰气极,挥手让她退下,侧耳倾听。
羽冰脸色大变: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难道……
方才那名丫环赶紧过来扶她,“羽冰姑娘,你小心些!”
“轮椅,我的轮椅!”羽冰厉声叫,“快!”
“哦!”丫环赶紧奔到门口,费力地把轮椅拖进来,再把羽冰扶上去,“羽冰姑娘,你要……”
“不用你管!”羽冰一把甩开她,拼命转动轮椅,往内室过去,“哥哥!我要进来了?哥哥!”
房内的声音还在继续,已经到门口的羽冰闻言如遭雷击,没想到哥哥跟别的女人温存时,还要如此无情地伤害她,这算什么?!
她咬牙,强忍着眼里的泪,一把推开房门,厉声叫,“木清洢,你给我出来!”
隔着珠帘,放下来的纱帐不住晃动,里面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模糊难辨,两人都已经情动,听不到周围的一切了吧,否则怎可能不为所动,继续缠绵。
脑子里出现某种画面,羽冰只觉得身心狂怒,浑身都在抖,瞪圆了的眼睛里是近乎疯狂的杀机:哥哥是我的,他不可以要别的女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身心大乱之下,她再也顾不上其他,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阵风般冲到床前,一把扯下纱账,“木清洢,你该死!”
然而下一瞬,血色从她脸上退了个干干净净,她大张着嘴,瞪着眼,刹时如同一尊雕像般,动弹不得。
足够睡三、四个人的、柔软的紫檀木床上,木清洢和苍澜渊都穿戴得整整齐齐,盘膝而坐,谁也碰不着谁,每个人手里都还拿着一件衣服,双双冷冷看着她,神情森寒。
上……当了。
羽冰明白过这一点来,但为时已晚,双腿虽然因久未站立行走而略有些颤抖,但确实是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废。
“哥……”
“羽冰,你骗的我好,”苍澜渊下地,整了整并不乱的衣冠,声音冷得像冰,“你还有何话说?”
一阵绝望的恐惧袭上心头,羽冰脸色已发青,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哥哥,你听我解释!”
“我在听,”苍澜渊不留情地抽回衣袖,离开她两步,“你可以继续编谎话骗我,看我会不会再信你。”
“不是的!不是的!”羽冰摇头,眼泪哗哗地流,“哥哥,不要讨厌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木清洢从床的另一边下去,自顾自坐到桌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不讨厌你,羽冰,”苍澜渊摇头,丝毫不为所动,“只不过你骗了我,我跟你之间的情份,也到此为止了。”
然而到了这般时候,羽冰却情愿苍澜渊是恨她的,因为那至少说明,她在苍澜渊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他还是在乎她的。可他这样说,根本就将她彻底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不是、不是这样的!”羽冰又气又恨,咬牙瞪着木清洢,“她……”
第51章 太让我失望()
木清洢挑了挑眉,一脸无辜样,甩了甩手上的衣服,根本就不看羽冰现在的样子有多狠。方才她只不过跟苍澜渊演了一场戏,哼哼唧唧的声音是他们各自发出的,至于那扑扑啦啦的声音,当然是她和苍澜渊用手里的衣服扑打纱账所致。所以,你能想像刚才他们两个一脸严肃地上演“激情”戏的样子吗?
绝对搞笑有木有。
“跟清洢没有任何关系,”苍澜渊神情冷漠,“羽冰,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真不新鲜。木清洢弯了弯嘴角,一般为了敷衍对方,才会说这句的吧,看来苍澜渊对羽冰,确实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倒辛苦了羽冰,忍着不能下地走动的痛苦,演了这么久的戏。
“不要!”羽冰哭着哀求,“哥哥,你不能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理由?”苍澜渊冷冷看了她一眼,“羽冰,你的腿既然没有事,为什么要一直装着不良于行,看我因此而内疚,你觉得很高兴吗?”
“不是……不是……”羽冰胡乱摇头,泪流满面,“我……我……”
“那你为何要骗我?”
“我……”
“不说是吗,”苍澜渊眼神一寒,“羽冰,我给过你机会了,是吗?”
羽冰身心一震,惊恐地看着他,只觉得喉咙里发干,纵使想要解释,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太子殿下,你何必一定要问个为什么,”木清洢淡然一笑,“人各有所求,也许在旁人看来很卑劣,或者不值得,她自己觉得应该就行了。”
“哦?”苍澜渊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是为什么?”
“为了有一个能够留在你身边的理由,”木清洢无所谓的笑笑,“太子殿下是聪明人,别告诉我你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
苍澜渊勾唇,邪魅一笑,不置可否。
看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羽冰死死咬唇,眼里的恨强烈到足以燃烧起来!为什么她付出这么多辛苦,到头来仍旧逃脱不了被哥哥嫌弃的地步,这个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傻了的木清洢,却轻而易举就让哥哥露出那不为人知的一面,还处处夫木清洢出头,对她笑,时时记挂着她,为什么?
木清洢拍了拍手,“看来太子殿下今日又没心思医治了,我改日再来,请。”
“不必,”苍澜渊抬手拦下她,“我今日有空,继续即可,去我的书房。”说罢拉住木清洢的手,就要出去。
“哥哥!”羽冰好不绝望,扑过去拉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也够可怜的,“你别走!别丢下我!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只是不想离开你……”
苍澜渊拧着眉,不止是对羽冰失望,更多的则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失落,自从母后离世,羽冰是他唯一不设防的人,也是他唯一想要照顾的人,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要骗了他这么久,背叛他的信任?看一眼她仍旧有些颤抖的双腿,他冷声问,“你的腿何时好起来的?”
羽冰咬着嘴唇,也是羞愧莫名,“我受伤后有一段时间,确实是不能动的,后来……大概有半年多以后吧,我的腿就渐渐恢复知觉,我每天替自己按摩、针灸,所以……受伤后一年左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