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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耀祖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想要整理一下自己,显得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读书人的企图。但他还是故意用一种高傲的调子说道:“这个你不懂。我这是体察民情。“
宫健被他这个样子逗乐了,体察民情?他是觉得自己是皇帝微服私访吗?本身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还要体察什么民情呢。
但他也知道自己堂哥那个性子,跟他说这些事说不通的,他还是直接把自己的问题问清楚的好:“宫耀祖,你不在私塾里读书,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
宫耀祖有些恼羞成怒了,他从宫健那含着笑意的眼眸中,就知道对方对于自己刚才回答,是有多么的轻视。他刚要大声的训斥几句,可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刚才宫健三下五除二,把那些人掀翻在地的样子。
宫耀祖感到浑身一阵疼痛,他强忍着自己那被伤害了的自尊心,自以为已经是低声下气的回答:“我们先生说了,不能光读书,死读书。还要贴近生活,体察民情。所,所以,我就来这看看情况。“
又是这所谓的体察民情,宫健恨不得对他翻个白眼儿。这宫耀祖是觉得,他是什么巡疆大吏不成。这次倒好,还把他私塾中的先生搬出来,难道这宫耀祖是把自己,当成他那糊涂的爹娘一般糊弄?
宫健用眼角扫了一眼宫耀祖,他看到旁边有棵胳膊粗的小树。这棵树刚好,也该让宫耀祖清醒一下,否则总是说胡话的话,两人没有办法沟通。
于是宫健站起身来,在宫耀祖的注视下,走到了旁边那颗小树旁,他伸出两只手。在那棵小树胳膊粗的树干上握住,也没见他用多大的力气,只听咔吧一声,那棵树在他两只手之间,被生生掰断。
那清脆的咔吧一声,就像是响在宫耀祖耳边的惊雷。他不自觉的身上一抖,浑身一阵发凉。看着那么粗的小树,被宫健直接双手一用力就掰断了。
宫耀祖再一次想起,刚才宫健收拾那些小混混的场景,不由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瘦弱的脖子。
再想起,那混混老大被宫健一只手,提到半空中的场景,宫祖此时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宫健绝不是在和他亲切的唠家常,也不是他那个理由可以随便糊弄的。
果然,宫健掰断了那棵小树之后,他随意的往旁边一丢,又走回宫耀祖的面前。这一次他并没有蹲下来,反而居高临下的看着宫耀祖,冷声的说道:“宫耀祖,我没有那个时间和你随便闲聊,我希望你的脑子清醒一下,想好了再回答我的话。“
他清冷的声音让宫耀祖,再一次身体不由得颤抖了好几下。他的嘴唇有些哆嗦,口齿不太清楚的问道:“你,你要,要我回答,答什么?“
看到终于老实些了的宫耀祖,宫健也不废话,他干脆把自己的目的说清楚。
“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不在私塾读书,反而和那些混混待在了一起。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大伯他们的。”
宫健本身也不是那种传小话的人,再说了,他还是知道,大伯和大伯娘两人的脾气。他如果在那两人面前说,他小儿子的坏话,让两人不信不说,反而会说他是要往,他们那高贵的儿子身上泼脏水。
第452章 放过()
宫健没有那个受虐癖,他只是想弄清楚,眼前这个人的具体处境,以判断这人是否会给,自己和自己家里人带来麻烦。
而那边,宫耀祖一听宫健所说的,不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的爹娘,他的心立刻放下了一半。至于那高高提起的另一半儿,所包含的内容实在是复杂太多了,此时他也顾不上仔细思考自己的心态。
他还是赶快回答宫健的问题,否则把他惹急了,谁知道在他手里,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要比那棵小树更结实一些呢。
于是宫耀祖这次回答的利索多了:“因为一些事情,先生把我赶出私塾了,那些都是我最近认识的兄弟。是,是我的金兰。”
宫耀祖还是没有忍住,最后给自己遮掩了一句。那什么所谓的兄弟,金兰之交,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是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小混混罢了。
这已经是宫耀祖说话的极限了,说完这些,他干脆低下头,不想看到,宫健眼里可能会出现的嘲弄和耻笑。
但其实如果他抬头的话,就会发现,宫健并没有表现出他所意料的表情。
宫健只感到有些无奈和头痛,他没想到,这个本应在私塾中读书的大伯家的小儿子,居然现在真的和小混混们混到了一起,还称兄道弟。这些人能称之为兄弟吗?
但随即他又想起,这个小镇本来就很偏僻。大部分民风都很淳朴。这些小混混虽说平时不事生产,偷鸡摸狗,但是大的事情他们也做不出来。
为了验证他这一点,宫健继续问道:“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们围堵一个人的情况多吗?我要听实话。”
本来宫耀祖在听到宫健所说的,他们围堵一个人的时候,感到自己又受到了伤害。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自己不过是过来看个热闹,怎么被他说的,好像自己和那些小混混一样,是来打劫了一般。
宫耀祖此时也忘记了,他原本就是像宫健所说的,和那些想要拦路打劫的小混混是一样的,想着赚些银两。此时他被人说中,反而感到是受到了什么污蔑一样。
但随着后面宫健语气加重的一句,我要听实话。宫耀祖也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了。他丧气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这是第一回。”
宫健都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自?运气这么好。自己堂兄这群小混混,第一次拦路打劫,就打劫到了他的身上。
但随即他也明白了,的确是因为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个人,来镇上贩卖猎物。而最近他几乎每天都要到镇上跑一趟,也的确太过显眼了些。如果这些小混混没有盯上自己的话,也只能说这些人的眼睛有问题需要看大夫了。
想到这儿,宫健也有些放心了,毕竟像他这样的特殊情况,镇上除了他,还真没有第二个。
那么这些小混混下手的对象,也就没有了,大家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身上带的银钱不多,那些小混混与其费劲的寻找目标,一个月也等不到一个大户,还不如像平时那样,懒洋洋的在镇上闲逛,随便拿些人的小东西,去赚些小钱,欺负一些软弱的农人。
而且经过自己今天的这番教训,想来这一群混混也会收敛很多。
想到这儿,宫健算是放下心来,他又看了眼眼前颓废的低头,靠在树干上,仿佛自己是被山匪绑架的黄花大姑娘一般的堂兄。那委屈的样子,好像是他对这位堂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宫健扯了扯嘴角,对于这位堂兄的事情,或者说,对于可能会牵扯到大伯一家人的事情,他都不想多粘。
于是他也只是本着亲戚的原则,随意的劝了一句:“那些人是镇上的混混,你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待到一起去。”
说完他根本就不等龚耀祖有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那靠在树干上自愿自艾的宫耀祖,听到宫健的这一句话之后,还不等他反应,就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却发现宫健的身影已经走出去好远。在他的注视下,宫健拐了个弯,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路上。
直到看不见宫健的背影了,宫耀祖这才扶着身后的大树,慢慢的站直了身体。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宫健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说了不痛不痒的两句话就离开了。
而在不可置信之后,很快他就转为了恼羞成怒,什么叫不痛不痒的两句话,他那两句怎么是不痛不痒的,他简直就是斯文扫地,蔑视自己这个作为堂兄的尊严。
什么叫不要和混混待在一起?这是他作为堂弟该说的话吗?还有那句加重语气的“说实话”,难道他这个堂兄所说的话就不是实话,这是一个堂弟该有的态度吗?自己所说的话,他就应该当做金科玉律般的捧着,果然是山野小子,不堪教化。
等宫耀祖终于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他这才从衣襟里找出一块帕子,把双手擦干净之后,有理了理自己身上歪斜,还有沾了尘土的衣裳,然后他把头高高的昂起,冷哼了一声,踱着方步,往镇上走去。
让宫耀祖万分庆幸的是,虽然他这次表现,并没有能够让混混头目高看一眼,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那群混混还是继续接纳了他。
之后的几天里,那些混混也通过一些言语,向他打探一下宫健的事情。他只推说那是他同村的一个后辈,之前两人并没有相认,还是那个人先认出了他,觉得因为之前没有认出他,对他的这些兄弟下手太重,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所以特意留下他来,给他赔礼道歉。
对于宫耀祖所说的这些话,那些混混也只是哈哈一笑代过,反正大家都在一个镇上混,谁的底细又不清楚?这宫耀祖爱说大话,满嘴跑火车的本事,他们也是见识过的。
第453章 好处()
通过交谈,混混们虽不全信宫耀祖说的话,但是从侧面也证明了,那瘟神的确是和宫耀祖认识的。
所以,凭借着与宫健的那一小点点的关系,居然让宫耀祖在这群混混中,受到的待遇还不错。
宫耀祖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从那以后,偶尔的他会在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或者有求于人的时候,他就会再把这个所谓的同村后辈拎出来。让其他人再次想起这件事情,以达到宫耀祖某些目的。如果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往往还真的让他得到些好处。
而最让宫耀祖满意的是,宫健回去的确没有和他的父母说起,在镇上看到他有混混在一起的事情。甚至没有提起,他已经被私塾中的先生赶出来了的事情,从那次见面之后,他还是能用在私塾中读书,需要花费的这个理由,来朝家里要钱。
但不管怎样,宫健那一次的作为,都让宫耀祖认识到他的那个堂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意欺负的孩子。今非昔比,那人起码在武力上,碾压他是绰绰有余。
当然,他心里不免鄙夷一句:山野村夫,也就是一身蛮力。
在那之后,宫耀祖也注意着,收集着这个堂弟的一些信息。渐渐的他也就知道了,宫健靠着打猎,卖出不少猎物,挣了很多银钱。
后来宫健更是搭上了田记的边儿,与田记的几位管事都见过面。虽不知他们私下里商量什么,但是就从宫健的衣着打扮,就可以看出,宫健这小子的确是挣了大钱了。
可不管宫健在镇上,怎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即使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再也没有一个混混,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与宫健日渐富裕起来的情况成正比的就是,混混头目已经越来越频繁的,和宫耀祖打听宫健的消息。
从头目偶尔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宫健在这镇上虽然不显山露水,但是身家肯定是不少。更为难得的是,他搭上了田记这艘大船。要知道,田记可是全国的买卖。在镇上田记的掌柜随便打个喷嚏,镇上都要抖上一抖。
而宫耀祖也是能够抓住机会的人,他发现了混混头目对于宫健的小心,利用他们同村的这个条件,可是为自己争取了不少福利。
同样的,日积月累的,宫耀祖对于宫健的畏惧之心,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也就越来越深。他还没有意识到,在他心里,宫健这个堂弟需要他忌惮的程度,要比他爹娘还要高上很多。
所以当宫耀祖一听到,他娘亲说那瓶神仙醉,居然是出自宫健家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如此强烈。
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害怕再惹到宫健。要知道现在的宫健,随便动动一个小手指头,都能把他碾死。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爹娘居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
“娘,你说那神仙醉是爹从宫健家偷来的,那宫健他知道吗?”
不自觉的宫耀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小心,声调都有些颤抖。
宫健大伯娘没有注意到,儿子这样的反常,但是她却注意到了儿子所用的词语:“什么叫偷?你爹那就是顺出来的。再说宫健那家黑心肝的,让他们孝敬我们点儿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吗?我们可是他们的大伯和大伯娘啊。”
一提起这个,几乎都成了宫健大伯娘的伤心事了。这两年来,宫健那家的三个小子,简直就是三只白眼狼。把家里的东西看得那个严实,她就是去了他们家,想拿根草,都能被那三只白眼狼咬上一顿。
如果他们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从他家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