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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是他们眼看着,老宫家几代人侍候起来的。如果那地原本就是宫健大伯家的,他们也不敢去租种。哎,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家贪心了,这地一旦变成宫健大伯家的,自己家还是应该不要那么贪心,贪图那五亩地的高产,不应该和他们家扯上关系才好。
此时王三家的婆娘心里也是暗暗的后悔,要不是贪图那几亩地的确是良田,每年收成都比其他的地要高上那么一成,自己还真是应该早早的,不再租种他们家的地才好。毕竟以这夫妻俩的脾性来说,发生这种事情,还真的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
要是租种别人家的地,但凡有什么任何的变化,那主家肯定早早的就会通知,他们这些租种的人。怎么会出现这种人家来上门收地了,他们这些人才知道,这地的主人已经易手,也就是这宫家老大一家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看到宫健大伯居然还在那里唉声叹气,王三家婆娘就是一阵鄙视,但其实她还是很想知道,这家人虽然不地道,可是他家的祖产还真是很是丰厚。那么厚的家底,怎么这夫妻俩怎么还把地给卖了,而且卖的还是那最好的几亩地中的三亩。
虽然是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表演,在王三那一家人眼中根本就早就被看透,但并不影响到宫健大伯的任何心情。他维持不动的,继续沉浸在自己刚才的情绪中,还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站在那里,并没有说出什么真正有意义的内容。
王三一家人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打掉宫健大伯那一副假面孔,但碍着村长还站在旁边,几人虽不能上手,但也都是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宫健大伯。
如果宫健大伯抬头看去的话,估计又要被吓破一次胆。好在他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酝酿出来的情绪中,正低头感慨着:“家门不幸啊。”最后还是脱了长音的。
村长也知道,宫健大伯一贯的表现。但是他也不能,就因为这人刚说的这两句话,而是开口训斥他吧。他只能抬高声音,开口说道。
“宫家老大,你还是赶快把事情交代清楚的好。王三家毕竟租种你家的田地,现在出了问题,还是给人家一个交代。否则,即使我站在这里,惹急了别人,顾不上我这个村长,你也是要吃苦头的。
村长的这一番话,立刻打断了宫健大伯还想继续酝酿发挥下去的情绪,他不由得抬头,有些呆愣的看着村长。他怎么就不明白了,村长怎么不按照自己的套路来呢?
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他不应该上前先安慰自己两句,慢慢的询问事情的由来吗?怎么村长这一开口,就有些向着王三家说话。
可还是当他这一抬头,立刻注意到周围瞪视自己的那一圈目光,这一下感慨大伯倒真是有些害怕了,他也顾不上刚才想着自己的那一份套路,直接把自己刚才编出来的那番话,也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子的,啊,这事儿都怪我那婆娘。她娘家母亲生病了,但你们也知道,我这家里头实在是家徒四壁,拿不出银钱给我那老丈母娘看病。
实在没办法啊,这婆娘居然背着,我偷了家里的三亩地契,拿出去卖了。我这也是今天才刚刚发现这个事情。这婆娘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如果她在家的话,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
听到宫健大伯这一番话,不仅是村长,就连王三家那一家人也,都有些呆愣。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宫健大伯所说的这一番话的真假。
毕竟如果人家说的是真的,宫健大伯娘娘家的母亲病了,人家急需钱。以宫健大伯那抠门儿的脾气来说,肯定是不会舍得花钱,给他婆娘的娘亲看病的。
第508章 真话假话()
那么宫健大伯娘私下里,偷了家中的地去卖了,给老娘治病也是有可能的。那这卖了的地,实际上是去救了一个人的命。如果是这理由,王三一家人也说不出什么。
虽然自己家里损失很大,但是如果他们还继续闹下去的话,也有点说不过去了。但是让他们就这样罢手,王三家的一家人又觉得有些不甘心,毕竟谁知道,宫健大伯这一番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宫健大伯也看到了,王三一家明显有些犹豫的眼神,他立刻再接再厉的说道:“这事儿我是刚刚知道啊,还是我儿子耀祖从镇上回来告诉我的。那婆娘估计是看事情要败露,所以偷偷摸摸躲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她算账呢。“
王三家的一家人和村长一听,宫健大伯提到了他那个在镇上私塾里读书的小儿子,宫耀祖,他们心中不由得又多信了一分。
不管怎样,宫耀祖都是在镇上私塾里读了几年书的,那在他们心目里,就是读书人的代表。读书人说出来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王三此时目光也带着明显犹疑,他不由得求助的望向了村长,村长沉吟了片刻,这才又再次开口询问。
“宫家老大,你说你婆娘偷偷把地契偷出去卖了,那这件事情到底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她又是怎么卖掉的?卖给哪家了?你那小儿子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你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我们大家讲一下。
毕竟这件事情对王三家的影响也很大,我觉得大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村长问出这么一大堆话,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想证明,宫健大伯刚才的那一番说辞,是否是真实的。即使他抬出了自己那个读书人的小儿子,村长还是怀疑,宫健大伯刚才那一番话的可信度。
但就在这片刻的时间,已经足够宫健大伯在脑中,再次屡了一遍自己编出来的那个理由。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找的好,所以他也就不急不忙的,把这件事情讲了出来,当然关键点他还是偷换一下。
“是这样,我儿子今天早上从镇上回家,想要回家来看望我们老两口子。
他在路上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当铺的伙计。两人一路走过来,一番攀谈下来,他这才知道,这伙计来村里是来收地的。而这伙计收的那三亩地,刚好就是我家的。
耀祖那孩子机灵,他当时并不动声色,反而套出的那伙计的话。这才知道是有人在正月十六的那天,把这三亩地契抵押到了典当行。这不,刚刚到期,没人赎回,于是典当行就派伙计来收地了。“
看得周围人都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宫健大伯放松了下来,他现在才知道,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于是继续说道。
“我儿子担心是不是有什么歹人,偷了家里的地契去当铺换了钱。所以他就仔细询问了,那伙计当时典当人的模样,可巧了,那伙计竟是经手的人。
那人就和我小儿子描述了一番,去典当地契那人的模样。当时,我儿子就已经清楚,那正是我那个蠢婆娘。于是他赶快回家和我通知这件事情。
我一听这事儿,还能不着急嘛,立刻回屋子里去查看家里的地契。我这才发现,家里那三亩地的地契还真的不见了。我正要与我那婆娘算账,结果她娘家大哥大嫂也上门来看望我们。
正好所有人一对质,这不就清楚了。原来正月十五的时候,我婆娘娘家大哥大嫂也是来过的,我还记得他们上门来,就是为了借钱给他们娘看病的。
说到这儿,宫健大伯还装模作样的又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就拒绝了他们借钱的事情,毕竟家里倒是真的没有余钱了,之前几年我们也是不停的接济着他们。而每次老太太生病,我婆娘都会拿回不少的银钱,去给她看病。
这一次据我那大舅哥所说,老太太这次病得凶险,急需银钱,我也是着急,我这个当半子的自然应该尽力。可是家里实在是没有余钱了,我当时犹豫再三,也只能是把家里的一些粮食,给他们拿去,让他们去换些银钱。“
可能是为了征得其他人的同情,宫健大伯先是装模作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仿佛自己已经留下了无奈的眼泪。
做了这一番动作之后,他才继续诉苦:“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婆娘竟然背着我,偷拿了家里的地契,跑到镇上去把地契给典当了。而且这件事情她根本没有跟我说。如果不是今天小儿子,回家告诉我的话,那说白了,现在各位大哥大姐上门来,我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作为结束语,宫健大伯又一次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还是一个怪怪的长音。
此时,他们这边闹的动静太大了,周围也围过来几个邻居。而当大家听到宫健大伯刚才那一番话之后,周围的邻居也有一个人站出来附和:“是啊,我还记得,正月十五那天,好像他家婆娘的娘家大哥和大嫂的确上门来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旁边就又有人说道:“哎呦,你记得还挺清楚。她娘家大哥大嫂不是经常了来吗?尤其是这几个月,我经常能够看到那两人上门来。”
一开始说话的那人却不乐意,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话,于是他继续强调了一遍:“那天我记得,那俩人走的时候,特意绕道宫健他们家门口看了一下,两人这才走出村子。所以当时我就留意了一下,对了,我记得那两人走的时候,的确是背了两个背篓,那里面好像的确是些瓜果和粮食。”
他的这番话仿佛是应证了,宫健大伯刚才所说的。这一次,相信宫健大伯那一番说辞的人,变得更加多了。
有些人已经开始小心翼翼的在那里议论,“这也真是太可怜了。“”是啊,他家那婆娘的娘家,的确是困难了些。“
第509章 交代()
周围邻居还在议论着:“这么多年来,竟看着他们家往他那婆娘家搬东西了。而她娘家大哥大嫂也经常上门来,每次都是空手来,走的时候却又拿了不少东西呢。”
有人听到这句话,却开口反驳道:“哎,你还别说,今天的时候,他大哥大嫂来的时候空手,走的时候,两人也是空手的。只不过那两人脸色很是怪异。
两人走的时候,脚下生风,我原本迎面走过来,还打算和他们打个招呼,两人却没有看到我,像是背后有狗在追一般,快速的就离开了。”
这人的话音一落,宫健大伯立刻恨不得跳起脚来,他快速开口说道:“就是,就是这样。
你们也看到了吧,就是今天,我趁着大舅哥他们夫妻两个到的时候,与婆娘和我小儿子当场对质,这才揭露出,这婆娘居然敢背着我把地契卖了。
他们夫妻俩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当然没有好脸色了,要知道,那地契之所以卖了,还不是因为她们娘家的事情。只是可恨,那婆娘在他哥哥嫂子走了之后,趁我没注意也溜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说完,他转头对着王三家一家人,行了一礼,嘴上还说着好话:“唉,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了。有这样一个惹事儿的婆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这张脸今天可是丢尽了。这婆娘是不在家,如果她在家我,一定要让她好好的给你们赔罪。”
虽然他嘴上说着赔罪,但是除了他的确朝王三一家人,行了一礼以外,就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反而宫健大伯就一直站在那里,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当然,如果照他那番说辞的话,他也能勉强称之为受害者了。必定,他也的确是刚刚知道,家里那三亩地契已经归了别人,此时一想到这事儿,他还是会很是心痛的,这也算是他本色出演了。
那边王三一家人,不管他们乐意还是不乐意,现在宫健大伯的这番话,基本已经被当作定论了。毕竟通过旁边人的议论,间接的也能证明,他所说的那一番话,这次的确是实情。
但是那一家人却实在是无法安心,即使这地卖出去,是为了想救另外一个人的生命,但自家的损失,却是板上钉钉的。
此时,王三的婆娘走到王三身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衫,然后示意他开口说话。
王三在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了一步,对宫健大伯说道:“不管你家遇到了怎样的麻烦,可是你家这卖地,没有通知我们,的确是事实。这造成了,我们今年早春播下的种子都白费了。不管是你婆娘,还是其他什么人造成的这个问题,总之你这个当家的,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宫健大伯那一脸悲伤的表情,立刻僵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说的那么可怜了,完全把自己说成了一个被害人的模样,怎么这王三还抓着自己不放,非要自己给他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什么交代,这是让自己往外掏钱的节奏啊。宫健大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村民。当然在他眼里,此时王三的形象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