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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啊,我绝对不是想哭,而是要用泪水来洗洗我受毒害的眼睛。
秃毛鸡翻身下床,拍着我的鼠背帮我顺气,又来假扮好人:“今天借你的洞府一用,也是不得已的。因为我需要把下午吸进来的毒火都化解成内力,所以最后放出的不是屁,而是毒火中的废气。”
我委屈道:“有区别吗?”
秃毛鸡呵呵一笑,大概看我面色不善,语气格外的好:“不好意思啊,刚刚我冲到最后的气脉,差那么一点儿热量,所以借你的身体一用。”
“别……好好说话,你怎么老占我便宜?”我怒。
“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有好端端的老让女孩子抱的吗?有男人借女人的身体一用的吗?”
“我不给你解释了吗?”
“谁稀罕!”
秃毛鸡看我气鼓鼓的样子,明智的转移话题:“你刚才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这才想起来我有正事儿要办,脸色大变道:“你能不能解冰蚕的毒?”
其实我也不知道面包孩儿的娘到底是不是中的冰蚕毒,我遇到的那些妖蚕都是五颜六色的,强生偷的是冰蚕丝,却变成了火蚕丝。
第二十一章 王冠假发()
我当然不啃咬他的肉了。
废话,我又不是小鬼子,什么都喜欢吃生的,带血的,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从老妈喂的第一口干饭就是熟食。
我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跟我走一趟怕什么?又不会少二两肉,至于那么矫情吗?”
其实我是要把他弄出我的家。
我和一只鸡有什么好住一起的?人家都说鸡鸣狗盗,他和狗才应该牵扯不清。
虽然鼠最喜欢偷盗,可成语说是狗,那就有一定的道理。
秃毛鸡大概猜出我不太好客,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我下午耗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现在没有精力东走西游,需要休息,而且是长眠的那种。”
我瞪大鼠眼,很明确的告诉他我在生气。
他翻过身,把脸转回了墙那面,声音依然无耻的传来:“回头你帮我弄些食物。蜂蜜我就不吃了。它再甜也是素。没事儿你帮我去抓抓鱼,记住,我不吃泥鳅,那家伙总喜欢钻淤泥,味道腥臭;螃蟹大虾什么的最好按照你的个头儿抓,太小了,吃了也没感觉……”
我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把我当成跑腿的小妹妹,顿时鼠胆横生,忍无可忍吼道:“喂!你够了!再废话我把你扔出去!”
我深呼吸,再呼吸,这才强压下怒火,决定也不勉强他,这家伙脾气古怪,到时候出点儿茬子,我就太对不起面包孩儿了。
我语气转缓:“你把肉扯下一块儿来,我给他们带去。”
我有些犯难,我家没有刀,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肉给我呢?
秃毛子豁然坐起来,头上的鸡冠没精神的耷拉下来,软软的倒向左边。
他说:“你还真残忍?难道要卸下我的一条腿?居然用得上‘扯’这个字?”
说完他又把头伸过来:“摘去吧!这应该够用的。”
我“啊”的一声呆住了,他要我摘什么呀?难道他也戴了隐形眼镜?
我凑上前去,用爪子上下翻着他的上下眼皮,纳闷道:“没有啊?眼睛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有些上火冒血丝,大概****看多了……”
“笨蛋,谁要你摘我眼睛?是王冠!”秃毛鸡勃然大怒,也不理会我的疯言疯语。
我恍然大悟:“哇塞!你居然也戴假发,真是看不出来啊!这鸡冠跟真的一样。”软软的,热热的,爪子摸上去还能感觉到血液的悸动。
“我这是真的王冠,不是假的。要不是你拿去救命,我绝对不会给你。”
我们两人的对话都是羊头挂在猪身上,根本不对路子。
我不再犹豫,直接把鸡冠取下来。
这下看他的样子,算是真正的秃毛鸡了。
就像皇帝的新装,国王把王冠都摘下来,真正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我飞快的跑出树洞,因为秃毛鸡的状况,耽误了一些时间,我希望面包孩儿的娘能够停住。
周围依然是那些蝈蝈和青蛙的叫声,我却无暇顾及,只是朝着灯光明亮的那幢木屋跑去。
这时候,那死鸡又变卦了。
他在后面鬼哭狼嚎的叫我:“老鼠老鼠,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以为他还有重要事情要嘱咐,于是转身等他。
“什么事儿啊?”我问,完了我补充一句:“我叫春光!”
我是老鼠,但是我不喜欢别人老是提醒我这点儿。
秃毛鸡跑的那个风驰电掣啊,简直就是发情的野牛,额……对不住啊,是发狂的野牛!而且火烧屁股的程度简直就像有鬼在后面追他似的,到了我跟前也不停住,直接裹挟着我飞快的跑了。
他这样高速的状态下还有强悍的肺活量,说起话来居然不喘不急:“我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亲自去看着比较好。”
他一边跑一边给我说,我狐疑的望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是失败了。
除了他心跳不稳的跑动,脸上居然丝毫不动,依然是那副臭屁高傲的样子。
如果我现在穿着一双鞋,当然拖鞋更好,我一定照着这丫的脸狠狠盖上一顿。
“你说这话我能相信吗?”有良心,那是什么鬼?他的鸡皮很厚倒是真的。
他说:“你就当我不放心你一个母老鼠走夜路,然后很君子的来陪你。”
“哇?今晚的太阳好美啊!”我被他抱着跑,准确是他把我夹在鸡翅膀下,也就是人类的胳肢窝下。
“太阳?晚上有太阳吗?”他纳闷。
“你没看到吗?老鼠走夜路很稀奇了,夜晚也该出天阳了。”
我心里诅咒着秃毛鸡永远也长不住一根毛,照他睁眼说瞎话的进度,大概也没救了,这鸡从肚子里就是坏的。
我们两个驴唇不对马嘴的相互拌嘴,争先恐后的来到了木屋前。
我大声叫:“面包孩儿,我给你娘找到解药啦!”
我满心以为面包孩儿会跑跳着迎出来,谁知道屋子里鸦雀无声,除了通亮的灯火,屋里居然没人。
“面包孩儿……”我满腹疑窦的冲进去。
木床上躺着的病人不见了,面包孩儿和容妈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心中大急,对着旁边的秃毛鸡吼道;“都怪你!没事儿瞎耽误功夫,看吧,一定是……”
刚说到这里,我就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因为那个后果是我不愿想的,面包孩儿的娘死了,这孩子才几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关我什么事儿啊?”秃毛鸡拉长了鸡脖子,不服气的朝床前靠近了些,然后用翅膀摸了一下床单。
“他们应该没有离开太久,这里还是温热的。”
我一下扑过去,直接抱着他的鸡腿使劲儿摇,大声道:“你的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吗?”
秃毛鸡摇摇头,一点儿也不顾及我的难过:“我这是解毒的,不是还魂的。死了就不归我管了。“
我不甘心道:“不行,人死了,今天你也要给我救过来,不然的话,别说什么大鱼小虾了,就算狗屁你也别想吃一个。”
秃毛鸡并不在乎我说话的内容,而是我的气势。
如果他现在叫我咬肉,我一定毫不客气的朝他的脖子咬去,最好一口就断!死的干脆!
“好好……我陪你找他们,就算黑白无常来了,我也和他们斗上一斗。如果黑白无常走了,我就真没办法了。”
第二十二章 人不见了?()
我血灌瞳仁的点点头,然后朝屋外跑去。
我们把所有的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找遍了,就连厨房里的水缸都翻过了,依然没有找到面包孩儿、容妈、还有那个毒得块死的病人。
夜色如水,繁星如斗,我的心却慢慢沉寂下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反正我就死心眼儿了,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救活那女人。
我的前肢狠狠的打在门槛上,有些绝望道:“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秃毛鸡蹲在石头台阶上,凉凉的说:“我们还是回家洗洗睡吧!我好困啊!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陪你疯?”
“滚!”我没好气,肝火旺。
“春光?”
“滚!别叫我!”
真是没眼色,没见我正烦着吗?
秃毛鸡咯咯笑起来:“兄弟,你来的不是时候。”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东灰,他正拖着长长的尾巴,苦巴巴的望着我。
我狠狠瞪了秃毛鸡一眼,心不在焉问东灰:“找我什么事儿?大半夜的不睡觉。”
东灰见我心情不好,小心的说:“我是看一天都没找到你,有些担心,趁现在老娘睡着了,出来找找你。”
他有些戒备的盯着秃毛鸡,补充说:“别乱跟人瞎跑,万一遇到坏人就惨了。”
我心说已经晚了,从下午开始遇到这家伙,我就一直很倒霉。
我点点头,心里流过一丝暖气。
自从我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还没人这么关心过我的存在。
秃毛鸡冷冷一哼:“你说谁坏人?看你贼眉鼠眼的,你到底谁啊?”
东灰直立起来,大概觉得这样很有气势,傲然道:“我是春光……唔唔……”
后面的话都被我大力的冲回去,然后捂进了他的肚子里。
天啦,你来一到响雷劈死我吧!
我这里已经够乱了,还有来一个添乱的。
要是被人知道我有未婚夫了,我还怎么泡帅哥?
单身的好处很多,光看那些明星就知道了,不到万不得已都是隐婚,生怕碎了千万粉丝的心。
我自问还是一只很嫩的鼠,前途无量,不想吊死在一根狗尾巴草上。
当朋友还可以,当预备老公,显然我还没那个打算。
秃毛鸡来了兴趣,笑眯眯问:“为什么不让他说啊?”
我的脸沉下来:“现在人命是关键,你们还关心这些八卦,简直不分轻重缓急。”
然后,我眼含威胁的给秃毛鸡使了个眼色,大有他捣乱就掐死他的决心。
秃毛鸡讪讪的蹲回原位,讷讷道:“有什么了不起?哼!”
我把东灰拉到一边,小声道:“我现在很忙,你事儿先回去吧。再说老娘要生产了,你也不方便乱跑。”
东灰对我刚才的举动显然有些沮丧,不过看我额头上的毛毛都被汗水打湿了,显然我很着急。
他心下一软,张头再次望了一眼秃毛鸡,感觉还是不安全,又把我拽出好几步,这才问我:“你们是在找屋子里的人?”
我把今天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那些蚕的厉害,东灰也是听过的,听到面包孩儿的娘中毒了,他不是很乐意我过问人类的事儿。
上次他还警告我离面包孩儿远一点,想不到转眼的时间,我就和他们打到一块儿了。
我说:“今天要不是面包孩儿救我,我可能已经死在桑树上了。”
东灰咬牙切齿,发誓见到强生那只蟑螂,一定要狠狠的揍他。
东灰看我意志坚决,这才说:“我看到他们了。”
“在哪儿?”
东灰指着我的身后:“看!他们在那儿!”
就见不远的地方,两个黑影在迅速跑动。
前面的明显是大人,我猜想是容妈,只不过有些奇怪。
我知道容妈的体型很肥硕,腰大膀粗,肥头大耳,可也不至于粗那么多吧!完全就是两个容妈绑在一起。
后面那个小短腿儿显然是面包孩儿,他正快速的跟在容妈身后。
由于在五百米开外,就算我夜视功能好,可是也看不真切,不明白为什么这一老一小大半夜的要跑步。
难道是晨练?就算她们有那个心情,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
这时候,我听到了哭天抢地的吼声:“春光救命啊……快过来!”
我一听这破嗓子就知道是秃毛鸡,话说你没有鸡王的美喉,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啊,大半夜的怪渗人的,而且好像是谁捏住他脖子似的。
我和东灰急忙跑回去,台阶上哪里还有人?不是,还有鸡?
“你在哪儿呢?”
台阶旁的有一大石墩子,白天的时候我看容妈老在这上面晒粮食。
只听秃毛鸡的声音从石墩子的后面传来;“快……”
我和东灰绕过去,定睛一眼,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灰撒腿就跑,还不忘拽住我。
“春光!”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跑,大概比秃毛鸡多了绿豆那么大的良心。
眼前一条巨大的黑蛇,由于我是老鼠的体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