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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朵一热,点点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你果然好!”这几个字简直就是从凤爵的嘴壳里咬出来的。
我的头低得更厉害,凤爵来帮我,我有种算计他的惭愧。
我的眼神飘忽,忽然定定地朝船头张望了一下,石榴小声说:“不用看了,她已经早走了。”
我心想:“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梅丝?”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见!凤爵!()
我真的只是低着头,声若蚊蝇的嘀咕了
凤爵就像是被谁踩到了他的凤冠似的,噌的一下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我是吃饱了撑的!我才管你的事。我是在犯贱!我才管你的事。”
自从我遇到他,这家伙除了说话刻薄一点,有时候霸道清高了一点,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我一时都有些蒙了。
我再机械地扭着脖子看了一眼湖衣和石榴,她们两个显然也被吓傻了,湖衣那样淡定从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垂在两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尖泛白的捏着自己的裙裾,好像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石榴惊恐地立马双膝跪下,小小的身子吓得瑟瑟抖,鸡王也戒备地离我们远了一点。
凤爵缓缓地站起来,湖衣快上前,想要扶他,被他一把推开,他自己摇摇晃晃站起来,身子比以前倒是大了很多,斑驳的羽毛,色泽艳丽,披上了银润的光华。
我仰望着他,有些呆了,他就那样凶神恶煞地朝我走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我。
“多少年了,你还是介意他外面的那个女人,那我算什么呢!”凤爵苦笑,仰望着已经有些苍茫的星空,喃喃道:“本以为经历过了轮回,你已经忘却了他,忘却了那个叫梅丝的女人,我就有机会,停在你的身边,现在看来,这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算了吧,你去救他吧!这些始终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不应该插足进来。”
等等啊,这只傻鸟的思维也太跳跃了,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呢?
什么他?什么梅丝?
我关心梅丝是因为,梅丝前阵子差点死在我的手里,这个女人最记仇了,我可不想她冷不丁的就杀出来,现在君莫问又不在我的身边,我没有自保的能力,当然得小心为上。为什么又扯到什么什么夫妻呀?什么插足?
还有,凤爵到底什么个意思?停留在我身边?我是不是幻听了?
我讷讷地说:“我不是萱草,我是春光!”
别把我当成那个傻女人的替代品,无论是那个傻女人的好,还是那个傻女人的坏,我这辈子都不想和她沾任何关系。
因为她,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找上我,害我莫名其妙的欠了人家那么多的人情,比如这个凤凰。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我,因为我这只纯粹的老鼠,才帮我那么多,现在看来,凤爵大人能够屈尊降贵来帮我,都是因为我就是以前那个萱草的转世,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心伤,谁愿意活在别人的光环下呀?我就是独一无二的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凤爵高傲地扬起长长的脖子,眼角眉梢都是对我的厌恶。
他冷冷地说:“我有眼睛,知道你现在是谁!”
我撇撇嘴,话说,既然你也知道,那就别把我当成她了。
而且我看了一眼一旁湖衣,多么痴情的女人啊!漂泊在外四处找他,他的眼睛可真瞎,这么一颗大珍珠在身边,却要去捡我这颗毫无价值得玻璃珠,他到底是眼无珠。
我宁愿凤爵喜欢这个高傲的冰美人,我也不想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以前的那个萱草。
“湖衣姐姐,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会儿,我有话对凤王说,拜托,就几句话!”我说得很诚恳,怎么说她也收留了我几天,吃了几天世界上最牛叉的牢饭。
石榴鼓着腮帮,瞬间来了精神劲儿:“你真大胆!居然敢这样和我主人说话!”
凤爵只是清淡的瞥了石榴一眼,把她后面难听的话全部吓噎回去了。
“滚开!”
湖衣也喝斥:“凤王大人的朋友,你怎么能随便插嘴?还不快跟我回船舱?”
说着,她对凤王盈盈一拜:“那我们先去船上等你!”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湖衣,谁知道冰山冷美人压根不拾我这茬,我这……有些尴尬。
看着她带着石榴坦然地返回船舱,我转头,对着鸡王说:“大王,你也去前面等我,我马上跟你去绝壁崖。”
鸡王看了一眼凤爵,两边的翅膀做了一个人类抱拳的手势:“凤王!一路小心!后会有期!”
凤爵略微点点头。
夜风微凉,露汽上来,打湿了我们脚下的草丛,还有就是我的鼻尖,我吸了吸鼻子,微笑着说:“凤王,我再叫你一声禿禿吧,也许没有她。你根本不会看我一眼,可是我真的把你当做好朋友,现在梦醒了,萱草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一切向前看吧,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义无反顾的救我?谢谢你一直傻乎乎的帮我。”
“你!”凤爵怒瞪我,一双凌厉的凤目明显在冒火。
我打断他:“别介意,你也知道,我是从别的地方转世过来的,或许孟婆的汤真的有假,我还记得以前的世界,在我们那里,傻是一种赞美。”
凤爵的神情稍微放松,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由于他低着头,颇有我要再乱说,就一鸟嘴捉死我的架势。
这一次去,或许真的见不到他了,我也不再害怕他。
“湖衣是个好姑娘,听说她还是青鸾鸟,和你都是一族的……”
“哼!我还不知道,你有当红娘的潜质!”凤爵打断我,阴测测地说:“你还真猜对了,你还真要感谢萱草,要不是看在她的面上,你现在已经死了!居然敢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说完,他甩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昂然地朝莹白的月亮船走去。
黑夜给了我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却渐渐地失去了前面那道光明,或许我可以再糊涂一点,将就一点,卑鄙一点,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专门属于萱草的福利,可是我还是敌不过那个小小的自尊心。
走了也好,至少,他今天晚上没有危险,可是我的心就像是被人使劲儿拉扯开一道道口子,疼得我连呼吸都感觉是带着冰碴的。
今晚的露水可真多啊,居然连我的眼睫毛都打湿了,看着那艘船慢慢的离开岸边,朝漆黑的湖面中间荡漾开去,我强制咽下一口苦涩的酸水,转过身,朝鸡王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我已经换了一个表情,让自己能笑多开心,就笑多开心。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无敌老龟()
鸡王看着我:“其实凤王大人留下来,也有个帮手。”
我摇摇头:“在你的心里,他虽然是万鸟之王,还是没有面包孩儿重要,他已经帮我们够多了。”
鸡王带着我又飞上了天,呼呼的风声中,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流泪,反正泪水还没有滑落的时候,眼眶自动就干了。
不管怎么说,我很难受,就好像快递人员送来了一个盼了好久的包裹,打开以后,现里面的东西不是自己的。
我从凤爵的口气,明白了龙太子敖渊可能是面包孩儿。
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不愿意我和面包孩儿走的比较近,为什么面包孩儿救我的时候,他要把我带走,宁愿冒着生命危险自己给我疗伤,也不想我欠面包孩儿的情。
刚来的时候,我无依无靠,好不容易交到了好朋友,结果一转身,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凤爵终于走了,希望他能和湖衣过得快乐。
这件事情后,我也要离开卧龙山了,到时候具体去哪里,我现在还处在迷茫当中。
又或许,我这次去绝壁崖,是一次有去无回事情。
鸡王突然叫道:“鼠鼠,你看下面!”
我猛然惊醒,扫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朝下面望去,已经到了绝壁崖的地界。
只见连绵起伏的山岗上,漆黑一片,唯一能够看到的,是飘动的火光,仔细一看,是每个人手中拿的火把。
很明显的两大阵营,其中一方人数明显少了一些,火把多了一些,几乎人手一个,大概是联通的人,他们因为落水,死的人多,剩下的人肯定没有卧龙山上的所有动物多。
另一边肯定是面包孩儿他们,我们是动物,自动带夜视功能的不少,就像我们鼠族,还有很多鸟类,所以我们不用火把。
鸡王亢奋起来:“坐稳了!我下去了!”
“好!”
下面出乎意料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音,双方都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由于鸡王不是金光闪闪的凤凰,所以我们两个从头上飞过,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们。
我们落在了那些野鸡的后面,刚一落到地上,就在队伍的后面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大王你回来啦?这怎么办啊?”
“大王那些坏人要强迫我们带他们出去!”
“大王,凤王哪里去了?”
“呀!小老鼠你回来啦?我说大王出马一定能行的吧,嘿嘿……”
终于有人注意到我啦,我喜滋滋的给众人招手,有点领导回归的自豪感,其实我知道,他们多半是看在鸡王的面子。
鸡王问:“情况怎么样?”
“报告大王!我们打不过他们,所以被挟持了。对方要求我们鸡族带他们出去!”
我的眉头一皱:“你们能扛起那些人类吗?”重量问题啊。
别看你们都是飞鸡,可是也不是真的飞机中的战斗机啊,驮我这只老鼠就够费劲了,还要驮那些人,那些人怎么想的?
“所以要靠凤王!凤王能驮人!”
我的脑海中,自动脑补着风爵臭的一张脸,然后不行不愿的驮着那些老秃驴的情景,恐怕,他不会干驴马驮人的苦活,而是会把他们扔到湖里去吧!
对方的人群中也是出现了骚动,我看到他们那些整齐的火把,自动的分开了一条黑黢黢的小道,然后我就见到一个胖胖吨吨的人,哼哧哼哧的跑了过去,走到那个联通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叽里咕噜的说了很多的话,我想他们大概都是在说我,因为跑过来的人就是你圆通。
联通本来阴沉的脸色,瞬间大变,大概他已经知道了凤凰已经走了,然后现在剩下的这些野鸡,恐怕也是对他们的逃跑计划,没有多大帮助的。
“老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啦?”
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后来的时候,只见前面有人高叫我的名字。“春光!春光!在哪里?”
我听到他稚嫩又急切。
我以为第一个要冲过来抱我的,肯定是面包孩儿,毕竟我们离开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可是没有办法,第一个冲进来的居然是一个硬壳东西,圆滚滚的,身子周围有裙边,背上横七竖八的都是格子,格子上面刻着复杂符文的八卦!
“龟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老龟跑到我一米远的地方生生的停住了,有些陌生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龟前辈,我就是那个女人啊,只不过这个才是我的本体。”君莫问把我变成了女人,现在我是斑点鼠,难怪老乌龟不认识我了。
老龟恍然大悟,立马放下芥蒂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含着眼泪问:“你没事儿吧?那天那个妖怪那么凶,没有把你给吃了?”
我嘿嘿一笑,一边伸展这四条腿,一边打趣儿的说:“估计嫌我太瘦了,扔到嘴里还不够塞牙的。”
我这不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明知故问。
老龟笑道:“早知道你又办法脱险,我就不会那么的愧疚了,也不会跑来帮你了。”
我撇撇嘴,说:“我才不相信呢,龟前辈你最讲信义,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真是太谢谢你了。”
其实我不相信的是,他居然能把卧龙湖的湖底给掀翻,把所有的人都藏进去。
问题来了。
“到底是谁告诉你那个垂柳下的机关的?”
老龟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里有机关,只是那天我被踢走以后,遇到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公子,他告诉我快点去卧龙山报信,然后还告诉了我卧龙山的树下有一个机关,打开以后,湖底可以藏人。当时我坚决要回来救你,他说不用,这件事他可以解决。他果然没有骗我!”
我心里咯噔一跳,是君莫问,穿白衣服的人太多了,可是穿的白衣服来救我的人,那就只有他一个。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告诉卧龙山的人,还非得让老龟来代替他传话?
而且他救了我以后,为什么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