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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发展。用在科学上意味着取其自然状态以便于观察;用在自然上则意味着顺其自然的成长;用在感情上则说明有些无法把无方向;而用在佛爷和梁惠英十分微妙的关系上,则有些任凭我这个干儿子和其他的晚辈胡作非为的意思。
有人把顺其自然用在感情上通常都是指那种已经感情淡了或者就干脆没了,可既无法挽回又无法同对方说分手,只好以这种婉转的方式,让感情自生自灭。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也是一种错觉,要知道世间上的万物都讲究顺其自然,而在理论上,我们的先哲更是早就提出了道法自然,所以,我不赞同黄小琥在歌中所唱的那种颓废:〃我试着让生活变得清淡,对幸福或**顺其自然。偶尔傻傻孤单,偶尔傻傻浪漫。不怕大喜大悲那么难负担,不想再背负太多期盼,对好奇或关心顺其自然……〃
佛爷当然会听他的那位日本老朋友的话,任凭我和区杰良开着车一趟又一趟的将梁惠英的那些箱包和个人用品统统运到铁局一号的区家,当然就被我自作主张的安排住在佛爷的房间隔壁。梁姨没有表示反对,只是有些担心:〃姐夫会同意吗?〃
〃这个家是谁的?我的!这个家谁做主?当然还是我!〃区杰良很喜欢在佛爷不在的时候自吹自擂,也会对自己的小妈献殷勤:〃你没看见老爸都躲开了吗?说的好听那叫顺其自然,说的不好听就叫眼不见心不烦!〃
梁惠英其实除了对自己的姐夫一往情深有些情痴以外,其他的各方面都和她的姐姐几乎一模一样,风风火火的脾气、果断坚决的立场、热情洋溢的为人和憎爱分明的性格。一进区家就重新更换了厨房设备,改造了餐厅,将那个大大的客厅也进行了重新装修,区家就变得焕然一新了,大家都叫好,可是都有些疑惑为什么不一并将那些其他的房间也装饰一新?
〃杰良现在还是个钻石王老五,那个大小姐人影都不见,这本来就是一些遗憾。〃我在解释着:〃再加上梁姨现在也是妾身未明,难道现在装修一次,到时候又折腾一次吗?中国梦可不能被这样的折腾给弄没了,真成了黄粱美梦了!〃
〃阿年,张嘴!〃那个因为实现了自己的夙愿而显得光艳照人的梁惠英在我的嘴里塞了一个话梅:〃我是内当家这可是你说的,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所以莫谈国是!〃
〃谈老虎苍蝇行不行?谈人口红利行不行?谈勾肩搭背行不行?谈**和博士**行不行?〃我在皱着眉说:〃梁姨,以后记住了,我只抽烟不吃糖!〃
〃那就把这样的待遇让给我吧。〃那个面色有些蜡黄、却依然眼光敏锐的张劲松在一边逗趣地说:〃我知道南海也不吃糖的,我可是什么都不挑剔,烟也抽、糖也吃!〃
梁惠英却没有满足那个老男人的愿望,只是给了他一支烟,同时也给了所有在场的男人一支红双喜香烟,包括佛爷在内,不同的是,只有我和区杰良两个人是被直接塞到嘴上的。这很正常,她是区家大少的小妈,我是佛爷的干儿子,她是区家的内当家。
梁惠英入驻区家在海珠北路没有引起任何**,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看见了那个区记美食的女老板每天会在这附近的超市、市场出出进进,提着大包小包出入铁局一号,没人感到意外和惊奇,谁都认为很正常,谁都认为区家本来就应该有一个内当家的,而那个长得好看、和姐姐一样会尊老爱幼、和街坊邻居会说会笑的**子自然也是最佳人选。
不过,梁惠英很忙,不仅有区记美食和吃茶去茶楼需要她亲自打点,还得关照区家的人情应酬,就会给区家聘请料理家务的家政大嫂,会做饭的钟点厨娘,还有照顾楼*天台上的花草鱼鸟的园艺师,佛爷就会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就会愤愤不平的踢我一脚:〃不是说安静、安全吗?不是说保密、放心吗?这下可好,家里成了市场,成天闹哄哄的!〃
〃我们出去人家进来,我们进门人家回家,这不和原来一模一样吗?〃山田胜男说得很对:〃你的**子是职业女性,不是家庭妇女!当然,如果你愿意让人家在尽她姐姐的责任的同时也尽她姐姐的那些义务,人家也愿意当这个家的全职太太的!〃
梁惠英特别喜欢听这样的话,而且特别喜欢听那个佛爷最好的日本朋友这样说,她也会笑脸盈盈的为山田胜男剥*眼吃,那就是一种特殊优待。
佛爷最好的中国朋友无疑就是那个和他一起长大、而且直接称呼他南海的张劲松。他们两人小时候一起在仓前街**霸道,把海珠北路搞得鸡犬不宁;长大了各奔前程,佛爷当了兵,张劲松去了宝安淘金;后来都回到海珠北路重逢的时候,佛爷成了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大,在宝安混了二十多年的张劲松却依然还是一个国企的基层小干部,就有些心灰意冷,办理了病退回到羊城,成天跟在佛爷的身边喝茶打牌、吃饭聊天,可以说是清客,也可以说是幕僚。
张劲松也是一个有文化的老男人,说出话来也是很有水平的,比如他会说:〃不与富人比阔;不与完人比帅;不与能人比技;不与巨人比高;不与飞人比速;不与牛人比权;不与小人比智;不与圣人比心;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珍惜自己拥有的,忽略自己没有的;幸福就在身边,不攀比就是天堂。〃
〃您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我说的很婉转:〃因为我的日本干爹说了顺其自然,所以我的中国干爹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们根本都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因为他们有一颗驿动的心,还是行动长于言语的人,所以,佛爷不可能是那个开着的士成天在街上拉活的的哥,山田先生也就不用发扬国际主义精神,从东京跑到羊城来了〃
〃老五说得对。〃区杰良在支持我的观点:〃梁姨也不是这样顺其自然的人,不然的话,凭着这样出众的容貌、这样的办事能力,还是个小富婆,就早就变成别人的儿**了!〃
梁惠英抿着嘴在笑,一只手放在区家大少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就和我在区记美食第一次见到这个好看的女人将手放在佛爷的肩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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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7。喜作羊城客;忘为鹤发翁()
987.喜作羊城客,忘为鹤发翁
自从成了佛爷的干儿子,来到羊城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在海珠北路就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和我打招呼,有我住在海珠北路小区的街坊邻居,也有在那条街上做生意的商家店主;有那附近内街小巷的一些住户,也有那条街上的一些年轻人。开始的时候我还发愁自己人生地不熟、在保险销售上打不开局面,可是没有多长时间,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人叫住我询问相关保险的知识,不知不觉之中,我的保险范围就从车险扩大到整个财险,再从财险扩大到寿险,保单就源源不断,到最后就发展到连区杰良也不敢相信的地步了。
〃凭什么?〃区家大少的眼睛从眼镜片后面望着我:〃按说这里是我老爸的地盘,父老乡亲也得看我的面子吧?怎么被你变成了桃花源的那个郑河小街了?〃
〃区总会到那些汽车都开不进去的地方去和人家打麻将吗?会看见一条流浪狗而去试图帮它找个新家吗?养老院的老人的心愿会帮着去完成?会去教幼儿园的小朋友打徒手拳吗?〃山田胜男在一边提醒他:〃小混混打架斗殴你会去一碗水端平?居委会都不管的下水道疏通你会去你会去自报奋勇吗?更重要的是,你会为一个孤寡老人讨个公道吗?〃
这些说的都是真话,不过最为海珠北路的人津津乐道的却是那个讨公道的过程。
事发完全是一个偶然,那天上午,山田胜男非逼着我陪着他到书同巷的瓦匠工社去看什么马赛克拼图艺术,那个有很浓郁的中国文化情结的日本商人对那家店里的那些轻便小巧的家居摆设、装饰挂画、相框、镜框、计时器、玻璃烛台器皿、音乐盒等装饰品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可是我对那种纸面马赛克一点兴趣也没有,就被那个儒雅的老男人斥责说是〃不懂艺术〃。
我告诉他,我是美院毕业的,中国画画得不错,油画画得也算过得去,恩师夸奖我很有艺术天赋,只不过不喜欢这种牵强附会的艺术罢了。我提示这个因为听说我学过美术而表示出十分惊讶的老男人,因为是老城区,海珠北路附近的内街小巷其实有着许多令人发此幽思的地方,比如稻谷巷、仓前街、铁炉巷、铁局巷,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光孝路、净慧路,都是因寺院而得名,其中六榕寺在宋代被称为净慧寺。再比如在破旧立新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六榕路曾经被改为朝阳路,光孝路也被改为红书街。
这条现在毫不起眼的书同巷,清代时曾经先后是驻粤八旗右翼官学和满汉八旗义学的所在地,后来改为明达书院,因为在羊城,书院有的时候被俗称为〃书同〃,所以这就因此成了这条街的名称。同时,也曾经有一些爱好诗词格律、喜**诗作画的人在这条街的某个小院里成立过羊城诗钟社,也许信步走来,还能听见那些老人拉长了腔调的朗读声。我还给他念了一首宋人戴复古的《书事》:〃喜作羊城客,忘为鹤发翁。问天求酒量,翻海洗诗穷。已过西南道,适遭东北风。扁舟载明月,枉作卖油公。〃
其实在羊城的老城区有许多像海珠北路这样历史悠久、韵味浓郁的老街道,于是游人就可以着迷于西关的老房子、老字号的小吃店、凉爽的骑楼和年代悠久的洋房;可以在那些适合走路,适合钻巷子的小路上徜徉,然后记下那些虽然显得奇怪而意味深长的街名;也可以看见那么多的旧家具、古董音响、打口唱片,闻到黑人和白人的**;可以找到老房子拍照,也可以买到自家做的美味马蹄糕。
在那里可以看见完全开放式的公园,中老年交际舞、广场舞与民乐团在那里相遇,也可以在狭窄的小街边惊奇的发现很高档的咖啡屋;小巷深处,那些特色小店像雨后春笋般的越冒越多,比如光孝路就是一条充满神秘的街道,不仅有千年光孝寺以及那个有唱诗班的基督教堂,还有老字号炖品店、卖佛手的小贩、店前摆了两条长凳的羊城士多。
那个意外知道我这个不仅学过功夫、学过唐诗宋词、学过商品销售,还学过财务管理的干儿子居然真的还有些艺术细胞而早就有些乐不可支的山田胜**本对这些不感兴趣,非拉着我回铁局一号去看看我的画艺究竟如何,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路边树下的石凳上泪流满面,旁边还有几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劝着什么,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说了句〃佛爷的干儿子〃,我自然大为惊讶,赶紧过去,递上纸巾、好言相劝、端来茶水,好不容易才让老人说出事情的缘由。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这个住在书同巷金德安老院里的老人听说不远处的人民北路上新开了一家潮汕肠粉店就想去尝尝鲜,这很平常,老人家都是老小孩,都有些好吃佬的秉性。可是到达那家店因为人多,也因为他是一个穷酸的老头,好不容易找了个位子坐下,却无人搭理,就开始有些生气;好不容易要了一碗肠粉,却从里面吃出了一根牙签,加上味道也有些不新鲜,自然就更生气。
好不容易找了个**员想进行投诉,人家却催着他买单;老人憋着气掏出来十元钱递过去,却久久没见找零回来,自然就越想越气,就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就把肠粉店的老板给拍了出来,听了两句就命令手下的把老头赶出去,怒气冲天的老头就站在大街上骂了几句,老板冲过来就打了老头两耳光,旁边站了两个城管队员就像没看见似的。
挨了打、受了屈辱的老人就气急败坏了,告诉那个老板他是海珠北路的,如果告诉佛爷,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反而告诉他现在是法治社会,想凭着过去那种老套的社会势力吓唬人早就不起作用,还嘲笑老头的寒酸,当着那些围观的人明目张胆的说:〃乜佛爷?尊敬佢叫一声爷,唔耐烦就和你一样之不过就系个糟老头!(羊城话:什么佛爷?尊敬他叫一声爷,不耐烦就和你一样不过就是个糟老头!)〃
那个老头当然不能输这口气,自然要去街道办事处或者吃茶去茶楼找佛爷理论,可是那家安老院里的老人都劝他息事宁人,因为佛爷现在早就不是那个凭拳头说话、凭着一身功夫纵横羊城的鲁莽年轻人,而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又是一个政府官员,这么些年不过就是在实践和为贵的中庸之道,也是在综合办呆久了,正在努力构建**社会